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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1 / 1)

购买50%章节才能第一时间看到正文陈治像一阵风般冲了进来,待看清楚包间里坐的是左宁薇后,他黑褐色的眸子中滑过一抹暗芒,忽地上前两步,双手撑在桌面,弓身逼近左宁薇,目光锐利逼人:“你约我?”

闻言,左宁薇捏着茶水单的手一顿,抬起头,一脸错愕地望着他,眨了眨无辜的眸子反问道:“不是你约的我吗?”

陈治皱眉,没等他弄清楚状况,包间门再度被推开,蒋设双手插兜,戴着一顶棒球帽,吊儿郎当地踏了进来:“你们俩约我?”

这话说得太可笑了,看左宁薇和陈治现在的表情和所站的位置也知道,这两人绝不可能是一伙儿的。

这蒋设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陈治瞥了左宁薇一眼,慢慢站直身,就近坐了下来。

蒋设往里走了几步,拉开左宁薇旁边的椅子,也跟着坐了下来,目光在左宁薇和陈治两人之间徘徊:“我说,你们俩都比我先来,能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陈治正想说左宁薇先到,忽然大门又被推开了,另一个女同事曹佳琪走了进来。

接下来,大家都像是约好了一般,办公室的同事一个个鱼贯而入,进来后,都一副怔愣不解地模样,瞟向先来的同事。

不过才几分钟,办公室里三十几号人都快在这个不大的包间里聚全了。

这时候,大家都意识到了不对劲儿,你看我,我望着你,皆不说话。

最后还是陈治最先打破了沉默,他打开手机,在上面滑了几下,然后将手机往前一推,摆在桌子中央:“我收到了一封陌生人的邮件,约我今天下午六点在这里会面。”

有了他带头,其他人也相继解锁了手机,打开邮箱。

每个人的邮箱里都躺着一封邮件,上面的内容都一模一样:想知道这次贺老先生的案子花落谁家吗?23日18点,郁香茶楼二楼三号包间见。

神神秘秘地一条信息,勾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要知道贺老先生的案子虽然只是一件钻石婚的礼物,但贺老先生放了话,设计可以尽情发挥,不拘材质,不限价格,只要合乎他的心意即可。

也就说,这件首饰,可以是几千上万块的金银饰品,也可以是几百上千万的顶级珠宝,一切都只有一个标准,让贺老先生满意。

对每个珠宝设计师来说,能接触、随心所欲地用顶级奢华材料亲手设计制造出一件奢华美丽的珠宝,在自己的履历上添上精彩的一笔,无疑是个天大的诱惑,更别提,事成之后不但有丰厚的提成,还能让自己的名气更上一层楼。

所以,哪怕是小有名气的设计师们也没人会傻得放过这个机会。他们跟只是作为备选方案,为了两个出国名额,暗地里争锋的小设计师们一样珍惜这次机会。

所以接到这封邮件后,很多人才会保持着宁可信其有的想法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哪知道,发邮件的人自个儿没露面,却将他们所有人都弄了过来。

蒋设偏着头,目光从桌子上那一堆手机中滑过,忽然,他秀气的眉毛往上一拧,伸长脖子,凑过去,指着邮件上方的发送时间说:“这应该是用的软件群发,所以连发给咱们大家的时间都一模一样。发邮件的人将咱们叫来究竟有何目的?”

大家低头看去,还真是这样,连秒数都没差别。

“发邮件的人有何目的暂且不谈,”陈治右手托着下巴,眯起眼用审视的目光在屋子里梭巡了一圈,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除了请假的王慧,部里就总监和张佳佳没在这儿!”

