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都发话了,而且还是丢下了“一起去吧”这4个字,转身就走了,几乎就不给慕霏任何拒绝的理由。
慕霏有些无语,她的酒量不好可不是推说,而是真的。
她在国外基本就是过着滴酒不沾的日子,以前刚刚出国的时候,也是刚成年那会儿,还怀孕了,哪有可能会碰酒精?再后来生了孩子,还喂了一年的nai……
慕霏摇了摇头,打断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谢家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对她眨了眨眼,“慕霏,一起去哦,要不要坐我的车?”
慕霏刚要说话,边上的慧子忽然就凑上来,让她震惊的是,刚刚还和自己剑拔弩张,而且在房间里完全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模样,这会儿却是亲昵地挽着自己的手臂,“慕霏,我们一起坐谢总的车子吧?谢总,可以带我吗?”
谢家路来者不拒,“当然OK。”他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说了自己的车牌号之后,“我在楼下等你们。”
等到谢家路一走,慕霏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慧子挽着自己手腕的手,然后才将视线落在了慧子的脸上,“你想坐谢总的车子,不需要拉着我来垫背,我不喜欢。”
慧子缓缓松开了她的手,伸手拉了拉自己的长发,一脸的若无其事,“好啊,那一会儿我就和谢总说,慕霏和颜伟一起走了。可以吧?”颜伟是那个男同事。
要不是自己在职场多年,见到这种翻脸比翻书看的女人,慕霏得承认,自己还真是会很不适应,不过这种人,她的确见得多了,嘴里骂着别人是变色龙,也不过就是以己度人而已。
她没有多说什么,整理了一下手头的东西,直接离开了会议室。
到了酒店的房间,她觉得有些累,于是就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发现慧子的衣服丢了一整张床,不过人已经不见了,慕霏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摇着头想着,估计是挑了个性感的,早就已经奔着去了谢家路的车了。
就是觉得这个谢家路放荡归放荡,怎么和自己的女职员,都喜欢这么……不清不楚的么?
而且秦亦峥好像也没有多说什么,难道都不觉得有问题?
东远这个公司,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可以这么混乱?
慕霏越想越是觉得有些恶心,她压根就不想去,刚刚不好直接发话,所以这会儿磨磨唧唧的,就是想着他们过去了,最好直接忘记了自己,她可以安安静静准备自己的设计图。
不过显然还是事与愿违了,因为慕霏坐下没多久,房间的门就被人摁了门铃,她想着可能是酒店客房部的服务员,就这么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稍稍紧了紧腰间的带子,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直接跑去开门了。
等到门一打开,见到外面站着的男人的时候,慕霏想要后悔都来不及了,她下意识做了一个更是愚蠢的动,就是还没有等秦亦峥说什么,伸手就要关上房门。
外面的人是谁啊?
秦亦峥这种人,哪还有可能让一个女人将自己拒之门外?
在慕霏关门的瞬间,男人陡然伸手,一把推在了门沿上,脸上的表情相当不悦,“做什么?”
慕霏,“…………”
“他们都已经走了,你准备墨迹到什么时候?”秦亦峥手腕用力推开了房门,但并没有走进来,慕霏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有些拘谨站在门口,想了想还是伸手拉着自己的浴袍领子,可垂眸一看,自己两条细长的腿,却完全暴露着。
她真是进退两难,自己倒是先脸红了,磕磕巴巴地说:“…秦总,我觉得有些不太舒服,我能不能不去?”
“哪不舒服?”秦亦峥居高临下俯视着她,问这话的时候,人却已经自顾自朝着里面走进来。
慕霏当然不好让他出去了,这个酒店的房间都是人家出钱的,何况他还是自己的上司,她连连朝着边上回避了一下,正好方便了这个男人的侧身进入,慕霏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哪不对劲。
就算他是上司,那也不能随便进入女职员的酒店房间吧?
这算是什么啊?
“秦总,我可能是有点水土不服,那个,您去玩吧,我……我……”
秦亦峥脚步一顿,香港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哪怕是五星就的酒店,只要不是秦亦峥这种真正有钱的人住的房间,一般的房间套房面积都是挺小的,他现在这么一具强健的体魄站在了玄关处都谈不上的地方,慕霏就觉得空气瞬间稀薄了,一时仿佛是连动一下,都觉得两个人的身体会蹭到一起。
她脊背僵硬地贴在了墙上,秦亦峥也不说话,她刚刚那句话我了个半天,没有下文了,一时间心里惶惶然完全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模模糊糊的又想着,自己是不是进了一个狼穴啊?难道东远的上司都喜欢……搞女下属么?
这太可怕了!慕霏打了个冷颤。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得太过龌龊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东远在外面的美名怎么来的?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她实在是无法朝着好的方向去想。
“秦总……”慕霏清了清嗓子,又要开口说话,秦亦峥眸光沉沉打断了她。
“你在想什么?”
“啊?”慕霏下意识抬起头来,“我,没有想什么,就是那个……秦总,我酒量真的很一般的,我觉得没有必要非得要出去喝酒吧?何况秦总您不是说了么,我得用实力证明自己啊,我觉得我还是留在酒店好好画图,比较好。”
秦亦峥看着近在眼前的她,眸色泛着一种湿润,那是刚刚洗过澡之后带出来的感觉,她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披在浴袍上,肩膀处就晕开了一些水渍,那浴袍虽是长,但只是堪堪盖住了她的腿弯处,下面两截细长的小腿暴露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连腿上的皮肤都是如此的白皙,晃得他竟是有些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