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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才放心一些:“夫人,我和春花就在那里,你有事就叫我们。”
她指了下对面的小花园,那里有个小凉亭,有石桌石凳,上面还摆放了一盘水果和一个茶壶,若干个茶杯。
这两个晚上,王婶和春花都是坐在那里度过的,有时太困了,就趴在石桌上睡一会。
温软知她是一片好心:“谢谢你们了。”
她们也是害怕她会做傻事,怕她和薄茵茵一样。
王婶又出去了,春花正坐在石凳上望着卧室里,隔得有点远,看不清温软的脸,依稀能够感觉出她的背影很温柔随和。
“堂姐,”春花招招手:“夫人她会不会也想不开啊?”
王婶还是害怕的,要是温软突然出点什么事,她们怕是连命都没了。
“今晚我们都别睡,得一直看着夫人。”
春花也是这样想的:“我知道,要是你困了,我一定会看着夫人,要是我困了,你可千万不能睡觉。”
于是,王婶和春花就坐在石凳上,四只眼睛一直盯着卧室里的温软。
温软不是不知道她们在看她,但她不在意。
她坐在床头,摸了摸薄茵茵的手,僵硬冰冷。
一瞬间,她一双美眸泪光闪烁:“茵茵,如果我们没有长大该多好?”
如果薄茵茵一直呆在小镇上,并没回去薄家,她就不会认识薄正霆,薄正霆更不会心疼这个被养在外面的妹妹。
后来,他留学回来,更不会带着好友南修明来小镇看望薄茵茵。
薄茵茵不会和南修明相爱。
可是没有这个如果?
那么一切都不一样,温软想,她就不会和薄正霆认识。
几十年了,她从不后悔认识薄正霆,嫁给了他。
几十年如一日,薄正霆对待她亦如当初,他们还有了两个懂事健康的孩子,薄茵茵和南修明的孩子也很健康聪颖。
如果他们他们不曾认识,那么三个孩子肯定也不会出生。
“茵茵,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想着你病好了再告诉你。”
“你的孩子还活着,他被我和正霆养育大了,长得像你,也像南修明,都说外甥像舅舅,他长得也像正霆。”
所以这二十多年来,没人怀疑过薄司墨不是薄正霆的孩子。
即使薄司墨不是薄正霆和温软所生,但他确实是有几分像舅舅的。
“我一直在等着你病好了,就告诉你这一切,我没想过要抢走你的孩子。”
温软说着已是泣不成声了,可是她没等到那一天,薄茵茵也没等到。
这一个晚上,温软坐在床旁和薄茵茵说话,一直说到早上六点半。
温软去洗漱了一下,王婶已经坐好了早餐,她随便吃了一点后,实在是熬不住困意。
最后趴在薄茵茵的床边睡着了。
王婶和春花见她睡着了,也没办法,温软不醒来,她们没有做主的权力。
温软这一觉睡到晚上八点,她在路上基本没睡,人困倦又疲惫。
睡了这么久,精神才渐渐好了起来。
八点半时,三人坐在小院里的凉亭里聊天。
是王婶先开的口:“夫人,小镇上没有殡仪馆,姑娘得送去县城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