经他一提,大家才发现,这间屋子里独独漏了王慧、钱文森、张佳佳和小美。王慧请了两个月的假,等她销假上班,这事早已尘埃落定,小美不过是个才进公司不到一个月的实习生,她连参与这件事的资格都没有。

这两人没收到邮件,再正常不过。可那人既然给他们三十来号人都发了邮件,又怎么会独独漏掉总监和张佳佳?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不小心漏掉了,另一个是这两人跟此事有关,后者的几率远远大于前者。

想到这个可能,部门里有几个老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中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和愤怒。

张佳佳自以为她与钱文森的事情瞒得紧紧的,但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一些在公司了呆了许多年,对钱文森爱吃窝边草的性子有所了解的老人。

只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人家双方你情我愿,旁人心中再不屑,再鄙夷,顶多背后当做笑料拿出来议论两句。谁也不会傻得正义感过剩,冲出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揭穿批判这两人,平白惹一身腥。

可若是这件事不仅仅是简单的钱色交易,而是可能侵犯在场众人的利益呢?事不关己,大家都可能高高挂起,置之一笑,但若是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没几个人还能保持无动于衷。

尤其是一部里也不是人人都对钱文森心服口服。像陈治,他明明比钱文森先进公司一年,业绩也不比钱文森逊色,但就因为背后没人,总被钱文森压一头,在公司干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个资深设计师而已。他心里早积了一口郁气,这会儿想到钱文森可能暗地里假公济私,将公司的资源偏向张佳佳,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他恨得眼眶都红了。

其他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少人眼睛里闪着怒火,但却没人带头站出来表态。这也不难理解,他们没有大多数人都已经在安城安家立业,背负着几百万的房贷车贷,个别还上有老下有小,肩上的负担不轻。所以心里哪怕再愤怒,再不甘心,在找到更合适的工作前,大家都不会轻易与钱文森撕破脸。

这跟那些在论坛上吐槽自己所在的国企、公家单位上班,上司同事有多讨厌,自己有多厌倦这份工作,却不肯离职的员工没什么区别。不过是人趋利避害,两相权衡后所做的相对更好的选择罢了。

不过还是有一个人完全不在意这些。蒋设将茶水单往桌上啪地一掷,嗤笑道:“我倒想看看,谁敢在我的设计上做手脚!”

隔壁的张佳佳被茶水单拍在桌上的巨大声响一吓,当即惨白了脸,紧接着又听蒋设放了这样的狠话,心头更急了。

他们已经怀疑上了她与钱文森。

钱文森是总监,只要没捉到他实质的辫子,那些人奈何不了他。可自己就不一样了,若是被所有人孤立、针对,她的日子也别想过,尤其是这群人中还有蒋设这个有权有势的富二代。

他若是去公司检举,揭发了钱文森与自己,她的出国梦铁定泡汤了不说,连工作也要丢。

张佳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咬住下唇,求助地望向对面的钱文森。

钱文森这会儿也很烦恼,现在全部门的人都怀疑上了他,以后他在部门的公信力会急剧下滑,再想动点手脚就难了。

不行,他得想办法打消掉这些人的怀疑。

钱文森眼睛一眯,冲张佳佳招了招手,然后附在张佳佳耳畔说了两句。

张佳佳眼睛一亮,拿着包飞快地站了起来,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隔壁三号包间,蒋设带了头之后,大家也开始讨论起此事来,陈治敲了敲桌子,皮笑肉不笑地说:“做手脚,谁说就一定要动你的设计?钱文森是总监,他对这个案子的了解比在场所有人都多,说不定还私底下接触过贺家人,了解贺老先生与贺老夫人的喜好,他随便泄露一二,都抵得上你我好几日的查找资料。”

这话说得大家哑口无言,贺家人太低调,太神秘,他们对贺家仅有的了解就是网上贺老先生那几张年轻时的照片。一无所知之下,想设计出对方心仪的首饰,更多的是看运气。

若是大家都看运气就算了,偏偏出来了这么开挂的人,大家心里如何服气。

就在包间里陷入沉默时,虚掩的门忽然被推开,张佳佳睁大一双惊恐的眼,掩住小嘴,惊讶地望着大家:“怎么……怎么这么多人?”

她的眼神迷茫无辜,似乎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张佳佳将包放在膝盖上,叹了口气:“这时候,小心点总是好的。”

接着她将今晚在包间和楼梯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焦虑地说:“他们肯定是怀疑上我了,怎么办?”

