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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终点7【正文完结】(1 / 1)

万俟景侯将杖头扔下,手中的吴刀一甩,猛地冲上去,九则后退了一步,突然摇动手中的铃铛,摄魂金铃发出“叮铛叮铛……”的声音,十二个血尸发疯一样冲了过来。

“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

血尸大吼着,冰做的墓道里充满了血尸的大吼声,血尸猛地全都扑过来,温白羽粗喘了一口气,冲上去帮忙,后面的人也全都冲上来。

墓道里顿时乱作一团,温白羽他们的人不少,而血尸也不少,万俟景侯专门对付九则,其他人就负责对付血尸。

九则快速的向后躲闪着,一边摇动铃铛,一边笑着说:“别这么着急,我还有其他的礼物要送给你们。”

他说着,一下跃起来,快速的后退,万俟景侯怎么能放过来,手握吴刀,疯狂的往前追赶,“唰——”的一下,九则半张脸皮差点掉下来,血洒在吴刀的刀背上。

九则大吼了一声,跌倒在地上,撞在墓墙上,摄魂金铃的声音也随之猛然断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想要冲上去解决九则的时候,突然有东西从侧面直接插了进来,瞬间挡在万俟景侯和九则中间。

“当——”一声巨响,随即是九则“嗬嗬嗬嗬——”的大笑声,说:“礼物来了!”

众人都听见了九则的大笑声,转头一看,顿时全都倒抽/了一口气,杀出来的人正是“万俟景侯”。

那个人和万俟景侯长得一模一样,手里甚至也握着吴刀和龙鳞匕/首,几乎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他的手掌没有蛇蜕,皮肤全是好的。

“万俟景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他的脸血/迹/斑/斑,上面全是血尸毒的斑痕。

温白羽还以为这是镜像,然而让他吃惊的是,不只是有万俟景侯,后面还慢慢走出两个同样血/迹/斑/斑的人,一个是“万俟流影”,另外一个是“樊阴爻”。

这不是镜像,而是圣泉导致的错乱,就像他们可以在西周看到春秋战国的墓葬一样,他们在这里,同样也可以看见既定的未来。

而九则却把这种“未来”,炼成了血尸!

九则似乎看懂了他们的眼神,大笑着说:“怎么样,这可是我第一次运用青铜鼎的结果,似乎还没有掌握到真正的诀窍,但是已经非常完美了,温白羽你看看,你也可以这样完美,等我得到了全部的九鼎,就可以炼造更完美的血尸将!”

两个万俟景侯对视着,都是面无表情,而被炼成血尸的“万俟景侯”的脸上一片死灰,看起来无比的冷漠,仿佛就是一个傀儡。

九则狞笑着说:“现在投降还来得及,毕竟我这里人多,而且实力也不容小觑。”

万俟景侯冷笑了一声,猛地追上去,九则还在狞笑,被万俟景侯突然追上来吓了一跳,大喊了一声,快速的向旁边扑过去。

血尸的“万俟景侯”猛地冲过来,“叮——”两把吴刀猛地击在一起,都是真品,两把吴刀同时卷曲了,被啃出一个口子,刀刃瞬间从口子卷了起来。

“呲——”的一声,刀刃互相发狠的摩擦,瞬间两个人快速的分开,而后面的“万俟流影”和“樊阴爻”也扑了上来,其他人都在和血尸缠斗,来不及顾这边。

温白羽猛地扑上去,一下踹开扑上去的“万俟流影”,“樊阴爻”面无表情,双手一合,两个纸人变成了铁索,“嗖——”的飞过来,瞬间捆住温白羽的一条胳膊。

温白羽被向前一拽,正好拽到了肩膀上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声,那边万俟景侯还在追击九则,听到温白羽的痛呼声,立刻一个翻身猛地跃了过来,一下落在温白羽和“樊阴爻”中间,吴刀“唰——”的一下,那声音就像砍在真的铁锁链上一样,锁链猛地崩裂,“樊阴爻”被崩的向后弹开,撞在幕墙上。

