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奥低着头,扭衣角:给票票啦,给了票票,俺和小赫赫就有钱去开房了
回屋后,奥洛拉睡得分外香,梦里梦外帅哥大把大把随她抓。天未亮,她就收拾妥当,蹑手蹑脚地溜出城主府。找了个地方换装,到佣兵工会交接任务。榜单上亮出最新的记录:矮人族史诗级任务圣格鲁特的请求已完成。
在工会值班办事员白痴般的表情中,奥洛拉拿走全新的佣兵卡,远遁。天上有几颗星在闪烁,街上少有行人。奥洛拉轻跃几步,迅闪身,避开后面的跟踪者,换装她又返回佣兵工会。
仅仅是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工会里已挤满佣兵。
十万绿松石荣誉!西康镇佣兵工会种族任务最高记录值。众人来回低叹,终级空间系符石配方任务,竟然有人找全所有配方,神迹,不可思议的奇迹!
佣兵们纷纷打量四周的人群,试图找出那个完成者。符石配方里需要各种罕见的兽骨、植物和矿石,如果能从那个佣兵手上换点多下来的材料,说不定能套出空间符石配方。
有人挤到奥洛拉旁,询问她有无多余的动物骨头或者稀有植物。奥洛拉没有出声,专心地翻着任务册子找合适的任务,探路者亮出自己的佣兵证,光明殉难佣兵公会伊埃尔,证上显示此人拥有八万紫水晶荣誉。
奥洛拉手上动作不停,说她要梦幻森林的地图,附有植物草药精灵守卫活动地点的详图。对方拿出一卷羊皮,撕成两份,奥洛拉拿过其中一份,看得很仔细,微微点头示意可以交易。
她亮出自己的佣兵证,道:“圣手木匠拍卖行,交易号七七
伊埃尔说他会把另外半张地图交给拍卖行。随后消失在人群中,奥洛拉在佣兵工会里消磨了两三个小时,出去换装,换了张佣兵卡接了些小任务,花金币买地图,拐入西康镇小林子里再次换装,再找任务。
如此七八次变装隐藏行迹后,她才去取另半份地图。回城主府。将地图拼好后,她又拿出六份空白羊皮纸复制。
林东等人回来后,奥洛拉把地图分给己方众人。林东问起地图的来源,奥洛拉指着赫巴德,说是他的功劳。林东没再多问。众人一起坐下来看地图研究,得出大致结论:精灵海应该在蔷薇山。
“那不是老虎头上拔胡子么,这买卖要人命!”奥洛拉对着地图吹了声口哨,
房间里,陷入静默。
不一会儿,林东出声,提议与西康镇的佣兵团合作。以做佣兵任务的名义分批进入梦幻森林。他又收了伊尔达和蒙妮莎手里的两份地图,交给斯卡利等四人。林东指着地图右下角接近入口处地湖泊地,对斯卡利等人说:“在月光湖集合。”
奥洛拉自然赌气不乐愿。林东笑笑,教导妹妹不要在这种时候落人口舌,道:“不管怎么样,在调查事件中,我们是一体的。”
第三天,林东把接到的任务单和顶替的佣兵卡交给众人,约定后天出。
潜入梦幻森林那日,奥洛拉紧紧缠着兄长。这边六人随着佣兵团刚踏入森林界限。浓重落雾立时迷蒙众人的视线,雾中更有顽皮的精灵作怪,队伍里不时响起佣兵的叫喊声。
奥洛拉记得自己抓着的兄长地手,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她叫哥哥的时候,手边传来男精灵恶劣的嘲笑声。她意识到大家已分散在云雾中,放开手中精灵。抱出小光源兽。小黑猪打了个哈欠:“主人,精灵王让小乖乖睡觉。”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小黑猪变成小睡猪。
奥洛拉打了个响指,取出高价换来的地图,按照植物分布位置辨别方向,向月光湖前进。
“啊,五色明香果,一个银币。”
奥洛拉在森林里蹦蹦跳跳,采她的药果药草和奇花。碰到“来领路骚扰”地精灵,她一嘟嘴要献吻,那些精灵跑得干干净净;碰到胆子大的,她就对精灵上下齐手吃豆腐,唬得云雾里没一个精灵敢跑到她旁边作乱。
慢慢地,森林里温度急剧下降,估摸走了有十来个小时,奥洛拉加快脚步走向月光湖方向。
湖畔已有帐篷支立,草坪上像野餐一样,喷香柔软的面包、饼干、新鲜清甜的瓜果、坚果干货、金色酒水堆满一地。
清瘦黑青年手肘托着脑袋,斜躺在纯白地毯上,黑色的眸子牢锁手中书,神情专注,一络刘海顽皮地落在额前,随风轻轻跳动,似乎没有注意到迟来的少女。
有些饥饿的奥洛拉毫不客气地坐上地毯一角,抓起面包咬了一大口,再挖一勺果酱,觉得不过瘾,又从包里拿出母亲做地酱瓜,咬得生生脆响。
黑青年翻了一页书,说了句:“真慢。”
奥洛拉无视他的评价,忙不迭地往嘴里塞食物,齿口不清地问道:“其他人呢?”
