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这个声音的发源体,缓缓地进入了我们的视线。不是别的,仍然是毛毛虫,但是这可不是一般般的毛毛虫。它的的体型,比这大部分的如老鼠般大的毛毛虫大了数倍,足足有一只狗那么大,可见它与一般般的毛毛虫不是一个体量级别的。
老鼠般大的毛毛虫其体型已经令人惊呼不已,没想到还有更大的,真是一物比一物神乎其神。更为重要的是,它好像是万虫之王,它的到来,使得众虫为之让路,就好像一个首长的到来。因此,我们的面再居然开出了一条道路,但是,在这条道路之上,有这只巨型毛毛虫阻挡着,可不是为我们而让的。
来者是善还是祸,我心里紧张不已。
“它们好像还挺组织化的,比我们地球上的毛毛虫可聪明多了”王曼小声地说道,此时,我们连说话都是紧张的。
正当我们恐惧于眼前的这只巨型毛毛虫时。苏西坡的眼却往上了看,他在看什么,难道,还有比这只巨型毛毛虫更能吸引眼神的吗?我也抬起了头,再次将我惊到。我所看到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个野人。其实野人我们早就习以为常,可是,为什么他要以及其诡异的神情看着我们。
他的眼神,有种意味深长,根据我的经验,不是野人所能展现出来的眼神,更像是一个人。一个胜利的人的姿态。
“他是来救我们的吗?”我抱着一丝丝仅有的希望。
“我看不像啊,他的眼神,更像是一个阴谋者。”苏西
坡绝望地说道。苏西坡话还没有完全说完,这个野人居然跳了下来,踩死了几只毛毛虫,瞬闻绿水横飞,令人恶心不已。
可是毛毛虫好像就认了,并没有就同胞被踩碎而作出任何反应,难道野人的权威,又在这群毛毛虫之上?
“我突然好像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可是我们之前都忽略了。”苏西坡所有所悟地说道。
“什么问题?”我更关注野人的动向,对于苏西坡突然提到想起了什么问题,似乎倒也并不是特别引起我的兴趣。
直到苏西坡说出他想起的问题:“有没有注意到,自从盘王离开之后,我们的身边的野人还是对我们言听计从。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恍然大悟,好像是有这么个逻辑矛盾,可是我们都忽略了。
更让我们意外的事情发生了,王曼居然走了过去,向野人走去,而且,毛毛虫也为她让路。
“王曼你干什么?不要命了。”我还十分担心王曼的安危。
可是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让我为了这种担心而表示深深的惭愧。我居然会担心王曼,这是种怎样的瞎了眼,王曼并不听我的喝止,坚定地朝着野人走去,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对不起,今天你们必须得死。”
王曼十分绝情地说道,尽管言语间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王曼口出此言,我被这句话给彻底惊呆了,什么叫做我们必须得死?王曼为什么要害我们。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一切都是你干的,周晓彤、盘王与李湘茜的消失都与你有关,是这样吗?”苏西坡恶狠狠地盯着王曼。
“不,不是她干的,是我干的。”野人居然开口说话了。其声音浑厚无比,但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野人居然开口说话了。
尽管野人们在我的调教之下,劳动能力大有长进,可是,野人们始终学不会我们的语言,而这只居然会说人话。事情的发生,一件又一件地神乎其神,我陷入了层层谜团,仿佛啥都解开了,又仿佛什么都没解开,而且还有了更多的结。
此时,我与苏西坡非常震惊地以一种不解的又很愤怒的眼神望着王曼。王曼终于开口说话了:“是这个野人干的,但是,是我指使的,这个野人是我调教出来的。”
“你为什么要害我们?”苏西坡怒吼道。
我也更关注这个问题,对于野人如何能够被调教出具有开口说话的能力,我已经不感兴趣了。我感兴趣的是,王曼为什么要害我们。
“不是我要害你们,是我不得不害你们,对不起。”王曼居然哭了。
可是即使她哭了,也抵不住我的愤怒。不是她要害我们,而是她不得不害我们,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为什么说不得不害我们?杀了我们对她到底有什么好处。此时,眼前的这些毛毛虫并不那么可怕了,可怕的是王曼,我们的同类,居然想将我们赶尽杀绝。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王曼继续开口说道:“所谓盘王创造人类文明的传说,只不过是一种骗局,是我故意来骗你们的,没有这个事。”
“什么?编造的?那之前发生的种种,难道都是假的?”本来盘王这种传说,以前的我打死也不会相信的。可是来到这里以后,我深信不疑。
“是假的。野人们并不以谁为绝对的神圣,而是只认这个项链。”这时,王曼掏出了一块项链。
从外表来看,它平淡无奇。
“这是周晓彤的项链。”苏西坡说道。
“是的,这是周晓彤的,但是是我送给周晓彤的,在跳入地下河之前,我就将这块项链赠给了周晓彤。因此营造了野人对盘王俯首陈臣的假象。”
“野人为什么对这块项链俯首陈臣?”一连串的问题在我的脑海里旋转,等待着王曼的回答。
此时,王曼好像已经是所有问题的终结者,但是同时,她也是我与苏西坡的终结者。不过如果能够在王曼的解答之下我们心中所有的谜团能够解开,那也算死有瞑目了。
这种死有瞑目的死法,总比不明不白地死去要好。只是被自己的同类给害死了,难免平生恨意。而且她还是我的表妹啊,我想过千万种死法,却没想到会是这种死法。
“我给你们讲讲看真正的传说吧。”王曼有气无力地要继续讲述,她也很累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