万俟景侯一把搂住温白羽,快速的向后跃,将人放在地上。

温白羽的伤口开裂很严重,万俟景侯的掌心也在开裂,他的掌心哆嗦着,血迹很多,蛇蜕的地方已经可怕的不能目睹。

万俟景侯把那些血迹擦在温白羽的肩膀上,很快温白羽的伤口就愈合了。

万俟景侯的掌心溃烂的不成样子,刚才强行拔杖头,掌心一片血肉模糊,还有蛇皮从四周开裂,蛇蜕已经蔓延到了手臂,而且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那速度非常惊人,开始变得快了起来。

温白羽发出“嗬——”的声音,万俟景侯的手已经开始蛇蜕,快速的蔓延向上,露/出带着龙鳞的血红皮肤,看起来鲜血淋漓,非常可怕。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不是很疼。”

他说的话自然是安慰,这样子怎么可能不疼。

九则爬起来大笑着说:“万俟景侯蛇蜕了,我看你们还怎么和我打?”

他说着,快速的摇动铃铛,十二具血尸疯狂的动了起来,温白羽冲起来,就要去夺他的铃铛,万俟景侯一把拉住他,说:“我去。”

万俟景侯立刻跃了起来,一步冲过去,但是九则有恃无恐,果然血尸的“万俟景侯”立刻也冲了过来,两个人快速的交手,瞬间众人就听到“叮叮——当——”的声音,吴刀和吴刀撞击着,发出类似于音乐的声音,但是撞击声非常巨大,震耳欲聋,很快两把吴刀全都卷了刃,而两个万俟景侯越杀眼越红。

血尸的“万俟景侯”虽然呆板,毕竟他已经被练成了血尸,但是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就算没有吴刀,也会毫不犹豫的用手去接万俟景侯的刀刃,仿佛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其他的“万俟流影”和“樊阴爻”也是这样,两方缠斗的非常快,温白羽捂着自己的伤口,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他咬了咬牙,猛地跃起来,握紧凤骨匕/首,快速的冲上去。

九则见温白羽冲上来了,大喊着让“万俟景侯”过来帮忙,但是那边两个万俟景侯缠斗在一起,根本无法脱身。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冲上去,心里有些担心,但是还是专心托住那三个血尸,让他们不要过去捣乱。

九则手中摇铃铛的速度被/迫降低了,温白羽冲上去,猛地划动凤骨匕/首,快速的削向九则。

九则向后一躲,同时袖子动了一下,“嗖——”的一声,有机/关从袖子里瞬间射/了出来。

温白羽来不及躲,猛地展开翅膀,刹那间振翅,就听到“呼——”的一声巨响,巨大的狂风从九则脸前拍过去,瞬间仿佛排山倒海一样,射/向温白羽的机/关被风吹的突然改变了方向,“嗖嗖嗖”好几声,全都插在墓道的墙上。

温白羽猛地又将翅膀收起来,凤骨匕/首顺着九则的脑袋一转,九则发出一声大吼,连忙脱身,差点就被直接剁下了脑袋。

九则有些发慌,万俟景侯缠斗住了是那个血尸,其他人缠斗住了那些血尸将,只剩下温白羽和九则对峙,九则根本不是温白羽的对手,连连后退。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咔嚓!”一声巨响,地上的冰砖终于不堪重负,一下开裂,众人根本没有防备,瞬间从墓道一下坠落了下去。

