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势渐渐走高,进入了山林,文瑞和仙儿却是安静下来,万一惊醒了冬眠的黑瞎子那就不妙了。就要到文瑞昨天挖了陷阱的那片林子,文瑞心中忐忑,希望这次不会空手而归吧。渐行渐近,文瑞惊喜地发现远处的空地上露出的两个黑窟窿。两个陷阱都被踏了!怎么也得收获一只野物吧!
确定了附近没有觅食的猛兽后,文瑞这才和仙儿一起到陷阱去查看。没等走近,就听到第一个陷阱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哼哼,文瑞心里一喜,应该是一头山猪。待近前一看,果不其然,是一头成年山猪,看那体型应该在150斤以上!山猪肚子上露出一截木棍,却是被戳了个对穿,流了一地的血。虽然还没有死透,但是看那僵直的四肢,怕是也快了。
@猪@;猪@岛;@小说M.ZhuZhuDAO.COm仙儿高兴的欢呼了一声,但是想到瑞哥哥对她的告诫,又连忙双手捂上嘴巴,惊恐的向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这时文瑞已经走到第二处陷阱去查看了,是一只小鹿。可惜没有鹿角,应该是雌的,如果有鹿角的话肯定要值不少钱,文瑞想到。那鹿子身体已经僵直,硬邦邦的,似乎死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估计是夜里落入陷阱的。
两人一起将野物弄出陷阱,文瑞又费了点时间将陷阱恢复好,便起程回家。这次算是满载而归了,仙儿拖着鹿子在前面走,文瑞拖着山猪在后面跟着。虽说那鹿子不过20来斤,但是仙儿还是累得满头大汗。中间两人休息了两次,好在终于赶在日头落山之前赶回了家中。一回到家,仙儿就躺在炕上不起来了。
文瑞呵呵一笑,看来仙儿这次是累坏了,不过运动运动总有好处不是吗。又费了一般力气,将两只野物搬进灶间,文瑞才算松了一口气。辛辛苦苦打来的野物要是夜里被狼叼了去可就冤死了。洗漱洗漱,吃饭睡觉,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揣起仙儿给他做的饭团,文瑞扛着鹿子就上路了,这只小鹿子应该能换到几尺布了。他决定留下山猪自己吃,再说他也抗不动,毕竟最近的村子离这里都有十多里地呢。
走了近三刻钟,文瑞终于看到村子了,不由得加快了几步,早到早歇息。进了村子,文瑞发现这是一个小村落,大约二十来户人家的样子。寻了一户院子比较大的人家,文瑞喊了几声,从屋子里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揉着一块面团。
上下打量了文瑞一下,十三四岁的样子,看到他身后背着的野物,眼睛露出一丝惊讶。那女人堵在院子门口,戒备的问道:“小哥,有什么事吗?”
“大嫂,我是从北边过来的,就要过年了,想看看能不能拿这野物换几尺布,好做身新衣服。”文瑞说道。
“哦,是吗?”听了文瑞的话,那女人显得热情多了,“走了不少的路吧,快进来喝点水歇息一下。”说着侧身让开院门,好让文瑞进去。
那女人拿了一个板凳让文瑞坐下,又喊闺女给文瑞端热水。文瑞刚坐下,一个扎着两条朝天辫的七八岁的小女孩给文瑞端来了一碗热水。
那女人也放下手中的面团,那张板凳在一边坐下,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要过年了嘛,村子里的男Rénmen都去山里打猎去了,当家的也去了,整个村子就剩下些老弱。”原来是为刚才的失礼解释。文瑞笑了笑,说没事,可以理解的。
那女人又问了这天寒地冻的,家里的大人怎么让他这么一个孩子出来,文瑞据实回答,说家里大人都没了,家里现在只剩下他和媳妇儿。那女人听了也没有感到惊奇,这个时代普遍早婚,十几岁结婚的多的是。
聊了一会,文瑞问换布的事情,但是大嫂的回答却让他有些失望,那女人说村子里倒是有几户人家的婆娘会织布,她自己也会织,但是每家织的都不多。村子里不缺野物,男Rénmen自然会去打,村子里的关系极好,织出来的布也会分些给婆娘不会织布的邻居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过日子都是大家帮衬。
想了想,那大嫂说:“我家里还有二尺棉布,按你的身材做一件褂子是够了,你就先拿去用吧。至于这只獐子,在集市里怕是能换一丈棉布了。但是我家也不缺野物,你就带回去留着自己吃吧,乡里乡亲的,不用客气。”
文瑞忙说谢谢,一阵感动,古人淳朴啊!但文瑞还是谢绝了大嫂的好意,他打定主意要给仙儿置办一身新衣服的。想了想,文瑞问道:“大嫂,最近的集市或者镇子?离这里有多远?”
