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您的剑和衣服。”毛腾还在睡着,窗外就有僮仆敲门说道。
僮仆道:“还没到辰时,她们就走了。家主为防万一,专门派了十几个人护送呢。衣服和剑一直挂在门上,小的帮您取下来了。”
毛腾吃了一惊,足够两百万人的武备就这样没了,烧死的只有几十人,那武库那么大就只有几百人守卫了,哪里守得过来?也难怪那些放火的贼人会那样毫无忌惮了。要是人手多些,只怕火不但烧不起来,放火的贼人也会被尽数擒获,只可惜啊!作为一个开国不到五十年的新兴王朝,居然这么松弛糜烂,也难怪短命了。
“无妨无妨,多谢安丰侯款待了。”毛腾说罢,这就离去了。
中书令陈准道:“天灾也好,**也罢。事已至此,张公莫要自责。天人感应之说本是虚无缥缈之言。我等社稷之臣,只管人事安危,岂能左右上天?如今武库焚毁。京师宿卫无换用之器,当调度州郡武备以充实武库才是,问纠之事。还是等上面的意思吧。”
贾模叹口气道:“只是先帝当初因天下太平,海内无战事。收缴天下兵器,裁撤多数州郡兵。京师武库内的兵器铠甲,都是精良之器,岂非州郡武备可比。就像万钧神弩、柘木马槊、犀皮良铠等等器具都不是州郡所能持有的。倘若此事有大乱发生,只怕武备也消耗不起。如今气候渐寒。犀牛也日渐稀少,上古时最常见的铠甲如今也成了稀有之物,武库的犀皮铠足有十万具如今也都化为乌有,可从州郡抽调,安能再恢复昨日之盛?”
张华看到贾党最核心的二人都有分歧,却没有再行问责的意思,于是就道:“那就如此,启禀上裁。从邺城、长安、襄阳、许昌等地多调,其他大州均调。调够京师三十六军的常用武备,另外再督促少府在各处的工官,加大武备产量,以防万一之变。”
张华说道:“目前正在调查,可是京城的士族纷纷到狱中要人,因此也放了不少,如今调查也甚是困难。如果有真凶的话,只怕早就被人保走了。”
王戎忽然想起毛腾说过有烧武库贼人之类的话,暗想自己住宅里武库不远,可要推脱整齐才是,于是说道:“皇后此举甚是,上元节本来灯火繁多,难免会有火烛之祸。武库又堆积了大量木炭,再加上那些武器常年未用,早已像干柴一般,还不一点就着。依老夫之见,以后武库令要和少府的工官分开,少府铸造武器但不能存放在场里,必须待会武库,而武库周围不得再设工官督造武器。方才能免于火灾。”
这个倒霉的荀寓,正是三国名臣荀彧的孙子,是荀彧次子早卒的御史中丞荀俣之子。颍川荀氏本是后汉望族,历经数代,依然是晋朝的高门,只是权势大不如前了。
“还有,以后中枢议事,倘若高密王能来就让他来吧。毕竟他是太尉录尚书事,尚书台也不能让他坐空位啊。司空下邳王如今病重,司空的位置只怕不日之后也就空出来了。张公德高望重,执掌朝政毕竟也要有个高位以安抚众人,如果下邳王薨亡,张公就接任司空,中书监照领吧。”贾后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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