“嗬——”的一声,温白羽的脚下也发出一声冰裂声,冰砖开裂,猛地/下坠。

“轰隆——”一声巨响,头顶上的冰砖也在快速的开裂,开裂的冰砖砸下来,兜头把他们向下砸,瞬间掉下了墓道的一层。

墓道的一层是个配室,里面全是陪/葬品,众人掉落下来的一瞬间,发出“轰隆!!!”巨大的响声。

温白羽有些头晕眼花,他就看到一个人影在自己眼前晃,竟然是九则,九则摔得满脸是血,似乎已经爬起来准备先发制人了。

温白羽脑袋里还晕着,猛地一下手肘一撞,撞在一块冰砖上,冰砖“嗖——”一声飞出去,直接打在九则的面门上,顿时门牙都给打掉了,大吼了一声,直接仰倒在地上。

其他人全都从冰里爬出来,温白羽没时间理九则,无法乘胜追击。他快速的爬起来,冲到万俟景侯面前。

万俟景侯蜷缩在地上,他的蛇蜕似乎已经到达了顶峰,身/体蜷缩在地上,不停的颤/抖,浑身都血粼粼的。

温白羽冲过去,将他扶起来,万俟景侯却站不起来,他身上血粼粼的,仿佛是血尸一样,身上的皮肉多处开裂,从各个地方开始卷曲起来,不断的冒着血,那些皮快速的翻展着,慢慢的绽裂开来。

温白羽慌了神,说:“万俟景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伸手抓/住温白羽的手,摇了摇头,但是他说不出话来,身/体弓着背,蜷缩起来,不停的颤/抖,看起来非常的辛苦,温白羽从没见过万俟景侯这样“脆弱”过,在他蛇蜕的时候,仿佛什么都能轻易的杀死他。

或许这也是没人见过烛龙蛇蜕的原因,烛龙蛇蜕时候,从不在其他人面前,会独自隐蔽起来,因为在这个时候,什么都变得不安全了。

九则见万俟景侯蜷缩在地上,根本没办法站起来,立刻大笑起来,猛地摇动手中的摄魂金铃,血尸成群的从冰里扎起来,扑过来要撕咬他们。

温白羽一把抓起地上的吴刀,一跃而起,“当——”的一声巨响,一下拦住冲过来的血尸,血尸的“万俟景侯”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又快速的冲过来,仿佛没有痛觉一样。

温白羽的掌心被震裂了,鲜血顺着吴刀慢慢的往下/流,甩了一下吴刀,鲜亮的血色顺着吴刀的刀背,缓慢的流淌在龙型的血槽里,血液仿佛要沸腾来,吴刀开始和温白羽产生共鸣,不断的震颤着,发出“嗡——嗡——”的金鸣声。

温白羽的眼睛慢慢变成了血红色,一步一步往前走,九则看到他的表情,下意识的快速摇动金铃,血尸更加猛烈的攻击众人,“万俟景侯”也发疯的怒吼了一声,快速的扑过来。

“叮——”一声,两把吴刀猛地击在一起,温白羽用吴刀上啃出来的小槽子一下卡住“万俟景侯”的吴刀,顺势一转。

与此同时就听到“咯咯咯咯咯!!!”一声大吼,“樊阴爻”从后面扑过来,但是还没来得及驱动他的纸人,“万俟景侯”的吴刀已经被温白羽的巧劲带着一转,“嗖——”一声,正好把“樊阴爻”的脑袋一下割了下来。

“嘭!”一声,那颗血粼粼,布满了血毒的脑袋一下被兜飞了起来,在空中抛洒出一条血的彩虹,正好落在了樊阴爻的脚边。

樊阴爻一看,吓得差点当场跳起来,说:“喂喂,别扔过来了,我看着很别扭的。”

温白羽卡住“万俟景侯”的吴刀,“呼——”的一声,火焰从温白羽的掌心飞出,一下顺着刀刃窜到了“万俟景侯”身上,“万俟景侯”已经是九则炼成的血尸,根本禁受不住温白羽的火焰,手臂一下着了火,猛烈的燃/烧起来。

火焰燃/烧着血尸毒,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是火焰碰到了油腥,几乎要发出爆/炸的声音。

“万俟景侯”虽然没有痛觉,但是他的身/体开始抽/搐,温白羽的吴刀猛地一用/力,发出“呲——”的声音,顺着“万俟景侯”的吴刀快速的砍下去,“唰!”的一声,一下将“万俟景侯”手中的吴刀瞬间挑飞,顺势一甩。

