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的出现给这个时空带來了太多的变化。
來自未來的技术一个又一个出现在这片土地上,不仅将这个时空的生活水平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地步,更是让大家的眼界和思想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这里沒有经过五胡乱华,更沒有经历元清两大蛮夷朝的残害,所以除了政治制度、着装习惯和文化水准之外,华夏的水平已经无限朝着宋朝接近中。
这样的环境下,诸侯们当然不会恪守汉朝的那些条条框框,明摆着张铭依靠工商发了不少财,却依然玩那一套士农工商,独尊儒术的一套。
于是一个两个都开始的领地之中或多或少地鼓励工商的发展,至少沒有这两个职业看的和以前一样低贱了。
而作为回报,诸侯们治下的工业和商业虽然受到了张铭的阻击,但依然得到了不小的发展。
比如袁绍,不仅已经破解了炼钢的秘密,而且还通过大规模冶炼出來的钢铁,将不少工具给升级了,在升级的过程中,不少工匠又群策群力,开发出了不少新的攻城器械。
鹅车,便是一项结合了轒辒车与云梯两者功用的新型攻城车,至少在袁绍的探知之中,还沒有哪家诸侯拥有这种兼具运兵、防箭、攀爬为一体的好东西。
官渡之战,这种被袁绍引以为三号秘密武器的攻城器械,第一次在战场上露出了它们的真实面目。
很快,在颜良的指挥下,这些鹅车将会投入使用。
同一时间,官渡据点之中。
“将军,你看袁绍那边的攻城车玩的是什么名堂!”夏侯渊用单筒望远镜看了看对方阵地中的鹅车,觉得这东西应该是云梯的一种,但拿不准它是不是就云梯这一种功效。
“我看看……”同样在据点塔楼之中观望的曹仁刚要去接过望远镜,却是被张三小姐抢先了一步拿了过去。
“嗯……拿东西……”张茹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却又不知道是在哪里看过,想了一会,恍然大悟:“那东西是叫鹅车的攻城器械,下面类似小房子的东西其实就是轒辒车,用來装载士卒前进的!”
“三小姐看过这东西!”曹仁接过张茹递给他的望远镜看了看,听张茹那么一说还真是这样。
“爹爹之前给我们看了那本叫做《天工开物》的东西,里面有一篇叫做《攻城篇》的。虽然不是原稿内容,但也是爹爹和瑜世叔两人全力编写出來的。
这个鹅车,就在里面有有所记载,只是随着我方火器的开始投入使用,这个东西还沒有投入制作,就胎死腹中了!”张茹倒也不客气,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來。
“只是袁绍那边的鹅车,和《攻城篇》的鹅车有很大的不同,嗯,应该是结构有点简单了,由此可见对方应该是自行摸索出來了这个武器的制作,而不是通过间谍偷取的机密!”随便的,张茹又针对自己的记忆和看到的袁军鹅车,做出了一下补充。
“不得不说,这玩意用來攀爬城墙倒挺管用的,只要将梯子换成铁铸的,那么火攻就根本不起作用了,只是如今袁军的鹅车都是木质,要应付也并不困难!”曹仁仔细盯着鹅车看了看,不到一会就发现了不少缺点。
“呵呵,其实《攻城篇》里面的鹅车,就有写使用铁片将梯身包裹起來,以起到放火的作用,这样不仅可以减少铁的消耗,还可以让鹅车行走起來更方便一些!”想到自己的看到的鹅车样式,张茹不由得有点骄傲,毕竟那是自己老爹编写的。
“好了,夫人,目前的关键是,如何应对这种攻城武器吧!”一旁的张飞此儿科弱弱问了句,大概也是打算提升自己的存在感。
在第n次越狱,哦不,是离家出走失败后,张飞此刻已经被张茹**成了一个二十孝丈夫,前两年张茹为他生了一个大胖儿子张苞之后,更是将他彻底留在了陈留。
代价就是与刘备作战,他不参加,而如果能够俘获刘备,希望张茹能带他到张铭的身边,至少保住刘备的一条性命,至于刘备地下场是被圈禁还是流放,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呵呵,夫君,你难道沒有留意,刚才主帅已经言明了应对之法!”张茹弹了弹张飞的额头,撒娇似地笑道。
然而就那么一弹,张飞差点就给她开了瓢,就算沒有,此刻也是额头剧痛,生不如死,可以说摊上那么一个怪力夫人,张飞只能痛并快乐地生活下去了。
“火攻!”张飞也不傻,想了想哪里还想不通。
“是的,就是火攻!”曹仁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自信地说道。
“为袁军默哀吧……”自己是來助拳的,并不直接参与军队的指挥,所以张飞完全就看戏的姿态观看着两军的对战。
“攻击!”
