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尉衍刚刚见宋荣妍把他的外套拿走时,他突然想起自己的钱包,而钱包里放着一张他最为珍贵的照片,所以傅尉衍就进浴室要拿回去,结果就见宋荣妍手里正拿着他的钱包,傅尉衍的面色一变。几个大步走过去。恼羞成怒地质问宋荣妍,“谁允许你碰我东西的”
宋荣妍被傅尉衍突然的怒火吓得面色一白。眼瞧着傅尉衍冲上来就要抢回钱包,宋荣妍的身子一让,举起胳膊晃着那个钱包,她不甘示弱地反问傅尉衍,“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会有我六年前的照片,这张照片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傅尉衍,六年前你就认识尉子墨吗你为什么从他那里弄了我的照片,藏在你的钱包里”
傅尉衍高大的身躯猛地定在了原地,伸出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他睁大瞳孔紧盯着宋荣妍,俊脸上的表情变化着,震惊又难以置信,摇摇头呢喃着说:“这张照片里的人不是你。这是renata。”
宋荣妍听后一愣,这是renata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但是太快根本来不及抓住,宋荣妍目光如炬盯着傅尉衍,一字一字地问:“你一直提起的都是renata这个英文名字。她是个外国女人吗如果不是,她的中文名字叫什么”
“”傅尉衍一下子抿起了薄唇,顿时变得哑口无言,眼眸里浮起了悲凉和嘲弄,在他和renata的这段感情里,他一直觉得挺可笑的。六年前荣欣开车撞了他,renata陪在身边照顾他,但renata从始自终都没有对他提起过有关她的任何事情,以至于他仅仅只知道renata这个英文名字,从一开始到现在,他爱上的是一个不明身份、不知长相,甚至连真实姓名也没有的女人,而钱包里的这张照片是他唯一留下的有关renata的信息。
他和renata分开的这几年来,很多次都在想当年renata是不是真的爱他,否则renata为什么对他隐瞒了一切而在他失踪消失匿迹的这六年里,renata有没有找过他大概是没有的,因为他就待在a去尉家找他,他一定会知道。
或许renata真的当做他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压根不会知道他从曾经的那个人变成了如今的傅家二少,他换了身份和所有的一切,也抹去了过往中的任何痕迹,有可能renata早就把他忘记了。
在他“死去”的这六年里,renata重新爱上了其他男人,嫁给了其他男人,renata不像他这样依旧活在思念和煎熬中,大概这六年来只有他还放不下过去的那段感情吧,只有他还在等着renata回到身边,等着和最深爱的女人重逢的那一天。
傅尉衍突然觉得可悲又讽刺,深邃的眼眸里有一股潮湿涌上来,他的目光里泛起了猩红色,没有再犹豫,伸出手直接把自己的钱包抢了回来,用阴冷的语气对宋荣妍警告道:“renata叫什么名字跟你没有关系,下次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别再随便翻我的东西。”
说完傅尉衍不等宋荣妍反应过来,他大步流星地走出浴室,“砰”一下从外面用力摔上门,那响动震得宋荣妍浑身一颤,猛地从怔愣中回过神,心里觉得委屈又愤怒,傅尉衍是神经病吗无缘无故对她发什么火
她只不过是在洗衣服之前把傅尉衍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不小心看到了照片,傅尉衍偷藏她的照片,她还没有追究傅尉衍的责任,傅尉衍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骂她宋荣妍的眼眶红了一圈,咬紧唇把泪水咽了回去。
洗澡的时候宋荣妍还在想傅尉衍怎么可能会有她的照片,突然间一个匪夷所思又可怕的念头从脑子里冒了出来,那天在尉家老宅时她就猜想过真正的傅家二少是被现在的傅尉衍杀死了,而这个傅家二少是假冒了,之所以那张脸跟傅家二少一样,又没有被傅秉胜怀疑,很有可能现在的这个傅家二少整容了
毕竟傅家二少待在美国多年,不要说是外界了,恐怕除了傅秉胜外,傅家其他人都未必会认识傅尉衍,如果有人对自己的面容进行了简单的调整,而变成傅尉衍,傅家人甚至包括傅秉胜这个父亲,他们可能不会在在短时间内知道现在这个傅尉衍是假冒的。
假设这个想法是成立的,那么冒充傅家二少的这个男人的真正身份是谁他想要让傅家家破人亡,也想对付和傅家关系亲近的荣家,他还和楚南辰交换家里的钥匙,是很好的朋友,并且他买下尉家老宅进行修整,而不动原本尉家的一草一木,那两只牡丹鹦鹉在见到他时,喊着少爷回来了,以及几个小时前她觉得傅尉衍的跆拳道很像尉子墨,傅尉衍和尉子墨一样都精通医学知识。