吴刀发出“嗤——”的一声,直接飞出去,九则快速的向旁边躲开,差一点点就扎中了他的手腕。

九则摇动着铃铛,温白羽一脚踹开“万俟景侯”,猛地一扑,去追九则,但是九则非常狡猾,快速的摇动铃铛,“万俟景侯”和“万俟流影”又快速的追上来阻拦温白羽。

九则站在“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后面,阴测测的笑着说:“温白羽,你一个兴瑞灵兽,也不是战神,也不是凶兽,竟然妄图和我争斗?如果没有万俟景侯,你早死了一万遍,你算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到“嗬嗬”的声音从后背响起来,众人就看见刚才还蜷缩在地上的万俟景侯,突然慢慢的站了起来,他站了起来,地上却留着一张血琳琳的人皮,人皮从中间剖开,还有撕扯的痕迹,看起来惨不忍睹。

万俟景侯一身是血,慢慢的站了起来,他的头发也被血糊着,贴在脸颊上,但是一点儿也不显得狼狈,万俟景侯的脸有些沧桑,眼睛是通红的,里面仿佛蕴含/着极大的愤怒,还有一种难以言会的兴/奋。

或许这是一种重生的兴/奋,蛇蜕之后得到重生的兴/奋。

万俟景侯身上的伤口全都自动愈合了,他慢慢站起来,笑着说:“虽然狗嘴吐不出象牙,但是你难得说对了一点,白羽的确不能没有我。”

九则见万俟景侯竟然已经蛇蜕成功,脸上出现了一丝骇色,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笑着说:“被白费劲了,我这里的人如此多,还有成群结队的血尸,你们呢,太可怜了……”

九则还没说完,就听到“哒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是从墓道外面快速的冲进来,速度非常快,声音也非常大,看起来来的人很多。

万俟景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那可不见得。”

他的话音一落,众人就看到好多黑影从墓道的外面冲了进来,一下将不大的配室挤得满满当当,原来是护送青铜鼎的八个小五,还有八个万俟景侯赶过来了。

九则的确有一个“万俟景侯”还有一个“万俟流影”,这两个人的武力值的确很高,但是根本架不住一下出现九个万俟景侯。

九则瞬间眼睛里露/出极大的慌张,说:“不可能!”

温白羽也笑了一声,把手中的吴刀一甩,抛给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一把接住还带着凤凰火焰的吴刀,九个一模一样的万俟景侯在配室中一字排开,同时露/出一个微笑,快速的向前冲去。

九则拼命的摇动摄魂金铃,血尸的“万俟景侯”和“万俟流影”突然动了,快速的迎上去阻拦。

然而他们刚冲过去,众人几乎没有看到万俟景侯是怎么动的,那两个血尸将猛地就倒在地上,一下被撞了出去,“嘭!”的一声撞到墓墙上,将祭品砸了个稀巴烂。

九个万俟景侯的速度依然不减,快速的冲过去,九则“啊啊啊啊啊!!!”的大吼了一声,身/体一下向后飞出,与此同时,仅剩下的一条胳膊突然飞了起来,带着摄魂金铃,一下落在地上。

万俟景侯停住了脚步,低头垂着眼睛,看着地上的摄魂金铃,吴刀的刀尖带着血,慢慢挑/起地上的金铃铛,刀尖轻轻一抖,就听到“叮——”的一声,金铃铛瞬间被吴刀给刮烂了。

九则大喊了一声,眼看金铃铛毁了,那些血尸猛地伏尸,全都倒在地上,九则也倒在地上,粗重的喘着气。

万俟景侯一步步走过去,九个一排,似乎有一种大军压境的感觉。

九则在地上扭/动着,血从他的断臂流/出来,不断的嘶吼着,突然说:“你不能杀我,除了我,谁都不知道最后一个青铜鼎在哪里,你们都不知道,没人知道!只有我知道!你要是杀了我,就没人知道了!你们永远也找不到改变未来的方法。”

万俟景侯眯着眼睛,低头看着九则,九则嘶哑的笑着,说:“怎么样,杀了我啊!杀啊!不敢了吧?”

