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一声惨叫。
俺爷爷被吓了一个愣怔。亲娘,只有受伤的野兽才能发出如此的狼嚎······
一团黑影在俺爷爷面前一窜,一跳,一蹦······
俺爷爷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热,随即眼前通红一片。热乎乎的那叫一个黏稠。甜甜的腥味顺着鼻子侵犯了俺爷爷的整个神经。这?这是血!
俺爷爷这一个反应,险些把自己吓了个旱地拔葱······
脚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并且发出哼哼声。
爷爷想跑,但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
这次完了。自己说不定会落个‘杀人犯’的英名。俺爷爷苦胆都悔青了,自己的确闲的蛋疼,平白无故的惹了一身骚不说,如今怕是又要摊上件‘人命案’。
喂,干啥的?
俺爷爷正愣怔呢,就听得身边不远处有人在高声喝问。
俺,俺可啥也没干?
俺爷爷的确发了毛,吓得连‘我’都不会说了。直接就连骨子里的‘俺’都喊出来了。
虽然他艺高胆大的不怕行夜路,但不怕鬼并不等同于不怕人。况且他如今还没看清自己脚下到底躺了个啥玩意。是死是活?
喂,那伙计,往后退退。别让那‘贱狗’伤了你。它可是受了枪伤,六亲不认呢!
敢情。
爷爷悬着的心一落万丈,即便自己被弄了个‘狗血淋头’。
爷爷赶忙胡拉了一把脸,那狗血半干不硬的糊在脸上已经擦不干净。但爷爷看到自己手上的残留的狗血,真是想呕吐都难。饿了一上午肚子,即便是呕吐也只能是干呕。
但俺知道俺爷爷不会呕吐的。若干年之后俺亲眼见过俺爷爷杀狗,就他那娴熟的手法俺就怀疑他是来世上专门屠狗的刽子手。
爷爷轻巧的就退了一步,一时间像是又身轻如燕了。
等他退到一边看清了地上的黑狗,也看清了端着枪走来的一个反戴着狗皮帽子的人。
那人,尖脸猴腮颧骨高,越看越像巩汉林他二大爷。
哈哈,没吓着你吧,嘿!这他奶奶个嘴得今个倒是瞧了个稀罕。俺还是第一次见到啥叫狗血淋头呢······
来人看到爷爷一脸的关公相,捂着肚子笑得岔了气······
险些他奶奶个嘴的来个懒驴打滚满地爬。
爷爷又气又兴奋。他本想狠狠的踹那尖脸猴腮的龟孙一脚解解气,无奈那家伙人长得不咋样手里的家伙却很给力。乌黑锃亮的‘三八大盖’那个不是谁谁谁都能扛得起的。平常的人别说扛扛,就连摸一把都算打了一次大牙祭。更况且那时俺爷爷血气方刚正当年,枪对于一个生龙活虎的大小伙子来说那就是如今老男人对小三般的垂涎欲滴。
爷爷看直了眼。不仅仅为那三八大盖。更迷糊的是啥人有如此大的胆子用三八大盖枪打狗?
俺爷爷正盯着那枪犯迷糊呢,就听得有个声音自远方飘来······
大兄弟啊,那狗您老就留下,可别扣俺一顶’恶狗伤人‘的罪名?
随即,嘤嘤的哭声裱显出来者是个女人。
咋滴?难不成这狗好要给你留下不成?
尖脸猴腮收住笑,用枪托子顶了顶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还在全身抽搐的黑狗······
那俺哪敢?俺可不敢妄想啥,俺就怕你说俺养的狗伤人。俺的狗可是看家狗,平日里俺可不曾让它出门,看家护院的全靠了它。顶个人用,怕是要比有些个人有人性呢?
嗨!你这婆娘,狗嘴里咋就吐不出个象牙来。这话,咋听着像骂人?
俺哪敢骂人,如今倒是村里安稳了。有你们贫民会白天黑夜照应着,这狗倒是养不养的没有了啥作用,喂着,也是糟蹋粮食。哎,这年月。怕是谁家也舍不得喂狗粮食了。它只好吃点人屎,沾点人气。与田里的庄稼挣了嘴,想来也是罪过。
女人絮絮叨叨,满眼通红,又有些水肿。那眼活生生的就是两颗水蜜桃。
巧婶,话不可乱说。小心隔墙有耳告你个无事生非,妨碍治安。这事,是上面的统一行动,你可怪不得俺?
啥运动?俺可不知道。俺就知道上面来了个爱吃狗肉的官人。哼,上梁不正下梁歪,袜子不正怨草鞋。俺从来就没听说过养只看家狗还能招来个‘打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