宋荣妍想到楚南辰醉酒的那天晚上口误说尉子墨并没有死等等所有的细节全都联系在了一起后,宋荣妍的面上一点点褪去所有的血色,她赤身**地站在淋浴间里,头顶的水“哗啦啦”地冲刷下去,宋荣妍白璧无瑕的酮体宛如美丽圣洁的雕像艺术品,早就僵硬了,好半天没有动一下。
傅尉衍其实就是尉子墨吗
不
宋荣妍用力地摇摇头,不敢确定突然得出的这一结论,因为如果傅尉衍是尉子墨,那么傅尉衍怎么会这样对她当年尉子墨那么爱她,把她视作了生命,可傅尉衍却从一开始就把选为牺牲品,随时让她去送死,傅尉衍如果是尉子墨,又为什么不认识她是假装的,有他的苦衷,还是其实当年的尉子墨压根没有爱过她,对她的感情全都是假的,可能是尉子墨利用她预谋着什么惊天计划
不,她怎么可以质疑尉子墨对她的感情当年的尉子绝对是真的爱她,如果她连真情和假意都分不清,那也太蠢了。
再者,就算尉子墨真的整容了,一个人的性情能变化那么大吗尉子墨和傅尉衍的性格截然相反,绝对是两个不同的极端,最重要的一点,她对尉子墨的一切都很熟悉,傅尉衍身上的气息和声音跟尉子墨也不一样。
宋荣妍觉得自己想错了,或许傅尉衍真的是哪个人整容成的,但绝不是尉子墨,关于傅尉衍为什么要毁了傅家和荣家,以及其他的那些举动,可能只是巧合而已,至于照片是怎么回事,宋荣妍觉得应该有其他原因。
难不成renata跟她长得真的有这么像renata当年也在那所大学里,好巧不巧也拍了同样场景的照片宋荣妍记不清自己当年拍照时穿得是什么衣服了,而越是否定刚刚的猜想,她也越觉得是不是她记错了拍照的场景或许她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呢宋荣妍越想脑子里越乱,最后都成了一团麻了,理不清丝毫的线索。
但无论怎么样,傅尉衍不可能是尉子墨,宋荣妍在心里重复否定着得出的结论,几乎是在对自己进行催眠了,她不相信这么离谱的事情,那么以上所有怀疑的蛛丝马迹全都忽略了吧,傅尉衍究竟是谁不重要,只要不是尉子墨就可以了,尉子墨早就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她不该再心存幻想了。
宋荣妍发热的头脑渐渐清醒过来,觉得刚刚那一刻自己真的疯了,怎么能把傅尉衍和尉子墨想成是一个人
宋荣妍闭上了眼睛,一张脸被洗涤的白皙干净,那些水往下流淌着,她心里疼痛到了极点,这个世上尉子墨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能代替尉子墨,就算她对傅尉衍动了感情,傅尉衍在她心中的分量也永远不及尉子墨的万分之一,就如同傅尉衍心里深爱着renata一样,她也无法跟renata相提并论。
其实她没有必要那么计较傅尉衍对自己的态度,反正他们两人心里都有最深爱的那一个,彼此对彼此都不是掏心掏肺、全心全意的,那么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要陷入太深就可以了。
宋荣妍在浴室里自我调节了一番后,她穿上浴袍走出去,若无其事的样子,就仿佛刚刚没有跟傅尉衍发生过争吵,傅尉衍正靠坐在床头抽烟,见宋荣妍披散着湿发走过来,他抿了抿唇没说话。
宋荣妍把吹风机插上电,坐在床沿上吹着头发,傅尉衍的动作一顿,迟疑几秒,把手中的烟蒂掐灭,他伸手不由分说地抢了吹风机过来,从背后搂了宋荣妍的腰固定在胸膛里,傅尉衍黑着一张俊脸,帮宋荣妍吹起了头发。
宋荣妍被傅尉衍搞得莫名其妙,刚刚那样吼她,她没有跟傅尉衍计较,傅尉衍此刻倒是好意思跟她摆脸色,宋荣妍转头看向男人,他下巴的弧度拢在一起,薄唇微抿,面容紧绷着,但修长的手指却很温柔地穿梭在她的长发里。
宋荣妍哑然失笑,心里了悟,傅尉衍这傲娇劲又上来了吧他可能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反应过激了,但又放不下姿态对她道歉,就干脆什么也不说,只给她吹头发暗示,宋荣妍不笨,既然傅尉衍已经算是认错了,她心里仅存的那点火也消了。
而傅尉衍始终紧盯着宋荣妍的脸,就好像想透过她的脸看出什么一样,他想着宋荣妍刚刚在浴室里说的那句照片里的女人是她,傅尉衍狭长的眼眸一点点眯了起来,那里头一时间闪过千万种情绪,越发复杂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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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尉衍和宋荣妍在这个小镇上待了三天,傅尉衍的腰伤得不是很重,而且他的愈合力一向很强,很快就没有什么事了,何管家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安静告诉何管家最近傅尉衍都是住在傅家,何管家问傅尉衍为什么不回去,难道真把傅家当成自己的家了
傅尉衍只好以年底了傅秉胜让他多回家为理由应付何管家,而安静也催促着傅尉衍赶紧回去,她快要瞒不住何管家了,往往这个时候傅尉衍都会把安静唾弃一番,挂在嘴边的就是安静办不成事,用威胁的方式让安静继续给他撑着局面。
