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色的经理？”看着手里的文件，林依然差点没一头栽进海里。
现在这样的情况，林依然已经百分百确定澜色是夏萧的资产了，那么如果真的是这样……
是不是意味着她以后去看小鲜肉跳舞不用给钱了！
当然，这话她可没胆子说出口，光是被夏萧鄙视地看一眼就够让她伤心难过少看几眼小鲜肉了。
“那边只有姜凯文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更何况，有些踩线的话题，你会更加敏锐。”
澜色建立之初的目的就是来查探一些小道消息，随着现在夏萧掌握的事务增多，对于消息的辨识难度也开始逐渐加大。
如果不能很好地处理这些消息，那么势必让澜色的作用大打折扣。
夏萧深谙这个道理，所以把这个事情交给了林依然，虽然她并不知道对方脑海里已经绘制了一幅可以调戏小鲜肉还不用给钱的蓝图。
“不过……”从脑海中的幸福生活挣脱了出来，林依然看着夏萧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你的钱，是从哪来的。”
……
招标的事还是出了意外。
第一次的招标结果出来后夏萧发现她前期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成了一张白纸，完全没有了用处。
不说其他的小公司把报价降得低到极限，就说云海公司也是比他们低出了十个百分点，现在夏氏反而是成了报价最高的企业，饶是实力雄厚，预算这关也是过不去。
结果下来之后陈金河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夏董，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一家独大的。”
尽管这话听着确实是有另外的意思，夏萧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陈部长如果不相信我们夏氏的实力，大概也是不会打这个电话了吧。”
电话那头的陈金河笑了一声，算是默认，接着开口：“夏董应该明白，这政府公开的招标可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左右的，我就是再相信夏董，也要对上面交代不是。”
“陈部长想要的交代，我们夏氏定当全力达到，相信第二次招标的时候，不会让陈部长失望的。”
信誓旦旦地做下了承诺，挂断了电话夏萧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笑意。
那些小公司疯狂的拉低价格很明显是来扰乱市场的，他们得不到的企划就让得到的人掉入坑里疲于自救，然后他们便可以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
倒是一盘好棋。
“我们的预算已经很低了，在低下去就相当于白干了。”lily跟着夏萧一起完成了这份招标书，虽然不能说全部的数据都一清二楚，但是也说得上是除了夏萧之外最了解的人。
“从利润上再压缩，二次招标的时候云海的报价一定会比现在更低，不能再成为报价最高的那个，二次招标就会踢掉一部分的人。”
这次的企划招标共分三次，第一次类似于一个发布会，让各家公司把自己的牌亮出来，看上去是给了所有公司一个了解竞争对手和试探的机会，实际上这些公司所有的底牌都会因为层层递进的招标而打出来。
利润的压缩不过是夏萧不想失去手里的这块蛋糕，即使这块蛋糕上连奶油都变少了起来。
但这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利润的压缩也有可能会让她们陷入巨大的泥沼之中，万一在过程中发生经济链断裂的预兆，她们连超东墙补西墙的时间都没有。
沉思了片刻，夏萧合上手里的文件，“把D市所有的供货商资料给我。”
“学姐，你这是要……”意识到夏萧要开始从供货渠道解决问题，lily赶紧点头：“我现在就去。”
苏嘉程期间打过来电话，话里话外虽然都是邀约晚饭的意思，但夏萧并不是这么觉得。
现在夏氏和云海公司在这次的招标案上属于竞争对手的关系，苏嘉程这个人在D市也算是有些名气，她不太相信在这种情况下对方一心只有谈情说爱。
更何况谈情说爱的对象也不应该是她。
这个商场从来都是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没有什么硬性的准则，在没有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境的时候，夏萧没有去冒险的打算。
因为她由衷知道，并不是敢于冒险的人才能得到胜利，而是失败的人没有人会去在乎。
事情却没有想象得顺利，一方面是合作商不肯主动降低成本，另一方面也是这些新的供应商显然不能满足夏氏的需求，如何能让老合作商降价成了现在的首要问题。
楚睿这几天下班都比较早，每次来都在办公室里安静地研究着食谱。
尽管这样夏萧也没有让他进厨房的打算，比起招标，楚睿与厨房的搭配才是更大的隐患。
“嗯？什么？”
楚睿像是在与谁进行通话，夏萧从成堆的文件里抬起头，揉了揉后颈，便听见对方像是要压低但是又完全没有的声音，“攻防是场硬仗，比起一味的防守，倒还不如找准对方的弱点主动进攻，这样你这个游戏一定能通关。”
找准弱点？
“你可以在联机的时候假意对一个最弱的人示好，让其他人产生不满就好了啊。”
鲶鱼效应。
夏萧低下头，桌面上放着的是这次招标案的细节，太多的想法让她手心有些发热，眼睛快速地在文件上浏览，试图寻找到他们的painpoint。
夏氏这次采用的都是老合作商，从而并没有太关注市场价位，反倒是合作已经成为了一种约定俗成的事。即便是不想要换合作商，如果能使用鲶鱼效应，一样可以得到想要的回复。
找到了解决方法，夏萧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有些好奇地问了楚睿电话那头的人在玩什么游戏。
楚睿像是才注意到自己打扰到了夏萧，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事不关己地说：“啊，他啊，在玩养成游戏，好像是叫‘X心计’。”
点了点头，夏萧想象出宅男店长猫着背玩着少女游戏的场景，无限感叹。
“果然人不可貌相。”
“啊啾。”电话那头的宅男店长听不到电话这边说的是什么，他不过是告诉楚睿明天休息不用开店，对方对自己叽里咕噜的说什么游戏呢？
“啊啾。”正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宅男店长搓了搓鼻子，无语地望着天。
快要到夏天居然还感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