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底下传出一声愤怒的闷哼,苏云卿才不管他是不是处于愤怒当中,击掌道,“你一定是在想,我怎么会这么聪明,猜到你今晚一定会再来行刺吧。”
南俊和北怪两人同时都凌乱了下,‘老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吹嘘你的聪明,难道你没看到咱王爷的心腹就握在了人家的手掌心吗?’
“你是一个职业杀手,在没有确认被刺杀之人真正死亡之前,肯定是不会罢休的。白日里,我用了迷药扰乱了你的判断,所以没有继续追杀下去,可是等你冷静下来,就会察觉到不对劲,不管有没有死,你都要重新确认一遍。”
斗笠下的人突然晃动了几下,有些站立不稳,苏云卿低低的笑了起来,语调一转,道,“其实以上都只是我的猜测,我根本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会来找我,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做了些必要的防备措施罢了方才你的确是中了我的九种毒,然而都不致命,可是现在”
她手中的银叉转动了下,牵唇笑道,“可是现在,你却中了十种毒素,而这第十种毒才是最为致命的,它本身是没有毒性的,可是跟之前的九种毒融合在一起,却成了另一种致命的毒,不出一个时辰,你整个人都会溃烂化脓而死,就连阎王爷也认不出你的样子来。”
斗笠下的人心神有些凌乱,那一道冷寒的目光穿透了黑色的幕布,直直的落在了她手中的银叉上,原来是她手中的银叉在作怪。玄武更是感觉到了他心神凌乱,趁机推出一掌,逃离了他的掌控,快速退了苏云卿那几人的一边。
独孤谋的呼吸逐渐凌乱,身形摇曳,一步步退向了墙脚。
“你别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苏云卿一步步逼近,嘴里却说着诱哄得话语,这画面,好似大灰狼和小红帽,而独孤谋不是大灰狼,而是那只可怜的小红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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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y{mad1('gad2');}catch(ex){}屋外,一抹黑影忽隐忽现,正朝着屋子的方向逼近。几乎是在房门被冲破的瞬间,带着万年玄铁般寒冷的剑锋便指向了床头,杀气,浓烈的杀气,惊人的杀气。这世界上,除了一直没有让苏云卿碰到过的天下第一杀手,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拥有如此惊人的杀气了。
闪烁着寒光的剑锋即将穿透帐帘,刺向床上之人的时候,那一抹身影突然停顿摇晃了几下,随后砰然倒地,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哐”
杀手的剑,就连落地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清脆嘹亮,帐帘掀开,苏云卿从床帐内跳了出来。天知道,方才他的剑即将穿破帐帘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到底跳到了什么位置,太惊险了。
“云姨,怎么了?什么声音?”端木静揉着惺忪的睡眼醒过来,小脸上带着长期以来养成的警惕和紧张。
苏云卿见她如此的敏感,心中顿时柔软了一方,抚摸着她的头,轻声道,“没事了,你继续睡,是外面的风太大,所以将房门给吹开了。”
“哦。”端木静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才重新躺回去。
苏云卿俯身,替她拽好被子,轻拍了几下她的小脸蛋,“睡吧,有云姨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端木静乖巧的点了点头,眼圈有些微红,两只小手抱住了苏云卿的胳膊,生怕她会离开,对着苏云卿有这深深的依赖感。苏云卿见她如此,也只好在床边静坐了会儿,待她闭上双目,很快又甜甜的睡了过去,她才重新立起,冷眼扫向地上的黑影。
“老大,打算怎么处置他?”
“杀了他。独孤谋向来高傲自负,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屈辱,等到他醒来脱困,恐怕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虽然不会有很大的影响,但是我们嫌麻烦。”
“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可恶,他好歹是一个有原则的杀手,听说他从来不杀老弱妇孺,不知道这一次为神马会瘦了人家的酬金来追杀一个孩子。”南西北三人围成了一圈,对着昏迷中的独孤谋一顿的指手画脚点评。
try{mad1('gad2');}catch(ex){}“你说他从来不杀老弱妇孺?”苏云卿坐在一旁喝着茶,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挑了下眉梢,一个从来不啥老弱妇孺的杀手,却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前来追杀一个五岁的孩子,究竟是他没有了原则还是另有苦衷?对于在媚儿的眼下还能有第一杀手称号的独孤谋,苏云卿还是有些许的兴趣的。
“杀手哪里还有什么原则?他不过是一个见钱眼开之人,只要有人出银子,他便杀人,他才不管对方要他杀得究竟是什么人。”玄武对独孤谋可没有什么好印象,“王妃,还是杀了他吧,免得日后引火烧身。”
苏云卿拿着杯子的手顿了顿,眉宇间划过一抹犹豫,说实在的,对于独孤谋,她知道他活的光明磊落,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有着杀手的职业道德。并且,苏云卿很欣赏独孤谋的每一招每一式的惊人杀招,是一些陌生的招式,她好奇了,若是就这么将人杀了,未免也太可惜了。
“你们说他到底长什么模样?会不会是我们认识的谁?”苏云卿起身,走到了独孤谋的跟前,盯着他头顶上的斗笠,不由得产生了好奇。
“这还不简单,掀开他的斗笠看看不就行了?”玄武的手伸到一半,原本还躺在地上的人,突然之间弹跳而起,握拳成钩,瞬间遏制住了玄武的咽喉。
“喂,你别乱来,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你的真容而已,又不是想要你的命,你不用这么紧张吧?”玄武粗红着脖子叫着,身子却是不敢乱动一下。斗笠的幕布无风自动,斗笠下的人却没有半点声音,只是他掐着的炫舞的额咽喉的手在不住的勒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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