后来安静要求傅尉衍给她一个期限,傅尉衍坐在床头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低沉地说:“明天我们就回去了。”
这天晚上宋荣妍和傅尉衍一起躺在床上,傅尉衍从背后抱着宋荣妍,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贴在她的耳边问:“我在市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所以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宋荣妍的身子一僵,前两天就决定跟傅尉衍在一起了,但她现在走了,小白怎么办医生说要在年底给小白安排手术,她肯定要陪在小白身边,只是恐怕傅尉衍未必允许她待这么久。
“你先回去吧。”宋荣妍依偎在傅尉衍的胸膛里,抿了抿唇说:“我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想多陪小白一段时间,所以可能要等到春节后再回市。你放心,既然我已经做了决定,我就不会轻易反悔。”
傅尉衍放在宋荣妍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了,嗤笑了一下不以为然地说:“你这话对我没有用,我一开始很信任你,但你每次都让我失望。现在听了你的,我回去而把你留在这里,到时候你再跑了怎么办下次想找到你,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傅尉衍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从始自终你都没有相信过我。”宋荣妍翻过身怒瞪着傅尉衍,咬牙切齿恼怒地说着,片刻后她垂下眼眸,想到小白的病,她的心里滴着血,“不知道你看出来没有,小白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要在最近几个月内做一场手术,所以我不能走。”
傅尉衍从宋启帆那里知道了小白的病,当时就心痛震惊不已,此刻听宋荣妍说出来,他的呼吸又是一窒,尉子墨和家里的长辈没有谁是心脏病,那么就排除了小白是遗传的可能性,傅尉衍的唇用力抿了一下,声线有些沙哑地说:“既然你们都安排好了,那你就留下来吧。就当我给你放假了,等小白的病好了,你再回去。”
“”宋荣妍被傅尉衍堵得一句话也接不下去了,那天在餐桌上傅尉衍不是没有听到小白说的,宋启帆的财产都给了前妻,压根拿不出来那五十万医药费,傅尉衍也知道她没有钱,她提起小白的病,就是想让傅尉衍自觉地借钱给她。
然而傅尉衍竟然就这样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去了,傅尉衍这么精明的男人,她不相信傅尉衍没有听懂她的暗示,但傅尉衍装作不知道,可见是不想拿这笔钱出来给小白治病,到底还是她太天真了,就算傅尉衍喜欢小白这孩子,但毕竟不是他亲生的,他怎么可能白白拿出来五十万
“傅尉衍。”宋荣妍叫了一声傅尉衍的名字,本来想厚着脸皮给傅尉衍要钱,但刚抬起头,傅尉衍就伸手把她的脑袋重新按在了胸口,下巴压着她的头顶,慵懒又乏力地说:“困了,睡觉吧。”
宋荣妍没有回应。
“嗯”傅尉衍睁开狭长的双眸,低头看了怀里的女人一眼,勾着唇意味深长地问:“你不睡,是在暗示我应该做其他的事吗”
话音落下,傅尉衍的手就往宋荣妍的浴袍领口伸过去,宋荣妍整个人一颤,连忙拽住傅尉衍的胳膊,“我没有心情。”
“那算了。”傅尉衍的语气里也只是有那么一点失落而已,并没有勉强宋荣妍,再次把宋荣妍娇嫩的身子揉入胸膛,他闭上眼睛,“我睡了。如果你失眠,就属羊吧,不要吵醒我就可以了。”
宋荣妍目瞪口呆,傅尉衍今天是吃错药了吗她都能感觉到傅尉衍身体上的变化了,火热到了那个程度,他竟然还能控制得住若是换做平日,傅尉衍压根不会顾及她的感受,她不愿意,他也要强上,先让他自己舒服了再说,但现在他竟然真的就睡了。
宋荣妍听着耳边传来清浅的呼吸,在心里问候了一遍傅尉衍他大爷的,只好把脸埋入傅尉衍的胸膛,那里厚实又散发着热度,总是给她一种很踏实的感觉,每次依偎到傅尉衍的怀里,宋荣妍就能很快入睡,今晚也不例外,没过多久她就进入了梦乡。
而这时傅尉衍睁开了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在灯光的笼罩下,他的唇边缓缓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他当然没有狠心到对小白不闻不问,他只是在等着一个最好的时机,那么到时候就能从宋荣妍这里得到他最想要的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尉白知道傅尉衍要走了,他乌黑的大眼睛里透着满满的不舍,撒着娇让傅尉衍带他出去玩,宋启帆今天刚好也调休不上班,于是由傅尉衍开着车子,四个人一起去了海边。
