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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壮丁的左亦扬抬手给了她一栗子:“美的你吧,这地方是安城出名的避暑胜地,想在半山腰有套别墅,把你卖了都不够!”
左宁薇不满地躲开左亦扬的毛手:“买不起,还不允许我幻想一下吗?”
兄妹俩一路打打闹闹,很快便来到了山脚下。
山脚下有一条通往山上的公路,偶有一辆私家车疾驰上去,扬起大片的尘土。旁边还有一条环山公路绕着驴耳山前那一条碧波荡漾的河流围了一圈,一绿一白,宛如两条美丽的项链套在驴耳山的脖子上。
而明日度假村就在这条环山公路边上。
沿着环山公路走了不到五分钟,前面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较大的和缓地带,上面矗立着一座座仿古建筑,檐角飞扬,宛如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仕女,在青山绿水中若隐若现。
明日度假村的大门也修建得颇具古色,由黑白二色构成,大门巍峨古朴,就连站在门口的两个保安都穿着黑白两色的古代家丁装,大夏天的,两人头上还戴着头巾,将头包得严严实实的。
只能说,有钱人真会玩儿。
因为这一片,除了树和水什么都没有,因而大夏天的也没什么人无聊地跑到这儿来。左宁薇兄妹一出现在门口就很打眼了,两个保安的眼珠子如炬,不时地打量着二人,像防贼一般。
左宁薇被他们看得很不自在,抬起手肘撞了撞还赖在门口不肯走的左亦扬。
左亦扬抬起手,做了一个标准地将头发往后一抹的手势,然后伸出左臂,递到左宁薇面前,嘚瑟地说:“来,挽着我的胳膊,哥哥带你进去长长见识。”
闻言,左宁薇瞪大眼看着他:“你不是说要会员卡才能进去吗?”
左亦扬没理会她的问题,拉着她往大门口走去,走到两个保安面前时,他潇洒淡然地掏出一张卡递给了保安。
保安接过卡,往旁边的机器上一刷,马上响起一道悦耳的电子合成女声:“先生,欢迎光临明日度假村,祝你玩得愉快!”
就这样,左宁薇迷迷糊糊地被左亦扬带进了度假村,等走到一处没人的千日红前,她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抓住左亦扬的胳膊问道:“你哪儿来的会员卡?还有,既然你有会员卡,干嘛不把车开过来,停那么远做什么?”
左亦扬瞥了四周一圈,见没人,才附在她耳边,恶劣地笑了:“你哥哥我没会员卡就不能借一张吗?还有,我的傻妹妹,这儿的会员都是非富即贵,谁会开一辆十几万的大众过来啊,那车连这里一年的会费都不够,一开过来还不得露馅了。”
这解释虽然合情合理,但也不能否认左亦扬故意误导她,让她以为这会员卡很难弄到的事实。
左宁薇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记:“好,就算你说得都有理,既然这么有理,那你怎么不早说啊!”还害得她担心被保安赶走。
还不是想逗逗这越来越不可爱的妹子!说实话,自家妹子一定会暴走,左亦扬连忙生硬地转移话题:“走,哥哥带你去长长见识。”
等进了旁边那座叫如意厅的三层小楼,左宁薇才发现,左亦扬骗她的不止会员卡这一件事。他把明日度假村说成换、妻俱乐部,事实上,明日度假村还是有许多正常的娱乐项目。
比如这座如意厅里的娱乐项目就是很接地气,是很受国人喜爱的棋牌馆,国粹麻将、纸牌、象棋、围棋应有尽有。
兄妹俩对打牌没兴趣,特意爬到三楼登高望远。
从高处往下看去,左宁薇发现这个度假村真的很大,除了迷宫一样的房子,靠近山脚处竟还有一个小湖,几只白色的游艇停在上面,因为隔得太远,她也看不清楚,游艇上有没有人。
两人在度假村里逛了一会儿,喝了一杯下午茶,左亦扬请来跟踪钱文森的私家侦探传来了消息,钱文森带着张佳佳过来了,而且被一个女人拦在了大门口。
带着小情人被另外一个女人拦在了大门口,劲爆啊!
