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的夜晚总是让人惆怅,霓虹闪烁的资本主义国家夜未眠,但曼城的灯红酒绿都和王一凡无关。>≥ w﹤w≤w<.﹤8<1zw.
身上套着件灰色的风衣,他的身形穿梭在曼城的大街小巷,一脸严肃地扫视四周。
流莺、瘾君子和目光凶狠的黑人小伙同他擦身而过,阴冷昏暗的街头上,找不到一丝温暖。
按照手机中清风来的gps地图指引,王一凡来到一处小酒吧外。
浓重工业气息的两扇沉重大铁门关得紧紧,暗红色的射灯将门外照得暧昧无比,隐隐可以听见铁门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嘈杂音乐声。
铁门外站着两个高鼻凸眼的欧洲人,他们身材高大,肌肉壮实,阴狠的脸上各自有几道醒目的刀疤,嘴角嚣张地上翘着,怀里鼓鼓囊囊,站在门口用阴鸷的目光扫视着门外的一群人。
凡是熟客,他们都会稍稍一让,将那些人恭敬地请了进去。
而那些从未见过的生面孔,则毫不客气地挡在门外。遇到些借着酒醉想要硬闯的家伙,就是一顿老拳伺候。
“就是这里了!”王一凡看了看眼前的酒吧,暗自思索了起来。
硬闯进去对他来说不是难事,门口那两个家伙虽然看上去有点料,但王一凡却自信能在十秒钟内放倒他们。
不过一旦要是打草惊蛇,那个什么扎克要对悠悠和儿子不利的话,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的心里有些犹豫,忽然一瞥眼看见另一边有辆送酒水的小货车开了过来,立刻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那辆小货车背靠着酒吧的后门倒了过去,司机下了车用力打开后车厢的门,一群服务生模样的人立刻从酒吧的后堂里走出来,七手八脚地搬了起来。
其中除了白皮肤、蓝眼珠的欧洲人外,倒也有些黄皮肤、黑眼珠的华人。
这些服务生一阵忙碌不已,周围倒是没什么人看守,王一凡如灵猫般地脱了身上的大衣,露出里面的黑色西服来,猫着腰一闪身混入了搬运啤酒、威士忌和其他饮料的队伍中,低着头跟着进了后堂。
周围的服务生虽然有些奇怪,但却都没有多问。都是出来打工的,多干活、少说话的道理大家都懂。
装模作样地搬完手里的啤酒箱,王一凡闪身从后堂走进了酒吧里。
异国的酒吧就是比华夏国内开放许多,放浪形骸的外国佬们搂着一个个衣着暴露的性感女郎,一只只长满绒毛的手,不时在女郎丰满挺翘的臀部上摸来摸去,在小小的舞池里摇头晃脑地蹦得正欢。
舞池旁的几张台球桌上,几个穿着皮夹克和牛仔服的壮实小伙子打着台球,一双双警惕的眼光却始终盯着场内,显见是专门看场子的打手。
王一凡低着头,混在拥挤凌乱的人群中,昏暗乱闪的灯光下,阵阵劲爆的摇头乐炸得他的耳朵膜阵阵痛,身旁男男女女浓郁香水和酒气混在空气中,中人欲呕。
王一凡穿梭其间,终于看到酒吧一边有条小通道,后面显然是一道暗门,门口依旧站着个膀大腰圆的白种男人护卫。
他装作酩酊大醉般摇摇晃晃走了过去,嘴里用半生不熟的英文喊着:“厕所,厕所在哪里?”
看门的白种人眉头一拧,大步走了上来,伸手搭在王一凡的肩膀上,沉声吼道:“快滚!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忽然间,他的表情变了。王一凡用力勾住他的肩膀,手里的ppk手枪正用力顶在他的腰间。
王一凡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放轻松点!老老实实带我进去。敢要乱动一下的话,我就把你的肠子给打出来!”
