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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彭氏培养她出来,可不是为了和国家做对的。
彭啸天瞳孔骤然一缩,强压住内心狂暴的分子,声音冰冷如常:“为什么没有?生而为人,做的每件事情总会有理由的。”
站在彭啸天面前的她,眸子半垂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她本来的面貌,唯一能让人知道的是,她的声音依旧坚定:“我没有理由。”
啪的一声,一个上好的墨砚,夹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彭晗西的方向飞了过来。
彭晗西连眼睛都不眨,定定地站着原地连躲避的行为都没有。
一声巨响,墨砚直接撞在了彭晗西背后那面标榜着一副中世纪航海地图上,瞬间那张昂贵的古董地图连带着它后面坚实的墙面都被墨砚击穿。
幸好彭啸天丢过来的墨砚并没有直接砸在彭晗西的身上。
但是彭晗西仍没有躲过飞溅的墨汁,白色素净的衬衫上立刻开起了朵朵墨梅。
“混帐东西,这些年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是谁给你的权利,是谁让你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擅自做了这种决定?”
“我一直告诉你,就算再能赚钱的项目出现,只要是触及国家的统统不许动。”
“你真以为你拿下彭氏继承权你就有权利乱来了?我告诉你,你还嫩着呢!”
彭啸天责骂的声音,就连荷塘上的那道木质走廊那里都能听到。
从小到大,就算彭晗西再外面做了再混账的事情,彭啸天都不曾对她动过如此大的怒,可见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一番长篇大论下来,彭啸天胸口起伏得越发厉害,带着一只雕工极好的顶级翡翠玉镯的手,用力地按着自己的心脏。
这些年彭啸天的身体时好时坏,为了不让祖上积下的家业落到旁支的手里,他费尽千心才将彭晗西培养起来。
可谁能想到,这孩子才执掌彭氏不到一年的时间,竟然就做出了违背他教导的事。
就算彭啸天又骂又摔东西,但彭晗西依旧如磐石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彭晗西是他从小一手带大的,这个孩子的品性他也信得过,彭啸天坚信她绝不是那种东西一到手就翻脸不认人的孩子。
这一次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否则她不会违背他的意愿做出这种事来。
只要她愿意说出来,彭啸天又怎么可能不帮她呢?
可她这么倔,他又要怎么帮她呢?
听到刚才那声巨响的苏云烟,满脸惊魂未定地冲了进来,苍白着一张脸的她,瞬间挡在了彭晗西的面前:“啸天,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要动手?”
眸底一片阴郁的彭啸天,颤抖着手指着一言不发的彭晗西:“你怎么不问问这个兔崽子她做了什么好事?”
“你个孩子,你究竟闯了什么祸让你外公这么生气?你就不能好好道个歉,让他消消气也就过去了。”
彭家彭啸天和苏云烟两个人,虽然只是彭晗西的外祖,但他们两人从小在她的教育问题上,和华夏大多数家庭一样都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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