而在这三天里,不得不提起的一件事是关于小镇上的流言蜚语,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小镇上有男人去过盛世朝歌,见过几次宋荣妍,这次宋荣妍回来,就有人认出了宋荣妍当时在盛世朝歌里陪酒,甚至是坐台。役每木巴。
这个消息很快地传了出去,他们对宋荣妍的抨击和唾弃越来越严重,尤其是在傅尉衍露面后,左邻右舍都纷纷议论起宋荣妍是被傅尉衍这个有钱的男人包养了,各种污言秽语冒了出来,把宋荣妍骂得简直是狗血淋头。
原本祥和平静的小镇由此掀起了一阵风浪,宋荣妍和宋启帆当然也听到过一些,而这本就是事实,宋荣妍无从辩解,也没有那个脸去跟人争辩,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让小白听见这些,所以几天来宋荣妍还是第一次带小白出门。
可黄昏回来后,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撞上了,当时邻居家的大妈正在用鸡毛掸子打着读高中的女儿,一路追到了门外,恰好看见往家里走的宋荣妍,于是大妈一下子照着女儿的背用力地抽过去,故意抬高声音骂,“你如果再不好好学习,几年后就跟她一样去坐台陪男人睡觉,被男人包养”
宋荣妍猛地顿在了原地,宋启帆的面色骤变,连忙抱起一脸迷惘的小白,大步流星地走去屋子,“砰”一下从外面关上门,可即便这样,还是从外面传来了大妈的女儿不甘示弱的反击,“被男人包养有什么不好住豪宅开名车,每天走出去身后都有保镖跟着端茶递水,还会有花不完的钱,可以买各种名牌包包,我看宋姐姐她比我们镇上的任何人都逍遥自在。”
“你”大妈被女儿这一番言论气得面色发青,举着鸡毛掸子用力地抽在女儿的背上,女儿跑着躲到了宋荣妍的背后,结果那一下子就抽在了宋荣妍的肩膀上。
宋荣妍疼得“嘶”了一声,想走却被大妈拦在前面,而傅尉衍这个时候正在停车,还不知道家门口已经闹成这个样子了,也就是半分钟的时间,街坊邻居全都出来看笑话,各个都对宋荣妍指指点点的,说宋荣妍是婊子活该,这种做小三的女人在古代早就被浸猪笼了。
就在那些议论越来越不堪入耳时,小白突然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展开两只短小的手臂,以老鹰护小鸡的姿态把宋荣妍拦在背后,虽然看上去只是个孩子,比宋荣妍矮了那么多,但小白的气势却很足,大声对着那些人说:“不许你们这样侮辱我妈妈你们就是在嫉妒我妈妈长得漂亮,我爸爸有钱。”
宋荣妍吓了一跳,连忙弯身把小白抱了起来,红着眼疾步往屋子里走,小白在半空中不断地扑腾着,带着哭腔嚷着他们那些人欺负妍妍,他要上去跟他们干一架,宋荣妍强忍着泪把拼命挣扎的小白往房间里抱,好几次都差点栽倒。
这种情况下宋启帆也不再忍气吞声了,从外面“砰”关上门,不让宋荣妍和小白再出现了,上前几步正要跟他们理论时,傅尉衍停了车子回来,迈着修长的腿从容地走过来,紧接着他用低沉磁性的嗓音道:“刚刚我儿子说得没有错,你们所有人都是因为嫉妒,才会以骂我妻子来找平衡感。”
什么原本吵闹的左邻右舍因为傅尉衍的这句话一下子全都安静了下来,有些不相信地盯着傅尉衍,他竟然不是在包养宋荣妍,而是宋荣妍的老公这怎么可能这男人一看就出身不凡,还开着那么名贵的车子,他怎么会娶宋荣妍这样身份卑贱的女人
“你们相信不相信没有关系。”傅尉衍几步站在了刚刚那个拿着鸡毛掸子的大妈面前,凌厉又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皆是吓得那些人把脖子缩了回去。
而傅尉衍伸手抽掉那个大妈手中的鸡毛掸子,惊得大妈踉跄地往后退出半步,盯着傅尉衍,只听傅尉衍缓缓地开口,“日子是我们一家人过的,跟你们这些人没有关系,一个五岁的孩子尚且明白的道理,你们这些人却不懂,是不是这几十年都只长年龄,脑子却处在原始人时期了”
一群人都被堵得哑口无言,傅尉衍的目光转到那个大妈身上,他勾着唇似笑非笑又漫不经心的,那个样子看起来像是颠倒众生的神坻,他问那个大妈,“刚刚是你对我妻子动手的”
那大妈被傅尉衍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震得浑身一颤,一时间不敢接话,但觉得有这么多人在,傅尉衍还能把她一个大妈怎么样于是那个大妈梗着脖子,冷笑着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在教训女儿,没想到她这个婊子会拦在面前,这种贱女人就算打了她一下又怎么样除了专门勾起别人的老公,她”
然而大妈的话还没有说完,傅尉衍手中的鸡毛掸子就突然扬了起来,“啪”一下用力抽在了大妈的脖子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很快显现出来,围观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妈疼得尖叫了起来。
但傅尉衍并没有放过他,抬起腿一脚用力地踹了过去,“砰”一下,那大妈肥胖的身子跪瘫在了傅尉衍的面前,听着声音都让人觉得她的膝盖骨断裂了一样,一群人面面相觑,都是看得心里瘆得慌。
