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了那么多天,累得直接睡着了,我的这个话题,也就没有能继续说下去。低头看着她因为睡着而柔和下来的五官,也只有这种时候看她,才能看出女孩子该有的柔和来。她的睫毛其实挺长的,也黑黑翘翘的。她的皮肤真好,挺细的,一直以来,也没看到她化过妆,脸上也没有痘痘。唇挺小巧的,红润的感觉,一看就是运动适当血气足的样子。
我啧啧唇,妈的,分开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见面了,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我还想跟她玩点亲密的事情呢,她怎么可以就睡着了呢?这让我今晚上怎么熬过去啊?不过看着她确实的困得厉害的样子,也就没有叫醒她。来日方长,不在乎这么一天两天的。
高一的学生一个个拖着行李过来了,有不少是家长送过来的,当然也有不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这种时候,我这个扛把子,就跟着我的兄弟们一起在学校门口那坐着,他们抽着烟,忘记吃着棒棒糖。在这里,我们要看好新进来的高一生。凡是有眼神挑衅的,直接拉一旁打一顿,建立我们的威信。
在开学的第一天就要把这些高一的刺头都修理一顿,这也是给以后我们在学校里省点麻烦。把刺头
凑成堆一起修理了。
这种事情,高中每所学校其实都有。很多女生并不知道,因为我们做的时候,都会避开女生。很多家长也不知道,那是因为有家长陪来报名的一般都是好学生,也不会对我们挑衅。
一个高三的老大,就是曾经的高二,这次他们也来了三个人。他跟我说去年我不是跟着这些同学一起来学校的,所以我没有被他们挑过刺头。十一中挑刺头其实挺热闹的,因为十一中本来就是一所三流高中。在这里读书的很多都是本身不学好的。
他的这些话本就无心,但是韦洪山听着就觉得不顺耳,那模样,就像是要开打的样子。我连忙笑道:“就算那时候,我跟着他们同一时间来学校,估计也不会让你们当刺头挑了。那时候应该是熊河在吧,还有啊,我这张脸像刺头吗?”
一时间,大家都笑了起来,也没有人在提刚才的话题了。
我们一堆人往那一坐,不少女生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但是低头窃笑的多,没几个敢光明正大的看过来的。瘀伤漂亮的,这些男生就会犯贱地喊一句:“美女,哪个班的啊?用不用师兄帮你提行李啊?”
遇上那种一来就对他们白眼,或者是在报名的时候,有插队,对同学蛮横的,直接拖别人看不到的角落就是一顿打。外加送他回去报名的时候补上一句:“同学,十一中是个讲规矩的地方,好好排队,不要欺负弱同学。”
好吧,咱们看上去还是挺正义的。一早上,挑了五个刺头。中午我请他们一起在大排档吃饭。罗定他们那边大专已经是报名的第二天的,他们是直接把人拖到大排档那旮旯就打。大专的刺头,可比我们这边还多。
上菜前,我去了一趟洗手间,韦洪山也跟我一起去了。我一边尿着,一边数落着这卫生间怎么越来越脏了,老板也不好好刷刷。
韦洪山说道:“宝爷,那是你看习惯了绝色那种卫生间了。这里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是吗?山仔,你一定要好好读书了,要不以后你考隔壁大专,一进门,准是被修理的那种。”
“哈,估计那时候,是我修理他们了。宝爷,刚才那逼仔什么意思啊?他还觉得亏了一次打你的机会了?”
“有些事情,有钱就是老大。现在高三的都不敢动我们,并不是说之前就真的被我们打怕了,怕到震慑那么一次两次就能够一两年不打我们的。他们这么安安静静的,就因为我们比他们有钱。咱们要做到,要钱有钱,有横有横,伸手甩得开票子,反手打得出拳头。那种言语上的不尊敬,一会自然有人给他警告的。他要是在这样,才轮到你这个红棍出手。别掉了你红棍的价了。”
韦洪山笑了,攀上我肩膀:“宝爷,我觉得你现在老有社会老大的风范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嚷道:“喂!你没洗手!”
“洁癖!”
“我就洁癖!你这是严重不符合卫生标准!”
