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看到刘方远貌似很为难,心里对于说和不说非常的矛盾,而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急,所以忍不住大声的喊道:“你tm倒是说呀?”
刘方远听完,使劲儿的跺了脚回答:“算了,事到如今我也豁出去了,据我所知虫僵就是杜老释放的,当时有很多人在场,不过现如今见证过那一刻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要不就是藏起来了,至于说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肯定是大事儿。”
“所以你才想来这里搞清楚的对吧?”
“对,我想知道杜老究竟去哪儿了,还想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把这么恐怖的东西放出来,把它放出来究竟是为了压制什么别的东西。”
“他们想要压制的东西被称作第四类人群,游俊,如果你还想救我的话,就请把龙母金虫王给我,只有它才能赶走同是虫祖的万象蛊尸虫,当然你也能救杜有德。”
“龙母金虫王相当不稳定,我不知道把它交给你会不会害了你,结果很难预料。这样吧!用你的手段尽可能的靠近我,我感觉只要我自己不出问题,龙母金虫王是不会管其他人死活的。说实话,之前我还想救杜海亮的,可我刚碰到他,他就死了,所以我不敢贸然让你一试,希望你懂我的意思。”
“富贵险中求,就算只有一半的概率我也愿意去亲自一试,别告诉我你不肯?”
“用不着言语相激,别的条件我都能答应,唯独这个不行,不要再坚持己见了,赶紧走过来拉住我的手。”
“免了,万象蛊尸虫在我身上,万一龙母金虫王赶不走它把你也害了怎么办?既然你不肯,你也就不要管我了。”
此时看她的样子就想是要钻进窟窿里去,我也赶紧喝止说:“等等,金虫王给你,不过我劝你最好小心点儿,拜托了。”
说完,我伸手抓住金虫王,用力的把它从我身上扯了下来,原以为金虫王又会撕掉我一块儿皮,让我苦不堪言,可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我非常轻松的就把它抓了下来,而且此时金虫王也没反抗,更没有其他举动,容易的就像一张黏在我身上的贴画纸。
再看游童,此时她双眼放光,表情急切的似乎还有些狰狞,她看着我把乖乖的龙母金虫王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忽然往前一闪,猛的就抓住了金虫王的脑袋。
而就是在这一瞬间,就见到从她体内忽然发散出大片的黑气,双眼的光彩顿时消失,整个人也忽然瘫软在地。
同一时间,半天没动的金虫王也忽然缠住了我的胳膊,并迅速爬到了我的胸口,回头还面朝着游童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这个叫声能盖过之前人头骨铃铛聚拢起来的最强声响,所以一瞬间也让我头疼欲裂,不过这个叫声极具震慑力,叫声发出的同时,远处的杜有德也浑身腾起了黑烟,只不过浓度相比游童的要大得多,而且维持的时间也挺长,并且在黑烟散尽之后,整个人也一头栽倒在地,金虫王此时也忽然停止了尖叫。
好不容易才从头晕目眩中清醒过来,不过胃肠的恶心也让我短时间内趴在地上根本就站不起来,此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刘方远,正巧此时他也在抬头看我,于是我赶紧给了他一个眼色,让他快去看看杜有德情况如何。
抬头看了一眼游童,我发现她只是忽然摔倒,人并没有晕过去,因为双眼还睁的大大的。
这时候我的头疼稍微缓和了一些,所以也往前爬了几步,伸手在游童眼前晃了几晃,很快我就听到了她从牙缝里挤出的说话声:“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浑身使不出力气?”
“估计是你的身体还不适应,毕竟之前被万象蛊尸虫给寄生了,说起来应该那种鬼东西对你做了什么。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不过刚才那一幕太可怕了,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就像是着了魔似的。”
“能说的具体点吗?”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体内还有个人存在,像是被鬼上身了,但又感觉不完全是那样,不过有一点我是确定的,这个人想要你身上的龙母金虫王,他一定认识这个东西。”
“如果我没猜错,之前在轰牛的时候,金虫王出现的那一刻,你朝金虫王伸手也不是本意了?”