楼房前一时间寂静得可怕,有人反应过来后拿出手机就要报警,傅尉衍一个狠厉的眼神扫了过去,刚刚他还是波澜不惊的姿态,此刻浑身上下那种森冷又压迫的气场全都散发了出来,傅尉衍轻轻弹了一下袖口,冷笑着语气里透着一股子邪佞说:“我看你们谁敢报警不瞒你们,我是个官二代,我父亲是市委书记,所以我杀了你们这些人的全家,是轻而易举的事。”
闻言那个要报警的人手中的手机“砰”一下掉在了地上,脸色苍白满眼惊恐地盯着傅尉衍,浑身都在止不住哆嗦,傅尉衍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他是官二代,他无法无天横行霸道,净干一些丧尽天良、奸淫掳掠的勾当,他爹是市委书记,他们这些小人物不能把他怎么样。
这是社会黑暗**的一面,从古到今他们这些老百姓都是被某些官员欺压的对象,根本无处伸冤,搞不好会被他们灭口,连命都会丢掉,所以面对傅尉衍这样的官二代,他们谁也不敢说话了。
“还不滚”傅尉衍动作优雅地丢掉手中的鸡毛掸子,仿佛刚刚只是扫了一下灰尘般云淡风轻,那眯起的狭长眼眸里却透着威胁和狠辣,让人不寒而栗。
也就是那么十几秒钟的时间,所有闹事的人全都一哄而散,大妈的亲人架着她往屋子里躲时,傅尉衍冷冽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大妈你还不能走。”
那个大妈吓得又猛地瘫在了地上,毕竟没有见过太大的世面,害怕傅尉衍真的会要了她的命,她用力推开扶着自己的女儿,转过身“嘭”又跪在了水泥地板上,紧接着一下一下给傅尉衍磕着头,哭泣着让傅尉衍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她和她的家人。
“你不该向我下跪。”傅尉衍高大的身躯站在几步远外,双眸里冰冷无动于衷地看着大妈,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这些人还真是丑陋,刚刚辱骂宋荣妍时的恶心尖锐嘴脸哪去了一群恃强凌弱的人,怎么不敢在他傅尉衍的面前横了
那大妈的额头都磕破了冒出鲜血,看上去快要昏厥过去了,听了傅尉衍的话后抬起头看着傅尉衍,整个人哆嗦着,表情里全是害怕和恐惧。
宋启帆看不下去了,走到傅尉衍身边,低沉地说:“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以后大家都还要做邻居。”
傅尉衍狭长的双眸瞥了宋启帆一眼,带着嘲笑和不以为然,语气凉凉地对那个跪在地上的大妈说:“动了我的女人和孩子,你就算给我磕一百个响头,跪死在这里也没有用,反正我不可能原谅你。你能让我的妻子和儿子不计较这件事了,才是你最应该做的。回屋收拾收拾,再去我家里磕头认错,否则你这个样子我担心会吓到我的儿子。等会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了吧”
那个大妈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即连声应道:“好好好,我马上就去道歉”
傅尉衍不屑再理会大妈,转身往家门口走去,宋启帆见状抬腿跟上去,一想到傅尉衍刚刚的行为,宋启帆俊挺的眉眼紧紧拧在了一起,用一种责怪的语气对傅尉衍说:“再怎么样你也不能这样,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成这样还怎么做邻居”
傅尉衍听后顿住脚步,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宋启帆,满是讥诮地说:“不然就用你的处事方法跟他们理论一番我想到时候肯定会适得其反,发展到他们每天往你家的门上扔菜叶子和臭鸡蛋时,就有你哭得了。”
宋启帆无言以对,说实话傅尉衍这样的强硬态度确实比他的更有效,但并不适合他用,因为一来他不是市委书记的儿子,不敢这么嚣张狂妄,再者以他的性情和风度,怎么样也不会去动手打一个大妈,让大妈给他下跪磕头。
“我这个官二代的处理方式在你眼中或许有失妥当,但对于有些人,道理不能讲通的时候,你就只能用权势让他们臣服。”傅尉衍当然知道宋启帆心里的想法,其实在六年前他也不是这样的性情,直到遭遇了家破人亡的灾难后,他就仿佛脱胎换骨了一样,他比谁都清楚地位的重要性,也懂得利用它为自己谋取生路。
再者说了,他今天这样做毁得是傅秉胜和傅家的名誉,到时候为他承担责任的人是傅秉胜,他何乐而不为
傅尉衍的目光里浮起嗤笑,看过沉默的宋启帆一眼,傅尉衍又是用那种嘲弄的语气说:“你的前妻出轨给你戴绿帽子了对吧如果换做我是你,不要说分给前妻财产了,我肯定会剁了那个男人的下体,炒成菜让前妻就着酒吃下去,然后再找五个男人来伺候她。她不就是喜欢被男人上吗那就让她快乐地死在男人的身下好了。”
宋启帆听得目瞪口呆,瞳孔颤动着满是惊恐地盯着傅尉衍,他都被傅尉衍吓得面色发白了,真心觉得傅尉衍太毒辣冷血了,在这个世上,傅尉衍绝对是最不能招惹的那个人。
