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结束了,最后胜出的另一支队伍是谁在许天看来都无关紧要,他们已经成为了沧澜历史上学院大选登顶的队伍之一。
他即将要回到银格,参加万国大典,也就是再次与楚亦皇一战!
另外他阔别已久的故乡也在他的脑海萦绕了许久,父亲和许家因为他的缘故已经收到了极大的牵连,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到许家,就想到了紫茶,想念起他们在一起那个在草地里追逐放风筝的春天,那个身上明铛清脆的午后,那个熟悉的笑脸和手掌的温度……
所有的情绪都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梆梆梆”,轻缓而连续的敲门声。
“请进。”许天正坐在桌边,凭窗望远,被人打扰了语气有些生硬。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怎么了?不开心啊,声音这么粗鲁?”柳谷娇笑着推门而入。
她换下了白天穿的紫色套裙,穿回了她钟爱的西方款式的短裙和薄衫,轻柔而透明的衣衫把她衣服下的美好半隐半露地展现着。瞳仁里顾盼生姿,像是一汪清水碧波流转。玲珑有致的身材在短裙的贴合下凸出,白皙粉嫩的大腿晃得人眼花。她娇媚而愉快地笑着。
“我在想一些事情。”许天斜靠在桌沿,旁边就是窗户,不大的方格子往外看去是一片阴云遮挡的月光,天气不怎么好,让人的心情也有些压抑。柳谷看着许天的侧脸和硬朗的线条,抿嘴一笑。
“想你的老相好了吧?”柳谷打趣道。
“不是一回事。”许天看了看柳谷,被她的打扮惊艳到了,说:“大晚上的,穿成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关系,这里只有我们而已。”柳谷的瞳孔闪过一丝光,“我是来感谢你的,莫劫……莫劫他被你除掉之后,我最大的心病也消失了。但是,突然我没有了方向,不知道该去干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柳谷的眼中闪现的光凝集起来,化成了水雾,漾开在眼眶里,慢慢汇合,沿着眼眶流下。
有的时候人们因为一个执念而活,失去了前方的目标,很可能就没有了活下去的依靠。
柳谷在莫劫死后流了半天的眼泪,有一半是大仇得报的快慰,有一半是无所去处的空虚。
“怎么了?”许天察觉了柳谷的心事,连忙询问。
柳谷突然抬头,走到了许天的身边,她扭动着腰肢,本就灵活的双手快速搂过了许天,泪痕在展颜的一瞬间消散,美得不可方物。
“你……你这是……”许天懵了,柳谷本来就高,他又是坐着的,这么一搂,他的脸正好贴到了柳谷胸前的两座山峰。
柔软香嫩的两团几乎把许天的半张脸夹进去,柳谷的脸上带着一股诡谲的笑意,像是一朵妖艳的花在春天绽开。
“谢谢你。”她把头低下,几乎是贴着许天的耳根说的。
许天像是被电流通过全身,浑身一颤,猛地抽身。
“没什么,我本来就要获得优胜,干掉他是顺便做的,更何况你给了我这么好的条件,我不可能不答应,谢就算了吧。”许天咳嗽一声,缓解了一下尴尬,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热了起来,刚才的刺激太大了。
柳谷今天这一身完全就是诱惑他来着,他知道柳谷爱开玩笑,只是这次搞的有点大。
“喏,给你,答应给你的图纸,上面的东西我是看不懂啦。看上去像是九块拼接就能得到完整的图了。”柳谷说着坐到了许天的位置上,粉嫩的嘴唇轻轻开合着,双腿叉开,短裙下风光可见。
她的手上捏着的就是图纸,上面的古奥花纹看得出来和前面两张是一样的,上面的东西也是许天熟悉的魔物与金甲斗士,他们打着一场席卷天地的大战,光是看着图都会觉得悚然。
“拿呀。”柳谷见许天迟迟不拿,娇笑着说,“还是要我亲自送到你手里?”
“导师,你究竟要做什么?”许天往后退却,身体靠在了床边的柱子上,竟然紧张得手心出汗。
白骨这时候突然嘻嘻哈哈地出现了:“你这还看不出来?这小妮子准备以身相许呢。没看到都已经在勾引你了么,刚才的动作还不够明显?”
经白骨这么一说,许天感到一丝凉意,“怎么办?”他靠着柱子,脊背冰凉。
“收了呗,反正紫茶也不在,柳谷这丫头虽然比之紫茶还少了一份清灵天然,但是也算绝色每人,你又不亏。嘿嘿。”
许天嘴角抽动了一下,眼神露出了一道鄙夷的光,对白骨的话大不以为然。柳谷这时候已经欺身上前了,“别紧张,你拿着这些就行了。我知道自己已经被……可是我会等你的,暂时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先走咯。”
柳谷扔下图纸,鼻尖差点要碰到许天,她幽幽的香气已经飘到了许天的鼻腔,沁满心脾。
短暂地停留几秒,柳谷笑了笑,嘴角的梨涡褪去,她甩甩手挥别许天,往门口走去。
“记得以后叫我柳姐。”打开了门,柳谷回眸,眼波微微晃动,使得许天突然一怔。
门吱呀一下关上了,许天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唉,这下你可是放过了一个好机会,柳谷不错呢,不能因为她以前被莫劫****过就另眼相待啊,莫劫不是已经被你干掉了吗?”白骨又是怒其不争地感慨着。
许天默默不语,他只是觉得不应该,望着开启的窗子脸色恢复平静。
“让我静一静。”
门外的柳谷站立了许久,她没有听到屋子里有什么声音,脸上的笑意衰减,忽觉夜里很冷。
她迈着小步子踱回自己的住所,突然想喝酒了。以前喝酒是为了不让自己忘记莫劫这个人,现在莫劫已经不在了,她却更想喝了。
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就是想去这么做。
“他是嫌弃我吗?不是吧……呵呵,我又为什么会看上他呢?”柳谷自言自语,想醉的时候一杯能醉,不想醉的时候千杯不倒。
一壶烈酒下肚,柳谷已然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