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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三重梦境(1 / 1)

我倒着抽了一口冷气,接着便注意到墙角边上一个立着的陶罐,外型上没什么看头,只是总觉着里面有着不净的东西,令人十分不快。丙瞎子似乎注意到了那陶罐,拇指回扣,我一下子被拉回到了他身后,接着,就看见手起刀落,一把匕首已经直直地没入了那陶罐的器壁中,原本还要往里深入的刀尖突然顿停,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夹住了,“咔”的一声过后,那露在外头的半截刀刃连着刀柄,一块儿从陶罐上脱落了下来,掉在地上,我愣是一个没注意,那陶罐中立刻蹿出一道银光,血花从肩头飞溅出来,洒了一地,我顿感不妙,因为地上的蚰蜒被血味一刺激,已经有了蠢蠢欲动的势头。

陶罐突然裂开了一条缝,从那缝隙中,我看见一团白色的东西生了出来,接着,那白色犹如毛发的物体破开陶罐的束缚,从那道裂缝开始扩张,陶片顺着裂缝逐渐被瓦解,直到那白色绒毛膨胀到了无法再继续张大的地步,剩下的罐身竟直接炸裂,有一块残片还击中了我的额头,打得我一晃悠,向后摔了下去,这一下子,竟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我,后脑枕上那人的臂弯,我的四肢无法动弹,但感官却还是很敏感,那股子清淡的香味入鼻,我一直无法稳下的心突然安定下来,我回神,刚想提醒他注意那陶罐里的白毛怪物,不料却被他手指在胸口按了某个穴位,口中一时一句话都说不出,他满意地看了我一眼,一把给扛起来,直接挂在肩膀上朝着左边墙上一靠,地板突然翻转,钟源抱着我一道翻了下去。

我稳稳妥妥地将钟瘫痪当作人肉垫子,这样冷的天里他身上又异常地暖和,我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了“冬暖夏凉”这个形容词,(难道这家伙实际上是个空调来着?)

他看上去十分理所当然地将我身上的无影线给解下,又扛着我走过一段距离,确保丙瞎子没有追上来之后,才将我放下,靠在墙头,解开封住我语言能力的穴位。

“你他娘的搞什么!”我一开口就非常不满地质问他,的确,这一切发生地太突然,丙瞎子在上头还有危险,他竟就这样放下丙瞎子不管,反而把我给“劫持”了?

“和我一起。”他毫不犹豫地答道,使得我更加觉得可笑。

“丙瞎子救了我,他发自肺腑地信任我,你就这样把他丢了,丢给那怪物吃了,接着把我带到这里来,你以为小爷是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想带就带想扔就扔?小爷我在你钟大爷眼里就是个东西吗?”一句话脱口,后面心里憋着的委屈刹不住车地统统倒了出来,我越说越激动,努力克制住了情绪,才停下了说辞,别过头去不再看钟瘫痪的眼睛。

我们之间沉默了许久,钟源一直蹲在我的面前,我实在忍不住回了头,却被他的举动封住了所有的思绪。他十分用力地扣住我的后脑,柔软的触感像一阵闪电一样一晃而过,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钟源放大的脸颊又飞快地逃离,内心如同被五雷轰顶,狂轰滥炸之下只剩下一堆无法思考的灰烬。

“动一下。”钟源命令道,我就像个听话的仆人动了动手脚,不料行动地恢复自如,那消失的半边臂膀也正在慢慢地恢复,我心里一惊,想起方才丙瞎子说过的话,松了口气。他的确救了我,我却没法笑一个给他看。以这种方式巧妙地回避我,他真是非常精明,真的非常聪明。

不管怎么说,至少我能够动了,我立刻挣脱了他的钳制,冲回方才落下来的那个地方,抬头盯住那块方砖,久久不动。钟源也毫无疑义地跟在我的身后,站在离我不远处的地方,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头顶上方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时不时有冷兵器触碰地面的声音传下来,在寂静的墓道里听得一清二楚。