万俟景侯的眼睛一动,猛地就要举手,九则立刻说:“你杀了我,在不久的将来,也要跟着我陪/葬!想想吧,想想吧温白羽,他要跟我陪/葬了!”

九则似乎知道万俟景侯不可能会手软,所以改向温白羽说话。

温白羽的眼神波动了一下,现在八个青铜鼎都到了,就差最后一个,如果没有第九个,那就无法镇住圣泉的阴邪,未来还是未来,既定就是既定,什么也改变不了,他们努力了那么久,那么长时间,就全都白费了……

温白羽的眼神在犹豫,这个时候梁绪突然动了一下,说:“我知道。”

九则大吼着:“不可能!只有我知道!”

梁绪冷笑了一声,说:“没有人比本人更清楚了不是吗,我知道,因为我就是最后一个青铜鼎,我是梁州鼎。”

温白羽眼睛露/出极大的诧异,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梁绪能感应到其他青铜鼎在哪里,他能准确的说出青铜鼎埋葬的位置,和埋葬的情景,并不是因为他能亲眼所见,而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青铜鼎,他本身就有感应。

还有,梁绪之前被血尸挠中,但是根本就没有中血尸毒,他的伤口没有任何感染的迹象,而且不是偶然,如果不是因为梁绪是青铜鼎,温白羽实在想不出来,到底还有什么,能天生就克制血尸毒。

九则睁大了眼睛,就见眼前红光一闪,九个万俟景侯突然一闪变成了一个,瞬间吴刀落下,“嚓!”的一声。

小白狼赶紧伸手捂住小六的眼睛,小六却扫着尾巴把小白狼的手拿下去,耸着小鼻子,拿着自己那根断掉的紫黑色羽毛,“啊啊啊!”的指着已经不动的九则,似乎在指责一样。

小六的背上掉了一根羽毛,跟个小豁牙似的,瘪着嘴巴表示自己不高兴。

小五把他们的青铜鼎全都运过来了,众人顺着坍塌的墓室爬到上层,然后/进入了望帝的主墓室,穿过主墓室,就看到了一方水池,那就是血月族的圣池了。

水池旁边放着一口青铜鼎,那是丛帝为了镇住圣池的阴邪,找到的一口青铜鼎,旁边还有两口鼎,下面冒着火焰,似乎在燃/烧着,里面还有沸腾的声音。

九则取了圣池水,正在用青铜鼎炼化血尸。

众人把火灭了,梁绪伸手抚/摸/着那些青铜鼎,说:“真是一模一样,和我在梦里看到的都是一模一样的,我本来以为全都是做梦,没想到竟然是真/实的。”

温白羽他们有一口碎裂的青铜鼎,在赵佗墓中,青铜鼎被打碎了,穿成铜甲陪/葬的。

梁绪伸手轻轻点了点那些碎裂的碎片,青铜鼎的碎片瞬间发出光芒,快速的悬浮了起来,竟然在刹那间聚拢在一起,拼成了一个完整的青铜鼎。

巨大的青铜鼎一下复原了,鼎身上竟然没有一个裂缝,好像从未碎裂过。

八口青铜鼎,包括梁绪在内,聚/集在一起,突然都散发出一种难以描述的光芒,墓葬中的血尸突然都消失了,地上的“万俟景侯”、“万俟流影”,还有“樊阴爻”也瞬间被光芒一拢,快速的消失了。

圣池的水慢慢的枯竭,最后变成了一口干涸的水池。

小六立刻举着自己身上掉下来的羽毛,对着梁绪“啊啊”了两声,似乎是让梁绪给他也变回去。

但是梁绪只能镇住圣池散发出来的阴邪,改变这种既定,而小六的羽毛,算是间接的,小豁牙还是小豁牙。

小六不高兴的抿着嘴,小白狼伸手拿起他的羽毛,然后给他插在后背上,小豁牙瞬间被补上了。

小六扭着小脑袋看,睁大了眼睛,一下又变得高兴了,不过因为他太兴/奋了,翅膀扇了一下,那只羽毛本身是虚插在上面的,瞬间就飘悠悠的掉了下来。

小六嘴巴一瘪,差点哭出来,小白狼有点手足无措,温白羽赶紧把儿子抱过来哄着。

温白羽说:“咱们赶紧出去吧,这个地方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万俟景侯突然伸手拦住他,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说着,让小白狼把小六抱过去,然后拉住温白羽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单膝跪了下去。