但宋启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太仁慈了,被傅尉衍这样出言羞辱,他的面上有些挂不住,抿着唇僵硬地解释,“我是觉得她毕竟是个女人,我浪费了她那么多年的青春,离婚后给她点补偿也无可厚非。”
“呵,是吗”傅尉衍再次嗤笑了一下,眼神里丝毫不掩饰他对宋启帆这种“好男人”的唾弃,“照你这么说,你自己耗在她身上那么多年的青春就不算了女人是弱者没有错,男人也确实该做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但并不是所有女人犯错了都该得到原谅,你对你前妻的仁慈,相反是一种懦弱无能的表现。”
宋启帆:“”
傅尉衍没有再对宋启帆说教,推开门进去了尉白的房间,有些人从小到大的性情定下来了,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傅尉衍记得六年前的自己温润又宽容,renata还说他是这个世上脾气最好、最温柔体贴的男人,那个时候傅尉衍怎么也没有料到今天的自己会变得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正如renata的英文名字翻译出来是重生一样,六年前的那个清俊儒雅的少年早就死了,如今活下来的是魔鬼一样的傅家二少。
房间里尉白正坐在沙发上抽泣着,而宋荣妍蹲身在小白的腿边,用毛巾不断地给小白擦着脸,她自己眼中的泪水也止不住往下掉,小白困惑又愤怒地哭着问宋荣妍,“妈妈,他们为什么要那样说你我听到过他们骂我舅妈是婊子,难道妈妈你也跟别的男人睡了吗”
宋荣妍听后心里一酸,庆幸小白到底是个孩子,不懂坐台和包养之类的字眼,她咬了咬唇,正想回答小白,傅尉衍这时在沙发上坐下,伸出手臂就把小白抱在了他的膝盖上,傅尉衍抬起手指温柔地给小白擦着眼泪,低沉地安抚着说:“你舅妈和你妈妈当然不一样。”
“你舅妈是同时睡两个男人,还没有跟你舅舅离婚,这叫出轨。而你也知道你爸爸他”傅尉衍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没有人听出他语气里的颤抖,“你爸爸他不在这个世上了,那么你妈妈就有了再嫁人的机会,她重新追求自己的幸福,并且也为你找了一个我这么帅又疼爱你的爸爸,这本该是被人赞赏的。他们那样骂你妈妈,就像你说的是他们出于嫉妒,自己得不到好的,就眼红别人。”
尉白睁大眼睛盯着傅尉衍,那双乌黑的瞳孔里还噙着泪珠子,看上去天真无邪又呆萌惹人怜爱,在傅尉衍的这番话里,他的关注点放在了别的地方,“爸爸你一点也不谦虚,虽然你确实长得很好看,又特别疼爱我,但你不能自己夸自己。你如果想听赞赏的话,我可以满足你。”
“”傅尉衍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眉宇都飞扬了起来,透着一种年少的轻狂和洒脱,这让旁边的宋荣妍整个人突然僵住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在傅尉衍这一笑的风情里看到了尉子墨的影子。
几天前那个可怕又匪夷所思的念头再次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这个傅尉衍就是尉子墨吗不不可能,宋荣妍立即用力地摇摇头,还是觉得自己最近真是走火入魔了,她的眼中渐渐有了焦距,再看向傅尉衍时,早就没有了刚刚的那种感觉。
而这六年来傅尉衍还是第一次这么开怀地大笑,觉得自己的面容都有些僵硬了,小白在这时用两只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他凑过去在小白的脸上“吧唧”亲了一下,小白总算又高兴起来了。
后来那个大妈果真来给宋荣妍和小白道歉,如同傅尉衍告诉小白的那样,大妈向小白认错自己不该因为嫉妒而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尉白虽然很早熟,但懂得的毕竟有限,小孩子也比较好哄,再加上刚刚傅尉衍的一番话,所以最终小白相信了他们,并且很有教养地原谅了大妈。
宋荣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眼眶通红满是感激地看着傅尉衍,傅尉衍对上宋荣妍那样柔软的眼神,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也有种被融化的感觉,他突然俯身贴在宋荣妍的耳边,低沉又暧昧地说了这样一句,“别的我不感兴趣,你只要以身相许就可以了。”
“”宋荣妍瞪起了眼睛,在没有对傅尉衍动心前,他们两人像是交配的动物,而如今他们之间有了真正的感情交流,宋荣妍就很容易被傅尉衍的话挑拨得脸色发烫,害羞不好意思,她立即用手推开傅尉衍,低头一看小白正仰着一张白皙粉嫩的小脸,天真又好奇地瞅着她和傅尉衍,她连忙用手盖住小白的眼睛,拽着小白去浴室里洗澡。
