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和夏侯家的武将毕竟是新來,张铭也不好立刻安排重要职位,但因为每一个人的能力都不错,因此先安排在黄忠、张郃、关羽、徐晃、何曼这些老将麾下当一下副将磨练一下。
张铭归來第二个月,也就是公元190年11月的时候,负责讨伐青州复燃黄巾的张舍发回军情,表示已经完全在青州境内全部盗匪黄巾全部清理干净,还请张铭委任一个州牧治理青州。
经过简单的商议,张铭任命张纮这个最早投靠他的谋主担任,原本张铭是打算提拔陈群或者陈登担任的,只可惜张纮在得到军情的当晚,就秘密造访了张铭。
“你真的打算去当那个青州牧吗?要知道留在我的身边,才是提升官职的最佳途径啊!”看着这个拜倒在自己面前的老臣,张铭不由得叹息。
在张铭的麾下,实行的是军政分离,也就是州牧负责治理州中政治,而将军却只负责守卫州郡,将军由中央直接拨款供养,不经过州牧,这直接导致州牧无法控制军事,也等同于扼杀了州牧成为诸侯的可能。
也就是说,张铭麾下的州牧,和大汉其他州郡的州牧比起來,地位差了不少。虽然诱人但也是一个劳心劳力的活计,哪有在张铭身边当一个近臣好。
“主公,其实近日纮总算是想通了,以我留县张家旁系子嗣的身份,原本就先天不足,无论是家学也好还是启蒙的老师也罢,都比不过荀家或者陈家这些文官系的老门阀。
属下官居文官之首,这地方小世家旁系的身份总是显得尴尬,而且也会引起那些出身老牌世家的文士不满。
况且属下近日來也感觉处理公务越來越困难,相比游刃有余的荀彧等人而言,不禁让属下有种尸位素餐的感觉。
所以与其让属下以微不足道的家学为主公添乱,还不如在地方磨炼一段时间,重新从基层做起,日后不仅仅耽误自己,只怕也耽误主公啊!”能够來到这里并说出这些话,张纮只怕已经是下了决心了。
“如果仅仅是磨练,我任命你为兖州牧也可以啊!怎么要去青州那么远,要知道,青州南边徐州还好,至少田丰还在那里,而北方的平原郡不仅仅临近韩馥这个袁氏门徒,北方更临近公孙瓒这个莽夫,压力可不小啊!”对于这个跟了自己十几二十年的老臣,张铭还是满有感情的。
“不不,主公必须是兖州牧,要不然将失去停留在外的借口,而董卓那边也将会有借口将主公调回洛阳,就地软禁,到时候甚至有可能随便一纸诏书,将主公的基业全部收了回去。
至于属下,主公也无需担心,青州虽苦,但也是一个磨砺人的好机会,只需主公任命一个良将镇守平原,遣一良材治理平原,属下还是有把握能够确保平原乃至青州安宁的!”对于张铭的提问,张纮早有计较。
“那么,你觉得谁镇守平原好一些,又是谁担任郡守更合适!”张铭这是给他一个抬举人的机会,当郡守和守将上任的时候,知道是他从中周旋才有今日,心里会感激张纮的。
“掾吏崔琰,才华出众可担任郡守一职,至于守将,于禁将军文韬武略虽然只是尚可,但练兵不错,可在平原训练一支强兵,如果主公允许,臣还希望刚加入的夏侯惇、曹洪二人担任其副将,名副实主,一同守卫平原郡!”张纮也是思考了一番,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嗯,好吧!他们的任命文书我会稍后让掾吏发给他们,至于你,给我别那么操劳,也得学学我适当放放权,几年后,磨砺完毕了,给我回來当近臣,明白了吗?”
“属下遵命,只是……”
“只是什么?”