说着,他端着枪用力一抵,那白种男人的脸色更白了,额头上的汗水矜矜而下,小声回答:“别,别开枪!我带你进去……”
王一凡的胳膊放了下来,劈手就抽了他腰间的手枪插在后腰上,逼着这家伙开了门,进入到了一处走廊里。
他反身一脚踢上门,抓住那白种人的脖子用力一扭,“咔吧”一声,这家伙捂着脖子,嗓子哑哑地说不出一句话,如一袋倒空了大米般慢慢软倒在地,一双湛蓝的眼珠子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用力抽动了两下,渐渐停止了呼吸。
王一凡抓着他的脚,用力拖着这家伙庞大的身躯,将他塞到了走廊旁一个小小的杂物间里,然后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镇定自若地走了起来。
这处走廊很窄,但里面却是四通八达,淡黄色的大理石墙砖上是奢华美观的风景壁画,上面安着的几台吊灯,将走道照得灯火通明。
王一凡沉着脸在走道里慢慢走着,两只耳朵却竖了起来,用力倾听着两旁房间里的动静。
有的房间里,是男女交媾的**声和闷哼声。有的房间里,却是男人被鞭打的啪啪声和被女人被压抑住的喉咙呜隆声,看起来,这也是一处隐秘的y窟。
王一凡对于这个倒并不感兴趣,他要找的,是悠悠和儿子的踪迹。
走道渐渐走到了尽头,忽然在左边的一个房间里,传出声熟悉无比的喊叫声。
这个声音不是英文,而是一句叽里咕噜的语言,王一凡开始懊悔当时在特训的时候怎么没多学点外语,不然就能马上知道他说什么了。
不过这个声音,他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那个越洋打来的勒索电话录音,他不知道听了多少遍房间里出这个声音的,正是打电话的那个家伙出来的。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王一凡紧皱的眉头慢慢开始舒缓开来,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将耳朵贴了上去。
里面大约有四个人样子,扑克牌甩在桌上的“啪啪”声不断响起,伴随着的是得意洋洋的笑声和懊恼的怒骂声和拍桌子声。
王一凡冷笑了一声,摸出ppk手枪拧上了消音器,伸手转动了门把手,用力将门推开。
乌烟瘴气的房间里,四个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前打着扑克,空气中烟雾缭绕,外烟的骚味浓呛无比。
王一凡一眼就看见面对着房门而坐的家伙就是那个人渣扎克,脸上立刻露出个残忍的微笑。
那几个家伙见了王一凡后一片震惊,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其中一个棕色卷的家伙骂骂咧咧地起身,伸手就探向膀子下的快拔枪套。
“咻咻”两响,他的胸**出两个小小的血洞,7.65mm的弹头杀伤力惊人,强大的冲击力将这个足有一米八大块头的壮实家伙推出了半米多远,仰天朝上倒在地上。
另外的几个家伙立刻就醒悟过来,一掀桌子拿枪刚要反抗,却听见王一凡手里的枪不断响起,ppk枪口前的火焰如同放烟花般闪个不停,背靠着大门的家伙后脑勺傻瓜立刻就多了两个大洞,红白之物流了一地。
左边的家伙心口和眉心中各中一枪,已经掏出来的手枪还没打开保险,就连人带凳子一起甩飞到了一边。
那个扎克的手腕上也中了一枪,鲜血如小泉般泊泊流出,打空了一梭子子弹的王一凡收了枪放入腰间,一个跨步冲了上去,一手揪住这个家伙的凌乱卷,用力向着堆满扑克和钞票的桌子上撞去。
“嘭嘭”两声,这个家伙的额头上鲜血横流,王一凡揪他起来,从腰间摸出把匕架在他的脖子上,低声吼道:”我说过我会成为你的噩梦,现在我已经来了!悠悠她们母子呢?”