“这个我也清楚的记得,如果不是我本意的话,为什么我还会记得曾经发生过呢?”
“有一个可能能造成这个情况,你中了定向的暗示,换句话说就是有人对你实施过催眠。”
“不可能,我一向做事都很谨慎的,我不招惹别人就算不错了,哪儿还有人主动来招惹我的?”
“如果是你还是在婴儿时候被人下的手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忽然感觉很害怕,从来没这么怕过,你能发扬下风格过来抱抱我吗?”
此时她浑身脱力,就算是有再多的手段也没用,这会儿就算是来个三岁的小孩子也能轻松的杀掉她,所以我认为在这个时候她害怕是理所应当的,而寻求我的帮助也是信任我这个人的表现。
同一时间,刘方远也在抱着杜有德交谈,刘方远看到我看过来,他也马上点头示意情况良好。
此时我一边抱着游童,一边还周围观察了一下,以此来转移心里的紧张,不过心跳加速是根本掩盖不住的,最终还是被游童看破了。
“我猜你都没有主动拉过女孩子的手吧?”
我机械性的点点头,之后就又听她问道:“那你觉得宁子、艳子和我谁更适合你?”
听完,我眉头一皱,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说不好,你们三个人都隐藏的太深了,你也知道的,我被人耍怕了,过分的谨慎会让人只看到别人的缺点,那样一来就更谈不上什么彼此间的信任了。”
“我是一直看你走到现在的,你确实比刚开始的时候成熟了很多,想事情也周全了不少,不过还是嫩了点,遇到那些老江湖肯定还是会吃亏的。”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更何况我这个人在某些时候还是优柔寡断了一些,所以吃亏是难免的,不过我起码还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还知道什么是对错,多疑是因为吃亏太多造成的,可如果一帆风顺的话,人就没有成长的空间了。”
“所以以后不管我、宁子和艳子会变成什么样,你都会一如既往的对我们好吗?”
“好是广义的说法,你们三个人对我来说是不可或缺的懂吗?就算你们最终会是我的敌人,但我却不会因为你们是我的敌人而痛下杀手,我知道人活在世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也许我所谓的宽容能唤醒你们内心深处的正能量,反正我会等,就是不知道你们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游童沉默了,好半天没说一句话,其实我早就知道她能动了,但是她没有去挣脱我手,所以我也没打算放手,也许她跟我一样很在乎这一刻彼此给的温暖,因为此刻我们确实是融入了情感,说直白点,也许我跟她都怕接下来的某个时间会失去彼此,所以才对这一刻的情感投入格外的珍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见到杜有德摇摇晃晃的从远处走了过来,游童此时也极不情愿的离开了我的怀抱,在看向杜有德的时候,她也很快又恢复了一脸熟悉的冰冷。
其实这两个人的相似点蛮多的,不管是杜有德的老练深沉,还是游童的孤傲冰冷,其实都是为了掩藏自己弱小的一面刻意装出来的,而且他们的演技也都一般,很快就被残酷的现实给戳穿了。
装酷装蒜装清高并不是错,但是要发展到装孙子就不好了,装出来的毕竟不是真的,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放弃了伪装或者伪装被戳穿之后自己的弱点也就暴露了,因此就需要提高自己的自我保护意识。
当然,在我面前不需要装,更不需要自我保护,因为他们都知道我并不在意他们的伪装,更不在意要不要去戳穿这伪善恶的面具。
“谢谢二位的救命之恩,我知道一般人要遇到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估计早就逃之夭夭了,可你们居然没把我扔下自己走,那就足以证明你们的心是火热的,这个年代雷锋的故事貌似过时了,但是故事过时并不代表雷锋也过时了。”
听杜有德面红耳赤唱高调,我也赶紧抬手示意他打住,刚想问他身体有什么不适没有,此时忽然就听到刘方远喊道:“列位,前面那些东西好像是石灯笼。”
听到这话,我们也赶紧跑过去看,果然看到了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石灯笼静静的悬在距地两米多高的半空中,部分石灯笼已经风化损坏,不过依然能从保存下来的部分上看到精致的雕琢刻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