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拥有着迪莉娅的视角，维娜自然清楚的看到，一切消散的东西，都化作了能量，随后朝着一个地方慢慢飞去，这必定是为了生成另一个画面而去的！
至少维娜的眼睛，只能隐约察觉到细微的精神境界的力量，但绝不可能像迪莉娅这样，看的如此清楚。
面对着迪莉娅这些让自己有些听不太懂的话语，维娜倒也没有过多询问，这家伙只会在关键的时候才会说一句话，自己要不是实在不解，都懒得理她了。
不过这个时候，维娜倒还真有那么一个疑问了，随后问道：“如果你找不到她在哪，是不是就回不去了？”
“这到没有考虑过，但是我想可能性不大，我是一个外来者，也有着自己的身体，想回去应该是挺简单的……只是没有试过而已。”迪莉娅回答道。
维娜随后也没有在提问，继续看着那个时候的迪莉娅在一片空白中奔跑。
直到触碰到了某个交界线，突然眼前的世界又变成色彩斑斓，只是这个世界的天空，依旧那样的灰暗，而远方，似乎有一队正在前进的部队，看那个装束，维娜也回想起了在迪莉娅视角里看过的这个世界的教会国，似乎就是那样的。
只是奈何这里迪莉娅无法使用原来的力量，不然一个鹰眼术就能看清艾妮瑞拉是否在那一边，但总归不能放弃这个线索，又迅速追了上去。
直到……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村庄，而迪莉娅也是随后就到，清楚的看见了，在白马上穿着华丽装束的那个人，就是艾妮瑞拉，依然是圣女……只是和她有些不搭配的，却是半身的鲜血。
维娜似乎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预感到了将要发生什么……
小村庄，无疑都是手无寸铁，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良民，至少维娜是这么觉得的，而精神空间里的人也不会有现实世界的那么复杂，或许看到什么就是什么……然而他们面对的，只有那个宛若天仙少女手中的屠刀。
“这……”看着一幕悲剧发生，维娜却无法阻止，良久之后才憋出了这么一个字。
“世界意志的改变，在她的精神世界里，她自己就以为自己是这么一个人，她察觉不到这一切是不对的，至少以我们的认知来说，她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就是我们无法接受的。”迪莉娅的声音响起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没有去阻止？”显然维娜对此也有心理阴影，看着这些普通人死去，也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如果我说我现在没有阻止她，后来也没有，甚至和她一起当了一次这样的刽子手，你会不会生气？”迪莉娅这个声音又显得略微调皮，显然是有意想要看看维娜的情绪。
维娜有些吃惊，还没有说为什么，迪莉娅又接着解释道：“这个空间的我，就是一个凡人，没有特殊的能力，要是我一个和你不认识的人突然走到你的面前说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你会当真吗？”
“不过……虽然说着是个凡人，其实是属于一个偏灵体的存在，不然来到这个世界，或许又可能重蹈我的覆辙，至少我也不是那样渺小。”
的确，迪莉娅属于此刻在这个精神空间属于一个十分特殊的存在，她看似是一个凡人，却又能不吃不喝，换句话说，她是这个世界规则里的一个漏洞，只是这个漏洞的能力，还在等着她慢慢发掘。
……
而随后迪莉娅，也做起了如维娜现在一样职业，一个旁观者，从她的视角里看着艾妮瑞拉冷酷血腥屠戮了一批又一批平凡的人类，维娜实在有些不想看了……
她清楚艾妮瑞拉是怎样一个性格，从最开始就是这样，一个明明有着强大力量的家伙，却甘愿做一个平凡的人类，她至此也只转化过两个眷属，都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这样的。
维娜甚至觉得她杀一只鸡都困难，更别说屠杀了……这对艾妮瑞拉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维娜不难想象，甚至影响到了之后她这一趟的旅途，或者改变了一些自己原本的人格。
而迪莉娅的做法，虽然不明显，但是却有用，属于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时不时在嘴边这么说上一句：“想想看，如果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这样的，那该多好，至少不需要杀戮。”
或者是：“你有一天会明白的，圣女殿下，你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很温暖的人。”
一个冷酷杀手的身边，多了迪莉娅这么一个阳光向上的家伙（虽然极有可能是自己伪装的），不知不觉也会被她吸引逐渐幻想她所说的东西，就在某一天，才有着突然的感觉。
这个世界，一切都是假的……
……
当艾妮瑞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无力瘫软跪倒在迪莉娅的身前，她眼神麻木，眼泪不知不觉从麻木的眼睛中掉落下来，这一刻她才回想起来，自己梦境里的东西，有多么可怕……
但有些东西，即使自己醒了过来，也无法避免……她的内心开始做起了斗争，梦境给出了两个选项，选择做回自己，还是那个刽子手……
这或许就是，艾妮瑞拉那段察觉不到的记忆的起因，而后来至少艾妮瑞拉还是那样的温柔……这一点维娜还是提前庆幸了一下。
要说叫醒徘徊着的人，留给他们两个选择，当然不可能所有人，都选择了做回真正的自己……
作为旁观者的迪莉娅和维娜，又目睹了另一个家伙，成为了另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杰佛逊。
还记得杰佛逊在那次一个人回来之后，似乎变了一个人，变得冷酷……但至少，还不会对强者的姿态渴求到变态的地步，而梦境却是改变了他的这一点。
杰佛逊成长为了维娜记忆里的那个家伙，再看过来，不论如何也不会将迪莉娅记忆里的杰佛逊和外面那个疯狗一般的家伙联想到一起。
这便是这个幻术强大的地方，或者说，是迪莉娅这份力量强大的地方……她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的其余同伴一个接着一个的改变。
维娜也似乎明白了探知之眼的含义……但她既然承认了这是一个诅咒，那么副总用呢？
还有就是，迪莉娅到底看到了什么，才做出要自己杀了他们所有人的决定呢？
看着这些记忆，维娜觉得真相又进了一步，那最初的真相……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