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隐隐有纷沓的脚步声传过来。凤槿萱最后一遍拿出菱花镜确定眉毛是翠的,青螺髻绾的纹丝儿不错,天宫巧的水粉色口脂给肉腻甜香的面庞增了几分艳色,眼尾一点胭脂泪,妩媚风流。
在酒气冲天的来人闯进来的时候,她无限娇羞,又惶惑,又害怕地抬起来连。
瞬时,表情凝固。
这货谁啊?
门哗啦啦锁上了,手段干净利落,看来是干惯了这事儿了。
地上那货仰起一张至清至妖的脸,因为宿醉,一双桃花水眸清漾动人,略瞥了一眼凤槿萱,邪笑一声:“美人……”
凤槿萱拿起桌上一件汝窑玉壶春瓶照准那货头上就是一下子。
“啊!”一声呻yin。
隐隐有血从发间流下来。
砸的脑门子,好像是砸不晕人的。
凤槿萱打眼瞧见那个贵为九五之尊最宠爱的儿子的裤裆。
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看来不仅喝了酒,还被下药了!双管齐下,不怕不就范,真是好手段。
这哥哥真的是亲生的么?怎么可以蠢成这样?
凤槿萱把手无缚鸡之力的面若桃花的太子扶到了床上,看着傻笑的太子实在下不去手……
给他盖上了被子,额头上印上晚安吻,然后把帐子洒了下来。
用碎在地上的瓷片儿划拉开了窗棂子,木头和纱做的,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就当掰柴火棍玩了。
凤槿萱翻窗而出,夜晚有点凉,又翻进去,给自己套上那披风。东南西北倒是分的清楚,朝着北走,走到底儿,估摸就是祠堂那堵墙了,梯子在哪儿她晓得,去耳房翻一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回家睡大觉去。
明天凤棋怎么发火,就随他去吧。
在心里打好了腹稿,就说白公子属意与她,哥哥做得那么明显,挑拨太子与白公子关系,二人事后又怎么能饶得过哥哥?所以她逃得理直气壮,望哥哥谅解。
太子选妃在即,今晚之事后,太子说什么也要给她一个交代,又是赫赫有名的凤国公家,纵然做不到太子妃,一个侧妃也是有的了。
孪生妹妹做了太子侧妃,哥哥将来也能平步青云吧。
凤槿萱一边琢摸着一边走,打眼看见一个水榭边儿,轻纱曼舞,一个娇娆女子摇摆着缠着银铃铛的腰肢在跳舞。
两个醉醺醺的人,正在高谈阔论,声音那么响,八成喝多了。
那妖娆女子胸比凤槿萱大,妖比凤槿萱细,脸庞比凤槿萱娇娆妖艳,更难得的是九头身,漂亮得好像在韩国做了全身整形,趴在桌子上高谈阔论的白如卿眼睛时不时被那女人黏上。
凤槿萱有种操刀上去干的冲动。
僵立风中。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哥哥自己Yin荡也就算了,还带着她未来夫婿玩。
凤槿萱想玩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