钱文森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对此不以为意地嗤了一声:“担心什么?又没人亲眼看见我们动手脚,能把咱们怎么样。”

话是这样说,可是,张佳佳一想起陈治今晚看她的眼神就不得劲:“说得简单,你没看陈治今晚说话的样子,句句都在影射你我。还有那个蒋设,也跟着落井下石。”

“行了,我心里有数,不动他们的东西便是,没凭没据的,他们就是怀疑也没办法。现在可以确定,给王慧发邮件的人就在部里,可惜这回被他识穿了,已经引起了他的警惕,再想找出这人难了,以后你我做事小心点。”钱文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陈治仗着资历深,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还不是跟陈治正面杠上的时候。至于蒋设,这位大爷只能敬着,反正蒋设也不是多有正义感的人,只要不招惹他,他一般不多管闲事。最头痛的还是躲在暗处那人。

张佳佳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你让我别动蒋设和陈治他们的设计,那我的设计怎么办?”

她的设计可是“采众家之长”,明天就是交稿的最后日期了,钱文森才说,让她不要用他们的东西,是不是太晚了?她就是个天才也没办法在一夜之间重新做一份设计啊,更何况,她离天才的差距,还不是一星半点地远。

钱文森也被问住了,他最近事情多,一开始就没打算参与到贺老先生的这个案子中,因而对这个案子可以算得上一无所知,就是想帮忙,现在也来不及了。况且,每个人对美的欣赏不同,他就是才华再出众,在不了解贺老先生喜好的情况,做出的设计未必会合乎他的心意。

钱文森将食指按在额头上,思忖半晌,终于有了决断:“陈治、蒋设、连纹、周志东……这几个人的设计不能动,我在其余的人当中给你选一份,稍加修改,递上去!”

这虽然可能没她最初的集“众人智慧”所做的设计更好,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尤其是钱文森还愿意帮她亲自把关修改。

“可是,最后这张设计图也会公之于众,到时候对方闹出来怎么办?”张佳佳担忧地问。

钱文森的镜框上泛起一抹凶光:“那就让对方自愿吃下这个哑巴亏!”

这倒是个办法,可是……张佳佳扭头看钱文森:“你要收买对方?”用钱堵住对方的嘴?

“收买?若是事后对方拿了钱,反悔了怎么办?我可不会将自己的把柄亲自递到对方手里,引来无穷无尽的后患。”钱文森一口否定了张佳佳的猜测。

张佳佳疑惑地望着他:“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对方甘愿吃下这么大个哑巴亏。换了她,便是闹到天翻地覆,也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钱文森嘴角泛起一抹阴狠的笑:“很简单,抓住对方的把柄就行了,若是没有把柄,那就制造一个把柄!”

张佳佳听得瞠目结舌,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她想了想,若有所悟地抬头看向钱文森:“你心目中是不是有了人选?”

钱文森打了个响指:“不笨嘛,这件事没你帮忙还办不成。”

张佳佳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掀起眼皮瞟了他一眼:“你瞧中了谁的设计?”

钱文森没有多言,打开手机,将一幅图递到了张佳佳的面前,张佳佳低头一看,这幅设计图名叫“桃夭”。是一枚胸针。这枚胸针将欲放的桃花用特殊的珐琅包裹,并在里面镶嵌了九颗红宝石做花蕊,似乎将桃花的美丽凝结在了最秾丽的那一刻。不过最别致的是,桃花下的胸针托,曲线优美的一条弧线图形,尾端稍细,往上一勾,有点像某种动物的尾巴。这胸针托同样是粉红色的,比之桃花的颜色稍微浅一些,上面用99粒粉红宝石镶嵌而成,一粒一粒,粒粒饱满分明,恍一看上去,很像某种动物的鳞片。

别致倒是还算别致,张佳佳继续往下看,最后目光落在了下方落款的“左宁薇”三个字上。

“你……”她惊得一时失语,瞪大眼,骇然地盯着钱文森,半晌才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你想我做什么?”