几个人还没有吃晚饭,宋启帆见小白没事了,才放心下来走去厨房做晚餐,傅尉衍跟着一起进去,高大的身躯靠在门上,他从口袋里拿出烟,“啪嗒”用打火机点燃,夹在修长的手指间抽了一口,那姿势一如往常,优雅中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淡青色的烟雾后傅尉衍狭长的眼眸微微眯着,一张俊美的面容越发显得高深莫测,他看着正低头将围裙系在身上的宋启帆,灯光把宋启帆坚毅的脸形轮廓映得很柔和,傅尉衍开门见山地说:“我想把小白一起带走。”
“什么”宋启帆刚打开冰箱,闻言动作一下子顿在那里,他僵硬又缓慢地转头看向傅尉衍,见傅尉衍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宋启帆回过神来,冷笑着用不可商量的语气回了傅尉衍三个字,“不可能。”
傅尉衍早就料到了宋启帆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勾起了嘴角,“你我都知道小白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对于治疗先天性心脏病,五十万只是一个零头而已,就算你和宋荣妍能拿出来第一笔,往后的那些费用即便卖房卖车倾家荡产,你们也无法承担得起。”
“再者,市接受更好、风险度更低的治疗。”
“第三点,今天的局面已经闹成这样了,就算我能封住邻居街坊的嘴,那也是一时的,而且你无法阻止他们在背后议论,这对于小白的成长并不好。去市,小白还能读最好的学校,接受更全面的教育”
然而傅尉衍的话还没有说完,宋启帆猛地抬高声音激动地打断傅尉衍,“是,以上你说得那些我都知道,但你把小白带走了,就意味着他要离开我。我养了小白五年,从他吃奶到牙牙学语再到蹒跚走路,且不说在这期间我付出了多少艰辛,事实上我早就将小白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现在你要我把他送给你,你觉得这可能吗”
宋启帆的两只拳头紧握在了在一起,由于情绪太过激烈,他的胸腔急剧起伏着,喘着粗气,双眼通红几乎是低吼着对傅尉衍说出这一番话,对比起宋荣妍这个做亲生母亲的,这些年宋启帆为小白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
宋荣妍光给钱有用吗对于孩子来说,成长中需要的不是花不完的钱,而是父母的陪伴和照顾,这几年里宋启帆如父亲般养育着小白,他的前妻多少次让他把小白送回给宋荣妍,他都不舍得这样做,为此前妻每天跟他吵架,到最后威胁他,除非他们两人生个孩子。
宋启帆担心到时候会委屈了小白,他自己有了孩子后,就要把原本给小白的全部爱分出去一大半,小白就不能得到他所有的宠护了,所以宋启帆为了小白而和前妻闹崩了,最终宁愿选择离婚,也不能让小白受到丁点的不公平对待,反正前妻总是背着他打骂小白,离婚了也好,他一点也不后悔,而傅尉衍什么都没有为小白做,就仗着自己有钱,以后能给小白带来更好的成长环境,傅尉衍就要把小白从他手中抢走吗
“其实这一切都是你事先算计好的吧”宋启帆一张英俊的脸泛着苍白,薄唇颤抖着质问傅尉衍,“你早就知道会发生今天下午这种局面,小白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你就有了名正言顺带走他的理由对吗傅尉衍,你这个人还真是城府。但小白为什么会面对这样的局面,难道不是因为你来了,你一手促成的吗”
傅尉衍不置可否,那些流言蜚语虽然不是他散播的,但他确实一早就料到了会发生这种事,而他在见到小白的那天晚上,就打算把宋荣妍和小白一起带走了,之所以昨天晚上装作不懂宋荣妍的暗示,他其实是在等今天下午的这个契机,如此一来,他就能顺理成章地带走小白了。
“滚你滚”宋启帆抬手指着门的方向,那猩红的目光里泪水快要涌出来了,他哆嗦着却是强硬地对傅尉衍说:“想要把小白从我身边带走,除非我死了。”
而宋荣妍早就站在厨房门外听到了这一切,眼瞧着局面有些难以控制,她连忙走进来劝说着宋启帆,“表哥你不要激动。尉衍他只是跟你商量,如果你不同意,他不会强行把小白带走的。”
宋启帆挺拔的身形剧烈一晃,目光僵硬地转向宋荣妍,他紧逼着宋荣妍,一字一字地问:“你也是这样打算的对吗宋荣妍,你和傅尉衍早就串通好了,回来就是为了抢走小白的”
“我”宋荣妍顿时语塞了,虽然她在回来的路上并没有想把小白带走,但决定跟傅尉衍在一起后,而且傅尉衍也很喜欢小白,她就想着以后把小白带在自己身边照顾了。
宋启帆养了小白五年,是个人都会对小白产生浓厚的亲情,宋启帆不愿意把孩子还给她,确实有点自私没有错,但宋荣妍能谅解宋启帆,因为她知道宋启帆确实为小白付出了很多,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尽到责任,现在想那么便宜地带走小白,其实她也很自私。
而恐怕小白也未必愿意离开宋启帆吧宋荣妍想说算了,她留下来陪伴小白一段时间,以后小白的病好了,不再需要那么多医药费了,她就不赚钱了,回到家乡和宋启帆一起抚养小白。
