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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予乾风尘仆仆地坐在办公室里,沐又安带着秘书拿来的一堆文件,连之前自己负责的娱乐类项目统统都带过来了,“哥,签字的让小张告诉你。品书网%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文件、企划的你就自己看吧,还有就是例行各种活动的日程要小张交待给丽萨,还有……”
季予乾面无表情只听沐又安说,微抿着薄唇一言不发。沐又安最后如释重负地笑笑,“好了,我撤退。”
季予乾抬头看看沐又安,“专需总裁签批的,我会处理好,字等由你来签。你打算什么时回来?”
沐又安挠挠头发,“这个,不好说。看心情。”
季予乾紧锁剑眉盯着有些玩世不恭的沐又安。沐又安叹口气,“我会尽快回来!不过还真得看心情,看嘉敏的心情。”
听沐又安此话,季予乾一句话都不想说,他点点头,之后低头看着堆在自己面前的文件,任由沐又安带着自己秘书走出去。
总裁办公室外,丽萨和小张完成工作交接后,站起身去季予乾冲咖啡,虽说老板没要求,但他确实需要。
温热的咖啡,香气在白色的骨瓷杯中蔓延开时,丽萨看着杯子叹口气,端着杯子去卫生间把杯中咖啡全部倒掉,冲洗了杯子。再去杯架上换了另外一只杯子,重新冲好咖啡,端进总裁办公室。
丽萨轻轻地走到季予乾办公桌前,轻轻地放下杯子,看看他在看守所已然被简短的头发,唇边、下巴上疏于打理的青胡茬,五年来第一次看到这样颓废的老板,这样的他令丽萨感到心疼。
丽萨在心中暗叹,心疼又有什么用,自己就像刚刚被换掉的那只杯子。他习惯、放在这协调、随手可触及,却不是他想要的。丽萨看着桌上淡蓝色,缀白雏菊的杯子,它放在季予乾这样的大男人面前,看着是那么不协调,却是他想见到。“季总喝杯咖啡吧!”
季予乾没抬头,他余光看到丽萨放在拿前的杯子,才放下手中的文件夹,端起杯子看了看,嘉敏落下的杯子,“谢谢,以后喝咖啡就用这杯子吧。”
丽萨点点头,“好的。”她退出总裁办公室那一瞬,见季予乾仍是端着手中杯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若有所思。季总你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我,你却成了我的全世界。在你眼里责任一直是高于情感的,这次也不会例外吧?
季予乾最后放下空杯,埋头工作到20:00,走出办公室。丽萨竟然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下班。“丽萨,你怎么还在这?”
丽萨关掉刚刚排好的工作日程表,“我在等您,您刚刚复职,工作多,怕您临时有什么需要。”
季予乾看着自己的助理,过好一会儿才说:“辛苦你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丽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回视着季予乾说不出话,五年来这是第一次,老板主动要送自己回家。
“怎么,你还有没做完的事情?走吧,明天再做。”季予乾说完朝电梯门走去。丽萨恢复常态后,关掉电脑,快步跟上季予乾。
丽萨一路在坐季予乾旁边都在观察他,面色已恢复平静,哪怕是眉间唇角都没流露出一星半点快或是不快,他就是那样不悲不喜地专注开车,面部线条也如以往,略显生冷。
车子停下时,季予乾转头看看丽萨,“怎么,你想从我脸上找到卸任总裁与在任总裁之间的差异吗?除签字换成又安,没有任何差异。你到了,再见。”
丽萨微笑着称谢下车。季予乾看着丽萨走远的身影,心想也是个傻女人,难道你非要以工作的名义,把自己的最好的年纪都浪费掉吗?我已经亏欠了嘉敏,又亏欠了心慈,真不想再多一个你,丽萨。
我是个严苛的老板,你却在我这坚持了五年。往后我能给你的,最多就是个宽心的工作环境,外加一个体恤下属的老板。
季予乾回到家,没上楼,径直走进原周嘉敏住过的客房。映入眼帘的一切似乎都没变,惟是人不见了。柜子里她穿过的衣服安静地挂着,床上她睡过的被子安静地铺着,梳妆台前她照过的镜子只能照出空屋子……
季予乾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心思变得细腻起来,爱关注与周嘉敏有关的一切细节,如她用过的杯子,她用过的木梳。季予乾轻抚着屋内一切什物,嘉敏你还会再走进这吗?
走出周嘉敏的客房,季予乾又走进书房,轻抚着他们曾经共用的书桌,之后他又打开电脑,邮箱里那封道别的邮件已经淹没在工作邮件中,不见踪影,季予乾看着一封封未读或已读邮件苦笑着,连邮件都在帮我遗忘!
