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枭暗道糟糕,原想着凤槿萱做不出诗来,他就露一手,帮着她作弊写出来,让佳人得些称赞,说不定能来个芳心暗许呢?可是太子来了,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当着太子的面儿**太子的未婚妻啊……
为了前途着想,韩枭很自觉的加入了附庸太子的行列,走了过去,自诩主人,侍奉太子去了。
凤槿萱看够了了,一炷香的时间也要到了,杨二娘子便轻笑起来:“做不出诗就别做了。”
凤槿萱看着杨二娘子,恍然一笑,恍若千树万树梨开,玉雪芬芳。
杨二娘子被那璀璨的美貌惊得一呆,回过神后,轻轻别过了头。
凤槿萱提笔挥毫,刻意写了一手簪小楷,避过了本尊的那霸气横生的字体。
菊嘛,李清照最爱菊了,做的词,很多都带着菊呢。
凤槿萱便随手摘了一个不那么悲凉的写了下来,是中学课本里学了很多遍的《醉阴》薄雾浓云愁永昼。
一词罢了,满堂皆惊。
那一句“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在太子眼中更是明晃晃的暗夜相邀,真是冤枉,明明下午便按捺不住来看这个小妖精了,她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帘卷西风,人比黄瘦。”
凤槿萱禅了禅,觉得自个儿装才女装过了头,把所有人都惊着了,其实她已经很收敛了,还没把纳兰容若那些风格清丽婉约的词儿拿出来显摆显摆。
“真是好词。”许小妹觉得这诗词不甚凄凉,与自个儿思念凤郎的心情不谋而合,眼泪不觉又湿了衣衫,再看凤槿萱,只觉得二人更是心有戚戚焉了。
一众自诩才女的女孩儿们看着凤槿萱的眼光全变了。
凤槿萱一哂,将纸卷了,就朝着那池子里掷:“作的不好,让姐妹们笑话了。”
“不要!”杨二娘子正是心绪万千,看那好好的诗作一时被毁了,惊道,出口后,才发现许多姐妹都喊了出来。
“才藻非女子事也,还不如多作一些针织女红,学学管理家事,才是正经过日子的女孩儿家该做的。”凤槿萱这般说着,做足了古代标榜的贤良淑德的模样。
再是不喜欢凤槿萱,也要被她的风格才情所吸引,又猛然发现她人品很正堪称楷模,就更是让一众女子心悦诚服了。
太子仿若第一次认识杨双成一般仔细看着她,目光清亮,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有咏絮之才,呵,她不喜欢,要做那“贤良淑德”?他发觉自个儿越来越有兴致了,只觉着这个娇俏女子处处都是宝,他一定要把那些都挖掘出来,好好赏玩。
“这可是你要参加比赛的诗文,就这么背毁了,算不算耍赖?”太子故意刁难着这个女孩,“不行,你要再来一首,哪里有你这样的,还有些人都没有看到你的诗作你就把东西扔了。”
凤槿萱一蹙眉。
杨二娘子也心里不服气,不就是一首诗作的好罢了,说不定是走了****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