钱文森从车前的储物盒里拿出一小袋白色的粉末丢给了张佳佳,然后轻描淡写地说:“这是今天下班前,左宁薇交上来的设计。至于我想要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才是。”

闻言,张佳佳如坠冰窖,当初钱文森那么轻易地就把蒋设他们的设计图丢给她参考,就没想过会有今天这一日?现在想来,只怪她当时急功近利,没有考虑周全,只想着能看到蒋设他们的设计图,知己知彼就好,结果将自己陷入这种进退维谷的地步。

看着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钱文森嘴角扬起一抹快意的笑。愚蠢又贪婪的女人,以为他是那么容易就受女人要挟的人?想算计他,威胁他,这女人还嫩了一点。不过看在她还有点用的份上,他也不介意给她点甜头。

钱文森轻轻弹了弹了方向盘,声音里充满了诱惑:“左宁薇的设计是不是很有意思,你就不想据为己有吗?”

“可是,可是这是犯法的。”张佳佳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唇,“咱们,咱们不能想另外的办法吗?以钱总的魅力,这世上没几个女人能逃脱你布下的网,相信假以时日,宁薇也会被你的魅力所折服。”

张佳佳极力劝服钱文森改变主意。她实在不明白,以前钱文森不是很有耐性,总喜欢让女人心甘情愿臣服于他的西装裤下吗?今天怎么突然改变主意,想采取这样激进的办法了。

以往,她跟钱文森出去玩的时候,这些男人为了助兴偶尔也会用一些迷药之类的。但那些女子事前都是同意的,与这性质可不一样。她可不想做帮凶,吃上官司,将自己的下半辈子搭进去。

钱文森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顾虑,哼笑道:“你怕什么,到时候给她拍几张艳、照就是。左宁薇这人保守、胆小,有了照片在手,她敢将这事说出去吗?除非不想做人了。”

从今晚在包间惊鸿一瞥开始,钱文森心里就痒痒的,恨不得立即将左宁薇弄到手,哪还有耐性慢慢来。反正女人都好哄得很,先将她弄到手,然后再忏悔一遍,砸一套房子下去,再甜言蜜语一番,威逼利诱齐下,没几个不屈服的。

张佳佳被钱文森的大胆吓懵了,直到今日今时,她才有种与虎谋皮的认知。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现在想后悔已经晚了。

张佳佳咬住下唇,哆嗦着说:“万一……万一宁薇报警了怎么办?钱总,你有身份有地位,要什么样漂亮的姑娘没有,犯不着如此。”

钱文森嗤笑了一声:“报警?报警有证据吗?张佳佳,难道你不想要左宁薇的设计了?”

张佳佳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就不能换一个人吗?宁薇她……她与我到底算朋友!”

这时候顾念着朋友之情了!钱文森哂笑了一声,将手机打开递给了她:“你自己看,除了几个资深设计师,其余人的图都在这里了,你可有看上的?”

张佳佳一张一张地翻过,最后失望地垂下了肩膀。这些人的设计都太过于中规中矩,没有特色,相比之下,宁薇的反而更有特点。

钱文森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他收回手机,问道:“可有看上的?就是你有看上的,我也没有办法令对方心甘情愿闭嘴。当然,若是你不想出国了,这事也可以这么算了。”

说完,他也不催促,拿起手机,滑开屏幕,开始浏览新闻。

张佳佳瞥了他一眼,心里天人交战,理智告诉她,这种事是犯法的,出了事,她将接受刑法的制裁。可贪欲又告诉她,那些人的设计都比不上宁薇的别致,她要想出国,左宁薇是她的竞争对手,对敌人绝不能心软。

而且今天晚上,同事们都怀疑上了她,恐怕聪明点的都已经猜到她跟钱文森有了私情,要不了多久,这些事就会在私底下传得沸沸扬扬,公司里哪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况且钱文森既然再度盯上了宁薇,迟早都会将她弄到手,自己动这一次手脚,不过是将进程加快了几步而已。实在没必要觉得太对不起左宁薇。