……
成都,沐又安坐在自己好兄弟汤俊臣的车上,从机场往市区走。汤俊臣看看一脸不高兴的沐又安,“我现在真想会会那个周嘉敏,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收了我们安少爷的心,又把它撕碎揉烂扔地下一顿踩巴。看看,看看!这伤情劲儿,哎呦,这苦情相!我能大喊一声,安少爷失恋了吗!”
沐又安冷眼看看汤俊臣,伸手一拳砸在他腰侧,“能不能安静会!”
吃痛的汤俊臣“啊!“的大叫一声,“喂,我是你司机啊!不要命了?哥们儿被你折腾一整天了。没功劳还有苦劳吧。”
沐又安看看汤俊臣故作夸张表情的脸,“怎么样,在成都躲两年,你们家老爷子还逼婚吗?”
汤俊臣笑笑,“亏你还有点良心,知道问问身处水深火热的兄弟。我大肆标榜事业为重,成都分公司不搞好,就不回去,老爷子倒是高兴了,不逼婚了。哥们儿在这一个像样的妞没泡到,老爷子派个助理,明说是帮我处理工作,实为监督。天天这这那那的,跟个管家一样。
沐又安愁苦之余,还不忘捡个笑,“都说川妹子漂亮,你小子功力减退呀!还是从良了?”
汤俊臣看一眼沐又安,“后座有个相机,哥们儿我今天街拍个不错的,怎么看来看去都像你要找那位?”
沐又安闻言从后座拿起相机,查着着拍摄记录,“你小子,上午不是说没空吗!到底还是来机场等她了,够意思。她在哪?”
“她在哪?鬼知道!”
“怎么说话呢!快说,你都遇到她了,还放她走?”
汤俊臣翻着白眼看看沐又安,“安少爷,咱们是良民好不,拿着你发来的相片假装去机场偶遇,还说得过去;顶多跟踪一下看看她去了哪;难不成还要绑回去、扔床上,等你安少他到了临幸啊!”
沐又安伸手又要攻击汤俊臣,汤俊抬手假意抵挡一下。沐又安看看窗外的暗夜,“你好好说话,别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说,我们是纯洁的友谊,懂吗?”
汤俊臣哈哈干笑两声,“纯洁的友谊!咱们圈里就直接翻译成还没拿下呗,哈哈,安少爷还有今天啊!不行,下次见面,让本少爷先试试水?看看是安少爷有魅力,还是咱阿汤哥有魅力。”
沐又安看着玩世不恭的汤俊臣脸色一变,“我警告你,别乱来,别有什么非分之想,她可是我的人。快告诉我,她又去了哪?”
汤俊臣扁扁嘴,“哦哟,瞧瞧这玩笑都不能开了。看来安少爷真是收了凡心,看破滚滚红尘了。都说了,鬼知道她去哪。不对,她去看鬼了。去了丰都,鬼城啊!嗷!鬼呀!”汤俊臣故作惊悚夸张状,扮着鬼脸吓沐又安。
沐又安不理会汤俊臣的插科打诨,极为不解地说,“丰都?鬼城?她去丰都干嘛!我记得她老家好像是汶川的。”
“那不一样,汶川鬼不是更多,死过那多人,估计满城都住着缺胳膊断腿的鬼。我现在倒真想看看,能让我们安少爷不远千里来找这位是什么鬼。”
沐又安不理会汤俊臣的玩笑,苦思不解周嘉敏为何去丰都。“你叫人帮我买张去丰都的车票,明天我也去。”
……
周嘉敏到丰都天刚刚擦黑,路人并人不多,下长途汽车的旅客,四下散去。周嘉敏背着包走在路上感到阴风不小,这个时间,不是冥界人正常的活动时间,怎么会有这么得重的阴气。
此时的周嘉敏舟车劳顿,胃又不适,加上有孕在身,一阵阵会有冤魂往她身上撞。周嘉敏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城效,阴家老宅。”
出租车司机看看周嘉敏,“你是外地来的,去那看黑白事的吧?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听说那老宅里的人不见人,也不给别人看事儿了。”
周嘉敏听此言,心中有些急,九姑怎么了?“就去那,您开车吧!”周嘉敏说完,看看车外鲜少行人,多游魂的街道。九姑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这些东西,才进出鬼门关如走城门一样,来去自由。
周嘉敏下出租车,看着车开走后,转身往院里走。推开院门,周嘉敏低头看看脚下,怎么就放根桃木拦门,连个字符都不写!“九姑,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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