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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绵长的军队在官道上行走着,在这支军队之中,张铭就在其中,而最先开始说话的不是他,而是满是怨言的关羽:“早知道竟然是如此憋屈的战斗,我还不如一开始就镇守沛郡算了!”
不怪他那么说,自起兵以来,他除了杀了几个张曼成手下的农民工将领以外,就几乎没有参与过什么真正的战斗。
哪怕是之前曲阳对战张宝,张铭也没有立功的机会,因为他又一次‘光荣’地委派成为了营地镇守,而先锋张铭没有估算错误,确实是刘备不假。
听了关羽的话,身边的张郃不由得调笑道:“云长难道希望像那个刘备那样打先锋?”
关羽不由得叹道:“虽然十亭死了七亭,但至少也有斩杀对方三员大将不是吗?就军功而言,只怕他们所得是我等的数倍啊!”
刚说完,却发现张郃连带身边的高览都忍不住‘噗嗤’地笑了一声,心中不由得很不爽,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张郃刚想说,高览却是帮他回答了:“云长,若是景帝或者汉光武帝那段时间,你说的没错。而如今你却是忘了,如今可是光和年间了,你可忘记光和年最能代表这个年号的是什么事吗?”
关羽想了想,恍然大悟,低声说道:“天子卖官?!”
高览点了点头,说道:“就是如此!现在不仅仅卖的是官职,其实连功勋也一起贩卖。比如那个刘备,一路过来斩杀幽州黄巾渠帅程志远和大将邓茂,南下一路过来也杀了不少的黄巾和黄巾将领。只是如果他不送礼给宦官,那么他的功勋会被大量抹去,以他一个白身的身份,能给他一个小县县令的官职就不错了!”
转头看了看张铭,继续说道:“又比如主公,主公和大宦官赵忠是姻亲,虽然在世家角度本来就是对头,但赵忠毕竟是天子近臣,那么主公甚至不需要怎么打点,所立功勋都会原原本本,甚至超额汇报上去,可以说几乎不需要打什么仗,主公的功勋也是在前五名的!”
关羽一听,不爽了,低吼:“此等阉竖,当真可恶!”
张郃一听,也不评价,因为他心里也对那些阉人非常不爽,但他也知道这些阉人身后没有天子的纵容,哪有他们的嚣张?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张铭和他们说过的一句话:“黄巾只不过是天下大乱的前兆,在大乱未到之前,这个国家的‘规则’依然存在。活在这个‘规则’之下的我们,依然要遵守这个‘规则’来行动。”
最后,张铭给了大家一个准确的时间,三到四年内,规则就会毁掉,虽然不会彻底,但制约大家‘行为’的规则一旦消失,诸侯争霸即将无可避免!换句话说,众将真正崭露头角的时机,其实应该是在三到四年后。
如今,还不需要那么高调!张郃看了看关羽,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学习关羽的那种高傲。
五天后,一行人来到了大汉帝都洛阳。张铭第一次来到这个他很多次想来,却因为太多事情而无法成行的地方。
因为是军队入城,所以程序要是要走走的。一系列过去,就花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的时间,然后才能分批慢进。轮到张铭的时候,又过了大半个时辰。
走进这个千古帝都,张铭左看右看,看着这个繁华的城市和那些衣衫华贵的城民,不由得感慨万千。在这里,几乎看不到黄巾之乱的负面影响,也直接让人忘记了黄巾之乱对大汉有多么大的破坏力。
这些不是他可以管的事情,所以他干脆不去管,在洛阳令下属小吏的引导下,来到分配到的校场,让大家好好休息几天,不过必须是轮班休息,他不希望要用人的时候,军营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而他们全部到达之后,其实暂时也陷入了等待期。大概有一个的时间里,官吏们会计算他们的功勋,然后计算按照功勋应该获得怎么样的奖赏。当然,实际来说就是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动用家族势力或者贿赂宦官,让他们修改你的功勋所得。至少,也不让他们减少应得的功勋。
张铭自然可以去赵忠的府邸,十常侍级别的宦官,在宫外都有自己的府邸,不当值的时候可以回来休息。说真的,如果不是无法繁衍后代,他们的日子比王侯还要滋润。
只是他还没有那个心情,因为他急着想要知道,张珑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洛阳晃荡了一下,对于洛阳他虽然没来过,但身上就有一张天眼描绘的洛阳军用地图,按照后世军事地图标准描绘的地图,可以让他在洛阳不至于会迷路。
左拐右拐,确认身后跟踪他的三个不知道是哪个势力派来的人之后,他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敲了敲巷子的一侧墙壁,敲击的频率是三长两短。
连续敲了三次,墙壁意外地侧转了开来,露出里面一个地下隧道。里面两侧已经有油灯点燃,不必担心看不见路,张铭就这样走了进去。进入的瞬间,墙壁又神奇地恢复了过来,小巷子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沿着隧道走了大概二百多米,隧道就走到尽头了。这里别的没有,只有正前方孤零零的一扇房门。张铭来到房门,按照之前的频率敲了敲房门。
里面很快就传出了一个声音:“暗号!”
