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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眯眸,盯着她,那双魔瞳中散发着一股危险讯号。【】
那眼神,简直是要把人给生吞了去。
轩辕逸寒四个字,让在场还活着的人如遭雷击。
眼前这位气势霸凛狂拽的男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摄政王?
听见这名字,碧池中的谷主终于是回过神来,一跃而上,落在亭中,“摄政王殿下这是何意?”
他承认,他非常想要得到这样狂拽的男人,他一直都对这个叫轩辕逸寒的男人充满着好奇和爱慕……嗯,是爱慕吧?应该就是爱慕!
但是,有些人生来就是拥有帝王一般的高傲和狂霸,那是一种无法逾越的距离。
在这位谷主的心里,这位摄政王就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人,没有之一!
除非他是真的不要命了,才会想要去亵渎摄政王……
“谷主,你动了本王的‘女’人,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轩辕逸寒魔魅的嗓音缓缓响起,却让人背脊生凉。
谷主心中大大地震动了一下,看向盛晚晚,有些瞠目结舌,“这……这,不是啊,她不是说她是肖澈的夫人?”
盛晚晚在心中大大地骂了一声靠,这个时候这句话说出口,无疑就是让某男更加误会啊!肖澈的夫人,恐怕是当真会刺‘激’到他……
“咳咳,误会,这当然是误会,谷主,肖澈是我哥哥。”
“啊……”某位谷主发出了一声惨叫,只因刚刚握住盛晚晚的脖子的右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狠狠打断了!
“本王暂且饶你一命,但是这手,恐怕饶不了。”轩辕逸寒一挥袖,强劲的风力再次把人给击倒在地上。
那人在轩辕逸寒的攻击下,简直是不堪一击,在地上翱惨叫。
轩辕逸寒没有杀他,只是觉得他对肖澈做的事情,做的极好!
不过现在,他这算不算是,变相救了情敌?
盛晚晚看着那地上疼得打滚的人,不由得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若是轩辕逸寒再晚那么一步,她估计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手臂忽然被人给用力一扯,强制带着往外走。
男人脚步很快,她哪里追的上他的大长‘腿’,踉跄着跟上,差点要骂娘。
“‘腿’长了不起啊!”盛晚晚小声地嘀咕了一声。
听见这声音,轩辕逸寒不易察觉地放慢了脚步。
……
客栈里,气氛很古怪。
叶宁和阎泽已经事先将这间客栈给包下,而且叶宁为了表现他的良苦用心,他特地将他家主子的房间安排在了太后的隔壁。他安排完房间,一边叹息摇头,一边伸手拍着站在一旁不发一语的阎泽说道:“兄弟,瞧瞧我多为我家爷儿考虑,你可得学着点。”
阎泽嫌弃似的一把推开了他的手,将他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番,眼神可是明显的嫌弃。
此刻所有人都聚集在了肖澈的屋子里。
季晴语给肖澈看了一番他的‘腿’,没有出声。
盛晚晚忍不住问道:“季姐姐,他到底是怎么样?”
“没事儿,骨头这个我帮他接好,骨头三个月就能好了。”
“三个月?”肖澈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看向季晴语的时候,眼睛带着一抹倔强,“晴语,不能快些吗?”
听他这话,季晴语没想要骂人,“肖澈,你该问问你的骨头,可不可以长快点!”
肖澈听到这里,果然是沉默了。
盛晚晚蹙眉,说道:“肖澈,你回宫休息吧,回我的宫殿养伤,你要是再‘乱’跑,我们就绝‘交’。”
听见回到她的宫殿养伤,肖澈的眼眸顿时亮了几分,他轻轻颔首:“好。”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盛晚晚身后不发一言的紫袍男人。
他虽然不曾言语,可是从他身上散发的冷气压迫着众人,只感觉一股诡异的冷气在这四周旋转。
梨晲心惊地看着盛晚晚,这死丫头说这话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后果吗?简直是疯了!
让肖澈住进皇宫,还贴身照顾?这下两人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和梨晲有同样想法的众人都开始在心中忐忑地想着,完了,日后皇宫的日子又不好过了!