半晌,张佳佳伸出纤长的手指,在钱文森了然笃定的笑容中,慢慢挪到汽车的驾驶台前,抓住了那包小小的白色米分末。

而且她还准备在完成设计后,先将成稿也发一份上去,再给钱文森,免得若是出了意外,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虽然张佳佳看上她的设计的可能微乎其微,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真出了事,她人微言轻,又有一个针对她的钱文森,可没人会帮她。

做完这一切,左宁薇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她推开家门发现客厅里的灯关了,只有电视开着,不知放的是什么,绿莹莹的光芒反射到墙面,衬得屋子里都充斥着绿光,阴森森的,很是吓人。

她啪地一声打开灯就看见左亦扬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翻开的书。

关灯开着电视看书,这是什么神操作!

左宁薇将包包放一边,先拿杯子去接了水,然后走到沙发旁踢了左亦扬一脚:“你不睡觉,待在这儿发什么疯?”

左亦扬动了动眼皮,斜了她一眼,当着她的面将手上的书合上,露出书皮上的几个大字标题《如何教育不听话的妹妹》。洁白的纸,红通通的大字,配着电视里发出的惨叫声,让客厅里显得阴森又诡异。

左宁薇翻了个白眼,一把将这张包在书上的纸扯了下来,丢了个白眼给左亦扬:“你幼不幼稚!”

都奔三的人了,还这么中二,竟打印了一张纸,做了个假封面包在《刑法》书上,以示抗议。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话不能直说,拐弯抹角玩这种无聊的小把戏。

被左宁薇拆穿了,左亦扬这个逼装不下去了,他将手里的《刑法》丢到一边,站起来,使劲儿搓了一下左宁薇的脑袋:“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一个女孩子家的这么晚还在外面晃很不安全的。上个月,全市发生了八起奸杀案,受害者都是独自一人晚归的女性,第一个受害者死于窒息,被人敲晕了,奸了再杀,尸体发现的时候都长尸斑了……”

左亦扬故意拣恐怖的说,他的口才不错,将这些受害人的惨状描述得绘声绘色,再配合着客厅里恐怖片诡异的声音,还真让左宁薇有些瘆得慌。

兄妹俩闹的动静不小,将左母也给吵醒了。她推开门,瞪了兄妹俩一眼:“大晚上的,还不睡觉,明天还上不上班了?”

见到左母,左亦扬下意识地觉得气虚,连忙关了电视,狗腿地说:“马上就睡。妈,你也赶紧去睡。”

然后等左母一回屋,他立即将左宁薇拉进了她的卧室,关上门问道:“你们不是九点多就散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左宁薇斜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你给我同事打电话了?”

左亦扬摸摸鼻子,理直气壮地说:“我还不是担心你,所以就给那个张佳佳打了个电话。”

左宁薇定定地看着他:“你没说不该说的吧?”

左亦扬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得意洋洋地说:“这个你就放心吧,我说跟你吵架了,你一直不接我电话,还把我的微信拉黑了。没办法,只能拐着弯找她了解你的情况了,她没怀疑,还将你这几天心神不宁的样子都归结为咱们吵架了,劝我好好跟你沟通。怎么样,你老哥厉害吧,不但没坏你的事,还给你最近一段时间的异常找了个绝佳的借口,免去了她对你的疑心。”

左宁薇听得心中一凛,自打知道钱文森跟张佳佳有私情后,她面对张佳佳总觉得不大自在,也没办法再跟张佳佳像以前那么亲昵。她自己没察觉,但另一个当事人张佳佳肯定能感觉得到。

幸亏左亦扬今天歪打正着,一来为她这几日的不在找了借口,二来也给她提了个醒,不能因为自己有作弊器就轻视他人。

张佳佳跟钱文森在全办公室的眼皮子底下来往了一年,都没有任何人发现端倪。仅这一点,至少说明她是个沉得住气的女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自己以后需得更加谨慎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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