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敬轩点头,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好歹是阿辞的六叔,他如今要回来了,我无论如何也得亲自去接他!”
“不必,我去便够了。”
楚敬轩不死心,继续软磨硬泡,“四哥,此去路途遥远,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你带上我也好有个照应嘛。”
楚敬寒修长的指间轻轻摩挲着手里的棋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凤眸徐徐眯起,“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有个随行的好人选。”
楚敬轩眼睛一瞪,追问道,“四哥,你还想带谁?”
楚敬寒将手上的黑子落下,薄唇轻掀,悠悠道,“慕九歌。”
“啊啾——啊啾啊啾——”
西苑。
大树下,慕九歌站在自制的沙包袋前,拳头还没有挥出去,却突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灵秀手里端着托盘走近,见她揉鼻子,连忙关心道,“小姐,您是不是昨夜睡觉窗户没关,受风寒了?”
“我没事。”慕九歌的拳头上裹着厚厚的绸巾当手套,正对着沙袋在练拳。
她身上穿着一套简单的劲装,长发扎成高马尾,束在脑后,乍一看倒像是个翩翩如玉的小公子。
经过半个月的调理,她体内的五色绝味散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脸也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此时,她未施粉黛,却肌肤胜雪,一双眼眸里似有璀璨星河,美艳不可方物。
“对了小姐,我刚刚从外头听来一个消息。”
慕九歌瞥了她一眼,问,“什么消息?”
灵秀立即回话,“王爷明日要去乌蒙山接小世子回来。”
小世子?
在原主的记忆里确实有这么一个人物。
听说楚敬寒当年凯旋归来的时候,还带回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婴。
一个连通房丫鬟都没有的王爷,突然从战场上带回一个儿子,当时这件事曾经在京城轰动一时。
不过后来,舆论被压,再加上谁也没有见过那位小世子,这件事便逐渐被人忘却。
要不是灵秀突然提起,慕九歌也想不起来楚敬寒还有个儿子。
慕九歌想了想,忍不住随口问了句,“对了,楚敬寒儿子的母亲是谁啊?”
灵秀摇摇头,紧张地捂住她的嘴巴,“小姐,这话在王府里可不能乱问,若是被王爷听到,可是要治罪的!”
慕九歌更好奇了,“为什么不能问?”
灵秀扭头四下张望了几眼,这才压低声音回道,“五年前云苍与北漠交战,王爷一直驻守边关,回来后不仅自己染上重疾,就连带回来的小世子也命不久已。当年,皇上亲自追问过小世子生母的事,但是王爷一直三缄其口,因此小世子的身世便成了谜。坊间有传言说,小世子的母亲要么是敌国之人,要么就是军妓,总之小世子娘亲的身份肯定见不得光。再后来,王爷把小世子送去乌蒙山后,便严禁有人再谈论小世子的事,时间久了,大家渐渐也忘了小世子的存在。”
慕九歌听完,对这位小世子又多了几分好奇,“乌蒙山?楚敬寒为什么把那么小的孩子送去乌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