左宁薇激动得连忙放下茶杯,站起身往大门口的方向跑去。嘿嘿,就知道以钱文森的德性不可能只招惹一个女人,没想到会让两个女人当面撞上,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
“这边。”左亦扬连忙将妹子拉到了离最近的一栋楼房里。这栋楼是室内健身房,兄妹俩飞快地爬上二楼,寻了一处靠窗的位置,装模作样的锻炼身体,眼珠子却一直盯着窗外。
度假村的大门口,钱文森那辆白色的大奔停在阳光下,一个穿着黄色裙子短头发的女子站在车前,不肯挪步。
钱文森似乎很气恼,降下车窗,探出一个泛光的脑袋,对着那女人说了什么,但那女人不为所动,拦在车前不肯让步。
因为那女人背对着他们,又离得比较远,左宁薇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后面跟来的私家侦探,不知从哪个角度,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左亦扬。
左亦扬扫了一眼,将手机递给了左宁薇。
左宁薇接过一看,私家侦探可能离得比较远,拍的照片比较模糊,左宁薇仔细辨认了一会儿,认出该女子赫然正是办公室里的另一名设计师王慧。
王慧比左宁薇早进公司三年,算是办公室的老人了,不过她的设计一直中规中矩,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代表作,也不得私人定制大客户的喜欢,因而混了这么多年都还只是个普通设计师。
在左宁薇的记忆中,王慧一直是个沉默寡言、安静得有些过分的女人。而这样一个胆子并不大的女人竟会在大马路上拦下钱文森,两人之间肯定有些不得不说的秘密。
莫非两人也曾有过一腿?
左宁薇被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念头惊呆了。但仔细一想,也不是不可能,王慧的五官很精致,安静的模样有种岁月静好的味道。六年前刚进公司那会儿,她也才刚大学毕业,正是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年龄,以钱文森这爱吃窝边草和嫩草的禽兽性格,对她下手的可能性极高。
只是左宁薇怎么都想不通,王慧为何会上了钱文森的贼船。因为王慧性子柔和、随遇而安,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平日里也打扮得很朴实,对物质没有很强的渴求。
这样一个淡然如菊的女子,不大可能会为了财富、权势去做已婚老男人的地下情人。难不成是为了爱情?一想到钱文森那光溜溜的头顶,左宁薇就恶寒得慌,她绝不相信,王慧对钱文森是真爱。
就这么会儿功夫,也不知钱文森究竟说了什么,终于打发了王慧,王慧握紧包包,垂着头走了。
左宁薇有些遗憾,哎,上回黏在钱文森车下的那个窃听器时效性太短了,从两天就报废了,早知道就多花点钱买个更好,不然也不会在这儿听了一出默剧,完全不知道两人究竟谈了什么。
见奔驰车驶入车库,消失在眼帘,左亦扬吹了声口哨,半是调侃半是鄙夷地说:“你们总监这是想把你们部门发展成他的后宫啊!”
左宁薇撇撇嘴,开始思考这个可能。别说,还真可能被自家这个中二病晚期的老哥说准了,短短几天,就她所知道,钱文森已经跟部门里的两个女人有染了,而且还盯上了她。这还只是冰山一角,谁知道他打没打过其他女设计师的主意。
像王慧,如果不是她今天自个儿跳出来,谁能料得到,她跟钱文森私底下有来往呢。这么一想,左宁薇感觉一部哪个女人都可能跟钱文森有过一腿,又哪个都不能确定。
又等了一会儿,私家侦探那边又发来信息了。
钱文森带着张佳佳去了凤凰楼,跟三男三女会面,几人一起进了包间,点了一堆菜和大补汤。
私家侦探发来的是四人进包间时的照片。左宁薇扫了一眼,发现那三个男人都是熟面孔。他们都是本地的原料供货商,有两人曾在上次的聚会中出现过。因为他们这些设计师偶尔也会去工厂或者供货商那里查看各种原材料的质地、硬度等,所以跟这些这些人也偶有来往。这些人平时都是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皮鞋擦得蹭亮,跟钱文森一样道貌岸然,哪晓得私底下都是这种货色。
左宁薇厌恶地别开了眼,问自家老哥:“你请的侦探能拍摄到包厢里的照片吗?”
