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如今,俺们疙瘩村依然盛行其道。那做傧相的和主丧的司仪,永远是丧局上的明星级大腕。一个丧局的成败荣辱不仅仅是要有一个好的主管,更重要的是傧相和司仪的相辅相成。
傧相的主要任务就是给来行奠的客人‘摆祭’,引领客人入座。
所谓‘摆祭’自然就是把来客行奠时的供品摆在灵棚之内摆放供品的八仙桌上。这供品一般就是‘三生’。外加四样应季的水果。
‘三生’无怪乎就是鸡,肉,鱼。这是最为常见的普通祭品,适应大众。应季的水果只要能够四样,大也没有太多的讲法。
这傧相看起来简单,却有好多的幺蛾子在里面。摆祭要的就是细心。哪位客人的祭品如是不小心摆错了,那可就捅了大篓子。一些好事的宾客往往会盯紧了这一道环节,无事生非起来。
祭品很是讲究。分三档,一档一个礼遇。一档为祖档,即祖母娘家行奠的祭品;二档为母档,其上席为舅舅家送来的祭品;三档为妻档,即妻子娘家送来的祭品,其后才是其它亲戚的祭品。
祖档的祭品不管祭品档次的高低,那孝子贤孙都要披麻戴孝的出来谢谢祖母一家人的一路风寒。司仪待傧相摆好了祖母一档的祭品,再由傧相给祖母一方来的宾客在灵棚之外的天井里已辈分的大小安排好了座次。那司仪便一声沉稳高昂的唱腔吆喝道“主家谁谁谁带领孝子贤孙出门谢客,谢贵客谁谁谁一路风寒!”
谢完了人,依次还要谢祭品,谢挽帐,花圈。那孝子贤孙磕的头可就有的算了。谢人,两个头。谢祭品,两个头。谢挽帐,两个头。一般会体贴人的司仪往往一次性让孝子贤孙们不用一一起身。趴着身子一路谢过也就是了。但要是司仪看着某些孝子贤孙不顺眼,那就分开来谢,往往那些孝子贤孙要起来跪下跪下起来足足六次之多。那膝盖每次跪在地上啪啪的响,所有的宾客如此往返你老想想那孝子贤孙们的膝盖还不跪成烂梨。
当然,所有的事情并非一成不变墨守成规。有好心的宾客会看在主家辛苦的份上免除了‘谢风寒’这一套手续。那就要看平常时两家亲戚关系的疏密程度而定。关系处的好了,一切好说。关系本来就紧张,往往会从这道手续上出现裂痕。此时,最主要的就要可司仪的本事。
做司仪的往往都有一副好嘴。第一要会忽悠,第二还会要撒谎不脸红,第三就要他的人际关系。这人际关系就是打人情牌。
所来的宾客大多也不外乎邻近几个村里的亲戚。认识不认识,熟悉不熟悉只要看上去面熟,那一切好谈。司仪的察言观色那就是他历练来的本事。不敢说他一眼能看穿人的内心,但他却能从人的一言一行上发现一些蹊跷,在这蹊跷还在萌芽中,他便能恰如其分的把它掐死在胚胎里。
所以说,那时能吃‘司仪’这碗饭的都是年长的辈分高高在上的老人家。说白了,就是人情世故全能的‘人精’。就如同老学究一般的人物。
聊到这里,咱先打住,看客会骂人了,为啥?
槐黄子,俺们是来看故事的,不是来看你卖弄风土人情老传统的。
好吧,那咱就此打住。回头再看看俺爷爷······
话说俺爷爷一个人出了门,直奔‘贫民委员会’而去。
他此去的目的不仅仅是想要要回那些酒菜。关键的一点他要从尹郎的嘴里掏出一点关于对‘二黑子’如何处理信息来。
哈哈,看官们果然聪明。俺爷爷此次而来你以为是来观风景的吗?
人命关天,他是来给‘二黑子’脱险的。
那个大雪之夜,爷爷已知道二黑子凶多吉少,他毅然决然的带走了二黑子的婆娘和孩子。让他始料未及的便是二黑子,他没想的的是二黑子竟在那个雪夜的下半夜穿了一身‘送老衣’蹲在俺爷爷家门口等他回来。
二黑子咋就会穿了一身‘送老衣’呢?
这事蹊跷得很。且听俺慢慢道来······
哎,写到此处,槐黄子有点茫然。不求打赏,只求推荐,收藏,点阅好了。不说俺的书写的是不是书,看在已突破十万大关的面子上,好友们是不是也该动动手,点击一下收藏,点击一下推荐。再来个点读。好了,完美!
码字码的胳膊麻了,休息一下,马上回来。
好事在后头,看官们,等着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