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喜欢着,这么说就是有希望了。可是接下来就听师父说道:“恩,黄老,你看着利是是不是能少点。孩子家里困难,也拿不出那么多。”
黄老微笑着端着茶,喝了一口,然后说道:“王先生客气了,这个数对于您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吗?再说了,我这也是等着这笔功德钱,放生小龙的。到时候,也给你徒弟回向着。”
他们说的话我也插不上嘴,只是隐约觉得这是一笔很大的数,根据我师父的行情来看,这笔数应该非常的大。那年轻人叫我们到隔壁饭厅吃饭,竟然是全素的斋饭。吃过饭我和师父被安顿了下来,等他们都离开了我才有时间问道:“师父,给我治这个鬼手印花了多少钱了?”
“小孩子别想这些。”
“我就是问问,好奇。”
“不成的话给个二十万,成了的话给个六十六万。”
听到这个数字我瞬间就呆住了,我没有想到我的命那么值钱。师父看我那样子,笑道:“你现在不是也有钱了吗?这钱你自己出。”
“师父,他说这钱对你来说是个小菜一碟,你真的很有钱吗?那为什么你不买个好点的房子住呢!”
师父没有回答我,只是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不该问的别问,今晚上起就得好好吃药了。”
晚上喝过药,我们早早就睡下。要不然在这荒山野岭的连手机信号都弱的只有两格的地方,能有什么娱乐呢?
看着我喝药的那年轻人,一边收拾着药碗一边说道:“晚上早点睡,听到什么都别起来。”
我好奇地问:“这晚上能听到什么声音吗?大哥你常年四季在这里住着,你不觉得闷吗?还是这里晚上有什么精彩的呢?”
师父还是沉着脸,在一旁说道:“主人家叫你怎样就怎样,一点礼貌都不懂。”
本来今天爬山就非常的累,如果他们不这样说的话,我晚上肯定是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但是他们这么说,反而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就想着这里晚上到底有什么精彩?就因为想着这个问题,一晚上我都没睡好。
迷迷糊糊的很累,但是却睡不着这种感觉特别难受。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很痛苦的呻吟声,一时间,人就清醒了过来,我在黑暗中仔细听着,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这声音怎么那么像爽翻的声音呢?按理说他们吃的饭都是斋饭,不可能在这山上还藏着什么特别的吧?难道他们是玩师徒?
就在我心里甚至已经肯定了这个答案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经过。
直觉告诉我这个脚步声是那徒弟的,那么这呻吟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禁不住心中的好奇,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看对面床上的师父还在沉沉睡着,就蹑手蹑脚的走出了,这间客房。
外面月光明亮把整个院子都照的清清楚楚的。院子不大,还亮着光的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厨房,另一个就是那黄医生的房间,而这个声音就是从他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我轻轻朝那边走去,就在他的窗边停下脚步,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那个年轻人的声音说道:“师父药来了,快喝药。”
“没用,这药根本没用。”
“师父,师父,师父……”他的声音里透着太多的无奈。也许是他端药进去太急了,房门都没有关好,我挪了几步,从门缝往里看去。那黄医生已经摔在地上扭动着身体,看上去感觉就像一条大蛇。而更令我吃惊的是,他全身上下都**着,那么他腰间的那些是什么呢?
他的腰部有着一圈厚厚的类似透明的东西,而随着他身体的扭动那透明的东西渐渐往下移。
就在我满脑子问号的时候,感觉到身后有人在靠近,回头一看,竟然是我的师父。师父的目光非常的严厉他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示意我回去。
我和师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又回到了我们的房间。师父压低着声音说道:“叫你不要乱跑出去为什么不听话?你知道刚才要是被发现了的话,你连命都没有了。”
冷静下来我再回想着刚才的画面我想我知道了,他腰间的那圈类似透明的到底是什么了?那时人皮!“师父,那个医生,他……”
“不该问的别问,这些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
“可是,师父……”我完全是镇住了,被刚才的画面被自己联想的结果被镇住了,“那到底是什么?”