盛晚晚拍了拍肖澈的肩膀,起身往外走,经过轩辕逸寒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拉住了他。
她已经做好了可能会被他给甩开的心理准备,所有的解释到了嘴边都变得有些无力了。
“我,我们谈一谈。”她有些小声。
令她惊讶的是,轩辕逸寒没有甩开她的手,只是平静地点头。好像并不生气似的。
只是这种平静的表现,反而让盛晚晚觉得奇怪,到底是哪里奇怪,她当真是说不上来。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握着他的手更紧了。
走出房间,盛晚晚在心中盘算着怎么去解释。
她把他一路拉到了给她安排好的房间中,然后将‘门’关上上锁,以免外人来打扰,至始至终,男人都不曾多说一句话。
“小寒寒,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不用为了这样的事情向我解释。”他伸出食指,轻轻按压在她的‘唇’瓣上,眼中是温和的光。
她觉得,他好像和以往的温柔没什么不一样,可是又带着一种她道不明说不清的感觉,这种莫名其妙产生的距离感让她心慌。
“你不在意?”她拉开他的手。
“为何要在意?”他反问。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心中有股莫名的失落,看着男人俊美无铸的脸上是一片温和,她心中有股涩然。
“他既然是你哥哥,也算是我哥哥。”男人淡淡解释。
“呃……”盛晚晚被他的话给惊了一下,这才弱弱地说道,“那个,肖澈比你年纪小。”
“……”某人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年龄是什么大问题,直到喜欢上这个该死的丫头后,他发现年龄都成了他的最大的不爽之处。
“小寒寒,这次事情我……”
“盛晚晚。”他忽然连名带姓地唤她,语气有些凉,“只问你一句,你为了他真的连命都可以不要?”
盛晚晚张嘴,可是又被他打断了,“不用跟我说,我明白了。”他的心底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叫烦躁的东西。
她眼眸微微睁大,有些无法适应他这样,“小寒寒……”
“好好休息。”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不给她多说的机会,转身走了出去。
他的眼中还是温柔的光,他的表情还是这么温柔,一切都好像没变。
可是……
盛晚晚就觉得不对劲,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她紧紧捏住拳头,搞得她都心烦意‘乱’了。
她走到*边,重重躺下去,有股疲惫感。
他这么温柔,可是让她说不上来的古怪。
……
天‘色’尚早。
轩辕逸寒的‘门’被推开来了,叶宁的表情昭示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怎么?”轩辕逸寒蹙眉,觉得这小子的神‘色’有些不对。
“那个……太后去了玄月崖。”叶宁弱弱地开口。
男人的紫眸一沉,“做什么?”
“听说是为了去取催-情‘花’,肖澈身上的毒需要催-情‘花’来解毒。”叶宁心惊地观察着主子的表情,觉得这样的安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简直是一种让人胆战心惊。
“呵!”男人薄‘唇’溢出冷笑,“又是肖澈?”
叶宁捏了一把额际的冷汗,“爷儿,容属下说一句话。”
“嗯?”
“太后和肖澈毕竟是有十几年的‘交’情在,可见这肖澈对太后的重要‘性’。爷儿这个时候千万千万不能对太后发脾气,一定要忍住,而且这肖澈还要住进皇宫中,爷儿你想,你若是对太后发脾气后,更给他们二人制造机会了啊!”
男人沉默不语。
“而且这次爷儿出现,也相当于是救了情敌,这算是肖澈欠爷儿一条命,这个时候万事都要忍。”
男人阖眸,一掌击碎了一旁的书柜。
“轰”地一声响,那书柜断裂粉碎的声音让叶宁及时闭嘴。
“本王是不是疯了?”他睁眸,紫眸中满是骇人的冷意。
叶宁咽了咽口水,很想说,这个时候不疯怎么抱得美人归?
“你说,本王可以忍几次?”都说事不过三,第一次他是做错了,对肖澈动了杀机,他尚且不去在意。这第二次,第三次,让他忍几次?
“爷儿,等你付出够多了,让太后觉得感动地恨不能马上以身相许后,这就不用忍了。咳,到时候爷儿想怎么揍情敌,就怎么揍。”
叶宁忽然很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可真是太厉害了。
“嗯。”轩辕逸寒起身,往外走去。
想到玄月崖上有什么时,眉间的折痕更深了几分,“她一人上玄月崖?”
“……是,听说上面有一种动物叫山鬼,是一种食‘肉’动物,不知道……”叶宁话没有说完,王爷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这速度快得让人咂舌。
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一只圆滚滚的球体蹦上了他的肩膀,“叶子,叶子,小爷觉得,觉得你像,像极了山鬼!”
“滚,臭东西!”难得这‘玉’莲能够说一句完整的话,偏偏说出来的还是一句骂人的话。
玄月崖,陡峭无比。
盛晚晚已经备好了所有的攀登准备,将腰间的攀岩锁拉紧了一次又一次。看着这万丈悬崖,竟然兴奋了。
好久没有挑战过了……
她是一人来的,并没有来陪同,她想着能够自己一人搞定。
没想到这个死*,竟然用这样的毒,不用催-情‘花’还解不了,思及此,她当真是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又一遍。
将绳索捆在了巨石上,她这下小心翼翼地往下攀岩。
这种‘花’长在悬崖峭壁上,可见其生命力顽强,没攀几米,就清晰地瞧见了几朵盛开而‘艳’丽的红‘花’,这种红不‘艳’丽,也不恶俗,却又透着一股妖冶。
“我道多难呢,原来这么简单。”她说罢,刚要伸手去拿。
结果忽然就被咬掉了一只鞋。
她低下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下面站满了野兽,它们的长相格外奇怪,面部犹如人一般,却又狰狞丑陋,那双眼眸都是红‘色’的。看见她,那一双双眼睛仿佛是看见了食物一般,兴奋异常,有的更是跳起来作势要咬。
盛晚晚这才发现峭壁差不多五十米以下有处山‘洞’,那山‘洞’里堆满了这样的兽类。
这是什么鬼?