看文瑞坚决的样子,那女人也不再劝,想了想说:“从这里往南过去十里是韩家集,哪里有一个集市,常有一些收野物皮毛的贩子在那里住着,十里八乡的猎户打了野物都去那里卖。从这里往西南方向走三十里,经过几个村子,就到县城了。城里有许多铺子,有不少东西卖。”
文瑞估算了一下,去韩家集要三刻钟,用半个时辰来卖野物买布匹,然后用一个半时辰返回,这样自己回到家里的时候大约午时刚过(下午一点钟)的样子。去县城来回却要多走四十里路,约三个时辰,也许能多卖点钱,但是绝对多不了很多,很不划算。
到了谢,文瑞说了要去韩家集的想法,便起身要走。却被大嫂叫住了:“小哥,别急。我瞧一眼你的獐子,莫被狡诈的贩子们骗了。”看着文瑞不解的神情,大嫂解释到他们村子平时打了野物也是去韩家集出售的,跟贩子们打的交道多了,自己Zhīdào那些人的狡猾。
“我是想看看这獐子的麝香还在不在,怕你不Zhīdào被骗了。”那大嫂说着,翻开獐子看了看腹部。,
“咦?真的还在,小兄弟你现在可以买身好衣裳。”大嫂站起身说道,语气中可以听出来她真地替文瑞感到高兴。
獐子?麝香?麝香不是长在麝身上吗?文瑞有点迷糊。看到文瑞疑惑的样子,大嫂呵呵一笑,脸上一副就Zhīdào你不懂的样子。接着便给文瑞解释起来,原来獐子就是麝,不过那是文Rénmen的称呼,猎户们还是习惯叫獐子。这獐子是鹿的一种,产一种很名贵的香料:麝香。但是獐子却极为胆小,易受惊,能在悬崖峭壁上健步如飞,很难捕获。而且獐子在Zhīdào无路可逃的情况下会将自己的麝吃掉,故而麝香取得极为不易,有“一两麝,十两金”的说法。
听到一两麝价值十两黄金,文瑞连忙问大嫂,自己的獐子能割出多少麝香。大嫂看了看獐子,说:“我也不Zhīdào能出多少,我这才是第二次见到但是估计不会少于三两。”
看着文瑞兴奋的,大嫂笑笑,又说道:“别高兴太早了,晒干了能有二两就Bùcuò了!”
嗯?晒干了?文瑞惊愕的问道:“难道大嫂是说要晒干了才能卖到十两黄金吗?”
大嫂点点头:“嗯,是干麝香粉。”
虽然有点失望,但这毕竟是意外之财,文瑞很快便摆正了心态。辞别大嫂,背起獐子,往西南方向急匆匆而去。大嫂说要卖麝香最好还是去城里,韩家集的贩子最多能给到八两金。
一路急行,天色已近正午。文瑞找到一棵歪道的大树,坐在路边吃完了仙儿弄的饭团。歇息了片刻,为了早点回家,文瑞继续上路。这次意外之中大赚了一笔,文瑞想着给仙儿买几件首饰,到时候仙儿肯定会很高兴吧!文瑞心情大好,又唱起《雪中情》来。
“好曲!好词!好兴致!”一阵声音传来,震得文瑞两耳嗡嗡作响。眼前一花,便见身边多了一个道士。只见他手拿拂尘,长须美髯,虽然一身的风尘,却掩盖不住神色间那勃勃的英气。
文瑞连忙欠身道:“敢问道长法号?”江湖中遇到什么人需要注意?和尚、尼姑、道士,侏儒、聋子和瞎子,这几种人往往不是身怀绝技,就是武功诡异。如果小看了他们,Kěnéng要吃大亏的。
那道士一甩拂尘,单手施礼道:“贫道,长春子。无心之下,扰了小哥的兴致,却是失礼了。”
文瑞忙道不碍事,看那道长在雪地上留下的浅浅的脚印,文瑞Zhīdào这道士武功很高,起码轻功着实Bùcuò。长春子?文瑞感觉有点印象,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哪本书里的人物。也没有多想,既然两人是去往同一个方向,索性便结伴而行,也不至于寂寞。
“道长这是要去往何方啊?”文瑞问道。
长春子捋着胡须说道:“贫道受师门所招,赶回终南山,从此路过。”
终南山?长春子!文瑞一拍脑袋,这不就是丘处机嘛!牛人啊!文瑞还是很佩服丘处机的为人的,连忙深鞠一躬:“原来是丘道长,小子失礼了。”
丘处机连忙双手托起文瑞,有些疑惑的问道:“小哥,为何施此大礼?”
“这个,小子听说道长嫉恶如仇,乃江湖公认的证人君子,深感敬佩。”文瑞说道。
文瑞这记马匹正好拍在丘处机的痒处,丘处机平生最引以自豪的就是自己的人品,他也确实为江湖除了几害。呵呵一笑,丘处机说道:“过誉了,都是江湖朋友的抬爱!”
“看道长风尘仆仆的样子,莫不是终南山上发生了什么大事?”文瑞问道,这一问却问出了一个零他感到惊讶莫名又热血沸腾的消息。
说起这个,丘处机脸上却是换了一副凝重的神色,“旬前收到师门的传讯,说是重阳宫收到塞北剑侠西门吹雪的战书,要于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一会我教,品鉴一下全真剑法!”
西门吹雪剑挑终南山?!咣当,文瑞感觉自己被什么砸中了脑袋。这个游戏果真,哪个啥,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