“几年前,你们家附近不是有一个流言,说是有个女人生下了蛇孩子吗?后来就有新闻报道说那是个流言,是谁谁谁把流言放出来的,放出流言的人还被警察抓起来。但是无风不起浪,这种事情,就算是流言它也总有个流出来的原因吧。”
“师父,你的意思是说真的有这样一个孩子。”
“我见过那孩子,才刚生出来几个小时,就有人请我过去看了。只想问问还能不能救回这个孩子。孩子全身上下看着都是人形,但是舌头是分叉的,还经常吐出来丝丝作响。她老公就是当地的捕蛇人,前前后后都不知道吃了几个蛇胆,喝了几次生蛇血。就连他老婆在怀孕的时候也曾经说过生所写还梦到过跟蛇缠绵不清了。”
我的声音哆嗦了起来:“师父,你是说那个医生也是……”
“人蜕!别问了。现在咱们是来看病的,别惹出什么事了?”
因为这个问题,我一晚上没有睡好,等我真正睡着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起来了。因为我是客人,也用不着早起。磨着蹭着,在中午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东西吃了。原来人家是一天吃两顿,还是全斋。昨天晚上就是没有一点肉,现在又饿一天,这大白天的,我眼睛都快要看到星星了。还好,至少人家没有玩辟谷,还有点盼头。
不过,我觉得我确实看到了比星星更让我意外的,那就是黄医生的那张脸。他的身上是穿着长袖的衣服,额看不到别的地方,就他那张脸感觉着又比前几天要嫩了不少。感情这人蜕,是美容的秘方啊。
第二天的晚上,我一时睡不着,就坐在床上用那两格信号给陶静打啧电话。就说个“喂,夏令营好玩吗?”嘟嘟,没信号挂机了。
无聊之下,我问师父:“师父,那个黄医生多大年纪了?看上去,他比他徒弟还年轻。”
“和我差不多,估计还比我大上几岁吧。”
我震惊了!晚上反正睡不着,那边也没有那种呻吟的声音,我就大着胆子问那端药来给我年轻人,说晚上能不能出院子那看看。毕竟晚上山上的空气好。
本以为会拒绝的,没想到他说道:“行,就在院子里走走,别出院子就行。在山上,院子外面会有危险的动物。”
得到了许可,晚上我就搬着一张凳子,坐在院子里晒着月光。感觉那些事情,真的让人很轻松。
师父也坐在我身旁,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说道:“等我可以脱身了之后,我就读大学。”
“哦,考什么专业啊?”
“不知道,我也没什么特长。师父,你说什么专业好?”
“随便你,好好跟我学好我的这些功夫就行了。”
“那就,考古吧。上次那任家的那个老头不是说考古好吗?”
“也行。”
跟师父聊天,聊到了十一点,师父就说子时了要睡觉了,就先回房间去了。我在搬凳子的时候,看到了院门外不远处的斜坡上上下飞舞着的萤火虫,还有那开的灿烂的石蒜。
大红色的石蒜,应该是彼岸花。我对着房间里喊道:“师父,我去拍几张照!”月亮那么好,估计不是十五十六就是十七,这个时候拍照应该能拍清楚吧。回去让陶静也来看看,多美的画面啊。
喊完这声,我几个跳跃就翻上了墙。爬墙对于我来说真不算什么。加上这山上的院子,墙上连个玻璃渣都没有,更别说电网了。我爬上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沿着围墙朝着院门那边走去,我并不想出院子,昨晚的事情我还记着呢,既然那年轻人说,只要不出院子就行,那我就在围墙上不下去就可以了。
那拿着手机,坐在墙头上,用手机调整对焦那片红艳艳的花海,突然屏幕上出现的画面,让我惊得手机都快要拿不稳了。
就在那大红的花朵中,每一朵的花心处,都有着一条红色的小蛇。而那些小蛇好像也发现了我,有不少已经转头向我,朝着我吐着血红的信子。
我的呼吸因为这恐怖的一幕加速了。不记得是谁说过,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危险性。现在着画面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
“师,师父。”我低声叫着。我压根就没敢叫大声,就怕我一大声叫,它们就会想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弹跳豆一样,弹上来咬我一口。不是一口,而是很多口,那下面望不到边的花海,那么多花,到底有多少条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