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安静下来。
半晌,王伟才颤声道:“丫头,你不会是……不会是……喜欢上那小子了吧?”
王楚楚一愣,雪白的双颊上登时飞起两朵红晕,娇嗔道:“爸!”
王伟眼前一黑,差点倒下去。
天啊!
这神态分明说明她真的是喜欢上了那家伙!
***
离开后,张枫逸直接去了猛子家。
猛子正在客房里,拿脚猛踹被捆成一团的长发外国人法埃尔。
中午动手时,对方四个人中,只有被张枫逸刻意留下的法埃尔还活着,其它三人都已经死了。也幸好他留了活口,否则要查金砖的消息就难了。
“怎么样?”张枫逸问道。
“这小子嘴硬,一个字都没说。”猛子有点不甘地收腿。
地睥法埃尔抬起被打肿的脸,突然“呸”了一口血水出来,凶狠的目光里全是不屑。
张枫逸想了想,说道:“扒了他的衣服,一件也别留。”
“是!”猛子立刻动手,不顾法埃尔挣扎,强行把后者从外衣到内衣全都脱了下来。
张枫逸正要逐件检查他的衣服,忽然目光落在法埃尔后脑上,登时动容:“我来!”上前一把把对方掀得翻扑在地,想把对方纷杂的长发给拨开。
法埃尔惊觉他的动作,像被人踹了要害一脚般拼命挣扎起来。
张枫逸一掌切在他后颈上,法埃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老实了。
猛子奇道:“怎么了?”
张枫逸沉声道:“有刀吗?”
猛子立刻取来一把水果刀:“这行吗?”
张枫逸接刀,三下五除二地把法埃尔后脑上的头发给粗略地刮干净,只见发根处一个小小的纹身出现。
猛子脸色一变:“这家伙是间谍!”
那纹身图案,赫然正是法国闻名全球的标志性建筑——凯旋门!
要是一般人,或者还不知道这纹身在这位置的意义,但猛子出身蓝虎特种部队,登时明白过来。
这纹身是法国秘密战队的成员标志!
秘密战队类似华夏的特种部队,成员大部份为国家在外处理各种秘密事务,没想到这个法埃尔居然有这种身份。
半晌,猛子才道:“我是不是该骄傲一下?四个秘密战队的成员才能制服我一个人……”
张枫逸哂道:“等问出信息再骄傲吧!现在先帮我把他的衣服检查一遍,有夹层的全部拆开!”
猛子这方面也是轻车熟路,轰然应诺。
这回算是抓到大鱼了!
***
晚上十一点,离开猛子的家后,张枫逸坐上出租车,往河景小区回去,一路上沉思不语。
从法埃尔身上没能找到其它的线索,看样子要得到答案,只有从他嘴里获取了。
但是张枫逸非常清楚,像这种出身秘密战队的成员,每一个都经历过内部的严刑锻炼,靠刑讯,没用。
必须要找到法埃尔的弱点才行。
正思索时,张枫逸忽有所觉,转头看向左侧,登时一震。
左方,一辆小货车正好从后面追上来,和出租车并排而行,此时开车的那人单手控着方向盘,右手竟然抓着一把冲锋枪,正指向他张枫逸!
砰砰砰……
火舌吞吐中,冲锋枪不断爆发,子弹接连喷射!
出租车司机登时大惊,失去对车子的控制,整辆车随即左扭右摆起来,冲向旁边的人行道。
但在车子冲上人行道前,张枫逸已一把推开后门,一个穿扑,贴地滚了出去,轻松地调节好惯性带来的影响,稳稳落地。
蓬!
出租车一头撞在行道树上,停住了。
张枫逸站起身来,脸色验看地看向已经驶远的对方车子。
一袭不成立刻远避,这家伙是个职业的!
到底是谁派来的人?
就在这时,他浑身一震,一个转身,朝来路狂奔回去!
糟了!假如这人是法埃尔的同伙,既然能找到自己,那肯定也能找到猛子!
五分钟后,他已回到猛子家,心中震惊难言。
整个房子像是被翻了一遍,乱七八糟,而法埃尔和猛子都已经不见了。
砰!
张枫逸一拳砸在旁边墙上,登时砸了个小坑出来。
可恶!
只怪自己太不谨慎,错误判断对方的人手,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帮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冷静下来,转身离开了房间。
猛子既然不在,很有可能是被对方抓走了。事实上金砖已经在他张枫逸手里控制着,对方为了这目标,留下猛子的命也非常正常。
但他们一定想不到,这合理的做法却给张枫逸留下了重要的线索。
***
江安市南边,出城的大道上,一辆商务车以每小时80公里的速度朝着城外驶去。
出城后,车子立刻转上一条小道,驶了十来分钟,已开到一处小镇上。
此时已是深夜,镇上绝大多数地方都已经没了灯光,商务车悄无声息地穿过小镇,到了另一端,驶进了一个工地。
不多时,车子在一处独立的工棚外停了下来。
这处四下无灯,车灯熄灭后,连最后一一丝光明都没了。
车门开启,一个中等身材的光头年轻人下了车,碧色的眼睛警惕地四下扫过。
尽管光线微弱,但他仍然可以轻松地看清周围的情况。这种长期训练得到的本领,是他这么多年能保住命的资本之一。
在车边等了一会儿,一辆小货车由远驶进,最后停在了商务车边上。
“怎么样?”光头年轻人用法语问道。
小货车上的司机是个华夏人,关了车灯,跳下车,懊恼地以法语回应道:“那家伙命大,差一点就能杀了他。”
光头年轻人并不介意,说道:“以后有的是机会。来,帮我把人搬进去。”
两人分别动手,把商务车上的猛子和法埃尔都扛下车,这才走进工棚。
处理好一切后,光头年轻人找来冷水,劈头盖脸地浇在猛子身上。
猛子一个激凌,醒了过来。
“先照着法埃尔的伤,一样一样地给他来一遍!”光头年轻人面无表情地道。
中年人一声狞笑,拳脚相加地在猛子身上揍了起来。
猛子强忍剧痛,就是不吭一声。
十来分钟后,他才气喘吁吁地停手,骂道:“这小子真tm硬骨头!”
光头年轻人嘴角浮起一丝残忍的笑容,忽然用不流利的华夏语道:“你很不错,但在我维里的手下,还没有扛得住的人!”
猛子吐了一口血水,竟然笑了起来:“一……一群傻鳖……老子受过的刑比……比你听说过的还多,有……有种就来!”
光头维里大怒,恶狠狠地道:“我倒要看看你嘴有多硬!”
就在这时,异声忽然从头顶传了下来。
中年人一惊:“好像是直升机的声音!”
维里大为疑惑,回身一拳打晕了猛子,示意中年人关了灯,这才悄悄走到窗边,掀开简陋的帘子朝外看去,登时浑身一震。
夜空中,一架军用直升机正悬在半空!
中年人这时也从窗口看到外面的情况,色变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找来的?”
同一时间,直升机上,张枫逸把悬绳抛了下去,正要顺绳而下,旁边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年轻士兵道:“真不要我们帮忙?”
张枫逸转头一笑:“你们留在这里,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