张铭淡淡说了句:“天王盖地虎!”
里面传了一句:“宝塔镇河妖!”然后,房门就打开了。
别以为这是多此一举,如果暗号不对,房门下方就会开一个口子,然后在里面会喷出浓烈的毒烟,在这个排气措施匮乏的地方,一旦毒烟喷出,隧道里面的敌人除了死亡没有第二个可能。
房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黑衣人,看见张铭,恭恭敬敬地为张铭将房门彻底打开,然后躬身退到一侧。
张铭走近房间,黑衣人将房门关上,然后单跪拜道:“天眼0071见过主公!”
张铭点了点头,说道:“告诉我,何曼和张珑的情况!”
天眼0071起身,淡淡说道:“两人的情况都不太妙,何将军几天前的夜晚来到这里,身上已经身负重伤,一直昏迷到现在。也差不多是这两天,情况才有所好转,但暂时还不能说出任何事情!”
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大公子,因为何曼的关系,我们的人也仔细查探了一番。根据汇报,公子前几天殴打了一个皇族的子侄,结果子侄回去当天夜晚就暴毙而死,这个皇族成员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于是将长公子弄进了廷尉牢狱之中。
我等得到情报,组织了三次进攻,第一次失败告终,第二第三次中途发现敌人的埋伏,不得已撤离。”
张铭抚摸了一下脑袋,暗道:果然出事了!而且居然还打死了一个皇族成员?!虽然不排除被陷害的嫌疑,毕竟当晚突然暴毙这样的事情本来就诡异,可这个混账小子不是告诉过他了吗?在洛阳随便扔块石头都能砸到王侯的,做人要低调点啊!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问道:“死的皇族成员是谁?!”
天眼0071立刻回答:“其实不能算是皇族成员,严格来说应该是外戚。死亡者是汉桓帝刘志之女,阳安长公主刘华丈夫伏完的侄子,而且这个侄子说穿了,不过是一个庶出的旁系而已!”
张铭继续问道:“这个家伙的身体情况如何?!”
回答:“虽然出自旁系却不知自爱,从小酒色不离,本来就是弱不禁风的样子。若不是近几年家里管教严格,多少学了一点武艺傍身,只怕两年前差不多也就挂了!”
张铭一听,眼睛一瞪,暗道:糟糕!这家伙身体那么弱,只怕在洛阳也算是出了名的!这也直接导致,珑儿那个混账小子的一顿揍,极有可能搞得对方真的暴毙了!
不由得大吼:“TMD!谁算计我的儿子?!每一步都计算得如此到位,只怕连廷尉都查不出个所以然出来,最后只能拿那个混账小子开刀了!”
仿佛是要证实他的所言,天眼0071惭愧地说道:“主公所言不虚,公子已经定于一个月后,进行问斩……”
说到最后,他的话已经几乎没办法听到声音了。
张铭一听,立刻觉得心中仿若波涛涌动,霎时间仿佛五雷轰地,大脑之中一片空白。
最后,另外一个黑衣人从另外一个房间走进来的时候,才让他回复了思考能力。
之间那个黑衣人一进来,单跪拜道:“天眼0054见过主公!禀告主公,何将军已经醒了,知道主公到来,要求见主公!”
张铭此刻也顾不得失仪了,挥了挥手,大叫:“前面带路!”
通过漫长的隧道,张铭走出了地面,这里是一件小屋子,零零散散的柴火无不证明这是一个大房子里面的小柴房。
而这个房子,说穿了也很有意思,因为他距离张铭所在营地不过二十米的距离。为了进入这个房子,张铭足足绕了大概十倍以上的路程。不过安全性而言,却是顶级的。
来到客房,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却不是何曼有是谁?
此刻的他可没有以往的勇猛,上半身被厚实的绷带缠绕,隐隐可以看到伤口化脓流出来的血水。由此也可以看得出,他受伤之重。
究竟谁伤了他?这个世界还有可以伤害得到何曼这种一流猛将的人吗?