对方没有回答,奥洛拉催问了几句,然后,她听到黑青年说道:“你又没嫁给我,我为什么要有问必答?”
“你、你”一惊之下,食物滑入气管,奥洛拉咳得惊天动动,满脸涨红,叫着水,一等缓过气,她跳起来叉腰骂道:“你搞谋杀啊?”
赫巴德耷拉眼皮,姿势未变,好像刚才那句话纯粹就是为了捉弄少女呛喉一样。
奥洛拉气呼呼地直跺脚,做出几个深呼吸,决定大人有大量,她不再和他说话。吃饱喝足后,折了根树枝,跳进月光湖抓鱼,边打水边计算自己今天赚到的金币数。
玩够歇足,她搭起帐篷,拍松枕褥,和赫巴德道晚安后。她钻进睡袋睡觉。月上中天,浓雾淡了少许。奥洛拉好梦正酣,精灵歌声穿透白雾地阻隔,一重又一重地响起:王的孩子回来了。
奥洛拉掏掏耳朵,翻了个身继续睡。
像是为了报复她白日对他们的轻薄,那些小精灵钻入帐篷里,唱歌跳舞打拍子就像开晚会一样热闹:王的孩子回来了。
奥洛拉睁开眼,挥手拍散。小精灵们立即隐入云雾中咯咯嘻笑。等她闭眼,小精灵们又扑上去戏弄她。折腾了大半宿,奥洛拉顶着鱼泡眼抱起枕头拖着睡袋连连打着哈欠,跑去湖畔对面帐篷借宿。
赫巴德没有拒绝,奥洛拉穿入新帐篷倒头便睡。第二天醒来。她说要去找兄长。赫巴德照常在湖畔边看书,对她的去向没有半分好奇心。
奥洛拉在广阔的森林里转了一圈,哧溜地,她掉落陷阱,随后无数精灵的嬉笑声从洞口传来,奥洛拉脚点土坑沿要上去,被精灵们用魔法困住。连摔七八次,她地左脚越肿越大。奥洛拉也不医治,跌坐在坑底。用手捂着眼睛装哭。
陷阱口地精灵们见她如此,在洞口飞快地交流,在放与不放之间争论不休,一只精灵大着胆子下洞给奥洛拉送药,奥洛拉抓紧时机扑上去,在男精灵的脸上叭叭留下五个口水印,出奸计得逞的大笑声,让洞里洞外精灵们愤怒得卷起元素风暴。
精灵们封住了洞口。玩过头的奥洛拉躺在洞底,垂头丧气地扔着泥土干草,偶尔干嚎一声有没有人呐?救命!
很久之后,有人打开了洞口的精灵法阵,最先注意的是卷得很好看的银灰色卷,才过下巴,这个人有一张成年精灵地面孔。五官有如雕琢般俊俏。显得特别地有男子气概,此刻带着和煦地笑意。对着洞下的少女,伸出手。
雪白地衣袖轻轻垂下,干净,圣洁,带着善意的温度。
奥洛拉愣了愣,他笑了笑,跳下土洞,将受伤地少女抱出陷阱之外。他细致地给落阱者检查,不带半分猥琐,他抬头冲少女温柔一笑,安慰道:“脚骨没伤到,问题不大。”
说完,倒出药酒,手中显出斗气,体贴又不失力度地给少女搓开脚上扭伤。望着眼前这张认真的面孔,奥洛拉看呆了:光明殉难团精灵王国分部的负责人之一银眸伊埃尔,原来这么帅。
“团长。”光明殉难团的成员找到他们的团长,看到伊埃尔用那么“暧昧”的办法为树下少女疗伤,女法师们立即扔出七八个治疗之光。
伊埃尔冲团员们微微一笑,转身扶起金少女,低声一句:“对精灵要友好些。”
奥洛拉傻傻地点点头,即使他们的身影消逝在白雾中,她也久久回不了神。估摸在傍晚时分,奥洛拉返回营地,边抓食物,边出让人头皮麻地傻笑声。
赫巴德从书本中抬起头,很肯定地问道:“艳遇?”
奥洛拉用力嗯了一声,眸子里出浓浓的期待之色,满面温柔的春光,双手握在一起:“你不知道他有多么地完美,他地目光那么地温柔,他的笑容那么地美丽,他的嗓音那么地动听,”她捂住高兴坏的腮帮子,一脸地陶醉,“哦,多么浪漫的相遇,这简直就是命运之神的安排。爱情,美丽的爱情。。
让人牙齿颤的咏叹调之后,她收住花痴般地笑脸,很严肃很郑重地问黑青年:“为了我的爱情,兄弟,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在第一眼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赫巴德微微笑着,轻声道:“你又没嫁给我,我为什么要帮你追男人?”
