说完用跨服传送卡,两个人在众人面前一闪便没了踪影。
安陌跟曲墨染两个人的游戏人物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服-大唐长安服,而原本能看到的附近人公屏,也全部都变了,方才的那些噪杂声音,一下子也变得安静。
变得正常起来,而且公屏上的言论很少,话题也都是基本上关于游戏中的事。
【附近人公屏】大唐平民-逗兜:“长安城豆腐巷怎么走?”
【附近人公屏】大唐商贩-老板最帅:“兄弟要罗盘不?
我这边有罗盘,能指路的。”
【附近人公屏】大唐平民-逗兜:“不要。”
【附近人公屏】大唐商贩-老板最帅:“兄弟,附送长安城地图,我这手中可是目前最全、最细的长安城地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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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公屏上,画风突变的聊天,安陌撇了撇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仍旧是不开心,哪怕他前头让她认错,后头又帮她把人给教训了一份,但心底仍是不爽快。
曲墨染进入全息状态,握住游戏中,她的手:“怎么,还不高兴?”
曲墨染:“毕竟你先动的手,游戏中虽然看不惯、一言不合就动手什么的,是很常见的。
但如果较真起来,还是我们比较吃亏。”
大唐侠者-林娇(安陌):“哼哼。”
连嘴里哼两个字都懒的去动,直接手指在键盘上打上去。
大唐侠者-林娇(安陌):“我倒宁愿吃点亏。
有理就说,人活在这个世上,本身就会起点冲突,有冲突吵一顿也就罢了。
你这样直接将别人的底给扒了,难道谁跟你过不去,你都要扒别人老底,让别人身败名裂?”
大唐巡察使-闻人墨染(曲墨染):“那是因为他欺负的是你,他引导他的粉丝那么说你。
这样的人,本身就品行不端,教训一下怎么了?
我也不过就是把他的那些恶端在那些痴迷他的无知小姑娘面前暴露出来。
哼哼!”
大唐侠者-林娇(安陌):“哼哼!”
手下打完这两个字,重重的吐口闷气,不再说话,但仍是不快的。
心中各种闷,这个时候,哪怕他再给她讲明各种严密无缝、甚至她半点都无法反驳的理由,她照样这心底还是有点闷气。
就是从他用她的电脑给那群人道歉开始有的闷气。
大唐巡察使-闻人墨染(曲墨染):“饿不?
我去给你做午饭。”
大唐侠者-林娇(安陌):“这不是午饭不午饭的事情好不好?”
安陌实在是忍不住,游戏里猛然回头,两人面对面着。
大唐侠者-林娇(安陌):“变脸还需要一定时间呢,再说,人的情绪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差、一下就变好了?
道理我都懂,但这中间总得有个时间,让我把情绪缓冲一下,进行过度吧?”
大唐巡察使-闻人墨染:“嗯。”
回完,立马掉线。
安陌看着游戏中自己身边突然变得空空荡荡的位置,只见全息状态下,她游戏中的人物张大了嘴巴。
惊诧、拳头猛一收紧,退出全息状态,握住鼠标,强制性的关闭游戏,然后电脑合上。
抱住电脑,站起身。
心中只有一个很强的念头,就是走。
收拾她自己的东西,回学校走人。
连哄人都不会哄了,在游戏里,她还以为他牵着她的手,就是要好好哄她的,哪怕不会哄,哪怕这整件事她自己的原因占主要部分。
但人活在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理智,都要懂事。
心情就是不好了,他(曲墨染)以为他这样做,先让她道歉,然后再反将许如白一军,他把许如白给整了,就算是帮她出头,解恨了?
就像街头买东西的跟卖东西的吵架,各持各理,但也绝对不会争执到非得动起手来,非得让一方身败名裂的好吧?
就事论事,她就想跟许如白争执,她不过就是一时看不过将他在游戏里给杀了,他(许如白)自己能力不足,建pk场想赢回风头没赢回来。
然后就让他的粉丝们过来骂她,诬陷她,他好意思不?
还配的上他那张脸不?
但偏偏,这一切都被打乱了。
本来想靠以理取胜的,结果却变成了通过其他方面,而且他(曲墨染)一开始又没跟她讲,就直接用她的电脑,拿她的号给许如白道歉。
她能不气?
即便是知道真相,她心情也能一下子就好起来?
结果还以为他是要哄啊,他偏偏自己退出游戏了,直接把她自己一个人留在大唐游戏的长安城服中。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抱起电脑,站起来,就要往她卧室的方向走,去收拾东西。
曲墨染反应快,他自己的电脑已经关上了,而且是已经站起身,也背过身去了,但一听到身后有动静。
事情不对劲,立马回转过头,夺过她手中的电脑搁在桌子上放好。
两手摁住她的两个肩膀,往沙发上摁,一双眼睛是写满了出乎预料、以及担心。
曲墨染:“我不走远,我就去厨房那边看看。”
曲墨染:“喂,你别哭啊。”
因着他把她摁坐在沙发上,两人距离很近的情况,突然一个情绪点不稳,安陌伸出一只手抱住他,蹭着他的胸口,委屈、想哭的感觉,眼泪啪~啪~啪的就往下落。
曲墨染干脆在沙发上坐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任由这莫名其妙的,她仍抱着他的背,在他胸口上蹭着掉眼泪。
分明,方才他退出游戏里,是因为偷看了她的心思,她是想一个人静一下,一会就好了。
结果他想退出游戏,让她一个人好好静静。
谁知刚退出,这无名火、莫名气就来了。
也只能咬着牙忍着,耐心的用手顺着毛、慢慢的哄着。
他又没经验,以前,那是没遇到过什么太大的争吵,而且两人都会学着退让一步,几句话解释清楚了也就没事了。
但这次,似乎他这解释有点晚了,就不该先强迫她道歉再解释的。
头低下,一边顺着她已经留的长些的头发往肩膀处慢慢的顺,手下轻轻安抚着,嘴里开始对自己可能惹到她的地方进行反思着。
就在这时,外面的门铃突然被摁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