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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本就多水,四面八方全是水。苏绮华毕竟年长一岁,力气也大,最后凭着一股蛮力愣是将两姐弟推到了河里,这还不算,更恶劣的搬石块朝他们脑袋砸……

苏绮瑶运气好,自小在乌镇长大,水性不错,左躲右闪的脑袋只肿个大包;可反观阿烨却没她这种好运,脑袋砸破了见红不说,后来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晕血,要么就是压根不会游泳,总之是昏死过去沉水下不见了踪影,被村民救上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按照医学说法那叫做临床死亡,一个抢救不当就是真的死亡。

最后阿烨还是没能抢救过来,小小的八岁生命就这么陨落。

中国的法律就是这样,十四岁以下的孩子犯罪不负任何刑事责任,长多大都不负责,意思意思责令其家长或者监护人加以管教,必要的时候由政府收容教养。或者,监护人破费一笔民事赔偿就可以了事。

小三怕摊事,趁乱带苏绮华逃了。后来……

后来一切的悲剧都是从阿烨的葬礼开始。

祸不单行,真的是祸不单行。

就为了赶回参加阿烨的葬礼,苏绮瑶的父母半路横遭车祸,双双去世;叔叔苏昊悔不当初整天以酒买醉,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午夜误入河道,没了;爷爷先失爱孙、后失爱子,苍老脆弱的心一时受不了这个打击,去了;奶奶或许是生无可恋吧,故意支开孙女在家放煤气,永远的睡着了……

苏绮瑶的世界一夕之间天塌地陷,彻底倾覆,就此沦为孤儿。她的母亲是独生女,外公外婆走得早,这个世上勉强再论亲人的话,只剩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婶婶——可随着苏昊的死,他们的夫妻关系也随之终结。

村长可怜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亲自送她去嘉兴见婶婶,说人情讲好话。婶婶痛恨苏昊,恨屋及乌也不喜这个拖油瓶,一张假笑的脸前脚打发走村长,后脚转而把“侄女”丢到孤儿院任其自生自灭,不闻不问。

那年苏绮瑶八岁,早已记事,孤儿院一年她患上了重度自闭症,直到裴天曜将她拯救……

十年,裴天曜花了整整十年才令她再度融入社会——可惜治疗与训练的效果只能让她做到表象的融入,而非心底的接受。苏绮瑶仍旧排斥外面那个花花世界。

再说裴天曜,这厮绝逼是有私心滴,他丫就一无耻猥琐的大灰狼,趁小白兔心智未开的时候“落井下石,乘虚而入”,连哄带骗的为她强行冠上“裴太太”封号,后来裴太太渐渐懂了些人情世故,再后来……

他们开始冷战,然后闹僵,最后分居。

分居三年,裴先生突然一声不吭跑回来了,喝了几年洋墨水的他倒也长了不少“出息”,整天就知道气老婆,不气得老婆抓狂跳脚誓不罢休。

恩,亲亲老婆心里太压抑,须得“气一气身体好,跳一跳更健康”。

裴先生私以为这是一条铁血真理。

“这里没有饮料,勉强只有热水。”酒店的外间客厅,裴天曜给客人倒了一杯热水,继而开口说,“抱歉,瑶瑶的情绪很不稳定,有些话说得重你别放在心上,她只是……”

“我明白,我不会介意。”宋妙可淡淡的笑,眼角挂着一丝释然。才八岁的小女孩,纤细幼小的心灵一朝之内被个私生女倾覆殆尽,若没有这个私生女,弟弟阿烨不会死,父母不会死,叔叔不会死,爷爷奶奶不会死,或许今时今日她仍有一个幸福快乐的家。

可惜,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如果。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裴天曜看了她一眼,突然爆出一颗重磅炸弹:“九岁之前的事她都不记得。”

“你说什么?”宋妙可瞠目结舌。怎么可能!既然不记得为什么还……

他却起身,走向阳台眺望着窗外的夜景,深眸晦暗不明:“那段记忆对她伤害很大,杜医生说背负沉重包袱不利于治疗工作的开展,所以……对她进行了催眠遗忘。”至今,她以为自己记事晚是因为脑子笨。其实不然,其实是她忘了。

