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堂坐落在玄云宗的西南面,一个高大的门楼上挂着一块古朴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乾坤堂’三个大字,比起药剂堂来说要富丽堂皇得多。
虽然已经在玄云宗呆了快两年了,但含笑一般都是在回春谷里,很少出来游逛,就是出去,也只是在外谷和药剂堂走走,像乾坤堂、天兵堂、神进堂和玄机堂这样的核心区域,除了本堂弟子,即使内门弟子也不能够随便进入,除非是有事,经过堂主同意,方可进入。
与此同时,在玄机堂的一个偏殿内,含金山正跪在一个五十来岁,身穿金黄色衮服的老者面前,这个老者叫燕八渺,玄机堂的一个副堂主,是宗主陈一山的一个远房表弟,外号‘燕扒毛’。站着陈一山当了个副堂主,他无比的贪婪,找他办事,要是没有好处,他就百般刁难。在宗里名声极其的差,但有陈一山给他撑腰,大家也无可奈何。
含金山只是一个外门管事,虽然对燕扒毛也有所耳闻,但苦于囊中羞涩,拿不出他看得上的物事,就被燕扒毛借故刁难。
“哼,居然含笑归来,为什么不上报?还要辞离宗门。”燕拔毛往嘴里塞了一颗浆果,心里却想着如何才能得到更多的好处。是不是含笑在得到什么宝贝,在云溪山脉那么长时间,就算没有宝贝,珍贵的药草应该也才了不少吧。
含金山打了一个哆嗦,“堂主大人明鉴,笑儿也是刚刚回来,只因家里出了些事故,所以这才来请辞。”
燕扒毛眼珠一转,说道:“家里有事,恐怕是另有原因吧,玄机堂刚刚被人盗走了一些宝物,你就来请辞离开,是不是偷了我玄机堂的东西,现在想要逃跑。来人,先把他押入牢房,待抓来含笑三兄妹,在一起审问,务必追回玄机堂失窃的宝物。”“堂主大人,冤枉啊,冤枉……”含金山满脸苍白,浑身发抖,一个劲的大喊。
将含金山押了下去,燕扒毛对站在身后的一瘦小的男子吩咐道:“候三,你现在带人去回春谷把含笑兄妹三人捉来。要是有什么闪失,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候三躬身一礼,回道:“是,大人。”说完迅速带人去了回春谷。
到了回春谷,候三翻遍了山谷,也没有找到含笑三人,只得回去禀告燕扒毛。燕扒毛见没有找到含笑,脸色极其的难看,“含金山还在宗里,估计他们应该还在外谷没有离开,就是离开,也不会走得太远,你速速带人去追,就算是翻遍了外谷,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含笑在乾坤堂外,等了近一个时辰,才见到江枫走了出来。江枫见了到含笑,也分外的高兴,“含师弟,真没想到,你竟然也逃出生天,这实在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们都死在了火狼爪下。”
含笑见江枫不似做作,而是发自内心的替自己海活高兴,心里也是一暖,他与江枫也算是同甘共苦过,就故意板着脸说道:“江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就希望我命丧狼口,看我还活着你心里不高兴啊。”
江枫一愣,连忙满脸带笑地说道:“哪里的话啊,我怎么会希望师弟出事呢!你能平安会来,我实在是高兴,师弟你是怎么逃脱的?要不师兄我做东,晚上我带你去镇里好好喝上一顿。算是为你死而复生庆祝一下。”
“我看喝酒就算了,我来主要是告诉你一声我没事。当时就是爬上了一棵大树逃过一命,后来迷了路,所以现在才回来。还有就是我要离开宗门,准备出去游历一下。在云溪山脉,你也帮了我不少,在这里我要对你说声谢谢。”含笑说着就对江枫躬身一礼。
“含师弟,你这是做什么?我们都是师兄弟,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况且当时我没有帮你什么忙啊。”江枫说道这里,深深的叹了口气,才又接着道:“可惜那些师弟们,没有能够活着回来。对了,你要离开,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外面可不比这里,虽是精彩无限,但也步步艰辛,处处险阻。”
“我也不知道,只能是走到哪里算哪里了。”含笑也很是无奈,自己还没有出过云溪,到底往哪走,他心里也没底。
江枫听了含笑的话,也是无语,怎么会有这种人啊,都还没有想好,就要急着走,他从身上摸出一块兽皮递给了含笑,“这是罗天国的地图,你居然要去游历,我想着东西也许对你有用。”
含笑心里大喜,连忙接了过来,“谢谢师兄,这东西对我实在太重要了,我看这样吧,我拿一百两银子买你的地图,这东西肯定不便宜。”江枫赶紧止住了含笑,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也是同过生死,共过患难。你如果当我是朋友,就什么都不要说了。”
含笑不知道的是,在玄云宗的外谷,候三正带着人热火朝天搜捕自己,闹得外谷鸡飞狗跳,说是抓捕含笑,但看到满意的东西,难免不会顺手牵羊。外门弟子虽然心里不满,碍于玄机堂的淫威,却也不敢做声。
别过江枫,含笑回到了回春谷,没有看到二叔,却看到自己的草屋被翻得乱七八糟,东西扔得满地都是,就像是遭了贼一样。
他心里一寒,神识瞬间放了出去,首先看到了外谷一片混乱,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玄云宗被人攻击,含笑心里忐忑不安。二叔去了那么久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含笑赶紧把神识扫向玄机堂,当看到燕扒毛正用皮鞭抽打二叔时,他一下子面如寒霜,勃然大怒。
他迅速赶到了玄机堂,向着里面闯了进去,守门的弟子见有人闯堂,一边向堂内汇报,一边将含笑围了起来,“什么人,竟敢乱闯玄机堂,还不束手就擒,等待堂主的处罚。”
含笑虽然愤怒,但也知道这些弟子也是职责所在,他只得暂时压下怒火,冷声说道:“各位师兄,我是药剂堂弟子含笑,我二叔在里面,我必须进去,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哼,居然是内门弟子,你就应该晓得宗规所在,乱闯玄机堂那可是杀头的死罪。我劝你速速退去,看在同是内门弟子的份上,不予追究,否则杀五赦”一个领头的弟子见含笑也是门内弟子,就好心的说道。
含笑见自己劝说无效,也不由有点火起,“事关我二叔的安危,就只有得罪了。”说完就像一阵风一样闯了进去,那些弟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失去含笑的踪影,不等他赶到牢房,燕扒毛已带人迎了上来,候三见含笑只是个十来岁的娃娃,就胆气十足的喊了起来,“你这小子,见了堂主,还不下跪。”
燕扒毛斜着眼睛看了看含笑,说道:“还不乖乖跪下,将你所有物品拿出来让我搜查,寻找玄机堂被盗的宝物。”
“我二叔呢?如果我二叔出了什么事,我拆了你们玄云宗。”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回廊里传了过来,“好大的胆子,谁要拆我玄云宗?你一个小小的内门弟子,竟然要拆玄云宗,就算是你们堂主药灵珊来了,也不敢这么放肆。”
只见一个六十出头,红光满面的老者带着一大帮人从回廊里走了出来。这就是玄云宗宗主兼玄机堂堂主陈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