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信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万不想出于好意让刘翊在蔡邕面前表现一把,却不想这厮到最后竟然正能量爆满,反而将自己给供了出来!!此情此景何其尴尬……
“伯喈先生,蔡大小姐……”曹信当先一礼,脸上略显一丝自嘲,却是一瞥眼,瞪了一旁的刘翊,很是气愤。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蔡琰美丽的容颜顿时闪过一丝好奇,对前者故作不悦的说道:“曹信将军可真是高贵的紧,明明jing通汉赋诗词,竟硬是默不作声,还要为难刘翊先生。难道是怕我等山野小民不懂欣赏?”
对于曹信,蔡琰此时可以说又好气又好笑,眼前这个人,明明什么诗词歌赋样样jing通,可就是不露出来,硬是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看出自己有才,岂能不让她生气?
一句话顿时又让曹信哭笑不得,汗流浃背。
不过相对于蔡琰的赌气,蔡邕此刻却是暗自心惊,不禁打起圆场道:“琰儿,话也不能这么说,安民身怀大才,却不喜外露已是诚有可贵,但是……”话锋一转,蔡邕同时埋怨道:“奇文共赏乃天经地义之事,安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脑海中,瞬间将刘翊这块豆腐ru砍了个稀巴烂,曹信当即面露苦涩,尴尬的道:“曹信该死……曹信该死,呵呵呵……”
这时,见曹信此刻有些下不了台,一旁的刘翊却是不禁连忙帮腔道:“呵呵,主公不必谦虚,刚才这爱莲说伯喈先生都赞不绝口,何不让蔡大小姐抚琴而奏?词曲合一?”
“啪嗒!”(眉头青筋暴涨声……)
曹信脸上再次变得古怪,却是本人还没说出口。
蔡邕和蔡琰顿时互相一望,当即点了点头,然而此时蔡邕却是当先这么说着“不急,先给你介绍一个人。”
话音未落,许邵缓缓从蔡邕背后走了过来,当今一揖,大笑起来,“早就听闻将军威名,震慑四野啊……区区不足两千人连连挫败威名天下的吕布,今ri一见,阁下果然器宇不凡……”
曹信当先一怔,却是注意到跟前一人,旋即反应过来,拱手道:“许子将乃当今名士,信才是早有耳闻,山野小可岂敢在先生面前放肆。”
双目顿时一亮,许邵不禁打量着面前的曹信,不禁赞叹一声,一股豪气顿时从前者的身上感受出来。“好好好,曹信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大堂zhong yāng,曹信典韦二人赫然傲立,令周围年轻才俊都不禁暗暗失sè,却是一个个交头接耳,望着大堂zhong yāng,不断细细评论着……
“黄公子?想必此人便是那曹信,曹安民了吧?”
“恩恩,没错,传说此人一个月前仅一人独骑便收复了两千人,还攻克了叛将张邈的陈留,灭了吕布部将侯成的五千人马,又连ri攻下任城、阳义、杀了吕布部将侯成、宋宪,据说厉害非常!”
“这算什么?我还听说前些天,此人还带着一千多军队将吕布大将张辽的五千雁云骑杀的全军覆没,张辽重伤遁走,而据说连占据卢县的高顺,也被这曹信给轻易拿下了!”
“真的假的?不是听说高顺也有五千大军么?我还听说高顺手下有一匹陷阵营非常厉害。”
“你还不知道?高顺已经被这曹信给抓了,正关在这濮阳大牢里,听说连那陷阵营都被杀的只剩下十几个人,也同样关在濮阳大牢中……”
“没错,现在吕布被这曹信杀的只剩下一万人马,兖州已经得保,若不是这曹信,恐怕现在的濮阳早就落入到了吕布的手里了!!”
“等等、等等,不是说这曹信有三头六臂吗?怎生是个凡人?”
一纨绔子顺势疑问,众人顿时投来鄙夷的目光……
随着这些个议论之声,大堂内瞬间围绕着曹信兀自交头接耳,好不热闹。
“哼,既然曹信将军如此大才,便还请蔡大小姐抚琴而奏,看看蔡大小姐的曲子是否弹得久些?”
突然就在这时,大堂内议论之声戛然而止,所有人下意识的听到这一声冷哼,却是纷纷转过头。
只见此刻,陈英则是一脸冷傲的跪坐席间,与周遭众人相反,兀自不屑的望着曹信等人,鄙夷之情却是溢于言表。
瞬间,曹信正与蔡邕蔡琰等人攀谈,却是此刻陡然听到这声音,不禁眉头微蹙。
众人齐齐看向陈英,此刻的他同时流露出一丝不服,明显之前此人所做诗句确实不凡,也是蔡大小姐伴奏最为长的一个,故此,一时间众人都对曹信忐忑了起来。
然而还没等众人反应,蔡琰在此刻轻身来到座位上,当即也不犹豫,轻抚一琴。
显然,对于陈英的傲慢,曹信心中有些不爽,但是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让你看看唐宋伟人的能量,叫你小小好好学学。
不消片刻,琴音袅袅轻转。
秦律之声伴随着陈英的不屑,缓缓绕梁,这曲目宛如轻纱一般拂过曹信的心,却是也不理前者,曹信顿时不自觉的闭目咏唱起来。
伴随着歌曲,将《爱莲说》的整段咏诵,比起之前的小段,此刻的《爱莲说》可以说是更加的完整。
当然了,《爱莲说》里提及了陶渊明,这时后世的人物,为此曹信将这一段剔除,更是将陶后鲜有闻改成世人自有闻,或许是因为蔡琰的琴曲过于动听,致使的本就音律不同的曹信,都显得尤为驾轻就熟,《爱莲说》稍加改动后,诵唱起来倒是颇为一气呵成,意境分外悠长……
却是唱到jing彩处,琴曲时而高亢,时而银铃婉转、时而曲调悠长,只听得一旁的众人宛如看到了一副纯洁无暇的画卷,每一个人都如神游般陷入了一场幽梦当中。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每道一句,回味无穷。
却是刚好契合了蔡琰的心意,早年嫁到鼎鼎大名的河东卫家,还没圆房,新郎卫仲道就病死,蔡琰遭到卫家嫌弃,以为是克夫。
当时正年少气盛、心高气傲的蔡琰,哪里能受得了这种白眼,便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愤而回家。
此情此景,却是那一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正好撬开了蔡琰多年的心结……
缓缓音符曲调轻轻一点,琴曲止罢。
已然弹尽。
蔡琰竟豁然落下了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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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ivanyu的又一次打赏。
这次好像打赏的比前几次都多,更要感谢,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