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箬冰仰头,不禁打量起男子来:身着淡紫色长衫,一头深紫头发被玉簪轻挽起来,几缕搭下垂在胸前,刀刻般的脸不禁让白箬冰微微沉迷,特别是那双紫色眸子,满是柔情蜜意,又是个英俊男子!
“姑娘没事吧?”温婉如玉的声音出口,白箬冰脸一红,尴尬点点头,却又立马摇摇头。
“没事!谢谢”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些距离。
“兹兹”的声音拉回了独孤廉的目光,低头掏出怀中寻珠镜,紫炎珠出现了!
想着望了望方才出现的男人,男子似乎察觉到独孤廉的目光,也侧过头与独孤廉四目相对,柔和的面容霎时间多了些挑衅。
珠子,定在他那!独孤廉一收寻珠镜,既然你自动送上门,也省得他四处去寻了。
那黑云自从马车进入人多的集市也便消失了踪迹。
恋儿小跑上前,有些自责“冰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白箬冰有些苦涩的笑了笑,避开恋儿自责的眼,她怕看了自己便不忍心。
一时间,恋儿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哥哥做的实在过分,而这都是因为她!
“哆哆”的马蹄声打破了沉寂,雪情慌慌张张的驾车回来,停在独孤廉身旁便立马跑到白箬冰面前,“我都不知道马车掉了,小箬,你没事吧”雪情紧张的打量着白箬冰,“怎么这么多擦伤啊,头上那包是怎么回事?”
“没事,刚刚不小心磕的!”白箬冰一听这话便想起刚刚的一幕,有些不悦的打开雪情的手转过身,谁也不想去看。
“哥哥,现在怎么办?”恋儿无奈的说道。
“目前只能留在人界了,找个地方先住下!”说着便拉着恋儿先行离去。
白箬冰跟在雪情后面,苦着一张脸。
“姑娘,在下可否跟你们同行?”紫衣男子上前,有些赖定白箬冰的意思。
“额,”白箬冰对她这个救命恩人很有好感,也不便拒绝也就答应下来,雪情倒是来回打量着男子,有些嗤之以鼻的感觉。
“敢问姑娘芳名?”男子接着问道。
“白箬冰,刚刚多亏相求,还没请教?”
“叫我少陌就好了!”男子笑着,一脸柔和,完全无害的样子。
订好上房独孤廉便带着恋儿去休息,红灿珠虽保住她一命,可她身子却依旧弱,下楼准备他们的吃食时,刚巧碰到以白箬冰为首正上楼的三人。
两人擦肩而过,白箬冰却赌气的扭过头不去看他,突然身后的手被死死钳制,不得已停住了脚步,微微侧头带着微怒的盯着身旁的男人。
就这样僵持着,良久,独孤廉才徐徐开口,“别忘了你的身份,耍脾气,你没那资格!”
“呵呵,”白箬冰似讽刺的一笑,大力甩开被他禁锢的手,接着如奴仆行礼般狠狠顿了顿身子,“是,奴婢可不敢忘,也请主子您自重!”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上了楼,嚣张至极。
独孤廉看着她的背影,脸色异常难看,祈祷你没有惹怒我的那一天,不然。。。
雪情有些尴尬的从他身旁走过,接着也去了自己的客房,紫衣男子似笑非笑的打开纸扇,经过独孤廉身旁时,停住了步伐,别有深意盯着独孤廉的哼笑一声便大摇大摆的离去。
拿了些吃食去屋内,与恋儿同桌品尝着美食,却反常的有些心不在焉。
“哥哥,叫冰姐姐一同来吃吧!”恋儿也是不愉快。
“不用了!”独孤廉冷着脸,咀嚼着口中食物,有些食不知味。
“哥哥!”恋儿急了,“今日本就是哥哥不对,冰姐姐是要护我,而你却伤了她,道个歉不行么?”
本来事后也意识到可能当时反映太过激烈,但要他道歉,绝不可能!她只是个小小奴仆而已,生是他的人,死了也会是他的鬼,永远也别想逃出他的手心,别说这小小误伤,就是错杀了她,她也只能乖乖受着,这便是作为奴仆的忠诚!
“没那个必要!”独孤廉的脸更黑,恋儿有点惊恐的张大眼,记忆里,哥哥从来不会在她面前透露出杀气,不知为他的冥顽不灵还是为何,恋儿心下一痛,瞬间眉头紧皱着,伸出小手死撰住胸口,眼前一黑便毫无知觉的倒了下去!
“恋儿!”独孤廉听见恋儿倒在桌上发出的嘭声这才回过神,不禁失了方寸的怒吼一声,接着便将她打横抱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