在张飞他们在哪里闲聊的时候,进攻的时间已经到了,在颜良的一声令下,以前士卒一部分藏于轒辒车之中,一部分在外面推动,将鹅车迅速推向了官渡据点。
“嘭……”地一声,当鹅车到达的了停放范围之后,轒辒车内的士卒开始操作起來,将鹅车上面的云梯放了下來,架设到了城墙之上。
“倒油!”第一时间,曹仁发出了反击的命令。
魏军纷纷从隐蔽点走了出來,手里提着一桶桶的石油,倾倒在了云梯上面,石油淋上去之后,开始顺着云梯慢慢往下流淌着。
也差不多这个时候,曹仁等人才发现,这云梯不是一般的梯子,根本就是一条木质的跑道啊!
‘踏踏’声不断响起,在袁军阵中早已冲出了二千多匹骏马,每一个骑士的手中,不仅仅拿了武器,还拿着一袋东西。
“倒沙!”在颜良的一声令下,士卒们立刻将手中的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來,却不是随处可见的沙子又是什么?
袁绍难道就不知道木质的鹅车不耐火,就算不知道,也该知道张铭是一个用石油的老祖宗,不防着点怎么行。
鹅车的梯道是专门拓宽的,而下面支撑的横梁也是整个鹅车唯一的铁质部件,所以支撑两匹骏马在上面奔驰,就坚持一场战役并不困难。
“放火,立刻放火,tmd,难道本将就要在这里使用‘那个’了吗?”曹仁显然沒料到袁绍居然派骑兵跑上云梯,而且利用一袋袋的沙石來将石油掩盖起來。
“轰!”士卒也算反应快,立刻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就那么一丢,前面一点的云梯便立刻烧了起來。
“突进!”颜良此刻完全发挥出了神风特攻的精要,不顾一切策马飞奔。
“去死!”手中大刀一挥,三个魏军士卒就被他枭首。
紧随着他的步伐,每一个鹅车上的骑兵都开始飞奔起來,转眼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士卒登上了官渡据点的城墙。
“别小看了魏军的据点,放箭!”曹仁也不客气,立刻下令反击。
“嗖嗖……”阵阵破风的声音传來,颜良下意识一挡,三四根弩矢被他的大刀成功挡了下來,也因为救了他一条性命。
“啊……”只是其他士卒就沒那么好命了,刚登上城墙不久的骑兵们,几乎都在第一时间被射成了刺猬,就这样无力从城墙上摔了下去,摔成了一团肉饼。
“箭塔,连射弩,!”不过是片刻,颜良已经发现了这些箭矢的來源。
不仅正前方的据点内设立了五个箭塔,而且两侧的制高点也有两个箭塔,而每一个箭塔上面,都会有五个弩兵拿着弩箭对准他们进行射击,最重要也是让他心惊肉跳的是,这些士卒手中的弩,具有连发功能。
“该死,难怪城墙上都看不到一个士卒!”颜良总算明白为什么城墙上沒有士卒了,原來是因为害怕被这些连弩误伤啊!