温白羽吓了一跳,就看见万俟景侯担心跪在自己面前,他的脸上还有血迹,但是一点儿也不妨碍万俟景侯的帅气程度,还有苏度,他的掌心一张,竟然包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万俟景侯把盒子打开,笑着说:“白羽,嫁给我好吗?”

樊阴爻刚开始发愣,才看出来是求婚,顿时笑了出来,说:“不是吧,你们儿子都一箩筐了才想起来要结婚。”

温白羽脸上一阵通红,抬脚踹了万俟景侯一下,说:“是我嫁吗?重新说!”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从善如流的说:“白羽,娶了我好吗?”

这回不只是樊阴爻了,其他人笑得也肚子疼,万俟流影做为侄/子,看着曾经不可一世,不苟言笑的叔父一脸“不/要/脸”的忠犬表情,顿时有些想要回避……

慕秋差点跪在地上笑,因为万俟景侯这个表情,还有这个身高,让温白羽娶了他,还真是有点强买强卖的节奏,真是勉强。

温白羽抿了抿嘴角,说:“丑了点,但是凑合吧。”

万俟景侯低笑一声,从盒子里把戒指拿出来,托起温白羽的手,给他在无名指上戴着戒指,然后轻轻的吻了一下。

旁边好多人起哄,万俟景侯站起来,搂住温白羽的腰,说:“白羽,他们让咱们亲一个。”

温白羽实在不好意思,小六坐在小白狼头顶上,甩着自己的尾巴,也忘了小豁牙的事情了,拍着手也跟着起哄。

见两个人迟迟不动,爸爸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凤尾突然一甩,“嗖——”的卷过去,一下将两个人卷在一起。

温白羽根本没有准备,瞬间靠在了万俟景侯怀里,万俟景侯顺势搂住他,低头含/住了温白羽的嘴唇。

旁边都是起哄的声音,小六也在“啪啪啪”的拍手。

万俟景侯狠狠吻住温白羽的嘴唇,猛烈的吮/吸着他的舌/头,用舌/尖顶着温白羽的舌根软/肉,轻轻的撩/拨。

温白羽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实在忍不住了,也伸手搂住万俟景侯的腰,回应着万俟景侯的亲/吻,等两个人分开的时候,温白羽已经浑身发软,靠在万俟景侯怀里,几乎动不了了。

万俟景侯一把将温白羽打横抱起,笑着说:“老婆,咱们赶紧下山洞房了。”

温白羽简直羞耻的想把头扎在地上,瞪着眼睛说:“叫谁呢?叫老公!”

万俟景侯用沙哑的声音改口说:“老公。”

温白羽耳朵更红了,他从没见过万俟景侯这么不/要/脸的!

众人回了北/京,万俟景侯开始筹划婚礼,道上的人都接到了请柬,景爷要结婚了,结婚的对象竟然是金华温/家的小公爷,温/家虽然在道上退隐多年,但是曾经也是响当当的,很多人虽然质疑,但是也都给面子来参加婚礼。

温白羽觉得自己可能得了某种焦虑症,或者恐惧症,也是临近婚礼,他就越是紧张焦躁,而且还没有食欲,一天都吃不了几口饭,天气越来越热了,温白羽不止是吃不下饭,没有食欲,而且还容易困,睡觉却盗汗,总之非常不舒服。