这个家伙终于认出了王一凡,狰狞可怖的面孔上透着股子不服输的狠气:“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过我会让你的老婆和儿子一起做陪葬的!哈哈哈哈……”
不过他的笑声很快就断了,王一凡的手腕轻轻一挥,他的半边耳朵就被狠狠一刀切了下来,软趴趴地掉在地上,胡子拉碴的脸侧顿时一片殷红。
扎克一阵惨叫不止,伸手摸着耳朵抓狂地抖着,王一凡举着沾满鲜血的匕重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森森地继续问道:“告诉你,我的耐心很不好,别再给我兜圈子充硬汉了!”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扎克的惨叫和枪声引起了看场子的打手注意,王一凡猛地一拳砸晕扎克,右手拔出腰上的手枪,又从桌子旁的沙上抄起另一只手枪,转身对着冲过来的两个大汉就是左右开弓。
“乒乒乓乓”的连珠炮枪响下,门口那两个穿着浅色西装的大墨镜枪手被打成了个两筛子,带着满身鲜血仰天就倒,小小的房间里顿时布满了硝烟味和血腥味。
王一凡毫不迟疑,按动弹夹释放钮,换上满满的两个新弹夹,向着门外大步走去。
刚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迎面一阵脚步声遥遥传了过来,王一凡机敏地打开右侧的一扇房门,一猫腰闪身进去。
里面的一男一女正忘情地望着女王游戏,戴着皮面具举着鞭子的女人惊恐得忘记了喊叫,身上的性感黑皮装泛着诡异诱惑的光芒。
而被手铐铐在床上的男人,见王一凡闯了进来,一双眼睛早已睁得如铜铃一般,但因为嘴里含着的大圆球,他一阵啊啊呜呜地叫不出声。
王一凡友善地伸出食指,对他们做了个嘘的动作,侧耳趴在门上,等那阵脚步声走过后,才用力打开房门,从后面潇洒地探出身来,端着枪用力猛蛇。
一阵疾风暴雨般的密集弹雨,从他的枪口猛地倾泄在前方三个端着冲锋枪的西装大汉背后。
这三个家伙万料不到对手居然出现在后面,还没等闹明白什么状况就一头栽倒在地,身上的弹孔鲜血猛流,一张张脸贴在铺着厚厚地毯的地上,用力抖动了几下,就此一命呜呼。
王一凡手中的双枪枪口犹自冒着烟,却看见身后又冲过了一个端着冲锋枪的中年人,他一个激灵跳回刚刚的房间里,只听得“哒哒哒”的扫射声不断响起,刚刚的立身之处已经被打得遍地是洞。
他的身子倒在地上,一脚用力踢上门,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冲到了门外,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地乱扫,厚厚的棕色木门上顿时被打得百孔千疮。
门外的中年人停下了扫射,伸头从门上的弹孔向里看去,只见刚刚玩女王游戏的一对男女已经倒毙在床头,忽然一只枪管从门上的弹孔处伸了出来。
“砰砰”,这个中年人的脑袋顿时被打爆了,一头栽倒在身后的地毯上。
望着房间里那两个追求刺激而丢了性命的家伙,王一凡非常抱歉地摇了摇头,一脚踢开大门,捡起地上那中年人丢落的冲锋枪,从他的怀里掏出两个弹夹塞在裤袋里,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快走到门口时,身后又是一个握着冲锋枪的家伙跑了过来,王一凡一伸手拉过走道上的一个沙,矮身伏在沙下。
耳边的枪声响个不停,好好的布艺沙被打得全身是洞、毛绒乱飞,握着冲锋枪的黑大汉紧张地将弹夹里的全部子弹都轰了出去,却冷不防王一凡从沙脚下的空隙里猛地射出两枪。
那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大脚被打得稀烂一片,握着冲锋枪黑大个惨叫一声,一头滚到在地。
王一凡不依不饶地补了两枪,那黑大哥的肋骨两个血洞立现,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就此不动。
周围终于静了下来,王一凡用力关上走廊口的大门,一把将反锁扣上,推过沙,搬起地上的尸体堵在门口,飞身向着扎克所在的房间跑去。
身后的大门被人用力推了起来,可是沉重的沙和死尸却死死堵住了门,只听一阵“砰砰砰砰”的枪响声接连响起,走廊的大门顿时被打个稀烂。
王一凡退回到了房间里,四处摸索了一下,终于搜到了两颗手雷,他拽起地上的扎克,向着窗口走了过去。
窗外是一个黑漆漆的小巷,他一胳膊肘用力撞碎玻璃,将扎克狠狠丢了出去,身后门外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
王一凡将手雷挂在了门锁上,精巧地做了个诡雷,然后飞身跳出了窗口。
门外的枪手先是习惯性的一阵扫射,见房间里已经没了动静,就一脚用力踢开了门,却见两个被踢脱了引信的手雷咕嘟嘟落到了地上。
他们的脸上惊愕一片,就连一句法克都来不及说,整个身子就被一片爆炸后的火海和碎片完全笼罩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