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正一是个说干就干的主儿,听完花正杰的话,立即准备和钱氏去理论。
“正一,你这样进去可不行,你现在可是大人了,怎么能像小孩子这样冲进去呢?”
容月打算和花正一讲讲道理。
“是啊,大哥,听听大姐的说法,你想,你这么冲进去,不是把我给卖了吗?那以后,我听到这种消息,可不敢再来告诉你了。”
花正杰一把拉住花正一的袖子,苦苦哀求。
“那你们说怎么办?难道真叫我娶媳妇啊?我可不愿意,这样,你们想办法,我去说,要不然,我铁定把这事搞得天翻地覆的。”
花正一双手抱胸很不客气的说道。
换了是平时,容月才懒得理会,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也知道,钱氏太厉害了,把十里八乡那种大家庭的姑娘资料介绍全搞到手。
容月是不知道她打算哪几个介绍给正一,毕竟,她现在在做媒婆的生意,有可能只是统计下信息,可咱得防着不是?
毕竟,那时候她和人家说,什么她家正一正在考童生一类的话。
要知道,这年头的人,都还是信奉仕农工商,读书人,不管你有没有考中童生,就比一般的孩子家有出息。
毕竟,真没考中啥,有些人也是可以开馆教学,怎么着也是门斯文的活计,比起种田来,要高尚得多了。
“那是你哥和你娘,你来想办法。”容月看着花正一那不可一世的样儿,很是无力。
而且对钱氏,自然还是花正杰出马比较好,自己可是隔房的侄女,还是没有血缘的那种。
钱氏带着两个儿子离开后,许氏和花水木坐到桌前,看样子是有事要和容月商量。
“爹娘,啥事,你们说吧。”
不会是和自己商量自己的婚事吧?
咳咳,不能怪自己多想,刚才也是花正一嘀咕了一句,说什么大姐都没订亲,他订个P啊,相看都没必要相看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容月真是吓了一大跳。
她一直觉得,她还没成年呢。
毕竟这年纪放到现代,那就最多上个初中,上初中,成个P亲。
可她忘记的是,现在处在古代,所以,她倒确实是到了可以相看的年纪了。
她坐着的时候,那叫一个担忧啊。
万一父母说起来了,她怎么说?
这年头,又不流行婚姻自由,基本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许氏和花水木对看了一眼,花水木清了清嗓子说道,“容月是这样的,村长他们呢已经向县衙报备了我们村扩建的事……”
呃,这事,不是已经在报了么,说来,还是二叔送村长和里正去的呢。
那天村长公布这事的时候,大家伙不知道有多高兴了。
要知道,村里的土地多了,大家虽然未必有好处,可也没坏处,因此,大家不知道有多积极踊跃了。
几个族老还说,村长如果把这事给办成了,必须得立碑,还有写进村志里啊诸如此类的。
所以,父母还有必要说?
“爹,你说重点。”
“重点就是,我们家的宅院太大了,不过,村长和几个族老也考虑过,说这也是可以酌情的,以后一些村民倘若办些大事,白事除外,在我们家的院子里办,当然了,人家会给一定的费用……”
“等等,什么意思?我们家的院子成了公共场所了?那以后万一我们家丢些东西可怎么办?”
容月瞪大了眼睛说道。
应该说,村长的意思容月明白,人家是给自家宅子太大找个借口,可问题是,到了下半年,基本村里娶媳妇嫁女的真的很多。
天天有那是不可能,不过,碰上好日子,一个村娶三个媳妇进村的,那也是正常事,所以,到时候自己家借给谁?
顺得哥情失嫂意。
倘若自家是村里,那自然是谁家近借谁家。
可现在成了公共的了,你借是必须的,不借那是你不给人家面子。
容月觉得,不能让这事成为理所当然。
一旦让人养成不好的习惯,吃亏的可是自家。
“你这孩子,大家乡里乡亲的,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呢?”许氏一脸怪责的看了眼容月。
“娘啊,这不是先小人,后君子嘛,办满月酒也好,或者喜宴也好,最是人多手杂了,还有人家的亲戚,你怎么就能保证人人手脚干净?”
“容月说得也在理,不过,村长哪儿……”
花水木沉吟了半晌说道。
“爹啊,不是说了,咱可以收取一定的费用嘛,不如和村长说下,这个场地租借费的费用得提高些,对了,村长说是多少啊?”
几百文必须的吧?
“一百文钱。”花水木说道。
“什么,这么少?”
容月瞪大了眼睛很不高兴的说道。
你当是地里的大白菜啊,居然这么白菜价,不行!!
“这费用,我来想想,你们先别急……”
容月想了半会儿,许氏都有些急了,容月才道,“这价格,咱们分三档,第一档,一两银子一次,一次性不得超过二十桌,所需要的圆桌,长条凳子,碗筷盘全部由我们家帮忙提供,我们一家三口义务帮忙。”
基本上,会选择这档的,肯定是没有的。
因为农村里,哪怕人缘再不济,你也是能借到别人家的圆桌,凳子,碗筷盘的。
只要你开得了口,别人肯定会借,毕竟,大家脸皮都挺薄的。
因此,这档,完全就属于拿出来,做为最高准则给人家参考的。
“第二档,五百文钱一次,一次性不得超过十桌,所需要的圆桌,长条凳子,碗筷盘全部由他们自己提供,我们负责前期的清扫,还有后期的清扫工作,别的全部也由他们来干。”
“第三档,两百文钱一次,一次性不得超过六桌,所需要的圆桌,长条凳子,碗筷盘全部由他们自己提供,无论是前期的清扫,还是后期的清扫工作,全部由他们来打扫干净。”
花水木想了想道,“容月啊,两百文钱一次,会不会太高了些?”
毕竟大家都是是乡里乡亲的。
“爹啊,董婶子不就是给了两百文钱?其实要人家两百文钱真不贵,咱们说不帮手,可怎么可能真不帮手的?你觉得可能吗?”
容月顿了顿又道,“不说别的,人家一来办喜事,咱们家一家三口啥事也干不了了吧?这两百文钱我还真没看在眼里,你上山一次,我进城一次,随随便便的就赚到两百文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