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萧被灵汐推着快快走了几步，嘟囔道：“女人的天性（重生之金牌女官159章）！逛街！”
“哈哈哈，就是嘛，陪女人逛街，是男人的光荣，也是男人的职责！”灵汐大笑着回道。
转眼间，已经到了一处热闹的街市。和普通地方的集市并无多少差别，各色小吃，各色小玩意，古董字画，衣服鞋帽，应有尽有，老幼女子和孩子摩肩接踵。
灵汐觉得怪怪的，却说不出哪里别扭。
“暗萧，为什么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灵汐忍不住问道。
暗萧也别扭起来：“你瞧，只有我一个男人！”
灵汐一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何别扭。这买东西和卖东西的，果真都是各色女子，仿佛在女儿国一般，真的没有一个男子，暗萧这样的英姿走在街市上，真是太招摇，太惹人注目，几乎没有人没回头看他。
灵汐嘟起嘴：“你是故意来这里赚回头率的啊！哼。”
暗萧低声说：“乖，哥哥我潇洒够了，就轮到你了，保管除了回头率，还能赢一地口水。”
两人一边嬉笑斗嘴，一边四下观望。暗萧一副陪公主逛街的架势，凡灵汐多看两眼的东西，他都当即挥手让包起来，没多久，他已经手拎肩扛，密密麻麻在身上挂了大大的一堆，基本上只露出脑袋来看路，身上都被各色衣料首饰和小玩意覆盖了。
其实灵汐只是新奇，根本不是想要，可暗萧却不由分说非要买上，而且灵汐总觉得他的眼角眉梢似有隐约的暗示，所以她也便不再阻拦，只兴致勃勃逛着，任由他下手。
“呦，这个贱人！”
“唉，男人家不在外建功立业，跟在女人后边当苦力，真是没出息没本事。”
“就是，看样子仪表堂堂一表人才，怎么能对一个女人这么卑躬屈膝，是不是受制于人？”
“瞧那没骨气的样子，八成是个废柴，出门博不得事业，只好在家呆着。”
“不对啊，看这架势，那也是富家子弟，怎么会受一个女人的气？”
……
议论声，渐渐由远远的窃窃私语，变成了掠过耳边，络绎不绝的论调。灵汐心中又别扭又惊讶，她们同样都身为女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看法。难道她跟在暗萧后边，抢着拿了所有的东西才合适？
暗萧不过是给她买东西又帮着拿，她也一脸感激和笑意，二人一团和气，开开心心，怎么落在这些人眼里，就是暗萧在受她的气？
当真就这么封建？男尊女卑？
灵汐的兴致被这些论调不断磨损，终于没了心情。因为即便光顾哪个摊子或店铺，店员的眼神里，也都是类似的话语。她们对暗萧一脸同情，对她则各种爱答不理和鄙视不屑。
没错，是鄙视、不屑、厌恶之类的表情，根本不是羡慕嫉妒恨！
这是什么情况？灵汐觉察出巨大的异样来。虽然在太子府没多少日子，可那时候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绝对不是！
端木元弘解散了大月朝的朝廷，提高了各派地位，为什么这些女子的思想，却反而更加退化？
“暗萧，你有没有觉得她们一个比一个奇怪？”灵汐郑重地问暗萧。
暗萧微微一笑，表示同意，却并不出声，只使了个眼色，让她继续。灵汐便继续走着，逛着，越深入，所见越古板封建，收获的各种冷脸就越来越多。
这集市设了入口和出口，出入口并不通用，要什么东西，也不是各家各自付钱，而是一趟子包了，在出口处一起算账支付。
两个人走了许久，灵汐手中空空，暗萧却已经再腾不出一根手指来拿东西了，二人这才走到了出口处的结算处。
先到了1号出口，一个胖女人鼻孔朝天，抱着手臂，斜叉着腿，根本不伸手拿暗萧身上挂满的货品，而是要等着灵汐动手。
可暗萧却示意灵汐不要动，灵汐只好装作没明白那胖女人意图的样子，也定定地等着她来动手取东西。
“喂！你没长眼睛吗？一个年轻女人，四体不勤，像什么样子？”那胖女人见灵汐不理她，怒了。
“丫头，我们走。”暗萧理都不理，转身就往2号出口走去。可待遇也没好多少，反而更差。见暗萧拿了那么多东西，2号口的瘦女人直接嗑起了瓜子，吐出的瓜子皮顺手就飞到了工作台前，险些沾到了灵汐身上。
“两位，来我这边结算吧。”远远处传来平静的邀请声，灵汐抬头看过去，那是9号出口处传来的。
灵汐看向暗萧，暗萧点头，二人便向9号台走去。
“贱人！”
“就她能，就她爱表现，还不是看到有钱男人，饥不择食了，哼！”
“以为自己年轻漂亮，就能找个有钱有本事的男人？想得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灵汐眉头紧皱，耳边的议论声却根本肆无忌惮，仿佛当她不存在一般。不过这次倒不都是针对她，主要针对的是9号口的那个女子。
到了跟前，灵汐心中不由大惊。
是清儿！
她目光平静地站在自己的工作台前，面无表情，不喜不悲，见二人过来，便伸手从暗萧身上将那些货品一件一件拿下。
那么清爽伶俐的一个姑娘，怎么也变成这样？离开幽冥殿，她经历了什么？
“清——请问这些需要多少钱？”
灵汐险些脱口叫出清儿的名字，还好及时反应过来，绕了回来。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清儿是认不出的。
听到灵汐问话，清儿依旧面色清淡，也不先回答，只默默结算着这些东西的价值，待到算清楚了，才回答说：“一百两银子。”
灵汐也不知道一百两银子买这些东西，算是贵还是糊涂，听闻用的是银子，心中还有些惊讶，因为自打来到大月朝，根本就没见过货币的样子，倒是没想到，和中国古代也差不多。
只是，他们有钱吗？
灵汐看向暗萧，他的衣袖里，不像藏有银两的样子啊，而且自打跟他在一起，根本没用钱买过任何东西，灵汐倒要看看，他把钱都藏在哪里。
暗萧一动不动。“”
“暗萧，”灵汐轻轻地，以清儿听不到的音量悄悄问，“咱们有钱吗？有银子吗？你藏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