“撤,撤退!”既然对方使用的是连弩,骑兵就失去了效果,单纯地成为对方的靶子。
颜良当然不会傻到不顾一切地冲向对方的箭塔,所以他能做就是撤军,至少,也应该换成刀盾兵之后,才重新发起冲锋。
有了颜良的命令,翼州精骑纷纷后撤,转眼就离开了连弩的有效杀伤范围之中,安全回到了地面。
至此,颜良打算利用翼州精骑的奔驰能力,第一时间突破魏军的防线占领城门的战术,不过开始沒多久,就宣布了破产。
不过这倒沒有将颜良彻底打击到尘埃之中,只是默默下了命令,士卒们很快就完成了更换,二千刀盾兵在颜良的一声令下,冲上了云梯,朝着城墙方向挺近。
这些刀盾兵和以往的刀盾兵不同,不仅身穿厚甲,而且盾牌也奇大而且厚实,一旦两个士卒将盾牌并拢起來,除非是投石车的石头打中,否则一般的箭矢和长枪还真破不了他们的防。
而且盾牌下方成三角形,在地面的时候可以直插入大地之中,借助大地的帮助抵御城墙上飞射而下的圆石和檑木,可以说除非士卒力竭,否则要击破这样的防御在冷兵器时期几乎是痴人说梦。
其实这样的刀盾兵并不少见,攻城之时为了不断将阵地推进,有这样的士卒帮忙抵挡城上射落的箭矢什么的,多少也能保证负责登墙士卒的安全,在冷兵器时期的攻城战中,有条件的军阀多少会准备一两支这样的军队。
于是,当这些士卒一个接一个登上城墙之后,他们立刻组成了盾阵,使得射向他们的连弩除了在盾牌上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外,几乎沒办法给这些盾兵造成任何伤害。
“md,逼我使用秘密武器了,!”曹仁见状,不由得大骂一句。
“还不需要!”之间一个倩影飞奔而出,却不是张茹有是谁。
“给老娘下去吧!”手中骨朵一砸,转眼就有两个盾兵上演了一场空中飞人,只可惜士兵身上沒有安全缆。
“放箭,射死那个女妖怪!”总算是见识到了张三小姐的美艳与怪力,颜良第一反应就‘好美的可人儿’,随即浑身一寒,暗道这样的怪物自己貌似沒有那个能力去享用,最后才是记起來让士卒放箭射杀张茹。
“小贼安敢!”眼看对方的箭矢不要钱一样朝着娘子射了过來,张飞猛地扑出,手中丈八蛇矛猛抡了几下,轻轻松松就将射來的箭矢全部嗑飞。
“你就是燕人张翼德,!”虽然颜良沒亲自和张飞见过面,但他的形象和手中的武器随着虎牢关之战已经传遍了天下,谁人不晓这位张三爷啊!
“呸,你才被阉了呢?”经过张茹和张铭的反复教育,张飞终于明白‘燕人’这个词虽然充满了豪情壮志,但在这个说不准谁太有才了的时代,这两个字就太有歧义了,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飞已经不自称自己为‘阉人’了。
“你这黑汉子倒有意思,前几年虎牢关之战,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如今却是反悔了,不过如今想想也是,听说将军家大胖孩子都出生了吧!若将军还是‘阉人’,颜某为将军默哀啊!”颜良一开始也沒有反应过來,转即明白过來了,大笑起來。
“tnnd,颜良,可敢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张飞最近心法正是关键时刻,脾气特别暴躁,终于在颜良的挑拨下,临近了暴走边缘。
“给我回來,这里轮不到你做主!”可蓦然间,一只玉手伸出,拧住了张飞的耳朵,将其拖了回去。
“夫人,别拧了,耳朵要掉了……夫人,求求你了!”张飞那是一边求饶,一边被张茹拖回了门楼之中,纵有万般豪情,此刻也是无处发挥。
而颜良也差不多是第一时间反应过來,刚才他和张飞对骂的时候,这小娘子居然不仅将上到城墙上的盾兵全部击飞,而且还一车一锤地将鹅车全部击毁,在沒有修复之前,攻城已经变得不可能了。
“主公,这……”见识了张茹的可怕战斗力,而且鹅车已经悉数被毁,颜良回头询问了一下袁绍。
“暂且回营,鸣金!”虽说张茹不过血肉之躯,但单纯对关内放箭根本沒有任何意义。
几个箭楼不是在关内就是在箭矢的死角,基本算是对方的箭矢足够覆盖整个城墙,可自己的箭矢却除了压制城墙上的士卒外,根本沒办法伤到对方的弩兵。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人海战术,用炮灰级别的士卒生命去填,直到将对方的箭矢全部射光,这样就能顺利登墙了,只是这样算起來,自己这边根本就不划算,人海战术根本不适合总兵力比魏军还少的晋军。
所以,回营根据今天的所见所闻商议一下要如何应付魏军,已经成为了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