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义微微一笑:“你自己看花了眼,还好意思来拷问我?快点交待,跟踪我干什么?”
“就知道你不甘心回宿舍。”梁孟群一脸贼笑的靠近他:“总算被我逮到了。你眼光不错啊,她长得确实可以。”
郭明义啼笑皆非的道:“打住!少在这里瞎猜,我跟你可不是同一类人,每天除了泡妞,就是看黄片。我的确纯粹是路过。”
梁孟群不满的道:“你才少跟我假正经,她是男生圈里鼎鼎有名的十大级花之一,其实我看她脸蛋并不怎么样,倒是身材相当惹火,只要是男人没有不想上她的。”
郭明义一脸不爽的道:“别给我下套,我要说我不想上,你就趁机说我不是男人。待会老呆子的课你去不去上?”
“不去。”还没反应过来郭明义是在故意转换话题的梁孟群随口应了一声。
“那我去了。”郭明义趁机脱身,他可不想在上还是不上这个无聊话题上浪费口水。
仅仅过了一个小时,郭明义就后悔了。
去上老呆子的课实属无奈之举,那时他必须找个借口尽快离开,这样梁孟群才会跟着离开。
再多耽搁一会儿,他施为在墙上那张静音符上面的隐形术就会失效了。
而一旦被发现自己是法术界中人的身份,不仅会遭受法术界的严惩,更有可能被当成精神病疯子被抓进不正常人类研究院去做科学实验。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自己的运气特别差,今天老呆子教授特别话多,不是一般的唠叨,同样的话他可以把字句被字句主动式被动式反问句陈述句总之是变着花样的重复十几遍,生怕下面坐的学生无法充分领略中华文化伟大的魅力似的,听得郭明义昏昏欲睡。
在上下眼皮不断亲吻了数十次之后,郭明义停止了调和的努力,放任两片眼皮亲密的合在一起,和周公一起去玩魔兽去了。
在梦里,周公为老不尊,居然敢用作弊器,不用一个回合就把自己杀得人仰马翻,幸好自己发现了,当场揪住不放。
但更可恶的是,周公一见阴谋败露当即把脸一翻,竟然拿出暗器朝自己面门直射过来,猝不及防之下仓皇后退,险险避过了这一招,保得住命没保住脸,上面还是挂彩了一道伤痕。
这暗器上面也不知道淬炼了什么东西,割破了脸居然是火辣辣的疼,疼得耳边又重新出现了老呆子那低沉绵长的声调。
郭明义猛地睁开双眼,周围的同学已经有一大半睡着了,老教授还在自顾自的在讲台上唾沫横飞,激情四射,这些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自己的脸庞上的确疼得厉害。
郭明义用手在右脸上擦了一把,发现掌心上果然有些微血迹。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做梦吗?难道周公真的来过了?难道真的是他放暗器把自己割伤的?
答案昭然若揭,周公同志当然不屑于会跟他这么一介凡人玩什么游戏,在自己桌面的一个角上,一枚细如发丝的几近透明的银针静静的斜插着,跟普通的银针不同的是,它上面粘了一片小巧细茸的羽毛。
飞羽令?门派的召集特用符令?郭明义一呆,揉了揉自己眼睛,确认没有继续在做梦,脸当即沉了下来。
岂有此理!飞羽令居然发到自己这里来了?
郭明义把飞羽令拔了下来,阴沉着脸起身从教室的后门出去了,老教授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敢拦他。
来到一处被废弃的水塘处,在确认四周只有蚊子和苍蝇这两种生物之后,郭明义这才掏出飞羽令,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抹过针身,口中低吟道:“传我所在,显我所处。”
银针一阵细微的颤动,紧接着发放出一圈圈如同涟漪的白光,层层荡漾开去,扩散到四面八方。
不多时,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个身材矫健个头矮小的人一身黑衣,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见到郭明义就倒头下拜:“见过师伯。”
“你的飞羽令是不是发错人了?”郭明义没有叫他起来的半点意思。
那人一听,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忙道:“没……没有,飞羽令是门派重令,哪……哪敢乱发?”
郭明义一皱眉:“那你发的可真好啊,还把我的脸给弄伤了。”
那人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道:“师伯见谅,我……我是第一次发……所以紧……紧张。”
“你起来吧。”郭明义面无表情的道:“我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
那人见郭明义语气缓和了一点,赶紧讨好般的拼命点头道:“是,是,我是前两年才进门下的……”
郭明义不客气的打断他道:“怪不得你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我今天就告诉你,我早已向门派告假,现在只挂个名,不参与门内任何事务,因此这飞羽令对我无效,你收回去罢。”
“不……不是……”那人紧张得语无伦次:“掌门交待过的,这令……这令必须送到师伯手中,因为这次事关重大,不得已的,否则也不敢惊动师伯,师伯若不收下,我回去掌门必定责罚……”
郭眀义不耐烦的再度打断了他:“什么事很重大?门派的人要死光了?”
那人忙道:“门中最近接到了灵霄派的密令,说看管血锁九转轮回大印的事情出了岔子,最近很可能不太平,通知让各门派都得小心。掌门于是紧急发出飞羽令,希望师伯立刻上山计议,否则恐怕有血光之灾。”
郭眀义悚然动容道:“出了岔子?这种事情也能出岔子?!出了什么岔子?!”
那人嗫嚅道:“弟子位卑人轻,这里面的内情哪有资格知道,师伯要想知道里面的详细情况,请快跟弟子上山就是了。”
郭明义低头沉吟了片刻,才抬起头来毅然决然地道:“我不回去。你回去跟掌门说,若不是看在师父面子上,我早就退出门派了。我也无心再理法术界的事情,你们就权当我这个人已经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