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情况,所有人更加的茫然,我们都知道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不过疑惑的是之前我和朵儿一直就在场,我们两也没听到任何声音,这棺椁怎么就不见了呢?
没有多余说话,我们也仔细勘察了现场的情况,不久也发现三口棺椁原先的位置上多了三个地窟窿,棺椁正是被什么东西从这三个窟窿里给带走了。
神不知鬼不觉,一切都变的非常诡异,做法也相对巧妙的多,悄悄带走三口棺椁不说,就连地上的碎石都没碰一下,鬼神之力也不过如此,难道说我们真的是见鬼了吗?
短短的二十分钟时间内,先是丢了羊皮古卷,而后是三口棺椁不翼而飞,这其中的诡异不用言表,所有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中了调虎离山计是肯定的,不过能带走三口大棺椁的应该不是人,因为那三口棺椁都是铜棺,分量最少也有两吨以上,人没有这么大的力气,而且在我的眼皮底下带走棺椁就更不可能了。
慢慢的我也蹲在地窟窿边上观察了一会儿,不久才回头跟廖老说道:“廖老,我想我知道是什么东西带走了棺椁,如果我没猜错,带走棺椁的是穿山甲,大型的穿山甲。”
廖老听完点点头回答:“你说的对,除了卸岭穿山甲,这世界上就没人再有这样的本事了。”
“廖老,我说的是大型穿山甲,是我在西岭外的大山上遇到过的那种。”
“我懂你的意思,不过你知道卸岭力士为什么会被叫做卸岭穿山甲吗?”
“难不成那些大型的穿山甲就是他们这些人养的?”
“你真聪明,不过卸岭穿山甲的本事可不止这一种,你要知道,民间散盗大多都是鬼篾匠的后代,很多人都是懂机关术的,利用机关术来盗墓的古往今来还不止这一脉。”
“您老说的是,卸岭神器黑金大炮就是机关术的杰作,看起来机关术在民家还广为流传了,不过廖老,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没什么好的建议,我感觉咱们该钻地洞跟上去。”
话音刚落,我们忽然就听到坐佛殿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光听声音就知道喊叫的人正是宁子。
听到喊叫声的同时,其他人都愣了一下,而我则是不顾一切的就冲了过去。
因为跟宁子分开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更何况她还是跟朝天英鸠彦在一起,所以我非常的不放心。
另外,游童他们也失踪好久了,或许他们走到了一起也不一定。
妖都太大,慢说是十几个人,就算是来上万人也一样能装的下,而且还能保证这几万人碰不到一起。
城内的各种设计看似老土,实则却非常的管用,不光能分割缩小探险者的队伍,而且还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要了这些人的命,所以说妖都看似平静实则凶险万分,越是能让你一眼看明白的地方就越恐怖。
一直循着喊叫声找去,不久我才终于找到了宁子,我高兴的是宁子并未受伤,而遗憾的是我只看到她一个人。
宁子的表情极度恐慌,她手上的刀子还险些伤到我,等她终于看清楚是我之后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之后就说起了来到这里的经过。
据宁子讲述,之前游童和她在巨坑处分开之后不久,他们就遭遇到了变故,磁虫虽然都被烧死了,但是从坑口方向上忽然冒出来一些大家伙,而且这些大家伙还正是拖着棺椁走的那类巨型穿山甲。
这种巨兽的威力我们都是领教过的,所以宁子当时也非常的紧张,不过当时宁子他们是知道出路在哪儿的,所以紧张之余也赶紧就闪人。
当时东子也在,他背着受伤的朝天英鸠彦跟在宁子身后,三个人也一路仓皇的逃命,然而就在他们钻进溶洞之后不久,忽然就迎面撞上了血神巨蟒,并且还是那条被数万人供攻击的巨蟒。
原本人供还只在意那条巨蟒,谁知在他们听到穿山甲的动静之后,忽然就抽出一大部分人来围追穿山甲,这一下子也把宁子他们逼上了绝路,三个人也各自找路逃窜,仓皇之下宁子也和东子走散了,一路狂奔了近半个小时才来到这里。
姑且不提宁子这一路上还遇到了什么,我单问她之前为什么喊叫,此时她的表情也更加的惊慌,慢慢的才道出了一个更加诡异的事情。
“游俊,你真的是游俊吗?先前那个游俊太恐怖了,还有游童,还有其他人,还有我自己。”
“啊?你是说你看到另外一个自己了?”
