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个交易,划算的令她心动。
可是——她握紧了手中的杯子。可是如果她真的答应了,那么她还会是以前那个即便物质贫穷,却从不曾将自我放逐的夏桐吗?
她将变成另一个人,一个秦家名义上的少奶奶,如一个玩偶般亦步亦趋的跟在秦慕抉的身后,毫无自尊毫无价值可言。
她不要,这样的生活她不要!
“我——”夏桐刚想拒绝,目光却对上了秦慕抉深蓝色的眼睛,猝然一惊。现在的自己依然被他困缚在这座孤岛上,若是她此刻断然的拒绝了他,难保他不会像过去般,对自己做些激烈的举动。念此,夏桐低了头,温顺的说:“好。”
一切等逃出岛再说吧。
秦慕抉对她的顺从十分满意,将她拉了过来,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在了怀里。夏桐的身子有些僵,却没有推开他。
“那好,吃完饭我就让聂胜准备直升机,然后我们一起回去。回A市后我会和爸爸说我们的婚事,你只需要在夏家等消息就好。”
回去?终于可以离开这座岛了,夏桐心里一阵狂喜,忍不住也抱住了他的头,声音略带哽咽:“好。”
两个人贴的很近,近到呼吸可闻。一股沐浴乳清香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极为清淡的香气,却瞬间令他喉咙燥的有些干渴。
“这一次,是你主动的……”
他忽然低哑的在她耳边说,“你知不知道当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总是无心做别的事,只想将你压在身下,狠狠的占有——”
他的话直白无比,夏桐却只是怔怔的僵在那里,无法反应,待她反应过来时,秦慕抉早已强势的贴上了她的唇。
温柔的吻渐渐便成了他一贯的粗暴与野蛮,手则自然而熟悉的探到了他身下。夏桐抽搐了一下,突然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肩膀,双腿像触电一样蜷了起来,尴尬的说:“不要。”
现在还在沙滩上,她可不想光天化日之下上演激情戏。
看着她惊惶的模样,秦慕抉有些明了,收回手,又念念不舍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先饶了你,总之你也逃不掉。不出两个星期,我就会娶你进门,夏桐,你注定只能是我的!”
两个小时后,秦慕抉果然说到做到,带着她坐上了直升机。
飞机上,夏桐透过机窗,看着那座困了她这么多天的小岛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激动的几乎要哭出来。
坐了六七个小时的飞机,他们才抵达A市。机场里聂胜早已安排了人来接机。秦慕抉坐上了自己蓝色的法拉利,指了指副座的位置,对夏桐说:“坐吧。”
夏桐摆摆手:“不用了,我坐公车就好。”
秦慕抉沉下目光:“我怎么可能让我的女人辛苦的去挤公车,让你上来你就上来,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说着就要伸手扯她,夏桐无奈,只能坐下。
一路上倒还算平顺,秦慕抉看起来明显心情不错。嘴角微勾着,一贯冷峻的脸上漫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再次走在A市的街头,夏桐竟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她侧脸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心头被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感所包围。
“在想什么?”他忽然问。
“没什么。”
“嗯?”他不悦的一哼,猜到了她的敷衍。
“那你呢,你在想什么?”夏桐无奈,只好将话题引开。
“我?”他侧身,暧昧的看她一眼:“我想——要你。”
夏桐无语,闭嘴不再说话。他竟得意的扬起了眉毛,一手开车,一手牵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夏桐想缩回来,他却不让,夏桐也懒得挣扎,也就任由他胡闹了。
车子静静的行驶了两个小时,眼看着快要到夏家别墅时,夏桐忽然说:“就在这里停吧?”
“为什么不开到门口去?”
“我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夏桐老实交代。
秦慕抉忽然将她的手狠狠一捏,语气不悦道:“哦?你就这么怕被人看到和我在一起?”
“我——”夏桐顿住,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她的沉默让他的心情一瞬间冰到了极点……
他放开她的手,抿着唇不再说话,车子却没有停,径直的开到了夏家别墅门口。
车子停好,夏桐犹豫了一下这才打开门,秦慕抉一直静静的坐在驾驶座,见她离开也没个反应。夏桐关好门,刚预备松一口气,那一头的秦慕抉忽然哗的一声打开了车门,几步跨到了她身边。
夏桐被他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身体却已被他蛮横的推抵上了身后的车身。秦慕抉压制在她身前,几乎是几乎是粗暴的捧起她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一股浓重而炙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夏桐有一瞬的眩晕……
吻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直到夏桐面色发青无法呼吸之时,他这才放开她。冷峻的转身,驾着车子扬长而去。
而夏桐,则久久的站在原地,抚着自己红肿的唇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转身,正欲朝门内走,脚步却又是一顿。因为她看到,别墅门前,夏宛琳穿着一身白色的丝质睡袍倚靠在门边,嘲弄的看着自己,目光中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阴诡和冷漠。
她上前,“啪’的一声,狠狠朝夏桐脸上甩了一巴掌。夏桐被她打的一懵,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跟我进来吧……”她冷哼,高傲的朝门内走去。
别墅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楼大厅里,夏怀仁和夏夫人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旁边站着夏宛琳和迟向远,下人们全都被遣退了下去。
夏桐捂着脸走进门,见到这样一副剑拔弩张的阵仗,一时之间有些紧张。
她刚刚走到沙发前,夏夫人却忽然暴喝:“你这贱人,给我跪下!”
夏桐一楞,抬头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当中,夏夫人一直就是一个教养极好的大家闺秀。这些年来对她虽算不上好,但也一直疏淡有礼,和平相处着。即便当初自己的母亲背着她做了那样令人不齿的事,她也没有因此而记恨她。而发火,就更是不曾有过。
夏桐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这贱蹄子听不懂吗?”夏宛琳冷哼:“背着自己的姐姐勾引姐夫,卖弄那点床上功夫朝男人献媚。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妈就能生出什么样的女儿,骨子里都是一样的骚一样的****!”
夏怀仁轻轻一咳,语气还算平和:“桐桐,这几天你和慕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夏桐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解释,就更是无从开口,只能低下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