“主公那根本就是放权过度了,属下还想劝谏一二,让主公不要太过放权了才是……”
“……这个我会注意的……”
将张纮送出去,张铭不禁有点感慨,这个跟了自己那么久的老臣,也因为势力的庞大而离开自己了。
而当晚在召來徐若仙(赵忠已死,她可以改回原名了)和赵灵儿两人侍寝,在床第之上一番大战之后,赵灵儿先行告退回去照顾儿子张鼐(同理,赵忠已死,名字就改回了张姓),徐若仙却留了下來。
在简单的情话之后,看着徐若仙欲言又止的样子,张铭问了句:“怎么了?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
“妾身近日娘家來了人,想托妾身引荐一二,只是妾身不过是一侍妾,如何敢主动推荐,只是这两天觉得出來那么久,也沒有尽一个姐姐的义务,所以如今只好和夫君说一下,还望夫君见谅……”
徐若仙虽然语气之间带着无比的歉意,但眼神还是逃不过张铭的观察,她这个时候将家里亲人的存在提出來,只怕也在早有预谋的了。
“说吧!他的名字叫什么?若才华还不错,我会考虑的!”对于这个宠妾,张铭还是觉得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他的名字叫徐年,当过小县的县尉,多少有点武力,只是观其一生,能在陈留当一个都尉估计已经是到头了,可他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侄儿,资质还不错,估计能成为一个良将!”对于那个弟弟,徐若仙沒有重点介绍他,反而更重点介绍那个见过几次的侄儿。
“哦,这倒有趣了,他的儿子叫什么?”张铭也明白,徐若仙必然是遇到了真正的人才才会推荐,要不然最后降低她在张铭心中的好感。
“他的名字叫徐盛,字文向,今年25岁,自小也算是聪颖,学武进步得也很快,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超越了他的父亲,是我们徐家重点培养的新一代继承人!”说道这个侄儿,徐若仙心中有点骄傲的感觉。
徐盛徐文向,琅邪莒县人徐盛,也是,徐若仙以前说过他就是琅邪郡徐家人,只是居然沒想到是那个徐盛的姑姑。
“好吧!明天我见见,如果他的才华真的不错,姑且在珑儿麾下听用先把!”虽然也不是很年轻了,但在张铭这一届看來,年岁还小了点,姑且和嫡长子张珑打好关系,作为张珑那一代的后晋大将或许比较好一些。
“如此,妾身谢过夫君了!”徐若仙也明白其中关键,所以自然高兴万分。
“你我夫妻一场,无需如此……”不安分的手,已经在徐若仙敏感处慢慢把玩。
“夫君……”万年常青藤般的徐若仙。虽然年逾四十六岁,但不知道是不是有家族秘法,此时此刻看上去不过才二十七八岁左右,年轻貌美之余,平添完全成熟美女的风情,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诱惑。
更重要的是,所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四十六岁的徐若仙已经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对某些需求比一般女子高出了不少,只是简单被张铭爱抚一番,两眼之中,已是泛着春意。
此刻,所谓郎有情妾有意,新一轮盘肠大战,再次拉开了序幕,两人直到下半夜,才在徐若仙的求饶声中,停了下來。
次日,张铭就当众任命张纮为青州刺史,另外安排了一系列的人事安排:
首先如同张纮建议的,在任命其为青州牧之后,任崔琰为平原郡太守,于禁、夏侯惇、曹洪三人也前去平原郡镇守;孔融继续担任北海郡太守,在诸侯讨董沒有结束以前,张铭还不能明目张胆罢免这个孔家子嗣;任命鲁肃担任东莱郡太守,臧霸担任守将;何曼担任青州守将,在青州镇守一方居中调度一切军务;
其次,升任荀彧为兖州别驾,正式成为自己的副手,而他空出來的职位,则由任伍顶上;至于任伍的陈留县县令一职,则由毛玠继任,同时安排徐若仙的弟弟徐年担任陈留县县尉一职。
最后,正式任命田丰为徐州牧(原本董卓封的田丰已经拒绝了,并请求张铭下派新的徐州牧人选),原本镇守沛郡的武安国,则提升为徐州镇守大将,管亥、昌豨和张忠为副从旁辅佐,任命陈登为沛郡太守,糜芳为守将,至于远在徐州糜竺担任徐州别驾一职,刚刚出仕的孙乾担任治中一职,而陈圭以年多病衰为名,辞官了,他是明白的,父子同时担任一州要职,在很多情况下是忌讳,所以果断选择了辞官,重点扶持儿子陈登上位。
人事任命完毕,张铭麾下的臣子的向心力立刻提升了一个等级,就如同张纮说的,那些出身大家族,尤其是老牌大家族的子弟,显然对张铭提拔地方小家族旁系的张纮,而打压他们感到不爽,所以工作虽然不算惰怠,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看着这些为了更进一步不断努力的臣子,张铭觉得他们和能够更体谅自己的张纮比起來,等级差了不少。
唯一一个能够兢兢业业办事的,也就是荀彧了,不管任命为何职,都能立刻上手,而且其他掾吏也非常配合,转眼就将别驾的工作完全掌握,然后熟练开展起來。
文职工作处理的井井有条,谋略也算是上佳,难怪一开始缺少谋臣的曹操(当时最先加入的就是荀彧,荀攸还是洛阳为黄门郎)会对荀彧说:“文若真乃我之子房也!”
时间又过了几个月,当春耕结束,夏天即将到來的时候,东郡太守桥瑁以洛阳三公的名义,向天下人发布檄文,邀请天下诸侯共讨董卓,而其中一份檄文,也來到了张铭的案上。
“等了大半年了,怎么才來了……”把玩着手中的檄文,张铭不由得有点等得不耐烦的意味。
因为张珑名义上还在洛阳董卓手中,所以张铭自然不能第一个号召大家起兵讨董,否则董卓杀了‘张珑’泄愤,张铭将在很多事情上变得被动起來。
正因为这样,反正知道会有人发出檄文,所以张铭姑且暗示属下即将展开讨董之战,让他们好好操练麾下士兵,自己则每天等候着这份檄文的到來。
“不管是早还是迟,该來的它总是会來的,对吧!”正在‘收拾书房’的张瑜,意味深远地嘀咕了一句。
“嗯,珑儿和舍儿两人,也该在天下人中,展现自己的存在了!”将檄文丢到一边,张铭立刻奋笔疾书起來。
次日,秘密训练中的张珑连同其麾下将士,直系臣子周瑜和徐盛三人秘密开拔,离开了陈留;下午,张铭召开了会议,将檄文拿了出來当众宣读。
最后正式宣布,即日起进入准备期,士卒粮草都要第一时间开始准备。
他日,随时起兵响应,与其他诸侯一起,共同讨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