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点儿!”匐勒却猛地朝碗一掌,将桌子拍裂出而倒,六颗骰子咕嘟嘟地全都滚在了地上,桌面上一个都没有剩下。
庄家正在惊讶,匐勒就一个箭步窜上前朝庄家脖子处就是猛地一记勾拳。
庄家顿时就软倒在地,满嘴是血。门口的打手看到这情境都扑了进来,匐勒一把提起自己的钱袋,抓起半张桌子就朝那些打手凶神恶煞地砸了去,一边还喊道:“大伙随便拿,都是我帮你们赢回来的!”四周的一些穷疯了的赌徒纷纷上前边去抢钱,场面已经混乱不堪,毛腾的两个随从也趁机摸走了自己刚才赢来的钱。
那些打手多数都被匐勒用半张桌子砸倒在地,匐勒一脚便踹开被一个打手掩上的大门。
匐勒的阿爸也就是那个老胡人吓得上蹿下跳,这才和儿子一起逃了出去。
..那名叫匐勒的年轻胡人笑道:“阿爸放心,我把他们身上的钱通通都赢过来。..”
矮个随从怒道:“你知道我们是‘军爷’还敢留?”
“我们是……”矮个随从正要吼。高个随从连忙堵了他的嘴,道:“别给上头添乱子了,我们赌就赌!”
匐勒瞅准了骰子,猛地就前后左右摇了开来,原来这家伙也是老手,手法亦是十分娴熟。摇骰子的动作是十分老道,很有规律。庄家却阴测测地一笑,喊道:“我押小!”
托儿们早已会意,纷纷押大,赌徒们看到匐勒这般老练,也纷纷押大。高个随从和矮个随从猛地咬牙,一齐押了大,这时候场面上押小的人只剩了庄家一人。
匐勒嘿嘿笑道:“那你看。”罢翻开碗,结果不但最大,还是个豹子!在场的所有赌都目瞪口呆,庄家毫不含糊地将浑身上下的钱堆了出来。匐勒哈哈一笑道:“今天我高兴,你们全分了吧。”罢便要离开,可没想到庄家在后头忽然就脱了粗布袍子,大冷的天只穿了一条宽袴子,呲牙就道:“胡儿,老子还有衣裳。继续跟你们赌!”
匐勒叹了口气,搔了搔棕色的髭须,又朝赌桌走了去。老胡人急的乱跳,连声叫儿子不要再赌,可是匐勒一把就吧那胡人老汉推到了角落,嚷道:“阿爸,这些年都是我养活你,你就不要多嘴了。”
庄家仰着脖子笑道:“我不做,你来做。我让你觉得公平,不是看你是胡儿就讹你。”
庄家搓着手,自信地笑道:“我这回押大,叫你知道。你们胡人才是小!”
毛腾的两个随从猛地率先吼道:“押小!”剩余的赌徒都纷纷吼着押小,托儿们也不敢暴露身份,也纷纷押小。庄家哈哈大笑道:“你们都准备掏钱吧。”
匐勒顿时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呆滞模样,庄家得意地穿上衣服,这就催众赌掏身上所有的钱。托儿们叹口气率先掏钱,几个熟也知道庄家事后会给他们补贴于是也爽快地掏钱,可其他几个人都傻了脸。庄家正要催逼。不料匐勒忽然大吼道:“慢着!”
“胡人小兄弟,大冷的天,算了。”几个老赌连忙劝他,毛腾的两个随从也劝匐勒不要和地头蛇斗。可是匐勒就那么赤条条地傲然而立,将裹体的破羊毡一把甩到地上,又按住了碗口。
庄家冷笑道:“可以,谁猜的接近,谁赢。”
庄家道:“三十六点。”
“敢到这里闹事,全抓了!”外头一个军官似的人大声喝了一句。等这些赌徒一齐出了赌馆,才发现四面都被河南郡的郡兵给包围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群书院.qunshu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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