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刚刚松下的心再一次绷紧,她低下头:“是,慕少。”顿了顿,又尴尬的说:“您可不可以转个身,我要上去。”
“嗯?”秦慕抉不悦的挑高了眉毛。
夏桐无奈,只得咬牙,撑手爬上了岸。晶莹的水珠划过她柔媚诱人的肌肤,犹如出浴的美人鱼,撩起无限的诱人遐思。
秦慕抉忍不住的想到,那些天他每日每夜占有她时,被她修长**紧紧环住时的**滋味,竟再一次升起了想要要她的欲念。
低下头,他掩好一瞬的失神。她现在有伤,自己还是先忍一忍把。
夏桐穿好浴袍,走到了他跟前,按照他的指引坐到了他身边,上半身侧匍在他的腿上。秦慕抉将她背后的浴袍退下,露出整个又红又肿的背部。
他拿起药膏,用指尖晕染开,轻轻涂上了她的伤口。这种药膏是聂胜从新西兰花大价钱买来的,听说根据几十种名贵的药材提炼而成的,对于伤口疤痕有奇效。
夏桐闭着眼,感受着背后那双近乎于爱抚的手,心跳有些轻微的加速……
“疼吗?”秦慕抉问。
夏桐咬着牙:“嗯……还好……啊!”
他忽然故意朝她背心中央狠狠的按下去,夏桐痛的叫出声来,“你故意的!”
他继续擦着药,意有所指的说:“我想告诉你夏桐,当你感觉到疼的时候你要说出来。一个女人太过倔强,就不那么可爱了,懂吗?”
“呵……”夏桐冷笑:“你这男人又知道些什么,凭什么在这里说风凉话?小时候当我在夏家被欺负委屈的哭出来的时候,那些个下人就只会讽刺的说:“瞧瞧,这就是****生出来的贱蹄子,这么小就知道假装柔弱来博取男人的同情心,天生的赔钱货’。从那时候我就知道了,哭泣根本就不能为我赢得平等与尊重,除了侮辱,什么都没有!”
秦慕抉笑起来:”你这女人,还真不可爱。我不过说了你一句,你起码顶了我十句。那你倒是说说,你想怎么为自己赢得平等与尊重?”
“我要成为一名出色的时装设计师,走到世界潮流的顶端。”
“志向还真远大……”,秦慕抉讥讽:“但我暂时还没有看到你的任何努力。”
夏桐的声音低了下去:“其实我一直想去法国留学,但算了算一年的学费起码得四十万,我暂时没有那么多钱——”
“夏家的女儿竟然连留学的钱都没有?秦慕抉嗤笑,“说出去只怕没人敢相信。”
“我虽然名义上是夏家的女儿,但其实从小到大也和一个下人无异。我父亲能将我养大到18岁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在他的心目中,只有夏宛琳才是他真正的掌上明珠。”
“噢?”秦慕抉摸了摸下巴,“不如我替你出这一笔钱如何?”
夏桐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秦慕抉擦着药,慢悠悠的说:“你陪我睡了这么多天,按理说我是该付些酬劳,这样的交易才算合理。”
“你!”夏桐忽然坐起身,一把挥掉了他拿药膏的手:“秦慕抉,你把我看成了什么?出卖身体取悦男人,以此换取利益的妓女吗?”
秦慕抉也火了,豁然起身:“夏桐,你也别高看了你自己!贴在我秦慕抉身后等着献身的女人多的是。我上你要你不过是看你可怜,要不是——”
“啪!”
一个满是怒意的巴掌印在了男人的脸上,夏桐收回手,这才感觉到了害怕。她急忙转过身,就想朝外跑,却被一双铁臂揽住腰,秦慕抉残狞的冷笑声响在了她耳边:“夏桐,你真的很有能耐……既然这么喜欢惹我生气,那么我就成全你。”
说完抱着她,一跃跳进了温泉池。
A城夏宅,夏宛琳砰的一下摔掉了手中的遥控器。
有菲佣送上了一碗冰燕窝:“大小姐请消消气。”
夏宛琳气呼呼的坐下身,拿过菲佣手中的燕窝,尝了一小口,随后将碗狠狠朝菲佣身上砸去:“这是什么时候做的,味道怎么是酸的?!”
说着就朝那菲佣狠狠踢了一脚:“怎么,现在连你也欺负我?现在你们这些下人都开始欺负我?滚!全都给我滚!”
全身被淋得狼狈至极的菲佣慌忙的起了身:“是是……”
迟向远走进别墅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场狼藉的景象,他吩咐菲佣退下,“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
夏宛琳见是他,通天的怒气缓了缓:“那边有消息了吗?”
迟向远笑了笑,一副心情不错的模样:“基本已经有眉目了。”
“哦?”夏宛琳坐下身:“什么眉目?”
“属下的人在新西兰的上空中发现慕少爷的直升机曾经经过,后来经过调查了解,驾驶直升机的是慕少爷的助手聂胜。而他过去一周每天都会来新西兰采购食品等东西去一个小岛。”
“小岛,什么小岛?”夏宛琳急急的问。
“那个小岛名叫崎月岛,位于南太平洋上。是秦老爷前年购置的,打算将来用来开发或是投资。大小姐不用着急,属下刚刚将这个消息禀告给秦老爷,我们打算明天一早——”
“不能等明天了!”夏宛琳忽然尖叫的打断他:“向远,你现在就带我去好不好!我已经等够了,再让我等下去我就要疯了!”
“这——”迟向远看了看窗外明显已经黑沉的天色:“晚上开直升机有些危险吧。”
“向远——”夏宛琳握住他的手,“求求你了,好不好?”
迟向远白皙的脸微微一红,无奈点头道:“好,那属下现在就去准备飞机。”
一个小时后,秦慕抉将夏桐从池子里捞了出来。夏桐全身**,无力到连动都都不愿动,只想闭着眼,就这样睡过去。
至少睡梦中,不会再有这样的噩梦。
夏桐偏着头躺在他怀里,忽然觉得很委屈,鼻子酸酸的,尽管她极力隐忍,终于还是掉下泪来。秦慕抉抱着她,感觉到了臂膀间温温的湿润,心头一震。
尽管心里十分想伸手替她将那满脸的泪渍擦去,可说出来的话却是硬冷至极:“刚刚不是说不喜欢假装柔弱来骗取男人的同情与怜惜,怎么现在又哭了?还以为是个怎样不服输的烈女,原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