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瓷釉本就不是什么十几岁的青涩小姑娘，所以她看到小册子第一眼时，便道：“藏着掖着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偷了东西。”
牡丹王子：“……”
嗯？？
这种事他不该藏着掖着吗。
牡丹王子正一头雾水的时候，瓷釉公主捡起小册子随便翻了两页，淡淡道：“真想了解这些东西的话，看这本是没用的。市面上还有一种只有女人才能买的册子，那种册子要比这本讲得更全，内容也更丰富。”
牡丹王子目瞪口呆之际，瓷釉想了一下，掀唇道：“差别在于这本书不会告诉你怎么有效防止有孕，也不会告诉你怎样让男子感到愉悦。”
简而言之，牡丹王子手里的这本册子就是为了让男人学会怎么满足女人的需求，却从来不涉及男子自己的感觉。
瓷釉瞥了一眼牡丹王子和初寒通红的脸，便知道自己是说多了。“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们也不能理解。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帮我把剑保管好，我有话和初寒说。”
多年未见，瓷釉看到自己的幼弟已经长大成人。眉眼已经长开，比小时候的他更加美丽诱人。
像只青涩的苹果，引人采撷。
牡丹王子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连名字都忘说了，抱着剑和小册子就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瓷釉很想抱抱自己这个弟弟。可毕竟男女有别，她只能站在原地，眼眶湿润：“是长姐对不起你，当初只身前往边疆，这么多年也没回来看看你。”
她以为即使女皇娶了继后，初寒也是宫殿里正儿八经的王子，处境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边疆消息闭塞，她又刻意不去理会外面的流言，所以直到魔王撒下红包雨的时候，瓷釉才意识到事情不是她想象得那么简单。
按照正常情况，像初寒这样正儿八经血脉纯正的王子，绝对能嫁给其他国家的优秀公主，最后登上皇后宝座的。
于是在看到红包上的那行小字后，她快马加鞭往回赶。回来的这一路上，她听到了太多太多关于初寒的消息。诅咒、红血丝、刀影退婚，女皇放弃白雪王子转而培养朝阳王子、刀影和朝阳订亲、魔王和初寒……
每一个字眼，都像是拿刀往瓷釉心口上扎。
她在想，如果她不那么任性离开，如果她一直留在宫殿里，或者带初寒一起走，初寒是不是就不用受那么多苦……
初寒已经太久没见到瓷釉这个长姐，但此时此刻，他能感受到她的难过、她的后悔，还有她的挣扎。
初寒微微抿唇：“长姐，我没事了，你要回宫殿吗？”
如今天色已晚，再不走，就不能在宫殿关门之前赶回去了。
瓷釉的眸中划过一丝寒意。“回去做什么，我这次从边疆回来是专程来找你。”
初寒了然，原来魔王的红包果真撒遍了苹果国，就连边疆也收到了。
“初寒，你实话告诉长姐，是不是魔王逼你了？只要你点头，长姐拼了这条命也会带你离开。大不了不要这公主和王子的身份了，咱们离开苹果国，找个人少的地方居住。你相信长姐，长姐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