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魂感到非常意外,眉梢微微蹙起。
脑海中思考着,为何凌梦琪会跟自己在一起?
他并没有带着对方一起去葬恶岛,甚至,连通知都没有。
葬恶岛周围有水系法阵保护,常年有庞大的迷雾,那大海如此广阔,陷入迷雾之中,根本找不到方向。
魂也是追着白震天那批人,再施展天星之眼,才能看穿葬恶岛的位置。
“不必感到惊讶,我一直都知道那座岛的位置。”凌梦琪一声笑吟,缓缓摘下面纱,露出一张和白紫瑶一模一样的脸。
魂渐渐眯起双眼,眼神充满了警惕。
他很了解眼前这个女人的脾气,手段狠辣,城府极深。
而且,还稍微有点自闭倾向。
所有看到她容貌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
虽说魂可以通过天星之,看透那层面纱。
却不会料到,凌梦琪会亲自摘下面纱,给他展现真面目。
“你的实力远远超越我,在畏惧什么?”凌梦琪风趣的笑了笑。
“女人的心狠毒起来,是男人的千倍,万倍。更何况,你不是普通的女子。”魂一点都不觉得凌梦琪的话好笑,身上的警惕没有减弱半分。
“收起你那份可笑的戒心吧,我若真想杀你,有一百种方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毙命,绝对不会等到今天。要知道,我现在救了你俩次。”凌梦琪伸出俩根玉葱般的手指。
其实魂多心了,她展示自己的容貌,恰恰是想让对方放开戒心。
“先前你不是觉得很奇怪吗,为何我和繁星的白紫瑶长得一模一样?因为,她是我的亲姐姐,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而我们的那位可怜的父亲,正是冰荒巨人的义子,我知道葬恶岛的位置,还有什么悬念吗?”凌梦琪说到。
呼!
魂吐出一口大气,原来真是凌梦琪救了他。
“谢谢你,我欠你俩条命。”
“你也帮过我不少,以前从恶魔之爪拿东西,你从来不曾吝啬。救你,是因为我不想欠别人太多。”凌梦琪也长舒一口气,眼光闪烁,似乎有心事。
魂何其精明,当然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对方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把他从葬恶岛上救出来,还治好他一身的重伤,一定是有什么事想找他帮忙。
虽然猜透对方的心思,魂却不说透,而是淡淡道:“与冥府的战斗如何了?其他人呢?”
“冥神将全被击毙,冥府会长被他自己唤醒的卡伦多亲手轰杀,恶魔之龙也死了在后来出现的火龙手里。繁星之光无一人阵亡,此刻,冰荒巨人带着他们应该快到战龙城了……”
凌梦琪诉说着交战的经过,现在回想起来那场大战,让人不寒而栗。
距离葬恶岛的战役已经过去十天。
十天前,魂前脚刚踏上葬恶岛。
凌梦琪后脚就追了上来。
尽管没有接到通知,但是她一直注意着魂的动向。
只不过,她比对方慢了足足俩个时辰。
魂的流星元魂实在太快,实力也比她强太多。
等凌梦琪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火龙现身的一幕。
那种战斗根本不是她能插手的,仅仅被余波绞进去,都会粉身碎骨。
所以,只能远远躲在云端,注视着下方的战争。
每一次看到火龙处于劣势,她都紧张的捏起一把冷汗。
她可以不顾别人的死活,但是在那座海岛上,却有她非常重要的俩个人。
一个是姐姐白紫瑶,一个是唯一让凌梦琪心动过的男人唐炎。
原本她和魂一样,也是准备来帮忙的。
只是,冥神将全部被繁星的成员斩杀,巨龙之间的战斗,她又没有能力插手。
最后,只能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救走了坠入海中的魂予夺。
魂受到重创之后陷入昏迷,火龙和恶魔之龙展开大战,震得地动山摇,把他震进了大海里。
凌梦琪救走魂之后,战斗很快就结束了,繁星取得了大胜。
但是他们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就飞向了战龙城。
“呵呵,不愧是冰荒巨人,也真够心急的,每个人都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硬撑着去解救战龙城。”魂发起一丝冷笑。
他亲身经历那场大战,繁星之光每个人都受创不轻,尤其是他和唐炎。
白震天是一名天圣级高手,当时是魂和唐炎从正面硬扛。
魂被白震天险些击杀,浑身骨头碎了半身,经脉都被圣掌击断。
唐炎更惨,皮都被那个老匹夫扒了下来。
就目前而言,繁星之光除了冰荒巨人之外,就数唐炎的实力最强。
但是,以他现在的状体去抗击血龙,和找死没俩样。
“不,你错了,他们比你有福气。”凌梦琪深深叹口气。
她把魂带走的时候,正巧看到卡伦多被击杀。
而火龙,也因为力量耗尽陨落了。
在陨落之前,却以非凡的手段恢复了所有人的伤势。
龙的力量真的非常伟大,即便消亡时候的神力,都足以把濒死的人救活。
“什么?火龙死了?”魂非常震惊。
倒不是吃惊火龙治好了所有人的伤,龙的力量何其伟大,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没想到,一代火龙王也会战死。
如果让魂知道,老骗子是依靠残存的一缕虚弱的灵魂击杀的卡伦多,恐怕他会更加吃惊。
摇摇头,魂带着醋味说到:“我拼死抗击冥府,火龙王能治好所有人,却偏偏漏了我。”
“省省吧,他没有杀你已经不错了。”凌梦琪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火龙是繁星的初代创始人,巨龙一向视人类入草芥,绝非善类。
他治疗繁星之光的成员,一是因为唐炎的缘故,二是因为王九铭他们都是繁星的后辈。
至于魂……他是恶魔之爪的会长,还受到火龙的青睐,简直是不知死活。
魂也猜到了这一点,尴尬的苦笑俩声,此刻,不禁有点羡慕王九铭他们。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魂身上并没有繁星的会徽,手臂上却有一只狰狞的骷髅爪子。
此刻,他感觉这爪子像坨.屎一样粘在身上,简直是一种侮辱。
他脸上闪过一抹怒色,掌中催发一缕元气,手掌盖在手臂上,把恶魔之爪的印徽一把抹去。
“即便能抹掉身上的印记,但心里烙下的罪恶又该怎么抹?”凌梦琪的话中充斥着一股凄恸,脸上更闪过愧疚的神色。
她和魂,都是迷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