幸福和痛苦往往都是对等的,拥有时有多幸福,失去时便有多痛苦。

只是谁都未曾料到,这段痛苦太过刻骨铭心,以致于即便脑子里忘了,骨子里却仍记得。

“瑶瑶说她很怕你,你让她……不寒而栗。”裴天曜道。

心中苦涩不已,宋妙可咬了咬苍白的嘴唇道:“你放心,我不会再来打扰她。”话落,她从沙发上坐起,一张标准瓜子脸干净的不见任何瑕疵:“如果将来有一天瑶瑶解开了心结,那么请转告她,我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

“谢谢。”裴天曜转身,骄傲的薄唇噙着一丝浅笑,真诚的说,“遇上你是瑶瑶的幸运。”

“我认为遇上你才是她的幸运。”宋妙可有些不好意思,拨了拨耳边碎发说,“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拜拜。”

“咔哒”一声,及腰的长发转出一弯美丽的弧度,瞬间消失在门外。

裴天曜盯着空荡荡的门板久久出神,目光深邃如海似是陷入长久的回忆。

其实还有一句话他从未说出口:遇上苏绮瑶才是他的幸运。人人都羡慕她是幸运的灰姑娘,被王子拯救;可事实却是,她是澄碧如洗的万里天空,拯救了一只邪狞残破的苍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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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上房卡下楼买了些消肿化瘀的药膏,顺路又带了两盒感冒药和发烧药,匆忙赶回酒店却不见佳人芳影。裴天曜心一凛,这时就听洗手间及时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

他的心又不凛了,嘴角反而扬起一抹温和的浅笑。

伴随着“擦拉拉”一道推拉门的响声,苏绮瑶闪亮登场,额头上顶着一条湿毛巾,脸颊挂着几滴水珠尚未擦拭,白色浴袍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条光洁白皙的小腿,下面打着一双赤脚,左一步,右一步,晃两晃。

不知道是不是裴天曜的错觉,他总觉得苏妮子走路步伐不稳。想到这他健步上前一把扶住她,皱了眉:“好好走路。”

“你怎么去那么久?”苏妮子不满的抱怨着,身板却是死死的往男人身上蹭,半挂着似赌气,更似撒娇,红艳艳的小嘴娇软糯糯道,“都怪你,人家冲凉水冲得生病了。”

人家?

裴天曜腿一软差点儿趴地下。稳了稳心神道,苏妮子不正常,绝逼不正常,换平时她铁定说不出这般惹人心痒荡漾的话。

“发烧了?”他问,虽然两人之间隔着厚厚的浴袍,但他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她体温出奇的烫。

苏绮瑶抚了抚额头上的凉毛巾,让它贴得更紧:“恩,人家头晕。”

扶着她坐到大床上,裴天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去倒水,一会儿吃药。”

“快点儿快点儿。”她迫不及待的催促,可惜这般急切的结果却是……

“我怕苦。”她扭屁股不看,拒绝吃药的架势十足,还把一张小脸皱成颗苦瓜相——即便牵动着左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疼也忍了。

刚才是谁吵着嚷着要吃药?裴天曜失笑,修长的臂膀扳过她身子:“听话,吃了药病才能好。”

苏绮瑶眨眨美眸,反驳说:“不吃也能好,捂身汗就能退烧。”

“谬论!”义正言辞的驳回。

“这谬论是你说的。”很有底气的辩解。

“……”好吧,裴天曜没词了,他承认他的确说过这样的“谬论”。

不管怎么滴,吃药这档子事被无限期延后,但病人需得乖乖躺床上捂臭汗。捂就捂呗,可捂着捂着她就感觉浑身别扭,越捂越热,越热还越要捂。

难受。

苏绮瑶终于忍不住伸手要掀开身上的毛毯,却被旁边男人一把按下,双双擒获,甚至威胁说:“你想吃药?”他单手指了指床头柜上那盒药,微微眯起了眼睛。

怎料这句威胁不管用,不听话的女人丝毫不在意只顾一个劲的拱毛毯,毛毯被下两条自由的*胡乱踹着,踢着,蹬着,如蚕蛹化蝶般亢奋的挣扎,再挣扎:“我好热……裴大哥,我好难受……好热……好热……裴大哥,我难受……热……”她微闭着眼睛呻/吟,意识早已模糊一片。

