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marco,只要你说出“赌王”二字,人们就知道指的是侯爵士。 w﹤ww.
这个传奇人物当年凭着1o美元赤手空拳打出如今的千亿身家,现在整个marco有三分之一的人都跟着他吃饭,侯式家族也是marco当今的四大家族之,就连当地总统都要给他三分面子。
但如今的赌王却早已是风烛残年,膝下的一子一女却突然爆起争产之举。
虽然他极力从中斡旋试图解开这场家庭风暴,却不料一场突如其来的中风竟让他彻底瘫痪在床。
侯虬正是这起争产案的始作俑者,他私下勾结了美国的金鲨集团企图将赌王的全部身家都卷入自己的囊中,并在当地大肆招兵买马,那个汤米就是他新近招入的小弟之一,专门做一些绑架勒索、放债设局的勾当。
正说到这里,门外远处突然噼里啪啦地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
从那爆豆般连续不断的枪声中,王一凡听出了里面混杂着m-1911手枪、伯莱塔92f手枪和fmg-9冲锋枪的击声。
一旁的保镖立刻就从怀里拔出了一只黑漆漆的五四式手枪对着大门,同时用左手对桌上的人做了个趴下的手势。
权叔和飞梭很听话地钻到了桌子下,可王一凡和老鲁却冲到了门口,靠着墙壁旁一根厚厚的柱子背身而立。
王一凡冷冷地对那保镖说:“兄弟,看起来你这碗饭也没吃多久,难道不知道站在这扇不足三公分厚的木门后面是挡不住9mm的鲁格弹么?”
那保镖闻言只得尴尬地躲到王一凡他们身边,却不料手里的枪竟然已被王一凡劈手夺了过去。
王一凡熟练地按动了枪柄上的弹匣释放钮,取下弹匣检查了一下弹容量后,就重新装上弹匣并拉动套筒上好膛,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是用枪的老行家。
“这把枪在你手上也就只能拿来吓唬吓唬小孩子,还是交给我来用吧。”
那保镖刚要伸手抢回被他夺走的枪,却听到大门上传来阵阵急促的拍门声。
“权叔,快开门!我是阿浪……”一个浑厚的男声从门外穿了过来。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后,桌子底下的权叔立刻伸出头来,对墙壁后的王一凡喊:“快放他进来。”
王一凡只犹豫了一秒钟,就快地冲到门前打开了门上的锁。
听到开锁声,外面的人一把就狠狠地推开门,同时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就从外面指到了王一凡的额头上。
“你是什么人?”来人一边将门一脚踢上,一边死死盯着这个素不相识的王一凡。
“放轻松点,朋友。枪走了火谁都不好受。”王一凡毫不示弱地瞪着他。
眼前的人大约三十岁上下,手里端着的是一只亮银色枪身桃木柄的m-1911手枪,滚烫的枪口上还冒着刚刚射后残留的袅袅青烟。
他的个子和王一凡差不多,身上穿着当地人最常穿的白色短袖t恤加蓝牛仔裤。
他的头凌乱、满脸汗水。
王一凡特别注意到他的左胳膊关节处处鲜血淋漓,一个小拇指盖大小的弹孔里正泊泊地向外流着血。
见王一凡这副泰然自若的样子,闯进来的这个人一低,这才现王一凡手里的枪头也早已对准了他的左心口。
桌子下的权叔见状忙不顾危险地钻了出来大声喝止:“都别开枪,是自己人!”
受伤的年轻人听了之后才慢慢地将顶在王一凡头上的枪放了下来,笑着说:“兄弟,身手不错。”
王一凡也缓缓地将手里的枪放了下来“彼此彼此,你受伤了?”
那年轻人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小意思。”
不过他那惨白的脸色和滚滚而下的汗水却将他此刻难忍的痛意给完全暴露无疑。
权叔将门口的两个人拉到一旁,问:“阿浪,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叫阿浪一手捂着伤口,一边语极快地说:“权叔,侯爷昨天晚上突然再度中风,现在已经不省人事形同植物人。侯虬刚刚派人对大小姐下手了,幸亏我们这些老弟兄死命将她护送到了侯家老宅。现在大小姐派我出来找你老主持公道。”
权叔苦笑一声:“公道,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公道可言……”
王一凡打断了他们的话,沉声说:“不能在这里呆着了,外面的人很快就会跟过来。赶紧上楼。”
说完他就立刻关上了屋里所有的灯,宽敞的大厅里顿时漆黑一片。
墙边的保镖刚要质疑,王一凡那冷冰冰的话语又传过来了:“屋里面搞这么亮是想当对方的活靶子么?”
处处被王一凡压了一头的保镖不再吭气了,桌下的飞梭也慢慢地爬了出来,王一凡拖来几张椅子摆在客厅里,然后躲在一旁的墙角后静静地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几个人慢慢地沿着一旁的实木质地三折楼梯上了二楼,两手空空的老鲁抓住权叔大声问:“还有没有枪了?”
权叔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柜子,老鲁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
门外的枪声渐渐稀了下来,一群人嘴里叽里呱啦地小声说着些听不懂的当地方言话和美式俚语,他们的声音渐渐汇聚到了一起,离大门处越来越近了。
这些荷枪实弹的家伙当然不会彬彬有礼地来敲门了。
只见一个高大的黑人端着手里的雷明顿散弹枪对准了门锁按动了扳机。
只听得“轰”地一声巨响,一十二号马格努姆弹将门锁处给轰开了一个大洞。
那黑人跟着用力一脚踢开大门,右手猛地抓住枪身上的木制环形泵筒向后一拉退弹上膛,然后对着后面的同伴嚷了句:“go!”,就第一个冲进了黑漆漆的房间内。
他耀武扬威地端着枪在房间内四处游弋,却不料那条粗腿正好撞倒了里面摆着的一条板凳。
就在那条板凳“咕咚”一声倒地的时候,只听得“砰砰”两声枪响,那黑人如炭一样的大脑门上立刻就添了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的小圆洞。
殷红的血液和乳白色的**瞬间就像泉水般地喷了出来,这个倒霉的家伙连吭都没吭一声就直直地躺下了。
门外的人见状大惊,纷纷端起了手里的枪对屋子里疯狂扫射了起来。
那如蝗般的弹雨一下子就倾泻到这个黑黑的大客厅里,打得红色的大门上、乳白色的墙面上和棕色的檀木桌椅上碎屑乱飞、弹孔密布。
在那噼里啪啦如同年初一早上万鞭齐鸣般的热闹枪声中,还伴随着“叮叮咚咚”子弹壳落地的声音。
王一凡紧紧地靠在柱子背后,等待着这阵疾风骤雨般的枪声停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