其中一只猛地跳起,作势要咬她。盛晚晚暗骂了一声,慌忙往上扯,险险避过它们锋利的牙齿。
“妈蛋,你们这些家伙,都闪一边去!”
手中的‘射’线微微亮了,她见这群家伙都蹲在原地没动,以为自己的‘射’线奏效了,刚准备往下走试图把‘花’拿走,结果这群叫山鬼的动物反而更加凶猛起来。
“靠,什么鬼?”盛晚晚暗骂了一声,“这难不成是变异的啊?”不是变异的自己的芯片发出的‘射’线又怎么会对它们不奏效?
下一刻又有一只猛地窜上来,朝着她张嘴,差点就要被咬到屁股了,她赶忙又往上缩了缩。难怪杨锦儿他们都不敢来取,这催-情‘花’被这群莫名其妙的野兽守护着,很难拿到。
她之前在医书上有看到过这催-情‘花’的功效,不单单只有催-情的功效,更有解毒的奇效。
她探过了肖澈的脉搏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朵‘花’。
妈蛋,现在不解决这些家伙,是完全动不了手。
她在自己的储物空间里翻找了一番,捣鼓了半天,终于是把那些装有‘肉’类食品的罐头全部打开倒下去。
闻到了‘肉’的香气,山鬼们纷纷开始争先恐后,看着它们的吃相,盛晚晚想到了四个字,穷凶极恶。
当然,那个恶字应当是“饿”字。
趁着它们在吃的刹那,她的手小心翼翼把身子往下放了几分,一手极快地抓过了那朵‘花’。
当她取下催-情‘花’的刹那,山鬼们猛地站直了身子。
“糟糕!”盛晚晚暗骂了一声糟糕,这群野兽猛地全部向她袭来,一个个张开血盆大嘴。她一手极快地抓住了绳索,一边迅速往上攀。
好不容易攀上了最高处,她轻轻松了一口气。
结果忽然一只狰狞的人脸从悬崖边‘露’出了一只头来,她被大大地吓了一跳。
“妈呀!”
原来它们可以上来!
盛晚晚随手拿过手枪,一个一个朝着‘露’出的头暴打,自己的‘射’线对它们无用,只能用比较残暴的方式了。
山鬼们数量众多,怎么打都打不完,她枪法再快也敌不过这么多的数量,终于是有几只跃了上来,渐渐的跃上来的越来越多,她暗骂了一声。
很快,她就被这群山鬼给围困住了。
她扣动了扳机,准备着动手,却听山间一阵奇怪的笛音响起,这群山鬼好似听见了什么似的,纷纷往悬崖下跃去,那血红的眼睛中还充斥着一丝丝的惊恐之‘色’。
笛音消散,刚刚的那刹那的惊魂,让盛晚晚怀疑是在做噩梦。
她转过身,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抹紫‘色’的身影。
男人的手中,拿着那支紫金‘玉’笛。
她一怔,刚刚的笛音,是他吹的?
那为什么上次傅烨说,紫金‘玉’笛只有傅烨一人能吹响?
“笛子不是只有傅烨一人能吹响吗?”她问了一个很无关紧要的问题。
轩辕逸寒蹙眉看着她,他记得叶宁的话,叶宁说要忍,可是这个时候看着她掉了一只鞋,身上的衣裳还破烂不堪的形象,他忍不住了!
“盛晚晚,他就这么重要?重要到让你以命相搏?”
盛晚晚张了张嘴,又被他无情地打断:“我又被你置于何地?”
她走近他,对上他的双眸,“他对我是很重要,你对我更重要!”
“是吗?”男人薄‘唇’轻勾,冷笑,“你有想过我吗?”
盛晚晚皱眉,“我怎么没想过你?”
“你为他付出这些时,想过我?你为了他连夜出城救他,想过我?你为他解毒来此,想过我?”他声声带着讨伐之‘色’。
她轻轻咬住下‘唇’,一股怒气蹿升,就冲撞了过去,“轩辕逸寒!他对我的意义是什么,你知道吗?难道我没有为你不顾一切过吗?我连我原来的世界都不回了,我的态度这么明显了!”
“我就这么让你不信任?”男人冷硬地打断她的话,“还是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会要了肖澈命的小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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