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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护法连忙止步,退回到了马车前:“回殿主,属下派去的人回来说,他是亲手将信送到了南俊公子的手上,南俊公子也说了会将信亲自转交到夫人的手中,想必不会错的。夫人至今还未出现,说不定是有事给耽搁了……”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瞄向了马车前厚厚的车帘。
车帘的背后静默无声,他也跟着心情忐忑起来,殿主一定很失望,在此等候了许久,却未见人来,希望他千万别想不开才好。许久,从马车内传出了一声叹息:“罢了,今夜还有一出好戏要看,明日我亲自入城去见她也不迟。”
风护法抱拳颔首道:“殿主英明!我们好不容易设局挑起他们之间的争斗,这出好戏怎能轻易错过?或许我们今夜就能趁机除去两大强敌!”
“千万别小看了他们,他们二人都是狠角色,不能小觑。白无常固然是我们的死敌,不过除去了他,以后那边的人就会没有了顾忌,专心来对付我们幽冥殿,这对我们幽冥殿来说并非好事。所以,今夜我们的目标是那个人,即便不能杀了他,也要让他损兵折将,脱一层皮!至于白无常……先留着他,以后再慢慢收拾他!”
马车内的声音清清雅雅的,带着他特有的磁性悦耳的嗓音,极尽风情和魅惑,然而那无形的杀机却是掩藏在了这风情魅惑之中。
风护法心神一凛,眼睛也跟着亮起,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对着马车车帘的那道视线也更加充满敬畏了。殿主不愧就是殿主,所思所想,永远都高人一筹。他开始有些期待今晚的好戏了。
今夜,苏云卿早早地便进入了梦乡,她压根就不知道在城外的林子里有人苦等了她大半夜,更不知道在这个夜晚发生了一场大战,正是今夜的这场大战,使得整个大陆最重要的几方势力之间的争斗演变得愈加激烈。
天蒙蒙亮,苏云卿从浅眠中醒来,因为她察觉到了有人接近,特殊的药草味道淡淡地弥散在她的鼻端,这是她亲手调制的伤药的味道。她的眼神倏地睁开,看到了静静立在床前的人。眉头轻皱了下,仰头看着他,带着些许警惕之色。
try{mad1('gad2');}catch(ex){}“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随意闯入她的房间,无声无息,究竟想要做什么?他的身上罩着一层晨霜和寒露,周身的寒意甚浓,淡淡的药香之中还有些许的血腥味掩藏着。除却这些,他依旧是一身潋滟的紫衣,清冷的气息,风华绝代。
白无常站在床头,静静地看了她许久,目光深邃晦暗,眸底暗潮汹涌,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的身子突然晃动了下,直直地倒向了床榻。
苏云卿猝不及防,待反应过来时,他的上半身已牢牢地压上了她的双腿。“白无常?你怎么了?”推搡了他几下,他好似陷入了昏迷中,没有任何的反应。她执起他的一只手,搭脉察看,眉眼忽地一跳,他竟是受了内伤,伤势极为严重。难道他遇上强敌了?
想他武艺非凡,若非之前在鬼谷幽林当中为了救他们母子而受了伤,他的仇家怕也很难将他重伤,说起来她多少有些责任。不再多想,她连忙跳下了床,到处翻找丹药,为他治伤。
经过一番折腾,白无常浓密的睫毛轻扇了下,悠悠醒来。他睁眼的那一刹那,凌厉的寒光迸射,似有万千的飞箭流星般滑过,锋芒毕露。
听到了周围细微的响动,他紧抿的唇线蠕动了下,转首看向了正在房中前后忙碌的身影,闪烁着寒芒的凌厉目光在对上那一道身影之后,也逐渐褪去了它的锋芒,凌厉的寒光像潮水一般涌退之后,随之而来的是点点的柔光。
许是他注视的目光太过强烈,苏云卿从忙碌中回首,对上他异常柔和的目光,她莞尔一笑:“你醒了?正好,我把药配好了,你赶紧把它喝下。”她端起了一碗热腾腾的药,小心地走到了床边。“你的内伤很重,必须好好地调理!我已经给你配好了十帖药,你带回去,每天服一帖,十天之后就能痊愈。”
白无常略略垂眸,将所有的思绪掩藏在了眸底,有些低落道:“老大,你就不打算问我怎么了吗?自从我回去了天外天,你和我就变成了陌生人一般,虽然我知道你是有你的想法,但是为什么对我的态度你也改变了这么多!”
try{mad1('gad2');}catch(ex){}“难道你不想治好自己的伤?”苏云卿答非所问,故而反问。
白无常再次转首,盯着她的眼睛,低低地说了句:“我不会煎药。”
苏云卿哑然,他这么大一个人居然不会煎药?特么还是一个高级炼丹师,整个大陆医之灵的传承人?究竟是不会煎药,还是根本不想煎药?她很是怀疑。“那就找你的手下帮你煎药。”
“你煎给我喝!”他的目光灼灼,语气很坚持。
苏云卿皱了皱眉头,道:“我又不是你的下人,干嘛帮你煎药?你自己不爱惜自己,是你的事,我可不会管你死活。”她将手中的药碗往他手里一塞,沉声道:“赶紧喝了它!”
“不喝!”他的手一伸,将药碗原封不动地摆放在了一旁,依旧用坚持的眼神,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好似在说,她不答应,他就永远不喝药。
苏云卿头大地抚额,对他很是无语,明明是个大人了,怎么脾气还跟孩子一样?连她的欢儿都不如?她的欢儿生病时,还会乖乖地遵从医嘱喝药,他倒好,跟她耍起小性子来了。好吧,看在他救过他们母子的份上,她再忍忍忍!“行!我帮你煎药!你现在总可以喝药了吧?赫连大公子?”
苏云卿使劲地瞪他,果然,在得到了她的保证之后,他二话不说,就立即端起了药碗,将碗里的药喝得一干二净,还意犹未尽地用舌尖****着唇瓣上残留的药汁,好似刚刚喝下了一碗琼浆玉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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