华丽得好像梦幻般的嗓音,惊悚得宛如噩梦般的疑问,对比太过强烈,奥洛拉华丽丽地仰面摔倒,半天回不了神。可是,说话的人神色平静,专注于书册,研究其中奥妙,完全不承认他的恶作剧。
好过分!奥洛拉原地张牙舞爪一番,啃完果子埋头睡觉。
隔天起来,奥洛拉穿好新裙子,一袭华丽地宫廷裙,绣满蓝色蔷薇花,尽管穿上它行动若有不便。但为了恋情成功,一切都是值得地。奥洛拉拎着厚重的裙摆,在森林里跑来跑去,打算和光明殉难团来个不期偶遇。
快到中午地时候,奥洛拉和伊埃尔悄然相遇,两两相望,那么地不经意,在广阔而雾汽重重的梦幻森林里。这是多么惊人的奇迹,让人不得不相信,这就是命运。
奥洛拉提出加入光明殉难团,伊埃尔没有反对。
傍晚奥洛拉踩着沾满露水的银丝鞋子,像只快乐地百灵鸟。飘回月光湖畔,向黑青年汇报今天的恋爱进展,在她幸福得畅快淋漓时,随口提了一句:“你又没嫁给我,我为什么要听你追男人?”
奥洛拉华丽丽地再次噎住,这天晚上睡觉时,“你又没嫁给我”六个字就像魔咒一样。缠绕在她的梦境里,她数次吓醒,没有安眠。隔天起来后。她把自己打扮得更加漂亮,以不成功便成仁的大无畏精神,踩着重重的步子,寻找光明殉难团。
与伊埃尔相遇后,她扑过去,大声宣布:“伊埃尔团长,请你嫁给我吧。”森林里一阵冒冷汗的静默,奥洛拉意识到自己的喊错了话。嘿嘿干笑,结结巴巴地改口,“是、是请你娶我。”
女团员们在后面嘀嘀咕咕:又一个花痴,以为什么人都能嫁给我们的团长么?起码得是公主。
奥洛拉当没听到,她缠着伊埃尔问东问西,锲而不舍地推销自己。
这日返回月光湖,她带着胜利地姿态。得意地告诉黑青年。她已经向伊埃尔团长求婚,以她的家世人品相貌。。。成功指日可待。
“恭喜。”赫巴德埋书本中。不惊不怒,全然地没把少女放在心上的样子。奥洛拉轻松极了,大口地吞嚼美味晚餐,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向黑青年炫耀在她的心上人帮助下,她完成了多少任务赚到了多少金币。
在她激动得无法自抑时,黑青年淡淡然地飘出一句:“你又没嫁给我,我为什么要挣钱给你花呢?”
顿时,食物堵在说话者的喉管里,不上不下。奥洛拉原地狂跳,捶胸顿足才缓过劲。她郁闷得直抓狂,这个家伙太可恶了。隔天,她给自己扑了三盒香粉,再次向伊埃尔求婚。
回来后,她与赫巴德坐在一起共进晚餐。在她抒情感不亦乐乎地时刻,黑青年的话变成:“你又没嫁给我,我为什么要陪你做任务呢?”
杀伤力下降了好几个档次。
有所准备的奥洛拉吃力地咽下口腔里的食物,不错,明天继续。她相信这是主动求婚带来的良好效应,她要再接再厉增加与光明殉难团地互动。赫巴德的话,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变过。
直到有一天,奥洛拉返回月光湖,在营地里看到兄长留下的记号。她焦急地问赫巴德她哥哥为什么离开。
“因为担心他地妹妹会被你那个英俊帅气温柔体贴的伊埃尔伤害呢。”赫巴德抬起头,带着愉快的笑容,恶劣得让人想一拳打上去。
“什么意思?”
赫巴德放下书,低低笑起来:“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你和你完美地伊埃尔为什么能够命运般地相遇,你却从来没有那么好运地碰到过你的哥哥?”
奥洛拉咬着唇,望着黑青年黑晶石般的眼眸,不说话,心绪如电闪。第二天外出时,她不再打扮得像要去赴宴,一身利索的猎装,她在森林里掩藏行迹,对着地图,向蔷薇山赶去。下午三点左右,光明殉难团的人出现在她的周围。
今天之前,光明殉难团的活动范围一直在森林的东南部活动。
伊埃尔正要和她打招呼,奥洛拉气呼呼地扔了个光刃,扭身跑开。回去营地,抱着赫巴德地胳膊,啃果子喷口水:太冲动了,应该假装不知道然后想办法破坏他们的行动,说不定能找到兄长。
“这浓雾什么时候才能散啊?”奥洛拉仰天躺着,用后脑勺垫着赫巴德的肚子,很舒服。
“你又没嫁给我,我为什么要陪你做任务?”
“我干么想不开嫁你,嫁你有什么好?”奥洛拉扔掉果核,对着隐藏在重重白雾中的树冠,板起指头数落,“你这家伙黑心肝、小肚肠、爱记仇、阴险、奸诈。。。”顺便把从前受欺负的旧帐翻出来晒晒,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赫巴德只是听着少女的埋怨,轻轻笑着,一声不吭,看完这本书换下一本。
日复一日,对于赫巴德口中同样的问题,奥洛拉从面不改色到习以为常,哪天不回敬赫巴德不跟他呛声,在这静谧得仿似无活地生命存在地湖畔,她还嫌太无趣。
小奥低着头,扭衣角:给票票啦,给了票票,俺和小赫赫就有钱去开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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