左亦扬摇头笑了:“傻妹子,拍包厢的照片有什么用,凤凰楼是吃饭的地方,门口就有摄像头,他们不会傻得衣冠不整的出来。放心,侦探已经查到了他们订的套房,想办法伪装成服务生,将摄像头安装好了。”
说到这里,他抬头望了天边红通通的彩霞一眼:“天快黑了,你今晚是在这里过夜还是回去?”
她在这儿过夜做什么?隔着一层楼听钱文森的春宫戏吗?
左宁薇可没这嗜好,她摇头说:“算了,看来你请来的这私家侦探蛮厉害的,我们就别在这儿碍事了,万一被钱文森或是张佳佳看到我们,反而不妙。”
左亦扬求之不得,两人拿起包下了楼,飞快地出了门,往停车的地方去。
他的车停在山脚下的一处空地,那片地方是专门划拨给来爬山玩的游客停车的地方。
等兄妹二人上了车,往城里赶的时候,天边最后一抹彩霞也消失了。太阳消失在地平线上,黑暗来临,只有西边天际还有些许残留的红丝像是燃透了的炭火,发挥最后一丝余热。
从驴耳山通往城里的这条马路上没有路灯,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车灯的光芒在薄暮中散发出微弱的黄光,远远望去,好像是一只扇着翅膀的萤火虫。
今天走了不少路,左宁薇有些疲倦,她揉了揉眉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左亦扬见了,将空调关小了一些,同时降低了车速,让车驾驶得更平稳。
“睡吧,到了我叫你。”
“不用,顶多一个小时就到家……”左宁薇放下手,目光忽然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连忙坐直身叫住了左亦扬,“等等,停一下车。”
左亦扬不明所以,还是将车停了下来,挑眉用目光询问她。
“碰到我同事了。”左宁薇边说边解开了安全带,跳下车,跑到王慧面前。
王慧没预料到会在这种荒郊野外遇到同事,脸上的泪水都还没擦干,她咬住下唇,通红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左宁薇。
左宁薇拉着她的手,笑盈盈地说:“慧姐真是巧啊,竟在这儿碰上了。我们来驴耳山登山的,你也是吧,正巧咱们也要回城,一起吧。”
王慧想拒绝,但这荒郊野外的,连叫车软件都喊不到车过来了,错过了左宁薇,她至少还要一个人走好几公里才能看到公交站。
见她犹豫,左宁薇不由分说地将王慧拉上了车后座,然后拿了一瓶未开的矿泉水递给她:“天气热,慧姐你先喝点水。”
“谢谢。”王慧轻轻吸了吸鼻子,双手死死扣着矿泉水瓶子,差点将瓶子捏扁。
左宁薇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又从包里拿出一包湿纸巾,递给王慧:“慧姐你先擦擦汗吧。”
王慧抬起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谢谢,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左宁薇笑笑,没有否认。
王慧以为自己是猜对了,心里各种情绪百转千回,最后皆化成了一声无法言语的喟叹。
左宁薇其实很好奇王慧今天为何会来找钱文森,两人今天又谈了什么。
但是瞧王慧这幅难过到极点,魂不守舍的模样,她做不到在对方伤口上撒盐,只能打消先前的念头。
一路安静无言,进了城,王慧谢绝了左宁薇先将她送回家的提议,执意要下车。
左宁薇只好同意。
推开车门后,王慧却又不急着下车了,她回头,抓住左宁薇的手,挤出一个笑,真诚地说:“宁薇,你是个好姑娘,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吧,希望我能喝上你们的喜酒。”
说完,重重地握了握左宁薇的手就下车了。
左宁薇想了一下,才明白王慧的深意:“她莫非是提醒我别被钱文森给骗了?”
