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丑乖,听娘的话,不要再跑跑闹闹了,看看你兄长多乖!要是你爹回来!让他知道你这么淘气,一定会骂你的!”
此时在原大都督府里,陈嫱儿一边追打着一个胖小童,一边拿着一个小棍子,不时在院子里敲敲打打。
“娘!娘!卯丑怕!呜呜……”
“好了好了,妹子,卯丑还小,能跑能跳是好事。”
此刻的大都督府内院里,已经不像是曾经那般的风光,然而倒也是宁静幸福,蔡琰怀中一边抱着一个两岁大的白皙小童,一边看着陈嫱儿追着卯丑,当下劝道。
“唉……气死我了,这娃娃怎么这么能跑?到底是不是我生的呀!”
似乎是跑累了,陈嫱儿整个一大人顿时娇喘在地,看着眼前的卯丑跑来跑去,一阵气结。
看到这里,蔡琰顿时又笑出声来,“这不是挺好吗,卯丑生性顽皮,才两岁便能跑的这么快,而且说话学的也早,这不像阿孟,虽然早几天出生,可如今还不会说话呢……我看呐卯丑将来必能当个大将军,呵呵呵。”
“哎呦,累死我了,这小东西。”当下坐在院子的木椅上,陈嫱儿娇颜却当下露出苦笑来,“姐姐,你又笑话我,人家都说贵人话语迟,卯丑这孩子可比不了阿孟,你看卯丑他……这么小就调皮成这样,要是他爹看到了……一定被气的半死……呼呼……”
边说陈嫱儿一边还在娇喘,显然她这个做娘的,真的有些跑不动了。
“干娘!卯丑要饭……”耷拉着小脑袋,卯丑顿时又跑到蔡琰怀里说道。
“不是要饭,是要吃饭!为娘都教了你多少遍了卯丑!!”陈嫱儿柳眉微竖,斥道。
“噢噢。干娘,卯丑要饭吃……”
“不是要饭吃!是要吃饭!!小东西!你快气死为娘了!!”
蔡琰扑哧一笑,将卯丑也顺带挽在怀里,对陈嫱儿道:“好了,妹妹,卯丑还小呢,阿孟就不像卯丑这般好玩,我只怕他以后长大了身子过于虚弱,不像卯丑从小就这么健壮……呵呵。”
陈嫱儿当下瘫软在木椅上。“我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煞星,对了姐姐……”突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样,陈嫱儿赶紧道:“前些天遇到了个方士,我想给卯丑算下前程……”
“啊?妹妹,你怎么突然又信起这些来了?”蔡琰抱着两个孩子正玩得开心。顿时听到这话,惊讶道。
陈嫱儿却是显得有些哭笑不得,“那方士说……卯丑是天上北斗杀星降世……以后可有我受的了……”
“唉……你呀,也不要信这些,前段时间甄宓妹子还不是遇到一个方士,说小四姑娘虽然长大天性活泼,而且是天上文曲星降世。但注定长不高……甄宓妹子还不是一样没当回事么?”
“额嗯……对了,甄宓妹妹现在在做什么?”一听这话,陈嫱儿的脸色显然好了许多。
蔡琰道:“她呀,三更和小四刚睡下。估计正在陪这两个小家伙呢吧,唉,说起来不知不觉三更小四这两个孩子也一岁多了,如今还没有取大名呢……如果他爹还在的话……真不知什么时候能盼回来……”
一说到这里。仿佛陈嫱儿与蔡琰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一丝黯然,尽皆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干娘。娘,怎么了?”卯丑此时见二女似乎神情都变了,当下粉嘟嘟的小脸一呆,咿呀咿呀的问道。
“没事,卯丑,你兄长看来都睡了,来,跟娘回屋睡觉。”
“哦,好哇……我要饭吃,吃了再睡嘛……”
“是要吃饭!!教了你多少遍了!诚心跟娘作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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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这么晚了,为何突然放下书信要出来走走……这是要去何处?”
在黑夜的许昌街道上,一辆马车正向着某处行去,李典正驱马跟随旁边,向着马车内的人问道。
不稍片刻,马车内荀彧同时撩开车帘,“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这一年来,丞相一直让我找大都督的下落,可我竟然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地方……”
“最重要?是哪里?”
见李典这么一问,荀彧苦笑一声,说:“是大都督府,原大都督府!”
“啊?军师不是想说……大都督已经回来了吧……这怎么可能,许昌城东西南北四门皆无来报说大都督回来了呀……”
“唉,并非大都督回来了,而是一封信恐怕是早已经回来了!”
当下听荀彧这句话,李典似乎同时一怔,仿佛想到了什么,“军师……你是在说?”
荀彧此时也笑道:“不错,正是家书,如果大都督真的活着的话,那岂能不会给妻儿那里寄出书信呢?况且大都督如今尚有三儿一女。”
李典听完同时点头,但似乎也有些迟疑:“可……如果大都督还活着的话,那直接回到许昌岂不是更好?”
“唉,起初我也是这么想,所以也没有去管家书这件事情,不过……总觉得,大都督若是活着,他不来许昌……这件事情,恐怕是有些原因的,不管其他的,先去找到大都督的下落要紧,至于给丞相的回信,等今夜再写不迟。”
“喏,军师所言极是。”李典点头应道。
“哒哒哒哒……”
“驾!!驾!!驾!!前人闪开!!驾!驾!!”
一阵风一般,正当荀彧与李典说话的当下,只见其身后突然一个快骑飞一般的冲过了二人的身边,朝着前方快马而去,一眨眼似乎便没了踪影。
“军师……此人是?”
李典话音未落,似乎荀彧同时感觉不对,“李典将军,你看看刚才那人前去的方向是哪里!?”
见荀彧当下追问,李典也不敢马虎,看着那人消失的街道方向,当下也是既吃惊又惊喜,“好、好像正是前大都督府那个方向!”
“真的?”荀彧双目明显一亮。
“真的,而且刚才那人速度很快,似乎是刚刚才进入许昌城,看其来路应当是从南门而入,此刻许昌,夜间能入城的骑兵,应当是有我军特殊令牌在手,而且……还是八百里快骑……”
李典此言刚落,马车内,荀彧同时正正的看着前者消失的方向,竟是突然,莫名发起呆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