宁子此时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而且我也知道她看到另外一个自己的存在之后会是什么感想,换做是我也会吃惊,更别说那个自己还对她做过什么。
“宁子你淡定啊!没事儿了,现在没事儿了,有我在什么都不怕,你慢慢想,我给你时间去理清头绪。”
大约两分钟之后,宁子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情绪这才稍微好了一些,不过她看我的眼神还是有些不定,我也知道她在担心眼前的这个我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我。
她左右看了一圈,二叔此时也关切的走过来,微笑着跟她搭腔,可能是父女之间真的有某种超越现实的力量存在,二叔的出现才让宁子彻底放下了怀疑。
“他们一开始也没什么,不过后来我才发觉他们的说话很假,而且那个游俊还故意没让另外一个我露面,我也是无意中才发现另外一个自己的,然后就仓皇的逃进来了。”
“那些人现在在哪儿?”
“应该就在外面,他们没有跟进来。”
听到这里我也回头问廖老说:“廖老,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我个人感觉您应该知道些什么。”
廖老摇摇头遗憾的回答说:“说实话,这种事虽然我以前也撞到过,但是却说不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在伽罗寺亲眼见到过鬼蝶虫能变成人的样子,可眼下鬼蝶虫是很忌讳来这里的,所以我认为应该不是鬼蝶虫在作怪。”
“我的祖上曾经是庐山守陵的收割画皮师,伪装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也非常在行,不过收割画皮师除我以外早已经都死绝了,不可能是他们在作祟。”
“收割画皮师的事儿我也听说过,您老不说我也明白,可除了他们和鬼蝶虫以外还有什么人能做到这一点呢?要不然的话就是收割画皮师并没有死绝。”
“关于收割画皮师的事儿我比你清楚,而且就算是他们没死绝,人皮面具的伪装也是完全能够靠眼神去识破的,并且我也撞到过这样的事儿,你知道后来我是怎么想的吗?”
“怎么想的?你可别说是另外一个时间位面的你出现了?”
“就是这样,你也知道的,自打我们进入花海之后不久时间就停止了,虽然不排除是磁场在捣乱,但是这种环境下对人脑部判断的影响副作用是很大的,我们很可能会看到另外一个自己存在,而时间差造就了位面差,每一分一秒都会出现不同的结果,也就会出现很多的自己。”
“那您有没有想过是我们看错了呢?或者说是我们中了梦魇之类的困扰?”
“如果我说自己亲手杀死过另外一个自己,你还会怀疑这些都是假象吗?”
此时二叔也帮衬着说道:“游俊,这样的客观事实是真的存在的,其他位面的你很可能会在这种环境下闯进你的世界,他的一举一动都跟你一模一样,就连思维方式也都是相同的,而宁子之所以能活下来应该也是因为另外一个你动了恻隐之心,在一定条件下他也真的能代替你的存在。”
二叔说话时的神色非常淡定,所以我也知道他这番话是在肯定这样的事实,如果不是有亲身经历,这种话是不敢轻易说出来的。
所以由此我也能猜到,以往发生在二叔身上的问题其实还有其他的解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很可能还不是他本人干的,而是另外的一个或者是几个自己做出来的荒唐事。
“二叔,您的话这么深刻,那如果您接下来再遇到另外一个自己的话又该如何是好呢?”
这时廖老也接过我的问题回答说:“只要思维方式是一致的,那么行动方向就不会发生改变,也就是说那些自己会做你想做的事儿,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不要和他们接触,更不要有敌视的态度,否则的话受伤的必定是咱们自己。”
听完这番话我也思考了好久才点头同意,只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就不能判定其他人还是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的那些人了。
其实就算不是也没什么,重要的是曾经一起经历过生死,只要不撞到一起就相安无事,就算是不小心撞到了一起,也要尽量去选择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切不可因为怕另外的自己会妨碍到今后的生活而动杀心,我会这么想,想必另外的我也应该会这么想。
说实话,这种事儿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在游家村梁子死前说话的那一刻我就该认识到才对,可我一直以来都不愿意相信这种超乎想象的事儿确实存在,总是把这一切归咎于幻觉或是梦魇,而当我终于认可这些之后,心里也忽然少了好多包袱,身上也才轻松了很多。
听二叔和廖老的劝告,我没去外面看那些人到底还在不在,等宁子情况稳定之后才又返回了之前的所在,和其他人一起准备下地穴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