左亦扬做了好几年律师,看人的眼光还是有几分的,点头说:“你这位同事本质不坏,只是不知怎么会跟那种人渣扯上关系。”
左宁薇想起王慧红肿的眼睛和眼底空寂绝望的目光,心弦微动:“慧姐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困难,所以才来找钱文森。你说,我能不能将她争取过来,她来公司的年头比我多,又很可能跟钱文森在一起过,肯定知道许多钱文森的秘密,要是有她帮忙,事半功倍。”
左亦扬不置可否地说:“你要想,也可以试试。”
左宁薇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待会儿注册一个新邮箱,回家用代理IP把那段窃听录音发给慧姐,看看她的反应,毕竟是钱文森可是在私底下将她的设计图泄露给了张佳佳,我不信,她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过这名字还有另外一层调侃的意味。钱头,中间再添一字,就是钱光头。
不知怎么回事,这男人一过三十,肚子就跟吹了气的气球一样噗噗地鼓起来,后脑勺也不甘落后,头发蹭蹭蹭地掉,转眼间就成了地中海。
她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钱文森掩映在稀疏头发下光亮的秃顶。
左宁薇在公司的网站上见过钱文森年轻时的照片,削瘦挺拔、细腰长腿宽肩,妥妥的一大帅哥,不知为何也没避免很多男人一到中年就长残的命运。
“钱总,你叫我。”她避开眼,规规矩矩地站在离钱文森办公桌半米远的地方道。
钱文森放下笔,抬起头,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框,斯文地笑了:“就是想问问你,关于贺老先生的案子,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左宁薇保守地说:“已经有了雏形,不过还待进一步修改。”
钱文森指的案子是贺老先生钻石婚送老妻的首饰。
他们公司是升华珠宝旗下的设计部门之一,平时主要负责升华旗下的珠宝设计,不过偶尔也会接一些私人的案子。这些人大多来头很大,升华不好拒绝,这位贺老先生便是其中之一。
原本这样的案子轮不到左宁薇这个初出茅庐的小设计师,不过今年设计部有两个公费出国深造的机会,为了公平起见,上面的人一商量,索性布下了这样一个额外的任务,让所有有意向报名出国深造的助理设计师和普通设计师也参与其中,做为备选方案,供贺老先生甄选。
其中最能获贺老先生青睐的两件作品的普通设计师和助理设计师将获得这次出国深造的机会。这对所有混在底层的设计师来说无异于一个从天而降的大馅饼,因而除了日常工作以外,大家都卯足了干劲,不停地收集素材,画画,修改,不断重复。
因为不能与贺老先生沟通,大家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尽可能地让产品更精美,更合乎潮流,也更合乎贺老先生的审美。
左宁薇也不例外,昨天周日,她还去贺家老宅转了一圈,打听贺老先生夫妻俩的往事。
听到她的答案,钱文森满意地颔首:“很好,宁薇你进公司三年了,这三年你的努力有目共睹,我很看好你。正好,今晚兴丰有个聚会你随我一道去,很可能会碰到贺先生。”
冷不丁听到领导这明晃晃有心提拔的话,左宁薇瞪大了眼,愣了好几瞬。不怪她如此震惊,因为他们设计一部总共有三十几人,群英荟萃,她这个才入职三年的菜鸟真的是很普通。
而且三年的职场经验告诉她,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况且,钱文森平时在公司也很少表现出这样明显的偏帮,否则他们设计一部早乱套了。
瞧左宁薇半天没动静,钱文森以为她是被这猝不及防的惊喜给砸晕了,心里哂笑了一下,站起身,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公事公办地说:“出去忙吧,下午允许你提前下班回家准备,我下班直接从公司出发,七点兴丰门口见。”
左宁薇今天穿了一件无袖的雪纺圆领衬衣,钱文森的大拇指无意识地往下滑动了两分,不经意间轻轻擦过左宁薇裸露在外的肌肤。
那一瞬,左宁薇的脑海中忽然滑过一副画面,钱文森穿着一件纯白的酒店浴袍,腰上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胸口的大片……肥肉。他取下了眼镜,一对平时带着儒雅光泽的眼睛往上勾起,显得淫邪又恶心。
而他的面前,一个披散着头发,穿着同样白色的浴袍的女子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娇笑一下,扔掉右手中的手机,猛地抬起头,妩媚地冲钱文森笑了笑。
那女子赫然正是张佳佳。一男一女,穿着私密的浴袍,相会酒店……
左宁薇宛如触电了般,哆嗦了一下,猛然抬起头,惊骇地盯着钱文森,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也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见状,钱文森挑眉,儒雅地笑了笑:“怎么了?有问题?”