张铭不禁惊讶的在心中暗暗感叹。
何曼大概也意识到有人进了房间,将眼睛睁开,赫然发现张铭就在他的床边,于是立刻挣扎着想要起来,却不想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然后发出了痛苦的**。
张铭直接将他轻轻压在床上,说道:“你受伤了,别计较礼仪不礼仪的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用急,慢慢告诉我就可以了!”
何曼看了看张铭,知道他在为长子张珑担心,其实他何尝不是?他不过大了张铭三岁,从小看着张铭一点一点长大,更是全程看着张珑的出生与成长。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张珑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子侄一般的存在。
整理了一下思路,回答:“那天我和公子从周异府邸出来,刚要启程返回军中,却在路上发现了一个很嚣张的公子哥在调戏良家少女。
一般情况下,属下自然会喝令公子不要多管闲事,毕竟洛阳水太深,谁也不知道那个公子哥的来头。万一是一个勋贵或者皇族,那么对公子和主公就不利了!”
说到这里,却是激烈地咳了起来,一会,才继续说道:“只是那个女子一见到公子,立刻大叫‘夫君救命’!
主公你也知道,公子或许很有头脑,但就是无法抹开面子。在众人面前,一个少女对自己叫‘夫君’,可自己无动于衷甚至假装不认识,公子可做不来。
于是他下马,前去辩论,谁知道三两句话就被少女搞得变成了一个十足的‘负心汉’。就连那个嚣张公子,也在不断讥笑公子。
所以,公子就发火了,一拳朝着对方的脸蛋打了过去,最后头也不回上门随着属下一起朝着城门方向走去。”
顿了顿,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属下和公子刚走不远,一些军人装扮的军汉就将我们围了起来,说是公子当众斗殴,犯了律法,但罪不重,请公子和他们拘押个一两天。
属下当时就奇怪了,他们的出现怎么那么及时?想想便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局,引诱公子上钩的局。而整个局中,除了公子和属下,另外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也就是那个嚣张公子哥了。
既然知道是局,属下自然想要突围而出,只要属下和公子安全出城,对方就算千军万马,也别想追着属下二人!”
说道这里,何曼的心情开始激动起来,破口大骂:“属下杀了三个军汉,即将突围的时候,谁知道不知道哪里射来一支暗箭,却不是朝着属下而来,目标是公子!
于是属下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以身挡箭,为公子接下了这支暗箭。还好,这支暗箭没毒,否则属下只怕也要当场身亡了。
不过因为属下中了一箭,公子担心之余分心了,被军汉拉下马来绑了带走。而属下,也是中箭的时候,被军汉砍了三刀。
属下自知已经无法立刻救出公子,只能逃往天眼在洛阳的联络点。在属下昏死过去前,属下已经来到了联络点,并已经说出了暗号。
之后的事情,属下就不知道了……”
张铭点了点头,朝着门外大叫一声:“进来!”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拱手说道:“主公!”
张铭说道:“之后的事情,你跟我说一下!”
黑衣人“喏!”了一声之后,将当时的情况告诉了张铭。
原来当时联络点的天眼成员将何曼送入密道的时候,军汉沿着血迹杀到了联络点。而天眼成员为了让何曼能够完全脱困,早已点燃了联络点,用自己的生命掩盖了何曼的存在。
然后经过密道,何曼被送到了这里安养,但天眼的暴露,也让天眼组织在洛阳的行动变得低调起来,并且暂时中断了洛阳对外的联络。
张铭听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低吼了一声:“那个**呢?!查出是谁了没有?”
黑衣人摇了摇头,说道:“情报得到太迟,要查已经不可能了,因为那个**,第二天就在城外护城河里面彻底闭嘴了!”
张铭此刻双手紧握,关节被握得‘噼啪’作响。嘴里嘀咕道:“好算计啊!好算计啊!!你们真当我张铭是素食者吗?我要让你们看看,我张铭也是一个吃肉的!”
挥了挥手,对黑衣人说道:“密令典韦,派遣解烦军将士,分批暗暗行动,每天针对袁家、杨家、皇甫家、伏家的族人进行暗杀。每天我要至少看见十具以上的尸体!”
黑衣人没有说什么,一声:“喏!”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张铭双拳上举,大声吼道:“世家!害我儿子,我要你们用血来偿还!”
此刻的张铭,已经完全进入了一个‘父亲’的角色里面。
和当初因为自己而亡族的杜氏一样,在涉及自己儿子的情况下,张铭也开始变得不太理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