让温白羽更加奇怪的是,正在处于怀/孕期间的方清,都比他吃得多睡得好,没他这么大的反应。

万俟景侯今天回来的有些晚,带回来了结婚准备穿的两身西服,上了二楼,推开卧室门,温白羽竟然趴在床/上就睡了。

万俟景侯悄悄走进去,把温白羽抱起来,他一动,温白羽就醒了,朦胧的睁开眼睛,说:“嗯?我睡着了,我本身要去洗澡的。”

万俟景侯笑着说:“是吗,正好一起洗吧。”

温白羽现在身上没劲儿,软趴趴的,不想动,万俟景侯抱着他进了浴/室,温白羽也没有拒绝。

万俟景侯一天都在外面,跑了跑酒店的会场,还去看了布置,一天都没见到温白羽,一见面自然要动手动脚的。

万俟景侯将他的衣服快速的脱掉,然后把温白羽放进放满了热水的浴缸里,温白羽坐进去,伸手搭住浴缸的边沿,仰起头来向后靠舒服的叹息了一声,说:“嗯……好舒服……”

万俟景侯也脱了衣服,跨进来,笑着说:“白羽,还有更舒服的,想要吗?”

温白羽几乎要睡着了,听不到他说话,随便的“嗯”了两声。

万俟景侯得到了应允,立刻将温白羽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伸手拿过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温白羽“哎”了一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万俟景侯的手指已经在他身/体里不老实的按/揉/着,做着扩张。

温白羽难耐的跪在浴缸里,粗重的喘着气,似乎立刻就有感觉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格外的敏/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都没做过的原因。

温白羽的配合让万俟景侯欣喜如狂,万俟景侯亲/吻着他的耳朵,从后面搂住温白羽,笑着说:“白羽,舒服吗,要我更用/力一点吗?”

温白羽裂开摇头,说:“不要,真的不要,我不行了……”

万俟景侯还以为温白羽在撒娇,毕竟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哪知道温白羽突然拔高了声音,呻/吟了一声,身/体快速的战栗,突然就倒在了浴缸里。

万俟景侯吓了一跳,自己只是用手指,还没有真刀真枪的来,温白羽脸色潮/红,呼吸很快,身/体还在战栗,仿佛是太敏/感了,承受不住的两眼翻白,嘴唇里露/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万俟景侯赶紧把温白羽抱出浴缸,还以为天气太热中暑了,温白羽躺在床/上才慢慢平息了一些,但是皱着眉,说:“我……我肚子好像有点疼……”

两个人/大夜里的折腾,万俟景就要带着温白羽去医院看急诊,把其他人都吵醒了,九爷和牧冬因为要来参加婚礼,就提前住在了温白羽家里。

听见声音两个人也起来了,就看见万俟景侯打横抱着温白羽往楼下冲,九爷说:“这是怎么了?”

万俟景侯说:“白羽肚子突然很疼,我带他去医院。”

九爷愣了一下,随即制止了万俟景侯,说:“等等,你把他放下来。”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九爷给温白羽搭了一下脉,随即就笑了起来,这个时候无虞也被吵醒了,走下来说:“怎么了?”

九爷说:“你过来给他看看,我也不太确定。”

无虞医术好,过来给温白羽搭脉,随即惊讶的说:“温白羽,你又怀/孕了啊?”

温白羽:“……”什么鬼!?

九爷笑眯眯的说:“我刚才还不太确定,不过无虞都这么说了,那一定没错了。”

温白羽一脸震/惊,而万俟景侯则是一脸喜悦。

竟然又怀/孕了,而且还是在结婚之前,温白羽更加紧张了,温白羽的两个叔叔听说温白羽又怀/孕了,赶紧从金华赶来了,本来打算下周再动身的,结果第二天就赶来了。

两个叔叔一来,温白羽放羊的日子就到头了,只能乖乖的呆在家里,连小饭馆都不能去了,万俟景侯是越发的忙,毕竟结婚就是一个很忙的事情,而温白羽怀/孕了必须卧床,剩下就都交给万俟景侯来忙了。