裴天曜感觉不对劲,替她拿下额头毛巾却摸到一股热热的温潮。

这么烫!他惊了一跳慌忙放开她的手,但却在下一瞬被扑个满怀。顿时,刚健有力的男性身躯贴上一副香香软软的女性娇躯,那个舒服劲就甭提了,荡漾得很,荡漾得很呐。

“恩……舒服……恩恩……”苏绮瑶不自禁轻叹一声,小脸满足的在他胸膛蹭来蹭去。

果然,欧洲原产顶级媚药,药效不是盖的。

裴天曜暗骂一声,双手搭上她的削肩下意识就要推开可临头了却鬼使神差的将她拥得更紧。修长好看的手指勾弄着她柔顺乌黑的发丝,尽情享受那如细绸般在指间滑泄的亲昵感。

怀中女人嘤咛一声,一双小手不安分的摸啊摸,摸啊摸,最终摸上了男人的胸膛,顺着崩裂开的纽扣开口钻了进去,本能的寻找到那颗小突起,像个好奇宝宝般生涩的挑逗,慢慢的戏玩,玩得不亦乐乎。

裴天曜倒吸一口凉气,黑眸噌的一下燃起两团烈火,他僵硬着身子秉承强大的自制力,轻而易举抓住那双作乱的小手放唇边吻了吻,沙哑了嗓音问:“瑶瑶,我是谁……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我是谁……”

苏绮瑶似乎有些不满,想解救自己的小手奈何敌不过男人力大,她不得已抬了抬脑袋,只看见两团灼灼生辉的火焰,似乎一瞬间就能席卷了她,焚烧了她,一起化为灰烬。

“告诉我,我是谁?”裴天曜又问,眸光噙着强势的决绝。

“恩……小猴子……你是小猴子……”她嗡嗡着说。

“小猴子是谁?”他似乎不满意这个答案。

“是……是裴大哥……”

“裴大哥是谁?”

“裴大哥……裴天曜……裴天曜……”

“裴天曜是谁?”

“呜……”女人突然呜咽一声,惹得眼睛红红的,“裴天曜是坏人……是坏人……呜呜……不给我玩……”

玩什么?他胸膛的红豆豆?

裴天曜哭笑不得,不知自己该气还是该乐,不过最终感性仍是战胜了理性,大手一松放了她自由,微抬脖颈伏在她耳边细语,邪邪的笑:“瑶瑶,这种事脱了衣服才好玩。”

“那你……脱啊……脱啊……”

苏绮瑶胡言乱语着,烈性媚药早已逼得她情潮翻滚,意识渐远,她半眯着美眸,欲/望就如同燎原之火在身体里燃烧着,悠长的余漾好像永远没有止歇般折磨着她,小腹深处沉下一阵酸软,更腾出一大片空虚,亟待什么来填满,来充实,来肆虐,狠狠的肆虐。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么,只感觉眼前景物慢慢变成一团柔和的光亮,迷离间小手碰上一方炙热的胸膛,她无意识的摸索,顺着男人胸肌间的凹痕慢慢滑下,游移到他结实的下腹,然后饱满的指尖越往越下,越往越下……

“吸——”的一声,裴天曜再也按捺不住,矫健的身躯一个翻身将女人禁锢身下,大掌侵犯性的逼向她腰间的浴袍系带,一勾一挑间两人已是坦诚相对。

滑腻的触感强烈刺激着男人的感官,他放弃最后一丝迟疑,遵循内心的渴望吻上了她的朱唇,戏谑着她的丁香小舌随他一起共舞,慢慢的他不再满足,不安分的大手双双握住一团弹性的饱满,虎口夹弄着顶端的红梅,不一会儿便惹得她娇喘连连。

“嗯恩……啊……”苏绮瑶不可自抑的吟哦,小手本能环上男人的雄腰寻求慰藉,身体慢慢叠起一股近乎痉挛的快感,绞的她娇躯一震,继而神秘花园的田径涌出一道湿热水流,滑滑的,腻腻的,羞的很,也,怯的很。

意乱,情迷。

终于,平生第一次的,她颤抖着在他怀中一窥人类欢乐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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