下午的刺头就更加多了,坏孩子来上学都比较晚。也有些上道的,一来就给我们送了两条好烟。
陶静在家睡了大半天,在下午四点多我们都快要收工的时候,她才打着哈欠过来的。因为我之前就是住在她家里的,外套是穿着她爸的训练服。而她过来的时候,是穿着她自己的训练服。但是款式是一模一样的。
这些兄弟们,有得低低笑着,一副等陶静走近了,就调侃我们几句的。
可是等陶静真的走近了,两个女生也走到了我们两面前,那两个女生穿着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脸,两人分别递给我和陶静几个糖果。其中一个说道:“你好,师兄。我看到你刚才一直在吃着棒棒糖,你试试这个,很好吃的,我爸从国外带回来的。”
另一个同样把几颗糖地递到陶静的面前:“师兄,你们两是兄弟吗?衣服都是一样的,头发也一样,而且长得也差不多。他喜欢吃糖,你喜不喜欢吃糖啊?”
我和陶静在僵了几秒钟之后,身旁传来了爆笑声。有人好心为她们两解释道,我和陶静那是夫妻相。之后那两个女生在高一之间传,说我和陶静的一对gay,这种误会,足足到半个学期之后,高一的小弟弟小妹妹们才弄清楚。
晚上请大家吃饭之后,就一起去绝色开了个厢。陶静睡一天了,精神好,也跟着我们去了。大家挽着游戏喝着酒,说着今天哪个女生屁股大,哪个刺头难搞定。陶静本来就男孩子心性,跟他们也开心地聊着。梁恩也过来跟大家喝着。
一个楼面经理过来叫我出去,说是雄哥找我有事。在那间我专用的,保证没有死过人的贵宾包厢里,阿雄一身整齐的西装,在那喝着浓茶,他的面前放着一个牛皮纸袋子。之前胖哥一直用的那个包间,我让人重新装修了一番,到处用金色,改成了土豪厢。
看到那杯浓茶,我就说道:“今晚又陪酒啊?”
“恩,几个片区主任。宝爷,你之前让我查的。你自己看看吧,我过去转转。”
阿雄走出了包间,我靠在沙发上,直接躺上去,让自己舒服了,才打开了那牛皮纸信封。里面有着五六张纸,其中一张是威仔的正式档案,有着他一寸的免冠照。后面几张是他日常的偷拍,有些是光明正大的在某些特殊场所的拍照。例如和左刀在游轮上抱着嫩模的照片。
看来他跟左刀确实关系很亲密。我点上打火机,把这些都烧掉。我自己得到这样的信息就好,看过就烧掉,不能让我自己留下安全隐患。
我走出了绝色,没有回到之前的包厢,而是走了很远,在一个小居民区用公用电话给陶叔叔打了个电话。我压低着声音说道:“陶叔叔,威仔这个学期转学到我们学校。他和陶静关系挺好的样子。”
“就这个事啊,行了,我这边开会呢。你自己搞定吧。这搞不定,你也不用想着以后当我女婿了。”
“不是!重点是陶静跟他挺好的。”
“他们两一起同班很多年了。好了,我真要开会了,很重要的会议。以后这种聊天的电话不用给我打了。”
“叔叔,威仔和左刀关系很亲密!威仔又同时和陶静感情不错,这……”
手机那边沉默了一会,但是确实没有挂断。好一会,听到了手机里传来催促开会的声音,陶叔叔压低着声音说道:“威仔不是那样的人,他爸跟我挺熟的!”
说完,这个电话就挂断了。我放下话筒,丢了三毛钱,心里也有点乱。威仔会转学来十一中本身就有很多的疑点。陶叔叔都不相信这个,我要是直接跟陶静说的话,陶静肯定会以为我是吃醋了,才故意这么说威仔了。这真是个难题啊。
当我回到绝色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本来以为他们已经散了,但是推开包厢门,就看到他们几个在桌前玩着骰子,喊着叫着一个个都很高兴的样子。
陶静的身旁坐着的是威仔,他怎么也来了?来就来了,还坐在陶静身旁,好像他们两还是一组的。离那么近干嘛啊?他的鼻子尖都碰到陶静的头发了。
我心烦啊!这个明明就是敌人,他们还都不相信。我走了过去,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找了一罐啤酒,故意摇了几下,然后朝着陶静就打开了啤酒罐。
“啪”一声,啤酒飞射而出,陶静的裤子被淋湿的一半了。她叫着瞪过来,我赶紧换了脸:“对不起,对不起,陶静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轻轻打开,没想到。。。要不我先回去吧。你裤子鞋子都湿了,别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