温白羽躺在床/上,一天都躺在床/上,感觉累的不行,但是两个叔叔不让他起来,说他一下床就跟猴儿一样乱跳,实在太危险了。

温白羽感觉一点儿都不危险,因为自己哪个儿子不是在墓里生的,那种才叫危险,但是他更不敢跟叔叔说这个事情,不然自己和万俟景侯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明天就是结婚的日子,温白羽早早的上了床,但是睡不着觉,万俟景侯回来的依然很晚,回来的时候看见温白羽趴在床/上,把笔记本抱在被子里正躲着看电视,估计是躲着他两个叔叔看。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温白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笔电一下合上,看到是万俟景侯,松了一口气,说:“吓死我了。”

万俟景侯说:“干什么呢,不睡觉。”

温白羽说:“紧张啊,明天就要那啥了,你请那么多人干什么,我紧张啊,睡不着觉,看会儿电影。”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把他的笔电拿走,放在桌上,解/开自己的领带,慢慢抽下来,然后又开始解/开自己的领口扣子,还有袖口扣子,那动作就跟慢动作一样,带着一股浓浓的诱/惑力。

“咕嘟!”

温白羽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盯着万俟景侯的领口使劲往里看。

万俟景侯笑着说:“咱们做点睡前运/动,保证你很快就能睡着了。”

温白羽看着他脱衣服的动作心里有些发/痒,自从小叔叔和大叔叔来了之后,两个人很久很久没做运/动了,当然也是因为温白羽怀/孕的缘故,温白羽瞬间就陷入了万俟景侯的美/人计不可自拔。

万俟景侯笑着吻了吻他的嘴唇,说:“嘘,小声点儿,别让咱们叔叔听见了。”

两个人折腾到最后,温白羽的确就睡着了,第二天睁开眼,就看见万俟景侯在穿衣服,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领口是领结,西装上衣的口袋里放着一只红色的玫瑰,整个人帅气又骚气,正在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领结,回头对温白羽笑了一下,说:“白羽,早。”

婚礼顺利举行了,比当时匡佑启和桑林的婚礼还要盛大,道上的人全都慕名而来,温白羽还看到了很多许久不见的人,例如大忙人彭四爷和莫阳,还有时叙和饕餮,饕餮说他是冲着婚礼的美食来的,万俟景侯清了很多大腕厨子,这次的婚礼他不能缺席。

混沌和甘祝一到,闪光灯就开始此起彼伏,毕竟混沌是个名人,混沌今天是冲着开心果瓜子花生来的,万俟景侯答应了,吃不完可以打包带走。

小羽毛蛋/蛋和小六穿着白色的小西装,打扮的像小天使一样,小六的屁/股上还有紫黑色的凤尾,不过收不回去,所以只能耷/拉着,也没什么违和感,就好像燕尾服似的,不过小六是白色的西服,结果却托着长长的黑色燕尾。

今天不只是万俟景侯和温白羽结婚的日子,还是万俟景侯金盆洗手的日子,从今天开始,正是退出圈子。

很多人表示很遗憾,毕竟景爷的手艺和造化,可以说是没人能比得过的,这么一个泰山北斗突然退圈了,让很多人难以接受。

但是万俟景侯笑着说,他踏进这条道,本身就是寻找一个人,经过这么多年,经过这么多事,这个人他找到了,也得到了,这条道对他来说,已经走到了圆/满……

点评人:徐州狮子山汉墓;口味:5;环境:5;服/务:5【精华点评】

寿福楼的小老板结婚了!!!嘤嘤嘤竟然是跟大粽子结婚的嘤嘤嘤!不过我早就猜到了嘤嘤嘤,毕竟他们儿子都有六个了,不对嘤嘤嘤,据说第七个也快出生了!老板小哥穿白色西装简直爆美,比店里的黑驴蹄子还要美味!大粽子一身黑色西装,把老板小哥看的死死的,谁也不能接近,而且脸上还洋溢着很恐怖的笑容,看的我直哆嗦,坑友表示也吓死了。下面是我冒死混入婚礼现场照下来的福利图片。#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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