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他只是一个被封印的先天,与轻灵宗宗主阴灵,同样使用隐身符,在三千龙骑包围中,全身而退
现在
只有一百龙骑,三千明王正字营,就发现了他的踪迹?
钟长鸣立即做好了准备,飞天符已经捏在手中。
下一刻,钟长鸣知道自己误会了,三千兵甲,除了明王护卫,全都涌进粮草营
“原来粮食没有了,这才被发现?”
抓着傅正铨,同样都是隐身中,天眼神通下,钟长鸣还是看到了,傅正铨满脸紫红,想要大叫却叫不出,想要挣扎浑身无力。
眼眸中怒火冲天,却又蕴含一丝恐惧
钟长鸣同样处于隐身状态,自然傅正铨看不到钟长鸣。
是谁抓了他?!
他心中隐约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明王殿下!”
帅帐外,张目离抱拳行礼:“粮草莫名消失,请您下令调查”
帅帐中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回音。
张目离满脸狐疑,按照道理来说,刚才那个粮草官嘶声力竭的呼喊,他们都听到了,没有理由明王没有听到
作为主帅,明王应该第一个反应过来才是。
但是明王殿下显然稳得一匹,现在都没有着急。
“明王殿下,走水了!”
张目离再次叫了一声。
但是
帅帐依旧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回音。
张目离心中起疑:“难道是明王殿下裹挟粮草逃跑了?”
张目离被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明王纵然不受宠,但是依旧是明王,堂堂大唐皇族,行军布阵多年,什么样的宝物粮草没见过?
区区三千兵马的粮草,就能让明王殿下起了贪念?
最关键的是,这三千兵马,都是明王私兵,一切开支,都是明王府的。没道理明王偷走自己的粮草
只是
作为三军主帅,兵营走水,不可能没有反应!
明王行军布阵多少年,数十万大军也曾经统领,要是反应这么迟钝,早就被人击败了
“殿下!”
张目离再次喊了一声,作为下属,没有军令,他可不敢擅闯帅帐。
身后聚集的兵甲越来越多,粮草营出了事故,自然需要主帅知晓。
“殿下!”
正字营统帅,也开始大喊:“粮草没了”
一群人一直等到天色大亮,但是帅帐中,依旧没有半点动静。这个时候,有人感觉到不对劲了:“不好!”
明王有危险!
粮草营悄无声息成了空营,还是在一百龙骑的守卫下,那么是不是有可能,明王殿下被人悄无声息的杀了?
正字营统领卜髭载脸色一变,与张目离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掀开帅帐帐帘走了进去。
“殿下!”
帅帐中,带着惊恐的声音传来:“明王殿下失踪了,搜查!”
刹那间,整个军营炸了锅
而在张目离与卜髭载离开帅帐之后,黑袍现出身来。
没有人能看到黑袍的脸,黑袍声音夹杂着恐惧:“究竟是谁,来无影去无踪,明王殿下没有半点反应,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把明王殿下劫掠了?”
“嘭”
仙府中,钟长鸣撤去隐身符的力量,把傅正铨摔在地上。
此时此刻,傅正铨才真正看到劫持自己的人。
果然是他!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瞒过了整个军营的人,把他抓到这里来了!
手段,何其逆天!
刚才,他明明感觉到身边空无一人,而且他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只感觉飞来飞去,就出现在了这里
怒目之中,再次出现一丝惊恐,他竟然被封印了!
瞬间封印了他的人,竟然是那个潜意识之中,被他误认为是一个被封印了的先天巅峰。
现在
钟长鸣身上,有一种星象巅峰,又像是二元境界,更像心劫境的气息宁绕。古怪的气息,让他难以捉摸钟长鸣真实境界
当目光看到,古怪姿势修行的傅清柠,傅正铨浑身一震:“傅清柠没死!”
本以为大张旗鼓的带兵来这里,钟长鸣绝对会杀了傅清柠,没想到傅清柠完好无损如此一来,他的谋划第一步,就已经失败
不仅没死,而且还突破了形神境?!
就在几天前,傅清柠刚来齐州的时候,明明只有先天九重
脸色有些变换,傅清柠没死,这个消息传出去,对他而言明王府都要覆灭!
“你这不肖子孙!”
钟长鸣脸色冰寒:“你这大逆不道之徒!”
想想刚刚在这个世界上睁开眼的时候,就是这个人,他的玄孙,那杀机凛凛的目光,那毫无感情的脸
没想到这才两个月不到,就成了他的阶下囚徒
“你敢弑祖!”
钟长鸣怒极:“混账!”
傅清柠还想着抓他,而不是杀他!
虽然抓与杀没有区别,下场一样都是一死,但是傅清柠还想着借助别人之手杀他
而傅正铨,却命令傅一清杀他!
“啪”
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脸上,傅正铨被扇的凌空飞了出去。
“噗”
钟长鸣这一巴掌,力道何其之大,足足有一龙加的力量。
通过修行钟长鸣本就力大无边,又服用了龙力丹,拥有一龙之力,加上他自己的力量,要不是傅正铨修行数十年,肉身强悍,就不简单的是吐一口血,掉几颗牙,烂半边脸这么简单了。
“咚!”
心中怨恨,让钟长鸣毫无留手,一脚紧接着把傅正铨踢飞
落在地上,傅正铨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浑身骨骼起码碎掉一般,半边脸失去知觉
这是要活生生打死他吗?
心中有些惶恐,傅正铨不想死!
哪怕是征战无数,经历无数生死,他依旧不想死:“明王一脉,有我还能坚持,没有了我,一清还能坚持下去?”
这一刻,傅正铨有些后悔:“要是我当时,稍微放些水,也不至于落到这种田地”
直接从地上爬起来,傅正铨心中存在一丝侥幸。虽然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动,他还是靠着掘强毅力,跪倒在地。
“咚咚”
一下又一下,脑袋撞地磕头
几下下去,脑袋下的泥土深陷几寸
“想要求饶?”
傅正铨点了点头
钟长鸣冰冷的脸上有些失望:“堂堂大唐明王,西北边陲镇将,厮杀无数年,就是这德行?”
“呸!”
一口浓痰吐在傅正铨脸上:“老祖我有你这种后辈,真是耻辱!”
“丫头你还在一边看?”
一转头,钟长鸣向目瞪口呆的傅清柠说道:“你看着办,老祖满意了,以后你会很自在,老祖不满意,你以后也跟着遭罪!”
“打,狠狠地打!”
“打死了他,那是你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