只是宋荣妍还没有说话,傅尉衍在这时开口道:“激动什么我们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没有必要闹得这么不愉快。”
闻言宋启帆和宋荣妍皆是一愣,拧着眉宇看向傅尉衍,傅尉衍走过去把烟掐灭在了操作台旁边的烟灰缸里,转过身从容不迫地说:“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表哥跟我们一起去市。”
“尉家的宅院很大,不要说是表哥一个人了,就算是带上几十个人都能住得下,而我傅尉衍最多的就是钱,养几个吃白饭的人也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我觉得表哥你不可能这么窝囊,连一份工作都找不到吧但凡你有点尊严,你就不会在我那里白住白吃。”
宋启帆一时间怔住了,没想到傅尉衍竟然考虑得这么周全,如果他真的跟着去了市,当然不需要靠着傅尉衍养他,以他自身的能力,完全可以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在市那边也能得到更好的发展,他顶多是让傅尉衍提供一个住所,让他继续和小白相依为命,到时候他付给傅尉衍房租就是了。
想到傅尉衍刚刚提出的种种能让小白更好的成长环境,宋启帆渐渐有些动摇了。
恰在这时,小白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用两只胳膊抱住宋启帆的腿,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宋启帆,软软地撒娇道:“舅舅我们一起去市吧。我不想让妍妍离开我,也舍不得舅舅你,既然有两全其美的方法,为什么不听爸爸的你现在还跟舅妈待在一个公司里,老板不仅不重用你,而且经常给你穿小鞋,背后别人都议论你,说你无能又窝囊,活该我舅妈给你戴绿帽子。”
宋启帆:“”
宋启帆抬头看向傅尉衍,只见傅尉衍墨色的眼眸里全是笑意,对他挑起了修长的眉宇。
宋启帆总算明白了,原来傅尉衍早就串通好了小白,因为小白压根不会用“两全其美”这个成语,现在这道理一套一套的,除了傅尉衍外,还有谁教他
宋启帆阴着俊脸,一把将小白拎了起来,举起手就打小白的屁股,痛心疾首地控诉道:“你背叛我是吧我真是养了一个小白眼狼。”
“别打了别打了舅舅,太丢人了,不要忘记我是个男子汉,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小白在半空中挣扎着,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用两只小手捂住了脸。
灯光从头顶洒下来,又是一片欢声笑语,傅尉衍只觉得在这种氛围中自己的整颗心都被装满了,让他想起六年前和renata以及楚南辰三人在一起的时光,傅尉衍悠远的目光放在外面,仿佛透过夜色回到了那一年,巴黎的窗外纷纷扬扬地飘着雪,他和楚南辰谈论着各自的梦想,眉宇间全都是意气风发,而renata依偎他的身侧,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吃食,屋子里温馨又其乐融融。
这时宋荣妍的目光则落在了傅尉衍的脸上,眼神里透着一种连她也未曾察觉的眷恋和深情,过去那些对傅尉衍的怨恨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到如今她真的很感激傅尉衍的用心。
最终宋启帆还是败给了机关算尽的傅尉衍,第二天他就去公司递交了辞职信,抱着箱子毫无留恋地离开,在房子里几个人收拾了简单的行李,除了衣服外,并没有带走太多东西,一路上傅尉衍和宋启帆轮流开车,这次用了三个小时就到了市。
傅尉衍把宋荣妍和宋启帆以及小白三个人送去了尉家老宅,并没有多做停留,他打电话叫安静过来照顾他们,傅尉衍立即发动车子回去了御苑。
何管家见到傅尉衍后,自然免不了要絮叨上十分钟,傅尉衍老老实实地听完,随后把一蓝一白的两条手帕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何管家。
何管家见里面似乎包着什么东西,他分别打开,里面是几根黑色的短发,应该都是男人的,何管家皱起眉头,“先生这是”
“用红色手帕包着的是我的头发,另外的是一个五岁孩子的,你拿去医院找最可靠的人做个dna检验,千万要防止有人在结果上动手脚。”傅尉衍的薄唇紧抿成了一条僵硬的线,低头看着那几根头发,深不可测的眼眸里一片复杂,缓慢又艰涩一字一字地说:“我想知道这是不是宋荣妍和我的儿子。如果是,我就可以证明宋荣妍的身份了,但结果若是相反的,那么可能有些东西真的是巧合吧。”
何管家闻言面色大变,猛地抬起头看向傅尉衍,提高声音不敢置信哆嗦着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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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