声音渐渐地变弱了,然后变得无论我怎么竖起耳朵去听,都感觉不到任何动静。

见我呆滞的神情,钟源靠了过来,拉住我的后领,强行将我带离,神情看不出一丝变化,仿佛上头的事情都与他毫不相关。

他和丙瞎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既非同伴又非仇敌,要说毫不相干也不至于,这种态度让人十分恼火,因为摸不透他的心思。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钟源不信任他,百分之一百的不信任。

钟源强行将我拖离了一段距离后,我不爽地挣开了他,杵在原地不动来表示反抗。他总是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但若我一定要叫他开口呢?

“你和丙瞎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双方都沉默了一会儿,我开口道。这个问题在拉萨时我便问过他,却愣是被他给糊弄了过去,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是我不能知道,还是我无法理解?

他面对着我站立,双眼望着脚下的地面,我的眼神不敢聚焦在他身上,飘忽不定的同时又忍不住多看他几眼,这幅样子也甚是可笑,要直面答案的时候,我竟有些畏惧起来了。钟源仍旧不说话,而他面部的表情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如同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又是一把拽住我往墓道深处走,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加上被他毫无逻辑的举动给惊到,此刻跟个提线木偶似的被乖乖扯着走,有那么几秒竟丧失了作为人的意识。

墓道的结构仿佛比方才更加恼人心绪,我来不及记清路线,只记得钟瘫痪拉着我一直走,但绝非在原地打转,我能感到我们愈来愈深入,而那诡异的壁画仍然在延续。只是画中人的体态和神韵都有了微妙的变化,壁画上所叙的故事,也在不断继续着,倒不如说,是成为了一个全新的故事,我正奇怪着,浑然不知前方的异样,左脚被什么东西给一绊,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狠狠摔进那玩意儿的怀里,仿佛还压碎了什么,发出脆响,还伴着一股子莫名的香味儿,那味道已经淡的接近闻不出了,若不是我脸贴那东西那么近,绝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而这香味的出现,已经十足地引起了我的恐慌。

“你准备抱着我到什么时候。”钟瘫痪说着,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平淡地如同在讲述寻常故事。我瘫坐在地上,凝望着面前那具扭曲的枯骨,几分钟后才回过神来。

“你是说,这东西是你?”我颤抖着指着那东西,问他。

他点了点头。

枯骨的膝盖内侧还有半颗头骨,从轮廓上看绝不是同一具尸体,是另一个人。手指移动到那颗头骨上,我大致已经猜到了这颗头骨的主人:“这是丙瞎子。”

钟源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用沉默来回答我。

不知为何,我竟呵呵地笑了起来,在那一个瞬间,我脑中的栓被拔出,一直无法想起的事情一件件冲进、撞进我的心里,如同走马灯在我眼前强行亮起,反而使人的脑子一团糟,而只有那个想法在重复的、零碎的记忆中凸现出来,异常地清晰。

死的人应该是我,是我才对。

头开始昏昏沉沉,不知是墓里的空气浑浊还是因为我心理的作用。头快要炸开了,人像是中了邪一般发着无意味的呻吟,膝盖在泥土中刻下两个深深的印记,我扶着墙壁大口喘着气,却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而做出此番举动。痛苦?不堪?还是……悔恨?各种情愫一并冲上头,我竟直直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咯咯咯咯咯……”

小孩的笑声从四方包围了我,如果我没记错,这是第三次做这个梦,第一次在对岸,第二次在河中,第三次……

“不……不要!”我的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条件反射般地抱住头跪了下来,而笑声从未停歇地从耳旁、从脑后、从前方、从它能传达到的一切地方慢慢地向我逼近,愈来愈近、愈来愈近,直到声源仿佛就在我耳边,笑声成了千百小鬼的哀嚎嘶喊,撕裂了我的鼓膜钻进我的头颅,餐食我的脑内组织,钻进我身体各处,将我贯穿。

“我是你的主人。”

“完成我的愿望。”

“叶安。”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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