“没有,多谢钱总提拔,只是今天的中央空调开得有点低,我……阿嚏……”慌乱中,左宁薇匆忙中胡乱找了个借口,为了增加可信度,她还应景地吸了吸鼻子,表示自己真的有点冷。
瞧见她胳膊上冒出的鸡皮疙瘩,钱文森摇头无奈一笑,带着长辈的宽容口吻:“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爱胡闹,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出去披件衣服吧。”
左宁薇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钱总教训得是,我先下去了。”
钱文森坐回办公桌前,冲她挥了挥手。
左宁薇笑盈盈地走出去,还不忘替钱文森带上门。
但等门一合上,她的嘴角便耷了下来,皎洁的眉眼间愁云密布。未免被人瞧出端倪,左宁薇低垂着头,大步往卫生间而去,直到走向到洗手台,掬起一把冷水,在脸上扑打了两下,她才从刚才的不可思议中回过神来。
瞧着镜子中自己脸上藏也藏不住的震惊和意外,左宁薇苦笑了两下,抬起手,在脸上搓了两下,直到脸上的表情恢复成平日的模样才往外走去。
刚出洗手间,她就跟张佳佳撞上了。
“宁薇,你去哪儿了呢?我正想打你电话呢,走吧,该去吃饭了。”说完,张佳佳上前,挽住了左宁薇的胳膊。
左宁薇手臂僵硬地任她拉着往电梯处走去,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到她的脸上。
“喂,宁薇,我问你呢,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才十几分钟不见,难不成你就想我了?”张佳佳边说还边用左手捧住脸,做了个美美哒的样子。
左宁薇回过神来,唇角一翘,学着张佳佳的口吻笑眯眯地说:“对啊,想死你了。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
说话间,两人被挤进了电梯里。
正值午休时间,电梯里人满为患,张佳佳冲左宁薇眨了眨眼:“待会儿再说。”
两人从十六楼下来,去了隔壁的餐厅,两人各点了一个套餐,寻了一处相对僻静的位置坐下。
“来,你最喜欢的酸梅汤。”张佳佳将一杯饮料递给了左宁薇。
左宁薇含笑接下:“谢谢。”
她早上给张佳佳带了铜锣街的生煎,张佳佳这是借着酸梅汤还她的人情。虽然朋友之间不必分得那么清,但礼尚往来,有来有往是做人的一项好习惯,也是能令友情之树长青的好办法,毕竟谁也没义务一直无条件的付出。
左宁薇与张佳佳很好的践行了这一点,今天你请我吃饭,改天我请你看电影,出差旅行,总不会忘给对方带礼物。两人的友情也在这种你来我往中渐渐加深。
左宁薇甩了甩头,左手按住太阳穴,缓缓地揉了揉,心道,也许这几天太热,她都出现幻觉了吧。
可不是幻觉,昨天她去贺老先生的老房子寻找贺家以前的邻居,询问这夫妻俩的旧事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条拇指粗粉红色的小蛇,跳起来就咬住她左手手腕处。
她吓得使劲儿甩了甩手,将那小蛇甩进了草丛里,然后飞快地跑出了小巷,在路边拦住一辆缓慢开过来的私家车,急切地说:“麻烦你帮帮忙,送我去最近的医院,我左手腕被毒蛇咬了一口。”
私家车主下意识地往她的左手腕望去,只一眼,私家车主就挪开了目光,然后用看蛇精病的眼神瞟了她一眼:“有病,年纪轻轻脑子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