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难道是有人要对太子不利?丰俊苍冰寒的双眸闪过浓烈的肃杀,“程林。”
“王爷。”
“命孤狼带人监视太子府。”
“是,王爷。”程林领命而去。
一旁的章睿与花宏熙相视一怔,王爷您该不会是在怀疑太子劫持的王妃吧?
“王爷这是要?”花宏熙略显迟疑的问。
“只怕他们会对太子不利。”丰俊苍冷冷的道。
而章睿与花宏熙却是脸色一僵,难道他们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么?
不过,想来丰俊苍一向对太子忠心不二,太子应该不会对王爷有异心吧,花宏熙只能苦笑着安慰自己。
匆忙往返传达命令的程林再次出现时却是带来了两个意外之人。
“属下参见王爷。”林寒与方耀拱手行礼。
靠坐在软榻上正在闭目思索着什么的丰俊苍骤然睁开寒眸。
“可是有王妃的消息?”
“禀王爷,王妃已经在回府的途中了,属下两人是特意来接应王爷下山的。”
“耶?王妃已经获救了?你们在哪里发现王妃的?可还有见到其他人么?”花宏熙睁着大大的眼眸急切的问。
“并非是我们的人救了王妃,我们是得到了苏大公子传来的王妃获救的消息。”林寒奇怪的眸光扫过花宏熙满脸的紧张之色很是好奇。
花宏熙眉头一皱,苏大公子?
而软榻上的丰俊苍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却是审视的目光落在大殿之上两个装束怪异的手下,“你们这身打扮是……”
林寒与方耀尚还未做回答,花宏熙却是盎然一阵大笑。
“王爷有所不知,不知是谁的馊主意,他们得了王爷您要封山的消息后,却是假扮土匪占山头,这倒是明目张胆的为非作歹还有借口了……”
林寒与方耀嘴角一抽,无数眼刀射向那个奚落他们的花宏熙,当他们乐意啊,他们那么多人说封山就封山,又不能暴露身份,他们总得有个由头吧,孤狼一时脑抽,他们就化身土匪,也实在是情非得已啊!
丰俊苍冰寒的双眸不禁闪过一抹幽光,“很好!”
傍晚时分,夕阳映红了半边天,苍王府大门前,一辆破旧的马车缓缓停下,三五个衣衫脏乱的人匆忙而出。
客房中,刚刚安置好自家主子的廖峰神色焦虑,摩挲着袖口的大手些许颤抖,只是当他打开那个常用的瓷瓶想要倒出一颗解药时,却是盎然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顿时脸色大变。
匆忙赶来的香玲与香巧在见到平安而归的王妃后很是激动,“王妃,您终于回来了。”
“啊,香巧你来的正好,快看看他的情况。”对于两人的激动李瑾芸在窝心的同时,却是更加担心床榻上脸色死灰的王辉会撑不住而一命呜呼。
“呃?他是谁?”香巧边好奇的问,边上前查探他的情况,只是当她的小手刚刚搭上他的手腕时却是陡然弹开,惊愕的朝王妃望去,只见王妃轻轻点头,香巧这才稳定心神仔细把脉。
许久之后,当香巧再次转身时,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她的身上。
“怎样?”李瑾芸挑挑眉。
“奴婢才疏学浅,恐怕是无能为力,也许花少主会有办法。”香巧柳眉紧蹙无奈的叹息。
“花少主?可是神医山庄的花宏熙少主?”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的廖峰连忙转身问,他们之所以来此便是为了找神医山庄的少主求诊,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还真是上苍庇佑啊!
“是,公子不妨等等花少主。”香巧缓缓起身,来到王妃身旁站定,清凉的水眸微眨别有深意。
“公子先行休息等待,有什么要求直接吩咐便是。”
“多谢王妃!”廖峰习惯性的将右手抚上胸口处,却是僵硬的变换姿势拱手行礼。
颔首点头而退的李瑾芸仿佛是并未留意,然而心中却是疑窦丛生,刚刚廖峰一定是太过激动方才动情的行礼,却是忽略了什么,虽然他收手很快,但那过于明显的动作早已泄露了一切,只是他们究竟是何身份呢?
而当洗漱更衣的李瑾芸险些被无双的眼泪淹没时,厚重的房门却是猛然被哐啷一声打开,程林推着满身泥点的丰俊苍匆忙而至,身后紧紧跟随的花宏熙一身狼狈。
“王爷。”
“阿芸。”
丰俊苍满是风霜的俊颜上落满了灰尘,然看在李瑾芸的眼中却是分外沧桑,快步来到他的轮椅前蹲下,凝望他充满血丝的眼睛中满是疲惫不禁心中一阵酸涩。
“阿芸可有受伤?”丰俊苍的声音极为低沉黯哑,听在李瑾芸的耳中甚至都能察觉到他的些许颤抖,轻轻扶上他冰冷的大手微微含笑,“我没事的,倒是王爷在外吹了一夜的风,也不注意自己的身子。”
“本王没事的,只要阿芸没事就好。”丰俊苍唇角一抹暖暖的笑意闪过,然而紧紧盯着他的李瑾芸却是看在眼里,心头的那抹酸楚霎时直冲眼底,眼角止不住的水光乍现,原来在他心里,她竟是如此重要!
刚刚并未留意太多,然而此刻如此近距离的注视他,李瑾芸却是盎然发现,他的气色竟然如此不好,脸色灰白毫无血色,甚至就连双唇都染上了一抹暗灰,而他刚才还神色清明的双眸,此刻却是黯然无光。
“阿熙,阿熙……”就在李瑾芸察觉有异转身呼唤时,丰俊苍高大的身子瞬间倾塌沉重的砸在了蹲着的李瑾芸身上。
“糟了……”花宏熙丢下手中刚刚接过的茶杯,险险的扶住跌坐一团的两人,程林与章睿联手将丰俊苍抬起安置在床榻上。
皱着眉头把脉的花宏熙脸色难看至极,“该死的,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花宏熙不停的呢喃,上下检查的手些许颤抖,令一旁紧紧盯着他动作的几人的心提得高高的。
“阿熙,王爷他怎么了?可是寒毒发作么?”对于丰俊苍那忽而灰白,忽而潮红,此刻却是说不出来的诡异幽蓝,李瑾芸不禁担忧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